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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巨兽 ...

  •   因灵力被封、困在小娈倌尸体里无法脱身的巫妖灵魂,在无边无涯的死寂里开始反思自己,怎么就沦落到这种地步。

      老实呆在执笔小吏的身体里,等到新春宫宴顺利进宫便可乾坤在手。

      到底是为什么,是因为仇恨吗?

      巫妖灵魂思索着,他的灵识中忽然闪过一帧画面。

      暮冬柔和的日光下,熙攘繁华的街道上。

      黑瓦白墙的林府被挤在一街门户耸然的官邸豪宅间毫不起眼,局促得像初入大观园的刘姥姥。

      太低调了,太刻意了!

      朱色的大门开了,林书翰护着泽浣走了出来,黑发垂腰、眉目低顺的仙人像是被什么话逗笑了,掩着口将脸别在一旁浅浅笑着。成为凡人的神域战神,英武如旧,低头看着浅笑不语的仙人,眉眼间尽显餍足。

      两人走出大门,像是在等车。

      泽浣摸摸腰间抬头对林书翰说了句什么,又着转身进了家门,转身的刹那护在泽浣腰后的手忽的搂了下他,泽浣惊慌的四下张望,拍了下林书翰的手,离他远了一步。林书翰得逞一笑反而拉起他大步走了进去。

      为什么?!明明如此不堪的下场!

      一个被贬入世,成为蝼蚁般的凡人。

      一个灵力被封,再无神力任人鱼肉。

      他们居然还笑得出来,在他们身上还能弥漫开一种叫做幸福的东西。

      站在小巷阴影下的执笔小吏,虚软靠墙,双目涣散、颓然无望。

      曾经,只要他对自己笑一笑,不管他对自己提出什么要求他都会努力去完成。

      他想拜泽浣为师,安心问道。

      泽浣心性散漫不愿开宗立派,不想收徒。他便跟着他学本事,叫他为教官,无所谓的。

      他不收自己为徒,不要自己传承他的衣钵,是自己不够资格,他不怪泽浣。

      泽教官让他不要走巫妖先祖的老路,他便跟着他学道得逍遥。

      泽教官让他不要妄图不朽寻求长生,他就顺应天命该死便死。

      他的心愿不过是要泽浣陪伴自己了此一生,看雪落平谷,听莺语呢喃。

      那个什么狗屁战神,下界做甚,大言不惭要娶他,他也配!可,泽浣却答应了,他说下界风云已定,他们可以安心回天庭成婚了。

      安心?何为安心?如果只有搅乱三界才能留你在下界,那么那只翻云覆雨手就由他来做好了,即便自己会被活活拖入泥沼。

      百万魔兵没能把那副神躯撕烂,他便要让神域战神像他的族人一样被雷劈散,化为烟云!

      可为什么,他们还能相遇、他们还能相爱、他们...还可以如此幸福?!

      或许就是那一瞬间的心有不甘让这个巫妖改变了计划,向两人递了邀约函。

      泽浣被血灵咒折磨得痛苦嗯哼,让他兴奋到了极致。

      所谓天选之人的说辞,不管信也好,不信也罢,他的目的是让林书翰怀疑并且离开。

      但他低估了他们的创造力,什么灵力溶解剂,违背时间节点的东西,没人管了吗?上界诸神都是群不作为的东西!

      这一闹让风太后提前知道他的存在,她虽然身陷皇宫无法自由活动却叫来了云梦泽的萧钰。

      萧钰给这具死尸下了拘魂咒,让他即便针剂药效消失恢复灵力也逃不出这副死尸,他只能陪着这具尸体腐烂。

      腐烂的味道他闻了百年已经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了,过不了十年,土壤和昆虫会让这些腐烂味消失掉,陪着他的将是枯骨,再过几百年,枯骨也成为新的土壤,他才会重获自由。

      覆盖整个皇宫的辟邪阵,中心阵眼就在太极殿外的广场之下。

      为了阵法永固,避免被人破坏,阵眼之上足足铺了十五层地砖。

      萧钰和风歇雨祭出结界以绝视听,他们开启了地砖将这具尸体丢进了地底。

      砖一匹一匹地盖在他的身上,很硬很重,四面八方的青石大砖压得他喘不上气。

      “没想到你能冲出封印。怪姐姐不好,当初心软没舍得让你被雷劈个灰飞烟灭。以为天地正气能消弭你的戾气,以至于抱着渺茫的希望,愿你能转世重生。现在的姐姐还是不想让你灰飞烟灭,因为这个惩罚对你来说太轻。这座皇城是姐姐的监牢,如今也是你的。天地正气穿不透十五层地砖来救赎你,当拘禁你的尸骨化为泥土,姐姐会再为你寻副新的骸骨。狗也好,猪也罢,就算是只老鼠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你我相伴,永世不离。”

      随着最后一块地砖压上,风歇雨的话也说完了。

      萧钰祭出灵力将地砖缝隙都填土封上,跟周遭被人踩踏百年的地砖无恙。

      “有我守着他,你回去让你师父他们放心吧。”风歇雨说道。

      萧钰对她拱手道:“师父让我在东京城守着泽浣仙尊痊愈再回去。”

      风歇雨嘴角抽了下,那条龙是想盯梢吧,毕竟微澜对西克印象不错。

      她撤下结界,走向千秋殿,向萧钰摆摆手道:“那你自便!”

      “前辈!”萧钰叫住她。

      “何事?!”风歇雨回头看着他。

      “玄瑛神尊让我问你,什么时候才想回去。”萧钰道。

      风歇雨微愣,她没想到被自己连累的师尊还记挂自己,如今萧朔寒算是找到一半的破咒之法,而她了,还是生不出那颗出世的心。“你父亲还在受苦,我如何能抛下他独去?”

      寒夜冷月中,风歇雨白衣白发,神形萧索、亦如鬼魅。

      萧钰的印象里,她还是那个气质清雅的仙子,在危险来临之时会将自己托付给最信赖的友人。他唤来云座,依据微澜留给他的地址,御风而去。

      风歇雨漫无目的的走在太液湖畔,夜风吹拂,揉乱了衣袍。皇宫冷清得可悲,皇宫主人只有两位:永远沉睡的萧皇,永远不死的太后。入夜的巡逻的频率甚至不如京畿巡防营对待那些不知名的小巷。

      她坐在湖畔石凳上看着冰溶的湖水,一旁的柳枝已经垂条舒展。她深吸了口气,又是一年,不知道她在这座监狱里还要呆多少年,没有终点的刑期。

      “你是何人?”

      身后传来萧彦北的声音,风太后心下一沉,他怎么还没离开皇宫,她一路走来忘记换脸,此刻她白发容颜该如何解释自己的身份。

      她眼瞟四下,过了湖畔小径,绕到假山后便是条通往千秋殿的僻道。那条路已经荒芜,除了她这个皇宫祖宗很少有人知道。

      “你是何人,为何深夜至此?”萧彦北下午到千秋殿求见她,想询问她关于太子府和监察司被人布阵的事。

      风太后虚与委蛇的说辞让他很是不信,本打算晚饭后再问,就遇到云梦泽遇险的事情。

      他想和阿炳一起去宝津楼,可却被阿炳以危险且不便为由拒绝了。

      千秋殿也屏退左右神神秘秘,他不想回太子府便在储妃居住的芳菲殿坐了会儿,不想储妃不知道给他吃了什么,让他迷糊犯困,小盹了下再醒来便是午夜之后,他不想留在宫里过夜,这才寻着路往外走。

      才走到半道,就遇见这个怪异的白发女子,远瞧背影还以为是女鬼。

      风歇雨没打算跟他打照面,拎起裙摆跐溜着往前面假山跑去。

      “你干嘛跑?来人啊,有刺客!”萧彦北急道。

      神经病!风太后下意识地回头冷睨了下他,脚下生风跑得更快,闪进假山后便祭出隐身咒消失了。

      萧彦北被刚才那人回眸惊的愣怔了下,那副容颜是他从未见过的,有风氏美人的特点又带着点儿怨恨之气。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敢给自己流露出怨恨意味的宫人,待回神追到假山处时已不见人踪,满目都是摇曳的荒草。

      “还真见鬼了?!”萧彦北低喃道。

      这时,一队巡卫才跑到他身后,戒备搜寻,无果。

      萧彦北放心不下,再次到千秋殿问安,宫人告知太后早睡了,安然无恙。

      萧彦北悻悻然地离开了皇宫,没有回府直径去了监察司。

      林书翰坐着西亲王的马车也到了监察司,阿米娅早早闻到西克的味儿就回避了。

      阿炳将两人领到会客厅,交代了下凶手的尸体有专人处理,让他们安心回去照顾云大人。

      西克知道他是碍着自己不想多言,不放心的要林书翰带他去泽浣受缚的地窖看看。于是两人又去了宝津楼,针对宝津楼全员的问话已经接近尾声。

      林书翰带着西克钻进地窖,西克举着火把曳袍,走过底层积着酒水的路面,爬上了二层。

      他祭出灵力缚着在血灵咒上,在黑暗中原本无形无态的阵法被他的灵气唤亮,咒法中央还嵌着带有泽浣血液的玻璃抹片,西克一看便知是阵眼。

      “你们太不谨慎!”西克指尖一团灵力祭出,将那抹片击成粉末。

      “还没清理到这里。”林书翰站在楼梯上说道。

      西克将火把插进一旁的木箱子上,道:“你上来,跟我具体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在这里?”林书翰想去守着泽浣。

      西克曳起袍子,坐在个装器皿的木箱上道:“那你以为要在哪里,如果发现问题,我们也好机动行事。”

      林书翰爬上来,也将火把放好,跟着他坐下道:“要说异常,上午...”林书翰将上午泽浣感到巫妖气息,到晚上遇到那小娈倌的叙述给他听。事无巨细,唯独隐去了小娈倌同他在这里的对话。

      “上午你们遇到了执笔小吏,莫名其妙的收了邀请函。晚上就发现他被绑在更衣间!要嘛他就是个傀儡,要嘛他就是共犯。他人在哪里,我想见见他。”西克道。

      林书翰拒绝他道:“估计在监察司,我们没有权限见他。”

      是不想我见他而已,西克冷笑了下,又道:“那个邪恶的灵魂把他缚到这里干什么?依你所言,那个血灵咒如此厉害,能让人凭空消失,那不如跑到个更隐秘安全的地方拘着他。”

      林书翰认同他的说法,他也知道那邪祟引他下去,就是为了离间他和泽浣。他道:“具体他是怎么考虑的,人已经死了,我们无从得知。”

      “林书翰,你没跟我说实话!他费心搞出个禁锢咒,却让你们轻而易举就找到了?他到底是想见你还是想拘他?你不说实话,我很难想办法保护他,与其让他生活在被人寻仇的危险中,不如放他到个相对安全的环境中生活!”西克睨着他冷笑道。

      林书翰迎着他的目光正色道:“这是场意外,我不会再让他身陷险境。如果你敢拐他,我将动用一切力量与资源让你招架不了!”

      西克抽了下嘴角,道:“林公子,我们还是开诚布公的好,现在不是你我短兵相接的时候。未来五年还需要我们精诚协作。话说回来,你不是也觉得对于泽...云大人来讲,我这里才更安全。不然,你也不会把他带到我的行宫。”他差点把泽浣的仙名说出来。

      “争风吃醋哪里有他命重要!我告诉你,就你那点心思简直昭然若揭。但是不要忘了,他是个人,不是物件。”林书翰冷道,心想那个小娈倌的话,扪心自问,自己配得上泽浣吗?!

      西克闻言挑眉道:“怎么,你言下之意,一切看云大人自己选择?我还能争不过你?”

      林书翰心下一沉,西克模样、气质、能力均是上流,可狭路相逢不能露怯,他道:“我不会输给你,你十二年前为什么来东京城你自己心里明白。他要心悦于你,就没我什么事了。”

      “我们走着瞧!到时候他跟我走的时候,你别像奶狗一样撒泼打滚耍无赖!”西克说着他起身举着火把又走下楼梯,因为他在林书翰面前习惯性的维持那份优雅矜持,让他忘了这里的木梯破旧,连下了两格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该死!”西克骂了句。

      “你没事吧?”林书翰伏在楼板上好心的问道。

      “没事!回去吧,估计他们已经处理完了。”西克冷道。

      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地窖。

      马车停在门外,待两人上车后又缓缓驶出小巷,才上大街就加快了速度,直奔行宫。

      宝津楼高层的小包厢里,殷茫野站在窗口,林书翰带着异邦亲王复返的情景他看的清清楚楚。

      突发诡异事件,宝津楼上下即刻封锁,监察司反应机动。无论权贵白衣都被拦下问话直到此时人都没走干净。

      这就是林家的实力......

      荡平两江匪患打通南北商路、
      奇袭昆都瓜分柔然北疆无恙、

      手擎监察司监控文武百官、
      还有隐秘在东京城的各个他没能查清的情报网...

      林家是只躲在暗流中的巨兽,到底是靠拢还是远离呢?

      太近怕被吞,太远又得不到其庇佑。

      殷茫野兀自盘算着,反正他不打算上卢定远那首船,暂且周旋看他有没有本事保全内阁制。

      “大人...要伺候您歇息吗?”一个怯懦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像猫嘤。

      他回头一看,是那个娈倌人。

      此时的他已经沐浴更衣,披散着长发站在红色宫灯旁,红橙暧昧的暖光洒在他身上,颇有些盈盈如画的美感。

      见到殷茫野如兽般露骨的打量自己,小娈倌不敢与之对视,垂下了头。

      殷茫野盯着他那还未长开的肩膀,问道:“多大了?”

      “差三个月满十五岁。”

      殷茫野蹙眉,真是造孽。

      “你叫什么名字?”殷茫野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托起他的头问道。

      “回大人话,奴叫朗怀。”他说道。

      “真名呢?”殷茫野手下力道重了些,这吹弹可破的肌肤让人生出了想要狠狠揉弄的欲望。

      朗怀被他捏痛,轻哼了声,道:“回大人,奴的本名就叫朗怀。”

      殷茫野瞧见白皙的下巴旋即出现了红色的指印,颇为满意地松开手,笑道:“朗朗如日月之入怀,果然俊美风流。不过你们这些出来讨人喜欢的,不都是有花名的吗?”

      朗怀再次低头道:“奴...奴是昨日才到的东京城进的宝津楼,没来得及造册选花名。”

      殷茫野闻言来了兴致,拉着他坐到软塌上,让朗怀伺候自己喝酒。

      他接下朗怀的酒一口喝下,心想:昨天才到的,卢定远还真是用心。难怪都说京官会钻营。

      他逗他道:“那伺候人的本事,你学了多少?伺候过人吗?”

      朗怀脸倏然一红,人牙子送他来的时候就只是说打杂,没说是当娈倌人。难道就只是因为自己会剖螃蟹就入了这恶人的眼了吗?

      殷茫野见他这副模样,就知道他没通过岗前培训,真好,今晚的事情发生之时宝津楼上下立刻封锁,配合监察司调查,丝毫不考虑欢场禁忌。

      这里的伶人怕都是监察室的眼线,眼前这个小清倌干净,无论哪方面都干净。

      他笑道:“该不会没人教过你吧。那你如何伺候我?”

      朗怀难为情的道:“虽不懂,可以学...”

      "哈哈哈...你的意思是让我教你吗,难不成要我伺候你?哈哈哈...”殷茫野邪肆狎笑。

      朗怀见自己似乎没讨到客人欢心,便起身做福道:“那...我请管事给大人换个懂的人来伺候?”

      说着便想往后退...

      殷茫野一把拉他入怀,一股清爽干净的体香荡漾开来,让他瞳孔微缩。

      他盯着朗怀躲闪的眼神道:“本大人就喜欢什么都不懂的,你看着我,怕我吃了你吗?”

      朗怀觉他年纪不大力气不小,那双手却像铁钳似的箍得他难受。他看向殷茫野,从那双琥珀色的眼眸中看到了慌张的自己。

      “我先教你个最简单的...”殷茫野托着他的下巴,将他压在怀中闭上眼寻着他的气息吻了上去。

      最开始,朗怀僵直的身体和紧闭的嘴巴让殷茫野有些受挫,但那好闻的体香让他决定耐心一点,夫子说有教无类,不是嘛。

      他的手开始抚触这副僵硬的身体,让他习惯自己,让他放下戒备继而接受自己。

      他抱着这副细柳娇身脱履上了软塌,一手探进他的裤管,粗粝的指腹揉搓着他纤细软滑肌肤,从脚踝一直搓到了膝上大腿。

      渐渐地,朗怀不再紧张,软在他怀里由着他在唇齿间攻城掠地。

      一吻做罢,殷茫野见朗怀眉眼间光彩斐然。

      他撩开他的裤管,托起他的脚踝看到如凝脂似的连个毛孔都没有的小腿,想到自己那又黑又卷又粗的腿毛:“怎么会有人不生腿毛的?你有胸毛吗?”

      “胸毛?”朗怀的腋下都没毛,他的认知里,除了头发和寥寥无几根的私部,哪处还能长毛。

      他那副茫然懵懂的模样着实可爱,殷茫野撩开自己的衣襟露出代表雄性荷尔蒙旺盛的胸毛,对他道:“见识到了?”

      朗怀惊讶到他胸前的雄奇之相,认真地点点头。

      还真是个孩子,殷茫野将他抱上床,放好后,道:“好好睡吧,今天被那妖物弄的心累,明天跟我走,爷带你享受自由。”他解下自己的轻甲,准备洗漱。

      “跟你走?你要为我赎身?”朗怀惊道。

      殷茫野闻言去而复返,单腿跪床欺身靠近他道:“怎么你还舍不得这里?不愿意?”

      朗怀摇摇头,急道:“你可别骗我。人牙子就骗我,他说来宝津楼只需要剖蟹打杂而已。”

      殷茫野再次捏着他的下巴道:“本将从不骗人,而且本将喜欢把小兽养肥了再吃。”

      他说着丢下他,边走边脱衣地走向浴室。

      既然卢定远这么明显地拉拢他,他也不好明面上回绝得那么彻底。他领他的情,要了这个贿礼,用一种暧昧模糊的态度先吊着他。

      至于赎人的钱,卢定远为了表明态度,当然会认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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