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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巫灵附体 ...

  •   林书翰知道泽浣动作慢,对他说道:“我先去叫马车,你快点下来。”

      泽浣追着林书翰把棉袍递给他,才又在镜前整理穿戴。

      包厢的门大打开,宝津楼灯火辉煌。

      被家丁架在人坐上的卢思青从台阶慢慢上到二楼,是的,他即便腹部被捅伤也耐不住寂寞,在底楼等了一个时辰才等到林书翰他们退掉包厢,他打算在此玩通宵,还叫宝津楼安排新晋的娈倌人。

      随着两个家丁的行进,他看到了斜对着楼梯的包厢里,正在对镜系斗篷带子的泽浣。

      他已经来不及太多内心感悟,只觉得自己的生理变化更为明显。

      他双手扣着坐下两名家丁的肩膀,道:“快点,那包厢里的倌人可是新来的,本爷今天就包他。”

      泽浣刚要出门便被两个家丁架着的卢思青堵在了门口,他眼中的卢思青就像是被放在铁盘子里洗干净的祭品,正被人端着架上祭台。

      “你就是新来的娈官人?在包厢里等不及了吧,来来,本爷今夜好好疼爱你。”卢思青伸出手,想要摸泽浣的下巴。

      泽浣耐着性子解释道:“我是来这儿的客人。”

      泽浣退后一步,往身侧的镜子瞟了一眼心想,穿得如此朴素也会被人当成伶官人?

      他随手取下鞋架上挂着的长杆鞋拔子,放入靴后跟,一脚踩进靴子里穿好后又穿上另一只。

      穿好靴子之后看见那人还堵在门口。

      “没见过人穿靴吗?”泽浣恼道。

      “没见过这么美的人穿靴。”卢思青拍拍家丁,那家丁移到泽浣跟前,卢思青盯着泽浣道:“认识一下,我就是卢思青。小俊郎,你来东京城为的是行商还是游玩?我可以带你尽情逍遥。”

      卢思青此时才看清泽浣衣着朴素,在包间里呆的时间不到一个时辰,想他一定是囊中羞涩又纨绔贪玩,是个容易被包养的对象。

      泽浣听他的自我介绍便失笑了下,他将鞋拔子撑在地上,上下打量番他后道:“想不到东京城第一纨绔居然是残障人士,你还真算是励志典范。”

      “残障?你嘴还真欠,不过,我喜欢,漂亮的花都是带刺的。”卢思青嬉皮笑脸的对泽浣说道,再对着门外的几个家丁冷道:“给我把他抓倒榻上去,绑好,今天就他了。”

      泽浣闻言,操起鞋拔子就拍在他的嘴上。

      随着一记清脆的响声和一阵哀嚎之后,卢思青下半张脸被拍得又红又肿。

      “还愣着干什么,给我绑了,痛死本爷了!”卢思青坐在家丁身上恼道。

      随即那几个家丁被泽浣手中的鞋拔子扇翻在地,被这动静吸引,宝津楼的管事带着人将包厢围了起来。卢思青对着那些管事,指着泽浣,捂着嘴道:“这个人行凶伤人,快给我抓了,送到我府上去。”

      泽浣白了他一眼,话都说不利索,还记着要送到他府上。

      管事知道泽浣的身份,上前赔笑道:“卢公子,这位是工部侍郎,云大人。误会一场,就此罢了,今夜包厢费本楼全免。”

      “我呸!本爷差你那点包厢费吗?工部侍郎怎么了,本爷又不是没玩过小官君。姓云的,你不让我顺了这口气,明天你的官帽就保不了,我让我爹摘了你的官帽收了你的官印。”卢思青指着泽浣嚷道。

      “你爹谁啊?”泽浣问道。

      “我爹卢定远,吏部尚书,内阁辅臣。你居然不认识。”卢思青狂笑道,想他虽有官职却身着棉絮斗篷,料他没有背景倒好被自己这个公卿之后拿捏了。

      二楼管事对着手下使了个眼神,手下瞬间明白,跑了下楼。

      泽浣闻言,抬起手中的鞋拔子指着他道:“我知道,卢定远就是黄博安的舅舅?黄博安还有口气的时候,跟你并称京城老少恶霸!也罢,我就是行凶了,凶器就是这支鞋拔子,你和我一起去监察司吧。”

      “什么监察司!我干嘛去监察司?”卢思青惊道,监察司三个字能让他肝痛。

      泽浣对他邪肆一笑道:“你是太庙祭酒,我是工部侍郎。你言行辱我,我持械伤你。不去监察司解决,还能去哪里?”

      林书翰跟着宝津楼的人进来,穿过人群走到泽浣面前道:“拿着鞋拔子干什么?怎么还不下来?”

      泽浣瞟了眼卢思青道:“这位卢大人要把我绑到包厢床榻上,这些人刚才都动手了!”他用鞋拔子指了指被自己撂趴下的家丁。

      “真晦气!”今天是犯太岁了吗?走哪都遇上神经病!林书翰说着就要解棉衣外袍打架,被跟着进来的久孤拦下。

      “我们还赶着去监察司,跟他纠缠什么!”久孤说道。

      泽浣也拉着林书翰往楼下走,抬起鞋拔子指着卢思青道:“这件凶器我先带到监察司了,记得来指认我!”

      林书翰气没顺过去,他绕开泽浣和久孤,来到卢思青面前,抬手捏起他的手腕没怎么用力便碎了他腕间的经脉。他道:“带上你的爹爹,来监察司找我,我是轻车将军林书翰!”

      “啊~~!”卢思青捂着手腕,盯着三人走出了宝津楼。

      “公子,咱们请老爷出面去监察司吗?”身下的家丁问道。

      卢思青想到林书翰身上那件普通办案公职人员的大棉外套就来气,还特么轻车将军,走在街上就跟巡街小吏似的。穿衣打扮能与身份相符合吗?但凡泽浣穿好一点,刚才他也会客气一些。

      “去个屁,回家叫大夫给我看伤。回去,都不准跟我爹说。”卢思青带着人等到林书翰他们的马车远了才叫车回府。

      到了监察司,阿炳正在审问伊尔公主,被无妄之灾殃及的小美人正在受夹刑。凄厉的叫声响彻审讯室,没多时她就受不了签字认罪。

      “明明不是她,为什么要签字画押了?”姚婉婉在审讯室外面自语道。

      “因为太痛,因为前路太苦,因为没有希望。”阿米娅站在她身边冷冷地说道。

      “那她最终会怎样?”姚婉婉问道。

      “通敌叛国者死!”阿米娅语气冰冷的说道。“怎么样,来监察司呆了一天,还打算呆在这里吗?”

      姚婉婉摇摇头,她很疑惑。“我的爹爹是兴庆四年的进士,他说他是背着帝国法典走入官场。我母亲是仵作,我哥哥是典刑司,我们家吃饭讨论的都是案子。我以为真会如爹爹所说的那样,办案为法理,道义存人心,世间才太平。”

      走出审讯室的阿炳闻言,走到她面前道:“我们所做的一切,为的就是能让像你父亲、你母亲、你哥哥和你这样的人在饭桌上畅所欲言,秉持初心走完前路。太平两个字是被和平托着的。你能想象她是一国的公主吗?可如果对调一下,破城的不是昆都而是东京城,帝国女子又将会是个怎样凄惨的结局。昆都的妇孺还活在昆都,便是我们能给出的最大道义。”他说完,对阿米娅道:“给伊尔公主洗洗,上药,让她走的时候干干净净。”

      “是!”阿米娅应声答道。

      “所以,林大人的意思是手段维护和平,法典保证太平?”姚婉婉追问道。

      阿炳看着姚婉婉,仔细地打量了下她,才道:“手段维护不了和平,铁血可以。或许你会觉得监察司这样处置伊尔公主太过无情,可大道本就无情。如果我们不这样做,将会有更多的人把生命耗费在战争中,我辈乃至我们的数代后辈。”

      姚婉婉看着阿炳的背影,手里的炭笔已经把他刚才的话都记录下了。

      “好帅!”她在心里默默念道,但是她知道,这个地方不适合她,他也不适合她,她的世界非黑即白,阿炳的话她无言反驳却有悖初心。

      阿炳正准备离开监察司,站在大门抬头一望夜空再度飘雪,真如萧彦北说的,今年的冬天真是又冷又漫长。

      林府的马车疾驰而来,才刹住脚,林书翰就跳下马车。问阿炳道:“你们监察司的人都放衙了吗?”

      阿炳愣怔片刻道:“你不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除了负责审讯的人和值班的都走了。”随后泽浣和久孤跳下马车。
      “这位是?!”阿炳望向久孤。

      久孤抱拳作揖道:“在下林久孤,跟着...”他本来想说跟着林墨谦和波波去北疆的那位。

      阿炳接过他的话道:“我知道。你们这么晚来监察司干什么?”

      林墨谦曾经向他交代过,他和波波会带着位叫久孤的异能隐士赶赴北疆解决兽人兵甲。

      久孤看着整个监察司,冬夜飞雪下,占了半条街的建筑群透着让他熟悉的秘法气息。

      “泽...”久孤脱口而出。

      “云梦泽!”泽浣干紧跑打断他说道。

      久孤忘了下界不能唤神名的规定,如同他的神名:东阳,在九州都是禁忌,为了神明们的安全。

      久孤道:“云大人,能堪舆吗?”

      “有那么严重吗?”泽浣问道。

      “整个监察司都被人布阵监控了,他们的一举一动,他们的一言一行。”

      久孤说罢随手掐诀想给监察司下封印术,可随后他又放弃了,监察司的人还没到齐不能打草惊蛇,若此刻下封印术怕会被那人发觉逃遁。

      他看向阿炳道:“林大人,能召回全司人员吗?”

      “可以。我马上鸣号,监察司小吏们大多住在后巷。”随即阿炳将几人领进监察司,直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监察室后院高台的铜钟被敲响,这是全司回衙的信号。

      久孤走了圈,捉了三个监听小人符纸。“林大人,这些小纸人和云大人身上出现的符纸是一人所为,放置时间很短,不超过一天。有怀疑的人吗?”

      “我的执笔小吏,今天才到的监察司,可是他就是个普通的江南姑娘。”阿炳说道。

      “她在哪里?她可能被巫灵俯身了!”

      久孤来不及等阿炳确认姚婉婉的行踪,便来到监察司大厅。

      对着集聚在厅内的司职人员洒出片灵粉,那些泛着荧光的粉末飘散各处,落在人员、器物身上,有几人员的脖颈上出现蓝色的如指甲盖大小的圆型咒符。

      见全员都到齐了,久孤也就给监察司下了封印咒。

      “把他们先带到房间看管,我随后给他们净化。那个执笔小吏不在此列,是吧!”久孤并未感应到巫灵气息。

      阿炳点点头。

      久孤双手掐诀指念咒唤开灵力,灵力团聚双目让他能看到那巫灵活动的痕迹,顺着痕迹他一路追到水房,看到一个小吏躺在房子中央似晕厥过去。

      “林高人,她这是怎么了?”跟在他身后的阿炳问道。

      在久孤眼里,躺在地上的不再是姚婉婉的肉身,而是一团聚在一起的红色颗粒。

      熟悉的配方,他百年前玩剩的伎俩。

      “你们退后!”久孤说道。

      林书翰将泽浣拉后退几步,和阿炳看见久孤直径走进了水房。

      再说换了夜行衣来到临安会馆的萧彦北和杜皖,直径翻墙,绕开门房悄声上了二楼。

      “房间里就两个仆人,都睡下了。”负责盯梢的人道。

      “姚婉婉回来了吗?”萧彦北问。

      “没有回来。”

      萧彦北冷笑了下,道:“主人没回来,仆人就敢睡下?她们睡了多久?”

      那人答道:“午后便没听见动静了。”

      “怕不是死了吧!”杜皖道。

      “开门!”

      盯梢的人随即掏出工具撬开了房门,室内安静的诡异,一股比室外雪天还冷冽的气息逼人而来。

      两个仆人倒床不醒,盯梢的探息之后道:“还有气,只是呼吸很慢。”推了推也没见有其他动静。

      “把灯点开!”杜皖道。

      那人掏出火折子,将室内蜡烛点亮。昏暗的房间内,还空着一张床,像是姚婉婉的,萧彦北走进一看床上用姚婉婉的衣服摆出了个人形,衣服上放着一张符纸。那些衣服从肚兜、亵衣、中衣、单衣到棉袍摆的都挺齐全。

      “几个意思?她还会咒符秘术?”萧彦北疑惑地说道。

      “现在怎么办?”杜皖问道。

      “去监察司,让十二门的人来处理。”

      萧彦北三人吹熄了灯,退出房间,关好门,又飞遁消失在夜色中。

      待来到监察司后,看到全司灯火通明,他们走进大厅,看到全司都在,而且多数司职人员围着几个小吏,那几个小吏一脸无辜又略带惊恐的模样。

      “你们掌司呢?”杜皖问道。

      几个司丞知道萧彦北的身份,上前行礼道:“跟着一个高人在后院捉鬼!”

      “捉鬼?!”萧彦北更觉奇怪又问:“十二门师先生在吗?”

      师重道走出来到他面前,萧彦北道:“姚婉婉在百花巷的临安会馆布置符咒,你们把她拿下,去处理下。”

      “姚婉婉?掌司大人和高人在后面捉的就是她。”师重道说道。

      萧彦北闻言赶到后院,看见站在回廊里的三人正在往水房里张望。

      他站过去跟着他们望向水房,他看见里面一个黑色锦袍男子正在和姚婉婉打斗。

      姚婉婉身法奇诡,肢体以一种有悖常理的姿势反击,她背手弯腰像个橡皮人似的边躲边出手。

      随着黑袍男子唤出的轮咒压制,姚婉婉终于惨叫一声,匍匐在地。

      久孤摊开手掌,将灵力化为缚灵绳把姚婉婉捆成了粽子。

      “什么意思?姚婉婉不是人?”萧彦北冷不丁地在阿炳脖后问了句。

      阿炳被他这一问吓了跳,道:“说是她被巫灵附体了。”

      “哼,我就知道她不是好人。”萧彦北有些幸灾乐祸。

      “她被巫灵附体,是巫灵不是好人。”阿炳解释道。

      “好人能被附体?!”萧彦北固执地说道。

      “你这是什么歪理?”阿炳冷道。

      “你这次不会再留她在身边了吧,被巫灵看上的人,绝对不是好人。”

      “你这叫什么话?!她也是受害者!”阿炳没理他,直接走向水房。

      一旁的林书翰和泽浣听两人这番对话,总觉得有些不太对。

      两人向萧彦北行礼后,四人也跟着进了水房。

      水房内,久孤看着姚婉婉道:“你是巫族余孽。你没夺魂霸占躯体倒还不算太坏。你潜入监察司干什么?”

      姚婉婉朝他翻了眼白,露出两抹红色的诡异之光,声音嘶哑地道:“说什么余孽这么难听,你一百年前也不过跟我一样。现在神域给了你副躯体就算认同你了?本质上我们是一样的。你寄人凡躯四百年,这段历史擦不去的。”

      久孤闻言冷笑了下,道:“这副身躯本就是我的,何谈神域给予?我四百年行事再差也没沦落到当细作的地步。”

      姚婉婉见阿炳几人走了过来,没想再多说什么,眼中红光消失,人也昏了过去。

      久孤对进来的阿炳道:“那巫灵盾到该女子的躯体中躲起来了,如果我没想错,他应该是用了秘术在该女子贴身之物上施了法,暂时寄居在她体内。可能就只是想潜入监察司布置窃听符咒的。”

      “高人你说的秘术,我看见了,他将姚氏的衣服从里到外摆在床上,还贴了符咒。我已经让师重道去处理了!”萧彦北说道。

      久孤闻言急道:“我还没找到拘魂的媒介,暂时不要动那符咒,等他呆在该女子体内。”回头一看是萧彦北,瞬间变了脸色,这个灵魂一百年前坑杀了自己千余口的族人。若非他这百年居于山林隐遁,修身养性早跟百年前的他不一样,他还真的会当即下死手要他命。

      “那怎么办?师重道都出发去临安会馆了。”萧彦北道。

      久孤不想与他多言,直接抱拳做礼离开。

      泽浣看到萧彦北,明白他是久孤的心结。

      他疾步追出水房,跟着久孤低声道:“你别走啊,那个巫灵还没逮出来了。一百年前的旧事,你忘不了也不能怪你。但这件事你得摘出来看,就当帮帮波波、帮帮阿炳、帮帮林墨谦。”

      萧彦北看着久孤的背影问阿炳道:“几个意思啊,他讨厌我?”

      阿炳疑惑地看看萧彦北,开玩笑似地道:“或许是长相问题?”

      林书翰想起在昆都时,久孤曾说过自己跟萧彦北有仇,也没多言,不轻不淡地说道:“高人都有些怪脾气,他之前还在山林当隐士了。我们先去前院,给他们留点空间收拾鬼。”

      说着拍着两人就从另一个方向离开。

      久孤停下脚步,指着水房里的姚婉婉对泽浣,道:“没有波波的拘魂刀,没办法收拾巫妖的灵魂。听他的说法,估计是百年前无妄仙境的漏网之鱼。”

      无妄仙境?!泽浣脸色大变。

      “我还是先去大厅把那几个人的符咒净化了。还有监察司地下布的监控阵有些年头了,应该不是水房里的灵魂布的阵。”久孤说道。

      “那里面那个就等他跑了吗?”泽浣惊道。

      “他们只要去临安会馆毁掉缚灵咒,那个灵魂就会失去束缚跑掉。跑了也好,不然久呆在那姑娘身体里,会伤到她的。”

      久孤来到大厅,将几个被施了傀儡咒的人净化后就和泽浣来到监察司外。

      “堪舆吧。”

      “我缚灵袋没在身上。”泽浣道。

      “需要多少灵力啊,深度五百尺。”久孤看着监察司呼出口气,“想不到我还得为他办事,真不顺气。”

      泽浣闻言连忙再次相劝道:“他已经转世五次了,一世比一世惨,你消消气。”他说着拍拍久孤的肩头,又道:“给我三百N就可以了。”

      久孤伸出手唤出团灵力给他。

      泽浣通过灵力祭出堪舆阵,一圈圈彩色光圈从监察司上空传入地底。

      林书翰、阿炳和萧彦北正躲在小巷拐角偷看。那一轮轮的彩色光圈将夜空渲染出烟火的效果,虽然时间很短,但也十分吸引人。

      林书翰和阿炳望着天空看得出神。

      “太神奇了!”阿炳道,“仙人手法果然不同。”

      “有什么神奇的?哪里神奇?”萧彦北不明所以。

      “你看不到吗?刚才那些彩色的光圈,一轮轮的像烟火一样。”阿炳道。

      萧彦北摇摇头:“没看到。”

      那些神迹除了高水平的修士就只有像林书翰和阿炳这种神魂托入凡躯的人才看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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