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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卿卿请洗澡 ...

  •   林书翰冲出房间的一瞬与迎面而来的泽浣撞了个满怀,文弱的少年被撞得踉跄退步势要摔倒,那高大的银发仙人连忙上前一步揽他站好。

      两人都陷入彼此的目光中,林书翰甚至可以从泽浣那琥珀色的眼眸中看清自己的样子。

      “你怎么在我的房间?”他收回手背在身后微微侧身看着少年,他腰背笔直似玉树,眸光柔和如玉润。这种温和端方的气质直接收走了林书翰的心魂。

      “我......我刚才晕晕乎乎地走错了房间,我这就离开。”林书翰因底裤上的那团湿热臊得面红耳赤地不敢抬头,夹脚站出了个窘迫狼狈。

      泽浣看着他这番怪模样道:“你怎么了?”

      林书翰被他这样一问,更想立马消失掉,他退开一步绕着宫廊边道:“我没怎么,我就是想先回家!”他要跑回去好好洗个澡,再把那条裤子埋了,真丢人啊!

      泽浣见他一副要遁逃的模样,拦在他面前道:“你是本届状元郎,琼林宴才开始多久你怎么能提前回去?你到底怎么了?说话爽快点!”这磨磨唧唧让泽浣有点不适应。

      林书翰听出了一丝嫌弃的意味,急道:“我裤子脏了,想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

      “裤子怎么就脏了?”泽浣不解。

      林书翰见他一副刨根问底的架势,急到想哭:“你就别再问了,反正我就要立马回家!”说罢,他便顺着墙角往宫门方向跑了几步。

      为什么,还能为什么,因为你的味道让我的身体解封发育了!林书翰在内心叫嚣起来。

      “站住!”泽浣在后面吼住他。

      林书翰被他喝住,立在原地。

      “你真是……”泽浣想说他真是个莽夫,但是还是忍住了道:“你这般莽撞的模样跟你气质还真不符!”

      这句话叫林书翰听不出个褒贬。

      “进来!”泽浣指向自己的房间,“房间后面便是汤泉,我给你找套下衣。不要因行为不端而被人诟病,状元郎!”他语气冷冰,举止却又透着关切与热忱。

      泽浣的居所在远郊的奉莲殿,如果要参加夜宴他一般会夜宿在这里,待第二天才回去,所以宫人会为他准备换洗的衣物。

      林书翰见他走进房间,绕过云母屏风,打开衣柜翻找起来。通过磨砂的云母屏,泽浣的身形影影绰绰的移动,虚幻的如梦境一般。国师大人居然在给他找下装,在林书翰心里本来就如梦境一般的不真实。

      不多时,泽浣便拿了套跟林书翰外衣颜色相符的下装,走出屏风,见他还愣在外面,嗤笑道:“怎么还不进来?刚才写狎诗的胆量到哪里去了,扭扭捏捏的像什么样子?赶紧换好,回金陵台,待夜宴结束再走。身在皇家,最忌失仪。”

      林书翰被他喝出了勇气,他到底在怕什么?都是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两三步走到泽浣面前,接过下装道了句谢,就走向内间开始脱衣。

      泽浣半躺半靠的倒在软塌上,听着水声,笑了笑从袖中摸出本书翻看起来。

      不多时,便又听到脚步声,知道是他换好衣服走出来了,也不理他仍旧背着他靠在软塌上继续看书。

      “你不要睡在上面。”林书翰道。

      “为何?”

      “我刚才睡过了,你让宫人给你换套垫子!”他刚才在上面干了那么恶心的事儿,怎么能叫这位谪仙人再睡了?

      “没关系,你换好了就去金陵台,你离席太久了。”泽浣又翻过一页书道。

      “那我换下来的裤子怎么办?”

      罗里吧嗦,废话真多!泽浣也没觉得他当少尊的时候这般墨迹,蹙蹙眉:“自有宫人处理。”

      那么脏,叫宫人看了不是会误会他吗?“还是我带回家扔了吧。”

      “你怎么就那么多事儿?”泽浣没忍住翻正瞪着他,道袍微乱,衣领微开,银发媚眼,那副恣意缱绻的样子。像是给林书翰施了个定身咒般叫他迈不动腿,但他理智还在,不能在他面前失态,只能眼神回避,低喃了句:“好。”

      他看到泽浣手中的书,居然全是上古蝌蚪文书写的,想到自己瞒着大哥问太子要的那本禁书,《古南诏齐物志》便是由上古蝌蚪文书写。

      自己偷偷摸摸地研究了四五年,熬干了心力,把他的鼻血都逼出来也没弄懂字意。而国师居然就这样直接看,瞬间对国师心生出敬佩之情。

      “怎么还不走?”泽浣道。

      “国师大人,你懂蝌蚪文?”林书翰走到他跟前,看着那本古书道。

      “我身为国师,负责天人沟通,怎么可能不懂蝌蚪文。”泽浣坐起身,将书合上放在一旁的矮桌上。

      林书翰看着那书名,指着其中一个字道:“实不相瞒,我对这种上古文字很感兴趣。比如这个字,通过笔画规律来看,我觉得是个‘天’字。”

      泽浣听他的话,心想这古蝌蚪文就是从上古至今神域使用的文字,笔画依据数理计算推演而来,他历劫前是神族少尊,使用的文字本就是这蝌蚪文。可他现在入世历劫应该没有机会接触这些文字,难道有其他神明接触过他。泽浣瞬间警觉起来:“蝌蚪文是天机,你凡夫俗子怎么可能窥视出其中秘法,是不是得过高人点拨?”

      林书翰的兴趣本就是研究蝌蚪文,读懂那本禁书破解关于储君的诅咒。他听泽浣这么问便明白自己专研的大方向是对的。

      他坐在矮桌旁的凳子上,撑着身体直视泽浣道:“我倒想找个高人虚心请教了。实不相瞒,我研究这种文字已经快三年了。为了弄懂其中奥妙,我还自学了波斯,回鹘,大宛等国文字,想通过文字的造字规律破解这古蝌蚪文的笔画意义。可惜,其他文字不管是书写还是读音,我都可自称精通,却唯独对这蝌蚪文至始至终都还是不甚了然。这蝌蚪文的笔画规律像暗含了某种数理算法,我归纳了很多笔画排列规律也终不能通晓其中奥秘,国师能开个天恩,教教我吗?”

      林书翰心切,希望泽浣能答应,身子不由自主前倾,向他欺来。虽然他这世的模样与前世迥异,但那眉眼间还是透着让泽浣悸动又熟悉的风采,他有些受不了被他这样热忱的盯着。

      泽浣不由得向后靠去,手撑着软塌道:“古蝌蚪文是天机,凡人不能学。”这副软绵绵的模样倒是激起了林书翰压抑了十多年的狂肆本性。

      他也不觉得亵渎了谪仙人,将凳子往前挪了挪,离国师更近了些,那股撩人的味道更甚,更叫他迷恋。

      “那国师又为何精通这种文字,你难道真是三十三重天外天的谪仙人吗?”衣领深处的那白皙细腻的肌肤,锁住了他的目光。

      泽浣顺着他那由柔变凶的目光看向自己微微敞开的衣领,心里骂道:改不了的狗性!泽浣捂着衣襟站起身避开他,心想这厮也就一年的人间光景了,且满足下他,权当临终关怀罢了:“你真想学的话,我每月逢单日便会去观文殿的古文馆呆半天。你有时间便来找我,我教你笔画算法。不过,你榜首夺魁应该会很快外放为官,怕也没什么机会了。”

      “国师,你我真是有缘,我不入外放,我本来就会入职观文殿。你答应教我蝌蚪文,不能食言哦。还有,那条裤子……”林书翰抬头冲着泽浣坏笑,他微微抬头对着泽浣耳朵低语:“刚才我在你软塌上,不小心梦遗了所以裤子很脏。既然国师不让我自己带裤子回家处理,便辛苦国师帮在下这个忙了。嗯,其实我之前那么多年从未发生过这种难堪的情况,故而刚才的反应大了些,望国师包涵!我总觉得跟国师有种一见如故之感。其实不怕你见笑,再见你之前的十多年里,我的身体就像顽石未开,害的家母总担心我。不曾想在你的软塌上,就让我难堪了,你真是我的贵人。本来这些污耳事不能说给您这样的人物听,但想到刚才的举动会让你误会我扭捏造作就必须得解释清楚。”

      他说完这番话,泽浣的耳廓到脸颊便是肉眼可见的泛红,连那呼吸频率都像是有些乱。

      林书翰见罢,男孩子的坏心思得到满足:“都是男人,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观文殿再会,国师,回见!”林书翰这滩死水不但活过来了,还浪起来了。

      他就那样大摇大摆地走出房间,一副骚包模样。泽浣虽气急败坏也只有干瞪着,这厮真是狗性难改,初见面就写狎诗调戏自己,两人没聊几句便开始孟浪,难道自己真就这样被他拿捏了吗?!当初他是神族少尊逼的泽浣三百年间天上地下到处躲,现在被贬成凡人还敢欺负他!泽浣要反抗!他还有为命格里的青梅竹马,他此番历劫当断七情六欲!

      林书翰再回金陵台之后,像通了灵窍,与同期们推杯换盏,与席间前辈们左右逢源。看的殿上的太子萧彦北,也不由的狐疑起来,感慨那个总躲在大哥身后搞小动作的林二终于长大了。

      第二天,林书翰便开始整理这些年研究蝌蚪文的心得笔记,准备入职观文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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