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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宫宴 ...

  •   波波笑盈盈地望着傻小子说道:“风暧,你手底下的骑兵战绩如何?跟柔然骑兵打过没?”

      风暧全然落进波波那笑容里,没留意到风厉威的眼色。

      风暧道:“我们骑兵营自两年前成立至今跟人兽兵甲打了两仗,我们马速快跟人兽兵甲交战伤亡小。”

      “哦...没有跟柔然骑兵打过,但我看你们训练时的对抗战术挺有章法,还以为是跟柔然骑兵交手后总结出的经验了。”波波仍旧笑盈盈的说着,营帐内的光火仿佛全在她身上,让风暧忘乎所以。

      “我们没跟柔然骑兵交过手,那些柔然人躲在人兽兵甲后面不敢过北海。我们是看燕北骑兵和人兽兵甲交战时总结的经验。”风暧此话一出,风厉威再也忍不住,将茶盏重重地放在桌上。

      被这一提醒才发觉自己讲多了的风暧慌忙喝茶。

      波波从风暧的这几句话里知道,风厉威仗着精魄献祭百毒不侵,百刃不伤,针对兽人兵甲围而不打,以战养兵,在帝国的土地上,用帝国的军费,训练南诏的士兵。非但如此,还时不时地放些人兽兵甲到燕北驻军地界,暗中观摩燕北军的战法。

      难怪,燕北军会派探子来此。难怪,林墨谦在听到走林氏海运撤兵这个计划后,着急要占据昆都为林氏求个退路。

      波波要是风太后也不会放风厉威回南诏。

      通过风暧的话,波波明白一个现实,柔然兵力分散在柔然各部并未被风厉威剿灭。林书翰破昆都之时,因大雪封境,所遇抵抗全是柔然王庭驻军。随着草场复苏,分散在各部的骑兵应该会集结攻打昆都。等待林墨谦的还有场硬仗。

      波波笑着端起茶,对风暧说道:“要想练出最好的兵,得选最好的对手。最好的对手在北海以北,不在北疆以南。”说罢她慢慢饮茶。

      风厉威对风暧道:“风暧,你先回帐!”

      待风暧走后波波的茶也喝完了,她放下茶碗,对风厉威道:“哥哥,我回去休息了。明天我们便要星夜兼程赶往东京城。南诏才是风氏修养百年的根本,湖州驻军虽只有六万,但二十年平匪平夷无败绩。你的十万军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更何况中间还隔着万里疆域。燕北,两江,三路驻军。你怕不是疯了才会另有所图。”

      “那你了,你来此又所图为何?你一心想促成海运撤兵,难道不是为了给林氏攒封疆称王的资本吗?”风厉威冷声问道。

      波波起身,对他说道:“你不走,萧彦北就会派兵部接管昆都,等待时机与燕北驻军合围你。林墨谦想要昆都,昆都不能被旁人接管,所以你必须走。不能给萧彦北接管昆都的理由。”

      见她终于说了句实话,风厉威很是不屑:“昆都有什么好?万年冻土又不能种庄稼,一年十二月就有三个月冰封雪盖!你还真想在昆都放牧吗?”

      “林墨谦若要,就必须得有!”波波丢下这句话便走出了风厉威的营帐,昆都地下有矿产有地热有可以利用的能量,昆都必须要拿下。

      她回头看了眼风厉威行辕,心想,就是绑也要把你绑回南诏。回到帐篷内,波波唤来猞猁让它通知鼹鼠提醒林墨谦防范柔然骑兵。

      三日后,东京城,皇宫南书房

      风太后端着单片放大镜一页页地看着波波和风厉威呈上来的撤退方案。萧彦北打量着下坐的风氏兄妹。一屋子的躯体都出自于风氏,模样相似都很漂亮。尤其是这对孪生兄妹,兼顾英气与柔气,都梳着单髻头,穿同款薄棉战袍,若非风厉威额头的疤痕和略黑的肤色还真难分彼此。

      波波瞟了眼端放大镜的风太后,也辛苦她要扮演年老昏聩的模样。

      风太后本想在地图上标注出撤退路线,可又想到自己老得都快入土了,不好显出行动敏捷、思维清晰的样子。

      她将方案递给一旁的萧彦北道:“太子再看看,看完了把路线图标记出来让我看看。”

      萧彦北早就等不及,忙不迭的接下阅览。

      风太后扫过下座两人,心想若霁悟和微澜在此,当年幻灵宫学院的同期们就算聚齐了,想到这些同期,她也颇为和蔼地笑着招呼道:“你二人一路风尘辛苦了,来来,喝茶吃点心。”

      风氏兄妹谢恩吃茶。

      此话一出,见惯了她冷漠威仪的萧彦北不禁蹙了下眉,目光仍旧落在手中的文字上。当看到沿途要停靠在杭城港的时候,他眸色明显暗了几分。起身在地图上标注出路线,并在杭城港标注红点。

      杭城港是淮河入海口,淮河是两江分界线同时也是帝国南北分界线,如果宝船通过淮河进入江南腹地,北上有江北、燕北驻军,南下有江南、湖州驻军。风厉威进入淮河不是正好像夹心饼干一样被吃掉吗?!想到此,萧彦北不禁怀疑难道风厉威还真的只是在杭城港暂靠补给?

      萧彦北想问问阿炳的看法,便对风太后行礼道:“太后,孤想将这条线路让海运司的人看看,二月北域海河解冻气候多变,海运多风浪,动辄船覆人亡,且多有倭寇侵扰。为保证航行安全,需对航海日志计划推演预判风险。”

      风厉威对波波使了个眼色,像是在说:你看,不是我不愿意随你的心意走,是他们不放人。

      正当波波要开口时,被风太后抬指拦下,她笑着对几人道:“太子说得有理。南诏将士为北疆鏖战五年,帝国北疆战事能平息全仰仗南诏将士的牺牲。当然需要确定撤兵安全。风家兄妹,今天哀家在芳菲轩设有家宴,你们随哀家、太子一起先吃饭。”

      见她要起身,萧彦北放下凑呈上前搀扶,却见太后对波波唤道:“郡主来扶哀家。”

      波波行礼上前搀着风太后走出南书房,风厉威跟在两人身后也走了出去,余光扫过南域,那片即将成为人间炼狱的地方。只要等到夏季,两季歉收的南域就会乱。

      萧彦北将奏呈锁好,又将地图上的标记一一拿下,丢进铁盒中。阿炳从外走入,看到萧彦北仍旧望着地图发愣,道:“你怎么不走?太后凤辇已经起驾了。”

      萧彦北嗯了声,问:“风氏兄妹怎么走的?”

      阿炳道:“太后赐郡主公主暖车,赐世子亲王步舆,两人均推辞,步行太后凤辇左右去的芳菲轩。”

      “还算他们有分寸。”萧彦北嘀咕了句,抬手指了指杭城港道:“他们想让林氏商船停靠在此补给。”

      阿炳闻言惊愣,瞳孔微缩,停靠在杭城港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但想到林墨谦的嘱咐,他又道:“殿下,墨谦来信说海运撤兵事宜由星河郡主做主。”

      萧彦北走到阿炳面前,抬头望着他,难掩担忧,他道:“可我还是不想林氏淌着滩浑水,会连累你的。”

      阿炳抬手将他引出书房,柔声低语:“无妨,你登基要紧。十万南诏军在北域,好比悬了把剑在你头顶,反而让人难安。要尽快把人打发走,只要他们上了船,主导权就在我们手里。”

      自从阿炳卸了林氏大掌柜的职务之后,接任太子护卫。

      萧彦北上了辇车,一行人朝芳菲轩而去。

      芳菲轩,是春季皇宫里风景最好的殿阁。殿外樱花环绕,殿内高阁平旷可见望樱花落翠湖的美景。储妃风氏已经命人准备好了午宴,她不知道今天太后把她叫过来的目的。至从除夕夜宴之后,她回到太子府后便没再跨出储妃院一步。

      听到宫人通报太后凤辇至此,储妃整理好披帛在女官的簇拥下来到宫廊行礼恭迎,她看见长相一致的风厉威和波波搀扶着风太后徐徐而至。

      波波巧笑嫣然间让她想起那片独属于月溶郡主的蔷薇园,她这个妹妹顶着姐姐的身份住进了风氏女儿最好的房间,独享着本属于她姐姐的尊容。风厉威把她赶出了长郡主房间,那片蔷薇花海也被他焚烧。她曾经质问他原因,却被他端刀逼在墙角,他呵斥她道:“你再敢多言一句,我就把你背剖开。嵌灵骨进入你的脊髓!你不是想当她吗,我让你泡够十年药泉再说其他。”

      从那时起,她见了这位哥哥都要绕道走。

      此时的风厉威从凝望波波间抬起头,盯着远处身着宫妃礼服的储妃,风姿不可言说却也不及他的孪生妹妹。他的目光变得有些复杂,该感激这位冒牌货,若非她代嫁,自己的阿月真就成帝国储妃了。但他又真的感激不起来,这个冒牌货在霸占波波房间后就以怕染病、怕邪祟为由命人销毁了波波的物品,当他得知消息赶回家的时候,一屋子的东西烧得只剩缕烟。

      风厉威、波波和储妃相互行礼,几人入座。

      风太后拉着波波坐在自己右边座位,左边位置留给萧彦北,储妃只能坐在隔位与风厉威对坐。她打量波波怅然若失,这位真正的月溶郡主当真是风氏中相貌最美的女儿,抬眼间又见风厉威不屑又玩味的睨着她,她回避他的目光只顾喝茶。

      不多时萧彦北也到了芳菲轩,与波波隔着太后坐着交谈甚欢。身旁储妃身着宫妃礼服,华贵非常然而那张脸却难露喜色。

      宫人宣菜开宴。

      萧彦北看着本应该嫁给自己却最终被林墨谦叼了去的波波,感叹世事无常,笑道:“郡主自北疆而来,却是一脸未经风雪的模样。再看看世子的脸,真跟帝国北域人一样。”

      波波伸手摸摸脸颊,笑道:“可不是,我在北疆呆了几个月,就是没晒黑。想想真是辜负那么好的阳光。”

      储妃听罢不知是心有感慨还是只想插一句跟丈夫说句话,悠悠然的说道:“是啊,有些人任谁都惹不起,连阳光都要躲着走。”

      话出口才觉失态,只能喝茶掩饰。太后瞟了眼萧彦北示意自己媳妇自己管教,却听风厉威开玩笑似的说道:“我们风氏女子身上流着的都是上古神祇的血,自然是晒不黑。不然又怎会得神明眷顾了。”

      波波知道那身神裔血在太后心里脏的要命,不想她不高兴,连忙打岔道:“哪里是什么神裔血,我有防晒秘方的。姐姐从小不爱出门玩不知道,只要戴头巾把脸遮严实了就晒不黑。”

      宫人上菜,最后是道南诏小吃炸春卷。

      波波看看风太后,想到上一世两人最后一次分别。送行廊桥,忽降大雨,旋即雨幕遮天无法前行。两人从清晨躲雨躲到午后,风歇雨将波波给她做的午餐拿出来吃,就是用芭蕉叶子包着的炸春卷。细细的肉沫伴着香椿、韭菜、玉兰片,外层面皮炸成金黄,一口下去酥脆之后全是春天的味道。

      “多少年没吃过了。”波波不由感慨说道。

      太后笑了笑,老目混沌,看不清悲喜,抬手起筷想要夹菜,后面宫人想帮她布菜被她阻止道:“我还没老到连菜都夹不起来的地步。”

      无耐清早给自己设定的老年模式,岁数调的有些大,手不停的哆嗦夹不起来。她睨了眼一旁的萧彦北,后者连忙出筷夹了块春卷,她道:“给郡主。”

      萧彦北听罢夹菜的筷子在她碟子上顿了下,又起身布在郡主碟子里。波波正要起身行礼致谢便被风太后拍手阻止:“都是一家人,吃顿家宴哪里来的那么多规矩。都吃吧!”

      待波波吃后,风太后问她味道如何。波波直接脱口而出:“差点味道。”

      听她如此不见外,别说在座三人盯着她,连后面伺候的宫人都不由多看其一眼。风太后呢喃自语道:“差什么味道,就是这个味啊,是没放虾干还是火腿啊?”

      波波将嘴里的春卷吞干净说道:“差个鱼露糖醋汁,算了,你这里没有材料。等有机会,我做给你吃。”

      “行啊!下次让湖州送点小米辣过来,以后想吃什么来宫里自己做。”太后应声道。

      “好啊,到时候我给你开材料单子。我做什么你吃什么。”波波的老规矩。

      萧彦北已经风中凌乱,从小到大他从未得到过这位太后老祖宗的丁点宠溺。只要他想要的,太后都会拒绝,都要扼杀,美其名曰王者无爱...为什么,这位南诏郡主怎么就这么讨喜呢?!想到此,他不由的多看了波波几眼。

      这一看不要紧,让对坐的风厉威反应过来,波波才是萧彦北钦定的妻子。正和太后笑谈的波波与愣在座位上的储妃,云泥立判,他不能仍由波波把储妃的风头盖过去而让萧彦北注意到她。

      “阿月。”风厉威温柔的对着储妃唤了声。

      储妃从愣怔中回神:“哥哥。”

      风厉威道:“你在家时,好抚琴。还经常练习《鹤鸣九皋》,不知来了东京城可还有此番雅兴。”

      这位妹妹对萧彦北可是下过番功夫的,十多年来都在收集萧彦北的喜好。传帝国太子喜欢画,她就学画。传帝国太子喜欢古琴,尤爱《鹤鸣九皋》这首古曲,她就请大师教授,日夜练习。

      可风厉威不知道的是,萧彦北跟她成亲一年就没聊过两人喜好之类的话题,她唯一一次在房间里弹古琴还被他派人叫停。

      风太后听到《鹤鸣九皋》这首曲目冷笑了下,十年前阿炳到太子府伴读时就好古琴。这只仙鹤在神域时就是司音门常客,身为太微宫首席护卫官的他唯一的消遣就是抚琴。

      储妃想起过往萧彦北的冷漠,不想自讨没趣,遂淡然而道:“久不抚琴,生疏了。”

      风厉威腹诽道给你创造机会跟萧彦北谈谈琴音,话都不会接。

      而萧彦北听到《鹤鸣九皋》时,抬眼看向阿炳,目光灼灼。

      昔日蓝衫少年抚琴于月下竹林,清歌婉转吟唱:鹤鸣于九皋,声闻于天。鱼在于渚,或潜在渊。

      清歌似梦,月色如水,那谪仙般的少年拨弄着琴弦、也拨弄了萧彦北的心弦,拨得他的心砰砰乱跳。

      萧彦北的眼神痴迷又旖旎,阿炳瞪了他一眼,回避在一宫人身后。

      波波也就是从这抹眼神中才知道,原来上一世萧朔寒真正心悦的人是阿炳,那只万年冰山脸的护卫官。她一直以为阿炳是追随无邪才到的幽冥,原来还有这层意思,这两个人藏得太深了!

      她颇有些同情的看了眼风太后:萧朔寒太不是个东西。

      波波给风太后布了菜,太后却不吃,给后面宫人使了个眼色,宫人端来碗肉菜米浆。萧彦北接过碗,亲自喂她。波波收到风太后的眼神,太后仿佛在说:收拾了他四世,每一世他都得恭恭敬敬地伺候我这个祖宗。

      波波:...

      待米浆吃的差不多,宫人再端了碗燕窝炖花胶,又是萧彦北伺候给老太后喂下。

      待饭后,太后又拉着波波到千秋殿,储妃称身体不适不愿陪同离宫回府。风厉威离宫回别馆。萧彦北和阿炳亦出宫为两日后的巡游做准备。

      太后带着波波至千秋殿绕了圈,才到了太极殿。走上殿阶,内务官屏退了宫人及侍卫,朝谒大殿空寂肃穆。

      “你领我来这里干什么?”波波问道。

      走过外殿,穿过宫门。她才恢复了年轻的本相,道:“波波,阿怒出来了。”

      “阿怒?!”波波难掩激动,“他不是被你封印在风氏坟地了吗?”

      “他自己冲破了封印,跑出来了。”风太后走向寝宫,那个被泽浣削去修为的萧皇仍旧卧倒在床无法动弹。

      当波波走进龙榻时,萧皇只能转动脑袋。波波看着他那副似被抽筋般无力耷拉的躯体,想到他一百年前受的苦,她搂起萧皇,就像一百年前搂着小如怒那样痛哭道:“阿怒,你受苦了。我的阿怒,怎么每一次都这么苦啊。怪阿姆,怪阿姆终是没能护着你。”

      这是至风如怒冲破封印后,第一次听见有人心疼他,没有质问他怎么跑出来了,没有谴责他怎敢进入萧皇的躯体,唯有心疼。

      “阿姆!阿姆...你可来了。”萧皇抬起虚软无力的手搂着波波悲泣而道。

      波波觉察到他身体的异常,她问道:“是谁剥去了你的修为?”

      “是教官。”萧皇哭道,“泽教官下手跟一百年前一样狠。”

      波波回头看向风歇雨道:“怎么不让微澜来给他治一治?!他终日这样瘫在床上多难受啊。”

      风歇雨瞪视着萧皇说道:“萧朔寒躺得比他久,也没人来可怜他一下。”

      “你跟萧朔寒的事跟他没关系。”波波搂着萧皇抽泣道,“他是我养大的孩子,他不坏的!”

      风歇雨指着她怀里当死狗的萧皇怒道:“他不坏?!当初,萧朔寒怎么就睡到我床上的?他怎么把泽浣仙尊弄成要输七百CC血和用光了你一缚灵袋的北冥渊神力才捡回的一条命?!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他给泽浣仙尊下血灵咒啊,他真是想害死姓风的。”

      萧皇缩在波波怀里争辩道:“我把萧皇弄到你床上是为了圆你心愿。泽教官是我没料到他这么不经打。”

      “你给泽浣下血灵咒?你从哪里学到的巫妖秘术?”波波看向萧皇,眼神变得凌厉。

      萧皇被她这一瞪,瞬间服软:“阿姆,你别生气,我错了,我错了。我在风氏坟场地下通了那些上古巫妖魂魄冥识学得巫妖秘法。阿姆,我没想真要泽教官的命,我就是想弄无涯而已。”

      风歇雨冷笑了下,这个弟弟,被自己的挞灵鞭抽成魂渣之时没认错,被泽浣生剥修为时没认错,如今波波一个眼神就能让他低头。

      也真是一物降一物。

      波波搽干净他的泪说道:“阿怒,你知不知道,如今我也托生在风氏血脉中苏醒。你若用血灵咒伤神伤仙铸成大错,再降天罚,没有神再保风氏了。我这个姓风的,也会被押到云英台上被雷劈散。”

      萧皇闻言忍着满身伤痛挣扎起身跪在波波面前道:“阿姆,我错了。我真错了,我知道厉害了。阿姆,我弄谁也不会弄你!”

      波波盯着他那连佝偻颤抖的跪姿,拂过他额前的乱发,怜惜地叹道:“你都成这样了,还能弄死谁?!”

      风歇雨走上前,对着萧皇说道:“当着你阿姆的面,说说你到底是怎么从土里爬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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