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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朗爷的命门 ...

  •   “照你的意思,我爹不过是找了个由头,目的是为了打我?”殷茫野思索着说道。

      “听你这话说得我像是在挑拨你们父子关系似得。”舒朗白了他一眼摇摇头将药水放在床柜上,道:“殷茫野,假话说多了就成真话,假戏做多了就成习惯。你若想查实朗怀是谁家细作,就真没其他办法了,非得把人交给卢思青去狎弄?”

      殷茫野撑起身子望着他急道:“我不过顺势而为,现成的卢思青,我不用他我用谁?!我一直在听动静,没想要把人弄出个好歹!你要早说你是监察司的,还能有这事儿?我拿到你卖身契当天就烧了,还要我怎样?我找个娈侍是来当挡箭牌不是当祖宗的。东京城就那样,逍遥窟,神仙洞,我不跟他们玩到一起,我就办不了事!”

      舒朗抿抿嘴,嘟囔了句道:“你烧的是朗怀的卖身契,不是我的。你再是这个腔调,估计还得挨打。”舒朗正要离开,听到房间外传来脚步声,其中一组步伐稳健疑似殷世昌。他想出门回避已经来不及了,他将殷茫野床单整理了下,收好药水瓶和用过的棉花团攀上房屋横梁躲了起来。

      【比我还怂!】

      殷茫野在心里好生嘲笑他一番便埋头装睡,房门被人推开,殷世昌和邢师爷走了进来。

      “睡着呢!”邢师爷轻声说道,“要不等明天天亮再说罢。”

      知子莫若父,殷世昌坐在儿子床畔朗声道:“睡着了更好,趁此机会给他换换药!”说着抬手就要去揭他屁股上的纱布。

      又换?!殷茫野心中哀嚎,浸出的血粘着纱布,一扯就痛。他急忙嚷道:“爹,才上过药换的纱布,别再揭了。”

      “哟,没睡啊。”殷世昌调侃道。

      殷茫野侧头看着两人,道:“爹,邢师爷。大晚上还不休息?”

      邢师爷睨了他一眼,将一包药放在他床柜上便退在殷世昌身后站着。

      殷世昌看着儿子那浸着血的纱布,心也软了下来。却仍旧严厉地问道:“你知道今日为何打你吗?”

      殷茫野想起舒朗的话,说道:“孩儿怀疑那娈侍是细作,欲试探其底细,却考虑不周险些害人命。孩儿虽在东京城身不由己,也应守住心中底线,大丈夫遇事当分可为与不可为。假话说多了就成真话,假戏做多了就成习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那是奸佞之妄言,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才是警世之道。父亲放心,儿子今后办事一定思虑周全,不给旁人留下把柄。”

      邢师爷闻言有些诧异,这可不像是殷茫野的说话风格。

      殷世昌点点头道:“你说得对也不对。若那娈侍真是细作当然该杀,可杀也要杀得名正言顺。你把人交给卢思青那种人去揉弄便是不爱惜自己的羽翼、不顾及自己的名声!阿忙,成侯、嗣公,三代为之计也!若你儿子要步入公卿之列便需要上三代人的努力。一个家族要走向永昌每一代人都不可懈怠。你说的对,假戏做多了真就成了习惯,要改就难。手段耍多了,就走不上正途。你若明白这个道理为父甚是欣慰。”

      听父亲唤自己的乳名,殷茫野立即服软道:“孩儿谨记父亲教诲。”殷茫野这才明白过来,若朗怀真被卢思青弄死在郊外,那便是他殷茫野被人拿捏的把柄,殷家也就成了他人的工具。殷家门庭微弱,万不敢被人诟病。

      殷世昌又道:“那我们再说个要紧的。这一季度的军饷是用湖州储备粮发放的!军饷发了粮仓也见了底。若今夏湖州两省三郡还歉收的话,便真要命。太子密报让我们可以考虑去南诏筹粮,今天你们抓回来的道士也指向南诏,意图扰乱帝国南域。待你养好伤即刻前往南诏,目的有两个,第一是筹粮。第二是查清道士背后的势力。若筹粮失败,便以南诏企图扰乱南域为由进入备战状态,唯有这样我们才能以军粮的名义向两广、两江调粮。孰轻孰重,你知否?”

      殷茫野点点头:“父亲,如果南诏真有乱我之心了?”

      殷世昌冷笑了下:“南诏有乱我之心不是新闻,只要南域不发生民变,南诏打不过我们殷家军。北疆战事平息,屯在北疆的十万南诏兵勇便如芒刺生背。具体如何解决这些佣兵,太后、太子自会考量。黄门旧臣把持两广、两江,借粮就要跟你谈条件,他们不关心民生,也不关心战事,他们只关心能否保住内阁以及他们在内阁中的席位。卢定远的两个大儿子是两广、两江的大吏要员,我真向他们借粮,殷家就真下不了黄党的船。所以,南诏筹粮至关重要。”说完殷世昌又自嘲得笑了笑:“说到底我也是黄门旧臣,阿忙,希望自你开始我们殷家能独树一帜,不用看谁人脸色。”说罢便起身同邢师爷走了。

      待人走后,殷茫野对头顶横梁嚷道:“下来啦,他们出小院了。”

      舒朗翻身跳下横梁,道:“你休息,我走了。”

      “等等!”殷茫野急道。

      “干嘛?”。

      殷茫野道:“我屁股痛,睡不着。你过来给我唱首淮安小曲儿。”

      舒朗冷哼了声道:“你还真当我是娈伶吗?不会。”

      “你不是会淮语吗?”殷茫野急道,“我屁股真的痛死了。”

      舒朗呼了口气:“我为了能留在你身边呆到宴会结束,就现学了三天日常淮语而已!引你上钩罢了,你还真把我当淮安人?”

      殷茫野听他这样讲才知道监察司的朗爷真的很拼,他拍拍身旁的床榻道:“阿朗,过来坐下,再陪陪我。”

      舒朗坐在他身边,见殷茫野又问:“那剖蟹也是你现学的?”

      舒朗有些得意:“卢定远点名预约个淮安籍会剖蟹的娈伶,我一看这些要求就知道是为你准备的。三天学淮语学剖蟹,我厉害吧。”

      殷茫野抓过他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道:“没想到你对我如此上心。”

      舒朗将手抽走,收起笑容道:“没这个意思,我是对工作上心而已。”

      “阿朗,用淮语喊我声阿忙,好吗?”殷茫野说道。

      舒朗听他的话唤了声他阿忙,见他眸色温柔的望着自己,疑惑的问道:“是你娘这样叫你的?”

      殷茫野点点头。

      “为什么不是阿野?我听驻军耳目叫你阿野来着。”舒朗问道。

      殷茫野说道:“我娘在淮安生我,我六岁前都生活在淮安。六岁前我没有大名,阿忙是我娘给我起的乳名,她说人只要忙起来就代表有事做,有事做就不会挨饿。”

      舒朗听罢又用淮音对他说道:“阿忙,该睡觉了。”

      “你陪我睡!”殷茫野说道。

      舒朗戳了下他屁股墩道:“你不怕你爹再给你几板子?!”

      殷茫野被他戳得蹙眉呼痛,却仍旧抓着他的手不放:“我想尿尿。”

      “我叫小厮来伺候你。”舒朗挣脱不过他的手。

      殷茫野指着屏风后说道:“阿朗,扶我去耳房便好。你要知道,我挨这个板子多是因你。”

      舒朗拗不过他,便扛着他手臂将他扶起身,待他撑起身才发现殷茫野根本没穿裤子,舒朗慌忙丢下他,跳开几步捂着眼睛急道:“你耍什么流氓!”

      “我哪有耍流氓?我身上有哪样是你身上没有的?怎么就叫耍流氓了?”被抛弃的狗熊低吼道,他趴在床上双腿盖着被子,只露出屁股,当然是没穿裤子的。

      刚才那惊鸿一瞥,都太不一样了!朗爷又在反思,为什么他花了二十年在泽地龙树结出躯体跟这只熊差距那么大,大到让他怀疑自己的性别。他的真身本相到底是个啥?!

      “我去叫小厮。”舒朗不想再多说一句便跑出房间。

      “呃!”殷茫野见他像道光影般地夺门而出,也没再装,直接起身下床,边走边嘀咕:“都看到什么了,把他吓成那样。”边说边将收在腰上的衣袍袄裾放下,遮住了能让舒朗自我怀疑的身躯。

      他走到桌旁端起晚饭开吃,才吃了几口便瞧见舒朗走了进来,说道:“你小院怎么连个仆人都没有?”再看到站在桌前端着碗的殷茫野,瞬间变脸,双手抱胸道:“所以,还是你爹下手轻了些。”

      殷茫野尬笑了下,将饭菜吞咽下肚:“要知道饥饿能激发潜能,我这几步走来屁股又该浸血了。”

      “你还没吃晚饭。”

      “不然了,我是又渴又饿。”

      “魏都呢?”

      “那是我副将,不是伺候我的小厮。”

      “小院里也没小厮啊。”

      狗熊又开始装可怜:“我这是挨打受罚不是因公受伤,没人敢来伺候我。所以,阿朗,你说你该不该过来扶我。”

      他几口把饭吃完放下碗,伸手向着舒朗道:“扶我去净口洗漱。”

      舒朗狐疑地盯着他。

      “真流血了!我要再好不了,谁带你去见山民?”殷茫野见状扯着袍裾边缘就要露屁股给他看。

      “快放下!”舒朗急道,快步走到他跟前扛着他的手臂就往里间耳室而去。

      殷茫野现在算是摸准舒朗命门了,只要拿工作说事,八九不离十能得逞。

      舒朗端水端盆伺候完他之后,殷茫野又指指一旁的恭桶道:“我要用恭桶。”

      舒朗又将他扶到恭桶处,好在有隔间与帘子,殷茫野自己走进去解决了。

      帘子外听到那黄河之水天上来的气势,让舒朗扶了扶额头,不禁自问他为什么在这里?

      帘子内的殷茫野盯着那奔流到海不复回的势头颇为满意,心想得让外面的朗爷知道他今后的幸福在哪里。

      舒朗终于将殷茫野扶上床,帮他脱了外袍搭好被子后便又要走。殷茫野拉着他的手又道:“阿朗,谢谢你。”

      舒朗以为他在没话找话,他已经凌乱了:“不客气,我希望你明天就康复,我师兄和师尊三天后也会进入南诏。在他们之前,我要先去趟云岭。”

      殷茫野摇摇头:“我爹今天叫我乳名了,阿忙,他叫我阿忙了。至从我娘去世后,就没谁叫过我阿忙。”

      舒朗点点头,极度敷衍:“恭喜,恭喜。”

      殷茫野不理会他继续说道:“都是你那句话,让我顿悟我爹到底为什么打我。我说到他心里了,他高兴才叫我乳名的。”

      舒朗复而坐在床畔又道:“知其白守其黑,在黑暗中守望光明。知道手段不以手段为行事目的,知道邪恶亦能守着心中良善。殷茫野,我师兄...”

      殷茫野笑盈盈的望着他道:“你师兄让你给我讲经文嘛,反正疼得我睡不着觉,你今晚就在这里一句句的慢慢讲给我听吧。”

      舒朗打了个哈欠,甩开他的手:“你是不是没事找事?太晚了,我回去睡觉了。”

      殷茫野抱着枕头侧身对他道:“我一般卯时起床,你知道的。”

      都走了两步的舒朗回头看他,愣怔道:“什么意思?明天上午就结痂了,就好了,我还来干什么?”

      殷茫野捏捏枕头,道:“我伤口恢复的慢,你明天来帮我端端水、擦擦脸,我被罚在这里连早饭都没得人送。”

      “知道了,送早饭嘛。你明天肯定能下地,结痂了就带我进山地。”舒朗不耐烦地说完,终于走出了房间。

      月色下,小院外。魏都看着舒朗走出殷茫野的小院回到隔壁后,才带着人从竹林后走出来。三人都被蚊子咬透了,小厮抱怨道:“少爷干什么让我们躲着舒大人,大晚上净喂蚊子了。”

      魏都拍拍两人,道:“走吧,回去给少将看看咱们身上的包,也好让他知道日后的幸福生活都是建立在我们这些蚊子包上面的。”

      三人回到小院见到殷茫野,殷茫野从药盒里丢给他们一盒青草膏道:“你们今晚搬到主院客房睡去,舒大人明天上午还要过来,不许让他看见你们在我的院子。”

      魏都领着两小厮抱着被子悻悻然走出小院。

      翌日,卯时,舒朗端了两人早饭来到殷茫野房间。

      推门那一刹那,殷茫野激动得四肢微颤。舒朗将饭菜放在桌上,说道:“醒了吧,我看看屁股。”

      殷茫野摸摸屁股上的板痕的确结痂了,心想贴身侍从的服务他还没享受够了,他套上中裤道:“还看什么屁股啊,我屁股只给媳妇儿看。看了就得当我媳妇儿,你扶我起来我得去刮胡子。”

      舒朗指着他身上那雪白中裤道:“你都能穿裤子了,伤口该好了吧。”

      殷茫野一边掀被子,一边甩出条沾血的纱布道:“我不穿裤子你又得说我耍流氓,你自己看,刚刚才换下的纱布。”

      舒朗见他又开始呼儿嘿呦的嚷痛,便走过去搀起他,不罢休的想扯他裤腰带看伤口。殷茫野握着他的手道:“你想干什么,耍流氓吗?看了就得一辈子伺候我。”

      舒朗听这话就知道他的伤口已经无碍,他想甩开其胳膊却被殷茫野箍得死死的,舒朗恼道:“我告诉你敢耽误事儿,我马上上报东京城。”

      殷茫野凑在他耳畔低语道:“上奏里写什么啊,写督军欲窥少将屁股未遂,气愤难当之下上报罚其治罪?”高音炮压低成了带着磁性的低音,撩着舒朗的耳朵一阵酥麻。

      舒朗扛着他一条胳膊,手指戳了下他后肩骨的痛穴,殷茫野被这一击痛得倒吸冷气翻白眼儿,他抓住身后的手,搭肩的手也忽然使力搂过舒朗把他压在怀里道:“你心是什么做的,怎么这么狠?我屁股上的伤还没好透了!”

      舒朗嚷道:“你少在这儿跟我装,殷茫野,你身上那些箭伤、刀伤都没要你命。挨几下板子就在这儿要死要活的,快给我吃饭,吃了饭带我进山。”

      殷茫野抓着舒朗两只手,压制他的挣扎道:“要是杀敌负伤我也就不嗯哼了,可我这几下拍子全是因为你,我想不过,你得做点事情让我顺心。”

      舒朗被他扣在怀里动弹不得,余光瞟向桌上早饭道:“我昨夜就伺候你洗漱,天不亮的给你端早饭。你还要我干什么?”

      殷茫野抵在他额头,吸了吸他的味道说道:“在伺候这一顿洗漱,我们吃过早饭就出发。”

      “真的?”

      “真的!”

      “那你松开我!”

      殷茫野松开擒他的手,仍旧搭着他肩膀,两人走进耳房。

      舒朗给他端来水,递给他牙粉柳枝。殷茫野净了牙,又指着腻子道:“弄盆热水来,我要刮胡子。”

      热水来,殷茫野伸出头,对他笑道:“拿张热帕子先给我捂捂,你是没刮过还是怎么的,怎么每一步都要我教啊!”

      舒朗耐着性子给他捂了脸,又涂了胡须腻子,一堆白泡泡边涂边出,覆盖在殷茫野下巴上。殷茫野用眼神盯了下架子上的剃刀。舒朗取过先在牛皮带上开了开刃,揶揄他道:“你敢让我给你刮胡子?不怕我一刀要你命?”

      殷茫野嘴上糊着腻子泡沫,说不了话,却笑下,手撑着水台头伸得更近他。

      舒朗托着他的头,从左到右小心地给他刮须。白色泡沫被剃刀一点一点的刮掉,露出麦色的皮肤,鼻与唇周围的皮肤舒朗刮得尤为小心。待刮干净那些又黑又卷的络腮胡之后,舒朗又给他洗了脸。打量了番自己的成果之后,舒朗道:“这下可以了吧。”

      殷茫野摸摸被他刮得清爽干净的下巴。仍旧回味舒朗剃胡须时的专注模样。

      他摁着下巴忽然“嘶”了一声继而道:“你把我下巴割破了!”

      “不可能!”舒朗掰着他头,看着他下巴,“你又在逗我吗?哪里割破了!”

      “这呢,这么大一口子,你看不见?”殷茫野抿抿嘴,把这舒朗后脖颈作势欲吻,舒朗掰他下巴的手摸到他喉部命门,推开他道:“你正常点好吧,你不觉得你说这些话显得很油腻吗?你才多大啊,大好的青春、大好的精力不用在正事上,脑袋里想些什么?过来吃饭!还有一堆正事等着我们呢。”

      “就是正当青春有精力我才想这些事儿啊,难道要等我老到白发须眉,才向你讨吻吗?”殷茫野跟在他身后,两人坐在餐桌上,喝粥吃蒸饼。

      舒朗喝完粥吃了鸡蛋和蒸饼,盯着他问道:“殷茫野,你究竟图我什么?我还想着等过几年再讨个媳妇儿成家立业,我们终归会山水不相逢。”

      舒朗想对他讲你就是我的历练对象而已,待我在你身上悟道之后就能像我师兄一样飞升成仙,没你嘛事儿了!你可悠着点!

      殷茫野对于舒朗讨媳妇这一想法,讽笑出了鼻音:“讨媳妇这事儿不适合你!自古帅夫配悍妻。你看我这样的,高大帅气,走哪都是人们关注的焦点。站在你身边才镇得住你这种一指就能要人命的彪悍美人。”

      舒朗白了他一眼,道:“但愿你到了南诏之后也保持这种迷之自信的状态,让我们尽快弄清楚南域高温的原因。在下一个发饷日来临前,筹到足够的粮食,并且让水田里的秧苗扬花、抽穗。”舒朗将餐盘收拾走,对他又道:“你快点穿好外衣出来,你不穿外衣就跟头野熊似的。”

      “野熊?”殷茫野愣怔低头看着毛发浓密的前胸,“那穿上外衣呢?”

      舒朗回头笑道:“一只穿戴整齐,长相顺眼的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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