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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舒朗研究熊躯 ...

  •   波波拿起这个铁盒子,发现已然上锁,她问猞猁道:“你说你当时想祭出灵力开锁,却被里面的妖灵震晕?”

      猞猁点点头。

      波波闻言不敢贸然使用灵力,她端起盒子放在耳畔听了听,又轻轻晃荡起来。“凭手感和响动,像个块状物体。要不用灵力堪舆吧。”

      猞猁摸摸胡须道:“我哪有堪舆的本事,堪舆是天眼狐的不二法门。即便是鼹鼠也就懂点皮毛而已,让他堪舆下泥地里有没有蚯蚓还行,堪舆这种带妖灵的邪物怕是要收命。”

      波波愣怔道:“蚯蚓?鼹鼠又开始撸蚯蚓呢?”

      猞猁白了她一眼,道:“我就打个比方。他辟谷百年,道行比我高,可惜受兽躯所限,一直修不出人形。”

      波波将铁盒子放回枕头下,说道:“被你这么一说,我也不敢看了。等到东京城,让泽浣来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抱起猞猁边撸边道:“里面的妖灵能震晕你,却伤不了风厉威,到底是什么了?”

      猞猁被她抱着撸毛,喵了声道:“波波,你以前没把我当成猫来看,怎么现在动不动就抱着我撸,你不嫌我重吗?”

      “是挺沉的,跟条大狗似的。”波波颠颠他又道:“不是抱着你撸毛看起来才像是在养宠物吗?别说话了。叫两声。”

      “喵~”

      波波抱着猞猁转身刚走出屏风便看到迎面而来的风厉威,后者探究地盯着她怀里的猞猁道:“你的狸奴命还真硬,我以为它至少要晕上几天。”

      “好几天?哥哥,你那盒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啊?”波波忽地警觉起来,就怕他学巫妖秘法,“该不会是什么邪术吧。”

      “真想知道?”

      “嗯。”

      风厉威无奈的摇摇头走到床榻前,从枕下摸出那个铁盒子,放在桌上。

      他从兜里摸出钥匙打开锁,波波和猞猁一看里面是一块普通的碧石,并没有感到半点灵气。

      “喵!”怎么可能,一定是这小子把东西换了。

      波波嫌弃地说道:“不就是一块玉石吗?你干嘛不让我碰它?”

      风厉威看着她的眼神永远带着三分欢喜,六分宠溺和一丝丝的戏弄,他锁上盒子。戏谑而道:“这是我娶妻的聘礼,谁碰谁就得当我妻子!”

      波波看了眼怀里的猞猁。

      “喵!”老子看都没看到,更别说碰了。

      “你看它干什么?”风厉威觉察到波波刚才那抹含着意味的眼神。

      “没什么,抱着它挺沉的。”波波将猞猁放在地上,指着帐外道:“玩去吧,草地里有沙鼠,吃饱了再回来。”

      “喵~”我捉两只给你当晚饭。猞猁白了她一眼,蹿向草地。

      风厉威将盒子往床上一扔,牵着她道:“走,我们拟定下撤军的细节,我们南诏海域还没有像样的港口,在何处休整、何处上岸,我们还得拟好了让太后批准。”

      “好!林氏海运给出了几个合适的停靠港口,你看下哪个港口合适。”波波没想到他这般配合,扣紧他的手追着他的步伐。

      风厉威回头望了眼她,悄然将她的手揣进袍中,如他们小时候那样。

      南域

      舒朗还没到卯时便醒了,眼睛未全睁,尚在混沌。他感到脸颊靠在一团毛茸茸的软垫上,隐约闻到股带着汗腻的麝香味。

      窗外山雾浓厚,房中微明,他待双眼聚焦后才看清自己居然趴在殷茫野怀里,脸枕着他的胸膛,一只腿搭在其身上。

      头顶上传来殷茫野的鼾声,很轻,很有节奏,让人听着心生安然。他轻轻地退下殷茫野的身体,睡在枕头上,下一刻就又被殷茫野裹在怀里,这次他没趴到他胸膛而是抵在他脖颈,舒朗拿开拢在后背的手再次远离殷茫野。

      舒朗嫌弃地看了眼这只熊,毛发真的很浓密,才一晚上居然就长出络腮胡。舒朗下意识的摸摸自己下巴,只有稀疏的胡渣而且还未冲破表皮。真令舒朗沮丧,为什么他花了二十年才结出的男子躯体哪方面都不如这只熊?!

      好奇宝宝舒朗决定研究下熊躯,抬手摸了摸卷曲在他胸膛上的汗毛,不硬也不扎手,软软的,像小奶狗的茸毛。他摊开手掌,用掌心去蹭那连成片的黑色卷毛,忽觉手感颇佳。卷毛裹着薄汗,被他一碰就柔顺的歪在一边,舒朗生出玩心,以手做笔,卷毛为纸开始作画。

      正摆弄的兴起,头顶飘下一句话:“醒了就起床,玩我的毛算什么意思?!是对我的身体感兴趣?”

      这话似在抱怨,那硬板似的胸膛却对着舒朗挺了挺,本来是诱惑在舒朗眼里却成了直白地炫耀。

      被抓现行的舒朗烦他说的狎昵却不敢辩驳,掀开被子便要下床。

      殷茫野拉着他重新躺下道:“还早,现在出去全是大雾,再睡会儿。”

      被自己羞红脸的舒朗拍掉他的手急道:“我端点热水来泡脚。”

      “泡脚干什么?”殷茫野问道。

      舒朗边穿外套边道:“昨天觉着有些痛没太在意!刚才看起了水泡,我想先泡脚消肿,看看水泡能不能消掉。”

      “让我看看!”殷茫野伸手绕过他膝弯,将他抱在床上,托起他的脚一看果然起了串水泡。南域多山,路窄蜿蜒,有很多地方只能靠步行,十多天奔波各地筹粮未果,真是辛苦他了。

      “要挑破把水挤出来才行,你在床上呆着别动。”

      不多时殷茫野端着盆热水回来,想要给舒朗洗脚。

      “不用,我自己来。”舒朗卷着裤管说道。

      殷茫野看着舒朗将裤管卷至膝盖位置,露出来的小腿到脚踝曲线优美、皮肤细腻无毛,跟小朗怀的一样。他点了烛火,找了根针在火上烤了烤。舒朗洗了脚之后,仔细的擦干净脚上的水后道:“把针给我吧。”

      殷茫野没理他,直接抓过他长水泡的脚,放在自己腿上。掰着那五只似玉琢葡萄般的脚趾,一针便挑破了水泡,再仔细的挤干净里面的水。他摸着舒朗的脚背不由地想,这个人当真是在水底长出来的,哪儿都这么滑!

      “好了吗?”见他只顾摸脚,舒朗不满地问道。

      “嗯,你脚还有些肿,我给你揉揉。”殷茫野背对他,握着他的脚开始捏了起来。

      “不用,啊,你乱捏什么,轻点...”第一次被人捏脚的舒朗不太自在,其实挺舒服。

      “你躺好,你脚都肿成什么样了,你没走过山路?”殷茫野嫌弃地说道,双手时轻时重的按揉。

      “我的确没走过山路,东京城是平原,云梦泽是湖泽。啊,你轻点。”捏脚的感觉有点怪,很解乏很舒服又有些痒麻,这种感觉让舒朗脑海中浮现出两人在林府马厩里拥吻的情景。

      “手轻了没效果。”殷茫野换了另一只脚,仍旧时轻时重的按压,似道道电流从脚心生出穿过舒朗的身体。

      舒朗捂着脸躺在床上,无措张惶又不舍拒绝。

      “你放松点,别那么僵!我给你揉揉小腿。”殷茫野调整了下坐姿,看着他那副紧绷的脸说道。

      舒朗深吸了口气,放松下来。

      殷茫野边揉边絮叨着:“我八岁进军营,第一次跟营里出去拉练,两条腿肿得跟萝卜似得。也是这样被人揉着。”

      “谁给你揉的,同营的士兵吗?”舒朗问道。

      殷茫野摇摇头:“我娘,只有那么一次。后来...”

      舒朗知道他娘因病早故,他脱口道:“那以后我帮你揉。”

      殷茫野笑道:“早不用了,现在就算是急行百里脚也不会肿。”

      “哦~”叹息间失落明显。

      殷茫野听罢黠光忽闪,顺着他的小腿揉到他膝弯,抬起他的腿托着大腿压了压。舒朗见他把自己腿压在胸膛,又往外掰,撑起身恼道:“你干什么?”

      “给你开腿,拉拉大腿韧带,你跑步、走路时的步子才迈得开。舒服吗?”殷茫野将他推躺在床,又压他另一条腿。

      舒朗被他这一通伺候,双腿酸痛的感觉消减了许多,道:“嗯,挺舒服的。”

      殷茫野闻言,托起他双膝先往胸口按压,又向两边掰直,最后熊躯直接压在了舒朗完全打开的大腿上。舒朗被他着举动吓的挥掌就劈,被殷茫野挡下后道:“别动,这样才有效果。这些都是我独家秘笈,你就是缺乏锻炼。”

      殷茫野端看着身下的舒朗,脸已通红表情难堪,便不再戏耍他。重新躺在他身边,道:“之前在东京城对你说,要带你进入红尘中享受,没曾想到让你吃了苦。”

      舒朗伸伸腿,胀痛感消失,他笑道:“你言重了,师兄讲我进入红尘的目的是历练,不是图享受。”

      殷茫野听他提师兄心里就不舒服,他问道:“你师兄他还说什么了?是不是说世道险恶,人心叵测让你小心我?”

      舒朗错愕,侧身望着他,认真地道:“怎么会?他让我没事教你经文,作为对你的感谢。”

      “感谢?感谢我什么?”殷茫野不解。

      舒朗心想萧钰把你当成我的历练对象,但这种话讲出来好像把人家殷少将当工具人似得利用。他垂眸而道:“我师兄要我感谢因你而得到的机缘,你知道的,我们修士很看重机缘因果。”

      “你修行所图为何?”殷茫野小心翼翼地问道,“是为了成仙吗?你不喜欢人间?”

      舒朗被他问得茫然,他在云梦泽的修为已然达到飞升的境地,可只要他走出云梦泽就跟凡夫无异,他道:“我就是不清楚修行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入红尘,或许答案在人间。”

      殷茫野闻言双眸一亮,撑起身子看向舒朗道:“既然答案在人间,那你便留在人间好了。你师兄说得不对,要感谢我,不需要给我讲经。你要感谢人就得投其所好。”

      舒朗对萧钰向来言听计从,他反驳殷茫野道:“我师兄怎么就说得不对,天下之道皆在经文。师兄让我跟你讲,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溪...”他看见殷茫野有些失落的模样,又改口问:“那你想要什么,我奉银都存着没动过。从去年到现在一共也就十七两半。东京城郊还有公田十三亩赁给佃农打点,但也没去收租。就这点私馈,你看着办吧。”

      殷茫野闻言,忽而浅笑道:“怎么搞得跟托付中馈似得,你在相亲吗?”

      舒朗愣怔:“你不是不想听我给你讲经书吗,那我能回馈你些什么?”

      殷茫野伸手捧起他的脸颊,眸色温柔道:“你为我所图也,我能吻吻你吗?”

      舒朗吞了吞口水,觉得他离湖州越近越显君子风度。

      “你之前不是吻过了吗?”

      “这跟吃饭一样,不是只吃一顿就够了。”

      舒朗蹙眉:“那你还想吃几次?”

      殷茫野:“平时一日两餐,训练时一日三餐,战时有饭就吃。我现在就是无粮饥饿状态,你能赏点粮吗?”

      舒朗把他手拿开,殷茫野以为他不愿意便起身准备洗漱,舒朗也跟着起身问道:“殷茫野,你在东京城不是挺横的吗,在宝津楼当众人对我吼了什么,你都忘了?”

      殷茫野想起两人过往笑了笑,说道:“那就是逢场作戏!我不那样做,卢定远不会把东西给我。情深不敢狎昵,你要不愿意,我不勉强。所以阿朗,别对我有成见。”

      这般君子风度中大半部分是因为殷茫野见识过舒朗二级修士的本事,小半部分是已经进入湖州地界,进入他老爹的视野...不敢而已。

      “原以为你纨绔风流,想不到你还正人君子。殷茫野,我若有妹妹,就许给你。可惜我没有,所以,我们好好搭档把上面交代的差事办好,督军一任三年,希望能跟你好好合作。”舒朗说罢也开始穿衣。

      殷茫野侧头看着套跨带的舒朗,眼神哀怨又无奈。“你要有妹妹,我也不要。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你不也喜欢我这样的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弄了我多久的胸毛。”

      舒朗没理会他,穿戴好之后推开窗户,山地高寒,浓雾涌进房间带来难得的冷冽。两夜一日的天象瑞景不再,人间又回到人间原本的模样。

      “昨夜送菜的老农给了我个地址,我想在回营之前先去他们村里看看。”舒朗说道。

      “好,我们吃过早饭就去吧。”殷茫野也穿戴整齐,拿着剃胡刀准备刮胡子。

      舒朗看着他那络腮胡就那样被刮的干干净净,他想起东京城那些美髯公,问道:“你干嘛不留胡子?帝国凡满二十二岁男子都喜欢留胡子。”

      殷茫野笑道:“我是军人,不搞那些士族老爷那套。你知道打理胡子有多麻烦吗?战时还得穿戴头盔。不过,话说回来,就没见你刮胡子,你多久刮一次胡子?两天、三天?!”

      舒朗摸摸自己光滑的下巴,他的胡茬一般半夜复苏,清晨绝迹。走出云梦泽后舒朗就没刮过胡子。“呃...我习惯晚上刮。”

      晚上?!殷茫野心想修士果然与凡夫不同。

      两人早饭后牵着马来到菜农所在的乡村,秧苗已经插进水田,只是长势颓靡。

      老农没料他们来的如此早,还在过早。

      “我们南域,三季稻,水田就没空过。前一批插下的秧苗才长了些许便被山里飞出的蝗虫吃光了。这是新插上的。”老农指着自己稻田说道。

      蝗灾自古有之,户部统计帝国平均三年就会发生局部蝗灾,但多为易受旱灾的中原腹地。南域水沛,气候湿润本不易出现蝗灾。然去岁异常高温为蝗虫创造了繁殖条件。

      舒朗问老农:“乡绅、里长就没有应对之法?中原腹地多受蝗灾,乡镇都配有《治蝗全法》等书。冬除杂草,翻土耕地,就能除掉土里的虫卵。幼虫还没长出翅膀,它们只能啃食茎叶,要在它们从土里爬出来之前除掉才行。”

      “除蝗虫不是要拜蝗大仙吗?”老农盯着舒朗一副看傻子的模样,“蝗虫是戾气所化,要设祭台拜蝗大仙,要向蝗大仙进献稻种!我儿子、儿媳已经带着家里的稻种去祭台了。”

      “进献稻种?!”殷茫野和舒朗同时嚷道。

      从老农口中得知,自从上一批稻苗被蝗虫啃食干净后,就来了一批道士开设祭坛。

      以稻种向蝗大仙献祭来祈求他召回子孙。

      道场就在村子中央的晒谷场,两人来到祭台附近就看见一堆人围着个黄台道场,上面有一长须道士手持木剑指天乱舞,两位道童左右护法煞有介事。

      村民们手里捏着布袋,围着一个烈火燃烧的铁盆,众人神色踌躇犹疑。

      清晨山雾仍未消散,围拢在火盆的村民黑压压地看不真切。

      “他爹,这已经是家里最后的稻种了,孩子们饿成那样我们都舍不得吃。若是烧了,田里的秧苗再长不好,咱们就没东西往土里种了!”一个农妇抓着丈夫手里的布袋嚷道。

      “无知妇人,速速离开。若不用稻种献祭蝗仙,还要闹蝗灾!天上的蝗仙收了你们的祭品便会收回他的子孙!”道士在道场一通咒语乱念,黄符纸簌簌而落,化为烟火,噼噼啪啪如得神旨。见他又道:“蝗大仙对本尊说了,收了祭品保尔下批秧苗抽青、生穗!”

      “天上还真有蝗虫修出的神仙?”殷茫野不可置信地问向舒朗,却发现身侧无人。

      人狠手快的朗爷已经抽出一根短棍,甩长,直接冲进人群一棍将火盆掀飞,火炭漫天,比那黄符纸烧出的花火还甚。火炭飞起,吓退了一众村民。舒朗一步跨上祭台,甩棍缠着道幡向道士掷去,那黄布道幡被甩棍一绕如剑似刀劈烂了道士的衣袍。

      “妖言惑众!蝗虫这类低级无智生灵还能修仙得道?”

      老子在泽底养了那么多年多还没飞升!不是在说他舒朗连虫子都不如吗?舒朗内心抓狂!

      “你这嘴上无毛的黄口小儿安懂仙门秘事?万物皆有灵,皆归天君管辖,此地无道,受天君惩罚!如果此地百姓不向天君表达忏悔,那么他们还得被天罚!”道士捂着破烂的衣袍叫嚣道。

      舒朗甩棍绕花,直至道士,道:“天道不仁,报应不爽,有道无道关百姓屁事!你蛊惑他们烧稻种就是断他们生路!假借仙门玄学之谬论,行祸国殃民之恶事,其心可诛。你受谁人指使,跟我进衙门交代清楚!”话未落,人先动,他扯过一旁道幡追着道士几棍横劈便将其制服,以道幡为缚把道士捆了。

      那两个护法小童见势不妙跳下道场便要遁逃,被守在地下的殷茫野一左一右拎着丢上道场交给舒朗捆了。三人被塞了口,剥去道袍套了头,丢上马背。

      殷茫野亮出驻军殷家身份,叫来里长。他父亲殷世昌兼任湖州布政使、按察使,本来此种政令应该是衙司负责,然而里长作为帝国行政体系最末端的小吏,其实是不会鸟什么布政使司或按察使司的。驻军在当地乡里的威望远超行政体系。

      殷茫野对里长交代让农户守好稻种,若是到了无种可播的地步就真成绝境了。二十年驻军的殷家就是湖州的土皇帝,他们的话不敢不听。他不但对殷茫野点头哈腰,还说了这些道士早就在其他乡镇搞了好多道场献祭。

      殷茫野和舒朗闻言,不敢耽误驾着道士直接奔向驻军大营。

      驻军大营,殷世昌的幕僚邢师爷早已等在营地外。远远瞧见殷茫野骑马而来,后面跟着位身着藏蓝官服的俊雅青年,两人马背上各驮着个麻布口袋。

      邢师爷年过四十会些拳脚功夫,比起其他幕僚更显活力。待两人马至跟前,他打量着身穿监察司官服的舒朗,拱手道:“舒督查,久仰大名。我乃殷帅幕僚,邢师爷。”

      舒朗以监察司督察的身份督军,要比兵部文职官阶更高,也更能代表上意。

      舒朗抱拳道:“邢师爷有礼,请问营地司罚之地何在,这三个人我要立刻审讯。”

      邢师爷没料到他一来就如此雷厉风行,道:“不急,殷帅在府中设宴为你和少将接风,还是先随我道帅府吧。”

      舒朗望向殷茫野道:“等不及了,我师兄说去岁歉收很是诡异,若非查清缘由,恐延续今秋。这个道士我要立刻审讯。”

      殷茫野听到他提师兄就心烦,他扬扬马鞭指着远处道:“跟我来。”又对邢师爷说道:“跟我爹说声,我们事情办完了再向他请罪。”

      邢师爷又道:“那午饭给你们送来。”

      殷茫野和舒朗再次跨马,片刻山风飘来殷茫野的吼声:“饭菜要热,不要太软也不要太硬。汤可有可无,不要泡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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