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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谈判 ...

  •   波波跟着他回到军营,走进风厉威的营帐,一眼便看见倒在地上的猞猁。她急忙抱起它惊问:“你怎么了?”

      风厉威瞟了眼桌上的铁盒子,上面的锁还在,他睨了眼波波怀里的猞猁道:“你这只猫还真有灵性,哪里危险往哪跑。”

      “什么意思?猞猁,你碰什么了?”波波摸摸似晕厥的猞猁,再看向风厉威问道:“它怎么了?”

      “没什么,被震晕了而已。不要动我的铁盒子,包括你,我的妹妹。”风厉威指指桌上的铁盒子说道。

      “我这就去找林墨谦,领他来见你。”波波抱着猞猁走出营帐。

      “你的刀!”风厉威指着刀架上那把长刀叫道。

      “背着骑马不方便,先放在你这儿。”话音传来波波已经跨马北去,行至北海畔,在树林中找到只带了一队人马的林墨谦。

      见他只穿了薄棉战袍,她问道:“你怎么没穿铠甲?”

      林墨谦凝视她道:“来见大舅子,又不是上战场,穿什么铠甲?!”

      “鼹鼠!”波波喊道。

      鼹鼠从林墨谦行军带里钻了出来,她将兜在怀里的猞猁抱出给它道:“它碰了个铁盒子被震晕了,你打开缚灵袋把他弄醒。”

      说着她翻身下马,将猞猁放在个木桩上躺着。鼹鼠跳到其一旁,嘀咕了句:“真是厉害啊,一个铁盒子就把你打趴下了。”它伸出粉嫩小爪子,掐着在它人中,骂道:“给我醒来,没用的东西,浪费什么灵力。”见掐不醒,又抓起猞猁下巴下的毛,将它拉起身,狂扇它的嘴巴子。

      “这也行?”林墨谦下马,牵着波波走向波光潋滟的北海,道:“跟他谈得怎么样。”

      波波挽着他道:“他态度模棱两可,对于经海路撤回南诏的方案没给出明确答复。不过他应该不会强留在北疆。他要跟你谈,我已经让泥人在他营地外一千五百米位置搭了个帐篷,作为你们的谈话点。”

      林墨谦点点头:“我会跟他谈我们的婚事。”

      “这事儿不急,我先和他领人回了南诏,自然会北上和你完婚。”波波笑道。

      “谁说你要和他一起回南诏?”林墨谦冷道,“你留在昆都,我们在昆都成婚。”

      “啊?之前不是说回东京城完婚吗?”波波愣怔。

      林墨谦道:“昆都地热有点意思,我已经写信让泽浣来昆都堪舆了。我不打算让出昆都,昆都将是我们的新家。我们林家的新家,至从萧彦北让我典卖海运之时我隐约感觉到,咱们帝国这位太子被太后压制太久,太想要一番作为。太子登基前全国巡游,我总觉得平静百年的九州会有番变动。你不要回南诏了,等太子巡游之时,我借口你我成婚会让久孤带着家人来昆都。”

      波波听出他的话意,他担心九州局势有变。一百年前萧朔寒坑杀了林氏千口人命,她也并不反对将昆都作为林氏据点。“可...太后能同意吗,她能放林氏出东京城吗?”

      林墨谦捏着她柔软的手,想起初遇她时,那双因劳作而生茧的手。他道:“有什么不同意的,书翰和阿炳以及旧城的屯兵都在东京城。林家为帝国做的事情够多了,不过求个全身而退,他们不放行,那便只有撕破脸。走吧,去你哥哥营地。”

      两人转身,看到木桩上被鼹鼠拍醒的猞猁,它对波波说道:“波波,风厉威那个铁盒有问题,妖气很重而且我不过是祭出了点灵力想要开锁看个究竟,就被那股强大的妖灵震晕。”

      “妖气?”波波愣怔,“有妖气...”她望向头顶天空,现在的神卫营当真都休假不干事了吗?“怎么会有妖气?我得弄清楚。你们也跟我来。”鼹鼠、猞猁跳上她的马背,钻入行军袋中。

      两人跨上马,朝风厉威营地而去。

      到了距离营地位置千余米的地方,林墨谦看到十二个泥人已经搭好了帐篷,他想起二年前的那个雨夜,他带着小裁缝去樊楼过节也准备正式向她求婚。

      风厉威带着黑衣卫就那样将两人堵在小巷,当着她的面将自己踩在脚下逼着她走上了马车,那时的他诸事待成不敢与这位南诏世子在明面上较量。他只能吞下这口恶气,那晚的秋雨寒凉刺骨,那一踩胜于胯/下之辱让林墨谦重新审视自己,他不能只是以一介商贾的身份和南诏世子争女人。

      林,这个姓要和风氏一样与萧氏一起平分秋色。

      “你先在这里,我去叫他出来。”波波道。

      林墨谦摇头道:“不,我直接去他军营。”

      “不行。我不放心他。”波波急道,她还记得那个雨夜,风厉威在那时便对林墨谦起了杀心。

      林墨谦安慰她道:“今时不同往日,他不想被萧帝国扣死在碗里,还得和我联手才行。走吧,媳妇儿。大舅子和妹夫,天生不对付。可你相公有本事让他兴平气和的跟我谈。”

      “那...他好歹是我哥哥,你也不能和他起冲突。”风厉威所在的中军营帐屯兵五万,左右,后方营中各领一万士兵,另外两万分东西两翼护卫警戒,最远也不过百里。

      风厉威若再起杀心,林墨谦该如何脱身。

      林墨谦安慰的拍拍波波的手道:“放心,为夫和他是谈正经事,我不会逞一时之快。”说罢,他马鞭一扬,奔向南诏军营,一队铠甲护卫紧随其后。

      波波赶紧将泥人收回囊中,快马跟上。

      一队人临界弓、弩手的射程范围便停了下来,侦查兵早已将他们欲进军营的信息报了回去。主帅帐内,风厉威将铁盒子放在自己床上枕下。

      他道:“他们是客人,请他们进来,直接带到我的营帐。”

      “帅将,要上甲胄吗?”勤务兵问道。

      风厉威问向侦查兵道:“为首的那人穿甲胄了吗?”

      侦察兵回道:“为首那人不曾戴甲,穿的是看不出军衔的战袍。”

      风厉威摆摆手示意他退下,笑道:“挺有胆量的,既然懦夫都敢净甲而来,我还穿什么甲胄?!”

      十年前,南诏只是纯粹依附帝国的小邦,被帝国压制,犹如萧氏豢养的宠物,唯一作为是为萧皇培育最优药女以供其延绵子嗣,他们没有自己的军事力量。

      柔然兵犯北疆,战事初始之时两军均有胜负,可至从五年前柔然启用人兽兵甲,帝国军队唯有节节败退。北疆已步入到被吞并的边缘,而北疆失守将直接威胁到帝国心脏东京城。

      风太后想到了南诏,风氏有秘法,能通过向上古神祇献祭获得超强的战斗力。但此种用凡民血祭的秘法实乃禁术,风太后假借佣兵为由逼南诏启用秘法出兵,想要解决柔然兽人兵甲的同时在让南诏彻底覆灭。

      当时,风厉威的父亲清楚启用这种禁术会遭神罚,会遭因果报应。而风厉威却从中嗅出南诏崛起的契机,他夺权囚父,向风太后要了足以把帝国拖垮的军费。风厉威也借此五年,在帝国北疆训练出了一支企图由北向南扫荡帝国疆域的军队。

      然世事难料,林氏,横空而来,海运十年填满了因支付军饷而亏空的国库,甚至在东海平谷养出了一支神秘的军队。

      这场对决,就像是借用了萧氏帝国这个道场,实则是风氏与林氏,两方斗法。而冥冥中,这一切都是百年前无邪诛杀风氏地仙,荡平无妄仙境的果报延续而已。

      春寒料峭,北风割面,林墨谦跨马进入军营。

      波波看到原本空寂的营地整装站立着南诏士兵,他们面容冷峻,军姿飒爽。对立向着营中通道,横眉冷目注视着林墨谦及其身后的一众卫队。两边上万兵勇带来的压迫感让波波有些紧张,她侧头望向林墨谦却见他表情轻松。

      剑拔弩张之势,那十二人的队伍却不带丝毫怯意,林墨谦腰背挺拔,坐下黑骏与主人心意相通亦倨傲迈步,不疾不徐的朝帅帐行去。他这样缓缓地从列阵中间穿过,竟有些被接驾的意味。

      再至风厉威五步远的位置,黑骏停下脚步,林墨谦翻身下马,走到风厉威面前道:“久违。”

      风厉威也颇有风度的展臂邀请道:“好久不见。”

      林墨谦将手中的马鞭交给自己副手,对风厉威笑着说:“世子治军有方,军容整肃。而且,看得出,世子治军很重视礼仪。”这番话说的跟领导肯定工作似的。

      “此话怎讲?”风厉威有些不满。

      林墨谦抬手指了指营中整肃对立的士兵道:“我不过带了一队十二人的护卫前来商议与令妹的婚事,怎敢当如此礼遇?全员列阵行注目礼?!如若太子殿下亲自来你部视察,也不过享此等规格的接待。难得受世子如此重视...聘礼嘛,好商量!”说完,他朗笑两声走进营帐。

      波波看到风厉威那难看的脸色,好想上去捶他两拳,不过相比较两年前雨夜的耻辱,这句话也算不上什么。

      风厉威对副将低声喝道:“谁叫他们整装列队的?全部回营!”

      副将应声传令下去,心里却嘀咕起来,不是你下达的全员列队备战的命令吗?!

      波波进入营帐,环视一周确定无人藏匿的迹象。才又退站到刀架旁,站在她那把梼杌刀最为顺手的位置。

      鼹鼠蹲在猞猁肩头,两小的和十二护卫在帐外守备,看见万余名士兵快速有序地撤出主营,用时不到半刻钟,不由对风厉威治军手段点了个赞。

      林墨谦和风厉威对坐在帅帐内,中间隔着张木桌。

      林墨谦在仔细看了番风厉威的容貌后,才知道自己为什么看不顺眼波波现在这副美至妖娆的容颜与身躯,她和这个哥哥长的太相像了,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勤务兵端茶进来,才走到门口便被波波拦了下来,她端过茶盘对勤务兵使了个眼色叫其退下。

      她将茶端到两人面前,发现两人在打眼仗,想到昨天联系泽浣时谈到这帮神魂在下界不想醒的事情,泽浣当时还开玩笑若是觉醒了,这些神碍于颜面不好开火。

      当人不一样,带着前世的恩怨溶进凡躯带出今生的爱恨,这架想怎么干都成。

      泽浣调笑一番后总结道:打着历劫的幌子,纾解当神时压力,其实蛮好,毕竟在人间干架充其量就是改朝换代。要是诸神开战,直接毁灭世界。他们喜欢玩就尽兴玩好了。

      “嗯,有事情尽快谈,快开饭了。”波波收起茶盘说道。

      风厉威看了眼站在刀前,警戒非常的波波,心中有些吃味。他对林墨谦道:“你在南诏怎么就认出她的?她跟那姓罗的裁缝,可是天壤之别。”

      林墨谦笑道:“外貌上讲的确天壤之别!不过,我自己的东西就算被别人拆装成什么样子都能认得出。她的样子不如从前,但眼神还带着我的烙印,改不了。两年前,世子堵街抢人的架势,让我以为是要跟我争女人。可如今才知道,世子只是在争着当我的大舅哥,早说清楚何须你大费周章,我亲自送她回娘家,再依礼迎娶。”

      波波又好想捶他一拳,撤兵这么大的事,就不能好好谈吗?!

      风厉威冷笑了声,道:“什么大舅哥,你还真会攀关系。这事儿另说。听说你接手了昆都,柔然残部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你现在就敢离开昆都来北疆,不怕老巢被人端了?”

      林墨谦无所谓地道:“我既然敢来,肯定是有完全之策。听闻,风氏的先祖是神祇,如果世子不想谈我与星河的婚事,那我们就只能向神明告礼完婚。”

      风厉威闻言,站起身怒道:“什么意思,你还想把我妹妹直接拐走?信不信我把你剁成渣,烧成灰,埋进此间冻土,叫你永世不得安生。”

      林墨谦浅笑道:“这么容易就生气,你怎么带着你周围的将士安然返回南诏?”

      风厉威再度坐下端起茶喝了口,平复番心情之后道:“听星河说,你愿意用林氏海运的十艘宝船送我们回南诏?”

      林墨谦点点头:“我还会把整个林氏海运给你,商船的下沉货船已经改造成船员舱,十万人分两次运输即可。林氏海运支撑了帝国十年国库,南诏现在有兵勇,如果再给你海运不用十年,你女儿的称号就可以从郡主提升到公主了。如果...你有女儿的话。”

      风厉威知道他的话意,南诏有兵又有钱的话,就不会甘愿只做帝国的附属番邦。

      “那你了,没有海运,你该怎么为妻儿争取一片天地?”风厉威问道。

      林墨谦抬头望了眼波波,发现她仍旧警觉地看着帐外,暖意漾心。他道:“昆都将在我和她手里成池成郡,甚至成邦成国。风世子,林氏助你撤兵的条件便是我要娶她。”

      风厉威笑得邪肆,扯着额上的刀疤几乎变形:“想不到,萧彦北真养出了一匹狼。两年前我调查过你,你是通过和帝国储君搞魅色交易才搞到皇商资格的...末流商贾。”

      林墨谦低头睨了眼褐色的茶汤,汤色醇厚他行商多年一眼便认出是南诏北方的高地红茶。“你能查到的,都是我想让你知道的。真相是深入地底的根茎,除非把树弄死,否则无人知晓。就像贵邦的红茶王,唯其一株高耸山顶,人们只能通过每年夏末采到一两斤的茶叶粗略地品品神茶韵味。通过掌中片刻的余温,想象神树的过往。”

      风厉威嗤之以鼻:“少在这儿跟我东拉十八扯!你的意思,还要我妹妹跟你去昆都吃苦创业?林墨谦,你算盘打得挺好,借着林氏海运把人安排进南诏,再把我卖给风太后吗?”

      林墨谦诧异的看着他道:“风太后不是与你同宗同源,她还会对南诏下手?”

      风厉威愣怔,他还不知道风太后有多记恨南诏?!他看了眼波波,波波道:“哥哥放心,我会在东京城守着朝堂动向,确保撤兵顺利。”

      林墨谦听到兄妹两的对话,还在寻思风太后跟南诏到底有何纠葛不愿放过南诏士兵?

      风厉威则想的是妹妹也不是什么都跟林墨谦讲的小白花,或许她也没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爱他。

      林墨谦对风厉威道:“世子,郡主跟我回昆都虽不会享受人间极奢的生活,但我保证不会让她吃苦。以她为结束,不会再有风氏女娃以身饲药成为巩固皇权的祭品。”

      萧风两氏的帝后传奇让天下人敬仰又崇拜,谁有知道要送出一个不让萧皇犯雷刑之痛、又能一举得男的风氏女子,要付出怎样的代价。在风厉威的记忆中,他的妹妹至周岁起,每月三十日便有十日要泡在冰冷刺骨的药泉中,以身饲药,斩断情丝改造肌体。每次泡药之后,他的妹妹都像是死过一次似的痛苦,刚开始几年还能听到她撕心裂肺的哭泣。后来她便不哭了,会在泡药水之前拿根木棍,咬木止痛,才几岁的孩子而已。

      若非十二年前的那场变故,改变她的容颜,如今的储妃殿下便是她,注定会死于生产的皇后。风厉威想到此,眸中闪过丝阴狠,风氏女娃的命运该从此改变。

      随后,两人初步协商撤离方案和时间部署等便已至午后。勤务兵端来膳食,直愣愣地递给守在门口的波波,波波见两人交谈愉快便放他进去摆桌。

      吃饭时,风厉威问林墨谦怎么安排那十二名守卫兵的膳食。林墨谦婉拒了他,说他们都带着干粮,不在此用餐。

      风厉威想到他刚才连口水都没喝便揶揄道:“怎么还怕我把你们毒死在这儿?你刚才连我口茶都没喝,现在还敢坐下来吃饭?”

      林墨谦端起酒壶给他斟满酒道:“我是我,兵是兵,各司其职而已。刚才谈公事,我不敢松懈。现在饭桌上,我们再谈谈婚事。如果我今天真没走出你的营帐,我媳妇、你的妹妹,你也就再别想再找回去。十二年前,她无依无靠,能从南诏逃到东京城躲着你们。十二年后,她身后有我,我若身死,我的一切都是她的,她要不想回南诏。你也没办法。所以,风世子,我们当一家人,和和美美的不好吗?”

      风厉威接下酒,与他碰杯对饮,未发一言。

      林墨谦见他没反对,又道:“我今天回昆都,准备婚礼。你这位长兄没有意见吧。”

      风厉威看向波波,那可怜又可爱的期盼模样让他想起她央求自己带她翘课出府游玩。一般这种情况,翘课是万般不敢,他会用其他的玩物哄她,退而求其次。就像她心里期盼的婚礼,万般不能,但难得见她高兴,先答应下来,哄哄她也好。

      他宠溺的对她笑笑,问她道:“你们打算何时成礼?”、

      波波紧绷的神经倏然放松,看向林墨谦。

      林墨谦道:“等第一批船起航罢。不超过下月中。”

      风厉威看到妹妹漾出的幸福笑意,唇角也随之弯起,道:“那你就在此待嫁。这几天,你跟我回一趟东京城。再怎样也要看看太后的态度。”

      “好。”波波点头答应。

      饭后,林墨谦准备返回昆都,波波骑马相送,仍旧在北海畔送别,渡船在短短千米的海峡等待。

      林墨谦抱着波波,半晌才道:“我觉得你哥哥有点怪,对你的感情不像兄长。”

      波波笑道:“不像兄长像老爹嘛。你真小气,见不得他这般疼我吗?”

      林墨谦失笑,他想说不是像兄长,像男人,可是听波波如此高兴,他又忍住没说。

      “那我就走了,撤兵的事,你全权处理,方案定好之后直接通知林氏海运。”

      波波点点头,送他上渡船,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波波才抱着猞猁骑马回营。

      主营内,风厉威和两个他的心腹领将正讨论撤兵之事,帝国疆域图被他们标出了撤离的海运线路。

      “风太后会轻易放过我们吗?”将领问道。

      “我这几天就回东京城见她。如果她同意的话,我们...在这里。”风厉威抬手指了指帝国沿海各郡最东端的三角平原。“帝国最富庶的江南诸郡登岸与留守北疆的兵力合围荡平中原腹地。帝国南域去岁异常高温粮食歉收,军粮吃紧,切断他们的南北供给线。只要坚持到今秋冬季,南域便是整整一年颗粒无收,整个南域会成为人间炼狱,我们便能轻松拿下东京城,这座集天下财富的城市。”

      “如果我们借撤兵进攻帝国,会不会连累郡主?她夫家会如何处置他?”

      风厉威冷笑了下道:“夫家?她除了风氏,哪里来的夫家。风氏的孪生兄妹不是兄妹,是上古神祇的恩典,我们风氏崇拜的上古神祇便是自孪生兄妹孕育而出。帝国,该换个姓氏了。”

      “夫家?!”风厉威再次邪肆而笑,“如果东京城得知我们通过林氏海运在江南登岸的话,会怎么处理林氏,把林氏连根拔起才算是撼动帝国根基吧!天下,太平了百年,该乱了。”

      波波回到军营,进入主帐没看到风厉威,一问勤务兵才知道他巡视营地去了。

      “郡主,你的帐篷就在主帅旁边,预计今晚便能搭好。”勤务兵说道。

      波波看到旁边的空地上,几个工兵正在钉木桩。她道:“不用太大,弄简易点就好。”说着她抱着猞猁走进风厉威的行辕。

      直径走到书桌前,没瞧见铁盒。猞猁看向屏风,喵喵的叫了几声。波波走向屏风,才知道后面是风厉威的休息与盥洗室。猞猁跳下地,直接跑向床榻,跳上床,一爪打在枕头上。

      波波摸出怀里的缚灵袋,将枕头拿开,看到那个手掌大小的铁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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