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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林公子的仙尊 ...

  •   在距离两人回新城举行婚礼前三天,刚起床的林书翰忽然灵光一闪,问泽浣道:“我之前送你的青玉大雁和印章了?抱柳堂的小厮说没在家里,你放哪儿了?”

      泽浣道:“上次离家带到奉莲殿了。”

      林书翰听罢笑道:“你上次说分开还真不打算回家?”

      泽浣点点头,可不是,若非温饱问题,他何至于下山寻他,寻他的结果便是天天被揉弄到腰欲断。

      见他穿戴好,林书翰便领着他到旧城食堂吃早饭。旧城西区的盐碱地已经弱化成良田,旧城居民耕种两季得到的粮食蔬菜已经能满足非军职人员日常所需。林书翰下一步计划,把旧城西面的靠近奉莲殿的山地再开垦出来,那样的话连驻军粮食都能自给自足。

      林书翰边吃边道:“吃完饭我们去趟奉莲殿,把东西送到家里。玉雁是你我订婚信物,成礼当日要摆在堂前。印章是你我定情信物,要摆在新房里。”

      泽浣这几日都晕晕乎乎,只跟着他应声。

      两人吃过饭,骑马到了奉莲殿,进殿门,林书翰就闻到一股焦臭味。他警觉的问道:“奉莲殿走水了?”

      泽浣抬头看了眼结界,心想,走了十多天那味道都没散。他道:“就是想烧点开水泡茶,没想到,生火还是门学问,太难了!差点把厨房烧了。”

      林书翰用盯怪物一样的眼神睨了眼泽浣,跑到厨房一看,满墙烟灰,灶台上还歪着炸裂口的水壶。

      他笑了起来,笑到嘴角抽筋很是嚣张。

      泽浣尬笑了下,道:“要不,请师傅来修整一下,重新砌个灶台?!”

      林书翰摆摆手,拉着他走向正殿,笑道:“为什么要修整,弄好了让你有落脚的地方,下次再跟我闹离家出走。你以后还敢跟我闹分开吗!”

      等林二公子到了正殿,看到西式餐桌、凌乱刀叉和残羹冷炙就笑不出来了。他冷脸盯了半晌,方才说道:“我以为你说的蹭大餐是蹭樊楼,你把西克放进来了?”

      泽浣有些心虚,他道:“我...我炸厨房的时候是傍晚,刚好是吃晚饭的时候,太饿了。正好...西克说他在准备吃晚饭...就没忍住。”他一紧张就有些结巴。

      林书翰走近桌前,看到剩在玻璃瓶中的白酒再次冷笑道:“你们还喝了酒?”

      泽浣指着那矮酒盅道:“就两杯,还是兑了水的,没醉!”

      林书翰再指向宫柱旁的留声机又问道:“那是什么玩意儿?”

      泽浣摸摸鼻子道:“放音乐的。”

      林书翰闻言冷笑道:“没看出来你们两个还挺会玩儿啊!”他说完又突然瞪视他,厉声逼问道:“那他怎么不让人收拾餐桌?你们吃的是晚饭!着急干什么事?连收拾都来不及吗?!你们吃了饭又发生什么事了?”

      泽浣看着他像是有些生气,他退后几步,道:“还没吃完饭我就想你,然后赶去樊楼问久孤你人在哪里。在樊楼还跟你大嫂通了话,你别这样凶我,我就是吃了十天的冷餐又烧了厨房,想吃口热饭而已。”泽浣说到最后竟有些委屈,想他十几万年不吃饭,为了眼前这个傻瓜沦落到为口吃的被人钻空子的地步。泽浣越想越气,他胀红着脸吼道:“我又没做错什么,奉莲殿除了我一个人都没有,我把厨房烧了我能有什么办法。都怪你,一走那么多天不回来,走哪儿去也不告诉我。”

      林书翰听到他吃了十天冷食,连口热水都没,生气化为心痛。他柔声道:“算了,下次离家出走就去樊楼。至少饿不了你,渴不了你。把这些收拾了,话说你奉莲殿是有什么保鲜秘法吗,这些剩菜都没馊。”

      泽浣见他没生气指着头顶,有些得意地道:“有结界,我的结界有净化功能。”

      林书翰卷起袖口,拿过垃圾筐道:“那你回旧城给咱们仓廪也搞个结界,免得粮食发霉!”

      泽浣砸吧嘴道:“灵力都被封了,没法祭出结界。”

      两人开始收拾餐桌,林书翰思忖片刻道:“所以你也没法回神域?”

      泽浣摇摇头:“要回去也不是没办法,就是不太想回去。怎么了?”他在林书翰化神之前还有什么脸回去见天君、天后。

      “是因为我吗?”林书翰冷不丁的问。

      泽浣没多想的应了声。

      林书翰瞬间恢复元气,心情大好,道:“你休息,我来收拾。你去把大雁和印章找出来。”

      “好!”泽浣直径走上床榻,打开床柜,取出东西。

      餐桌收拾妥当之后,林二公子直径去盥洗室洗手,才走进便看到隔开浴池的屏风上搭着套白青色的春衫。他道:“这不是你最喜欢的衣衫吗,怎么没收拾走?”

      呆在外殿的泽浣闻言吓的脸色惨白,那套衣服他怎么没带出去扔了?!

      果然,内殿传来林书翰的嘶吼:“云梦泽,你解释下,你中衣裤子怎么变成条状的了?”还没待泽浣想好话术,林书翰就像一阵风卷到他面前,手里拎着被西克撕烂的衣裤。

      泽浣被吓到失语,林书翰的那张脸能杀人。

      “我...我...我们什么都没发生,就是拉扯了下而已!”泽浣急道。

      林书翰撩开那条被撕成几条的裤管道:“这是拉扯出来的效果!在哪儿,他在哪儿欺辱你的!”他从外殿跑进内殿寝宫,又跑出来吼道:“不是在奉莲殿,他把你带到哪里去了?你是不是喝醉了!”

      泽浣慌忙摆手道:“什么都没发生,他是我同族,修为比我低了不知多少层。”

      林书翰捂着发痛的额头,甩下烂衣裤道:“你的灵力不是被锁了吗,你拿什么自保!为了口吃的,你把他放进来。”林二公子开始暴走,在寝宫来回踱步像只发狂的狮子。

      泽浣紧张兮兮地倚在门口,心想他该不是想家暴了吧。

      却听林二公子停下脚步,指着他道:“他用那幅画,把你带回伊斯坦布尔了吧!”

      泽浣闻言汗毛立起,怎么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狗眼。

      见泽浣默认,林书翰又开始来回踱步,道:“至从在这儿见他第一眼开始,我就知道跟他迟早要打一仗!臭狐狸,先一步把情报网卖给太子,不然就可以用此治他的罪。为什么要禁海运,还得指着他在黑海搞外贸!不如把北卫军迁到昆都,先占领西帕高地,拿下小亚细亚半岛,再痛揍他。不行,战线太长后援吃紧,而且到了冬天冰封北疆就彻底切断供给线路,太冒险。得想办法扶持莫家让我们穿沙海才行...不知道铁盾找到落脚点了没!太可恶了,居然还想把你偷到伊斯坦布尔!”

      泽浣听罢没忍住笑了起来,暴走的林二公子还真是有些可爱。

      “你还笑?!”林书翰瞪圆了眼睛指着他,随即喝道:“把那幅画拿给我烧了。”

      泽浣被他这声厉喝惊出了个哆嗦,他道:“那副画我藏好了,你放心他没法再用那幅画进奉莲殿。干嘛烧掉它,我觉得画的挺好。”

      “画得挺好?你穿那种轻纱衣服,连肩背都能看见,你觉得挺好?简直有伤风化。”林书翰气的跺脚。

      泽浣争辩道:“那是透视画法,是一种绘画表现手法而已,是艺术,你别想复杂了。真没发生什么,你相信我!”

      “他想象你穿成那样,还艺术?!他那叫意淫!那你告诉我,你是怎么从伊斯坦布尔回到东京城的?”林书翰问道。

      “他通过画把我带走,我把他打晕了,也通过画跑了回来。”泽浣小声说道。

      林书翰听罢头更痛,他撑着额头狠道:“西克,我迟早把你皮扒了,放在盥洗室里垫脚!”

      他冲到泽浣面前,吓得泽浣连忙缩肩抬手防守,道:“你想干什么?!”

      林书翰将他搂在怀里道:“以后不许再闹冷静分开,我走哪你就到哪儿,我好吃好喝供着你,你可别再见他了!”

      泽浣呼了口气,道:“我还以为你要打我!”

      林书翰搂着他道:“我打你干什么,我得留着劲打他!”

      泽浣靠在他怀里说道:“你放心吧,他就是图我能生崽儿,现在这崽跟他没关系,他不会再对我有所企图。”

      林书翰哼笑了下,道:“枉费你是个男人,你简直不懂男人。走,我们把东西放回家,我这就去给他下请帖,请他来看我们拜天地。”

      泽浣低声道:“你要请他便请,反正不要在婚礼上跟他起冲突就成。你们还指着他签入境书开分号了!”

      林书翰搂着他拎着垃圾桶朝殿外走去,说道:“我干嘛在我婚礼跟他闹,要闹也是在他婚礼上闹。能让他签字的动力除了利益便是拳头,他一定会签的!”

      泽浣笑道:“他哪里还会有婚礼,他都结过婚了,他是大食联合王国的王夫,他妻子可是女皇。”

      “他都有妻子了,还纠缠你,他可够恶心的。”

      “都跟你说了,他不图我,他只想要我孩子。”

      “他还敢打我女儿主意?!真得扒他皮!”林书翰狠道。

      两人走出殿阁,晨风一吹,泽浣忽觉恶心捂着胸口,端起林书翰手上的垃圾桶便将早饭全吐了出来。

      “你怎么了?”林书翰心中狂喜,“算时间,距离我们回东京城已经有十五天了,会不会是有反应了?”

      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但是泽浣还是很紧张,一紧张便吐的更厉害,直到吐空胃部全是酸水才做罢。他想了想说道:“我们去樊楼!我请神医官来看看。”

      “好,那走吧,能骑马吗,我们在下面雇辆马车吧。”林书翰搀着他说道。

      “快走吧,骑马有什么关系,我儿子哪有那么不经颠的!”仍旧紧张的泽浣手心冒汗。

      “怎么能是儿子了?我昨晚做梦了,明明是个女儿!”林书翰扶他上马,其实他也紧张。

      泽浣睨了他一眼,道:“孩子在我肚子里,我都没梦到,你还能先梦到了。”

      林书翰指着他肚子道:“我是她爹,她不该先来找我吗?”

      两人没挥鞭疾行,徐徐走在山道上,暖风拂绿柳,花开春纷纷。两个傻子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你说你梦见咱女儿了,她长什么样啊?”泽浣问道。

      林书翰:“扎了两个小辫,从你跟前跑到我怀里。咯咯得笑,笑的声音像铃铛,我只顾乐了,哪里还能看清楚模样。”

      泽浣听了他的话,脑海中浮现出他说的那画面,也没觉着紧张。他道:“铃铛...要不然以后他的小名就叫铃铛?!”

      “干嘛小名了,大名就叫林珰。青云教绾头上髻,明月与作耳边珰。我丫头最美,没的说。”林书翰脱口而出。

      泽浣摇摇头叹道:“一场梦,就把孩子名字定了。你可真够省心的。”

      两人来到樊楼,清早的欢场寂静无声。久孤听到他们两人来了,正准备下楼相迎就看到两人差不多都上到五楼了。

      看到两人那春风得意的表情,久孤问道:“婚礼不是三日后吗,你们就回新城了?”

      泽浣抓起他袖子急道:“再给点灵力,我要找微澜。”

      久孤心想樊楼都成泽浣的公用电话亭了,他转身走向休息室,道:“你们找他干什么,又是谁受伤了。”

      “哈哈!”泽浣和林书翰同时笑出声,林书翰说道:“没谁受伤,我们有事请教他。”

      久孤给他们开了幻化镜便离开了,本来八卦神经绝迹的久孤很好奇两人的反应。他端着茶伏在门缝听着动静。

      “微澜,你能过来一下吗。”泽浣问道。

      “今天吗,你们不是大后天才办婚宴吗?”微澜蹙眉问道,因为才从西海回云梦泽,微澜还没适应陆地亮光仍旧是出于迷糊状态。

      “谁啊,大清早的就找你。跟他说看病去药王洞排号去!你凌晨才回来,再睡会儿!”

      幻化镜中传来霁悟的声音,有些埋怨的语气。

      “瞎嚷嚷什么了,是仙尊。”微澜急道。

      “仙尊?仙尊多了去了!仙尊也得排号啊!你还在休假啦!快过来,我再抱你睡会儿!”

      微澜闻言朝一他甩了块靠垫,恼道:“是林公子的仙尊!”

      寂静半晌,林书翰看到幻化镜中挤过来一位相貌清朗的公子,冲着自己点头道:“林公子,仙尊,恭喜二位喜结良缘,早生贵子啊!”

      “抱歉,打扰到你们了!”林书翰笑道。

      “不打扰,不打扰。我们马上到,你们在哪里,好像不是在奉莲殿。”

      “我们在东京城樊楼。”林书翰说道。

      霁悟比了个没问题的手势道:“好好,等几刻钟就到。”

      幻化镜关掉了,林书翰愣了半刻才问向泽浣道:“他们二位也是夫夫?”

      泽浣点点头,又道:“万一不是,不是让他们白跑一趟吗?”

      “怎么能说白跑一趟了,他们来了就住樊楼,我们好生招待。不是的话,我今晚再接再厉,都过了首月了,该是怀上了,没错的。”林书翰笑道。

      门外的久孤听到此,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要当大伯了?!

      他敲敲门,将茶水糕点给两人端进去,道:“恭喜,恭喜!”

      林公子已经傻了,只顾笑。泽浣已经不想理他,给自己倒了杯热茶暖胃。

      “你喝什么?”林二公子秒变孕妈管家,“绿茶不能喝,久孤给他泡杯红枣蜜茶可以吗?”

      久孤指着泽浣手里的茶盏道:“那不是绿茶,是牛蒡蜜茶,可以吗?”

      “牛蒡蜜茶?!可以预防和缓解妊娠期便秘!喝吧。”林书翰喜滋滋的说道。

      泽浣白了他一眼。

      久孤回想自己四百年的人间经历道:“书翰,看书仔细点,妊娠期便秘一般发生在孕中后期。不打扰你们了,有事叫我,我在隔壁。”

      等久孤走后,泽浣没忍住对傻子说道:“你正常点,行不。别连累我跟你一起丢脸。”

      林书翰想了想道:“行,等会我问问神医。”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29章 林公子的仙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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