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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头顶没绿 ...

  •   来到山下小镇,泽浣租了匹马直接进了东京城,来到樊楼,直接上到五楼办公室。

      再见到久孤后,泽浣直接了当的问他林书翰的去向。久孤端详这个戴着书生帽的青衫仙人片刻后道:“你喝酒了?你嘴巴这么了...你跟谁喝酒了?你放谁进奉莲殿了?”

      泽浣摸了摸破嘴角,索性破罐子破摔地说道:“我为了口吃的,差点没把命搭进去。奉莲殿我是真不想呆了,你自己修的那地方,你自己知道呆在里面有多无聊!告诉我林书翰去哪儿了!”

      久孤闻言想到自己在人间荒唐的四百年岁月,那座为收集京城居民念力而修建的奉莲殿的确没啥意思。他摸摸鼻子很好奇谁会用口吃的就能让泽浣差点把命搭进去,旋即脑海中浮现出只灰毛狐狸的影像。

      他笑了笑,道:“仙尊啊,你还是太单纯了,太容易轻信别人了。”被保护得太好的仙尊,以为全世界都是小可爱。

      泽浣知道他猜到西克进了奉莲殿,冷哼了下,坐在一旁的软塌上又感到腹中空空,他问向久孤道:“我有点想吃东西,要甜的。”

      久孤让人给他上了蜜茶点心,泽浣再度开吃,他想起西克的话,现在是最佳孕期,如果没有受孕就会自我繁殖,难道自己还真的要给林书翰生崽子?嘴里的樱花乳酪还未吞进肚,转念再想如果林书翰久去不归,再回来看到顶着孕肚的自己,会不会把自己掐死???

      “林书翰,他去哪了?”泽浣被自己冒出来的想法吓得放下筷子,半颗樱花乳酪被遗弃在碟中。

      “你怎么不去问阿炳?”

      “太晚了,他应该没在监察司。而且,因为林书翰的婚事,阿炳对我意见挺大的。我不想看他脸色。”泽浣直言道。

      久孤点头认同,阿炳一直想林书翰跟宋珍珍成亲生子。他犹疑了下,还是如实告知:“嗯,我猜他是去沙海了。”

      “什么?他去沙海干什么?!”泽浣惊骇不已。算算时间,十天也只够他倒沙海,再回来肯定是下月事情,到时候该怎么解释自己怀孕的事情,平地一声雷,泽浣的世界轰然坍塌!

      久孤摇头道:“他领了五十名旧城精锐伪装成行商队伍潜进沙海,估计就是去探探沙海十二部的虚实。最多搞点破坏或杀个首领什么的...具体的我不清楚。”

      他瞟到泽浣那副被惊吓到变形的脸色,心想这位仙尊也是在北冥渊进修战门的合格学员,也曾是神卫营暗影门的一把利刃。不过场恋爱,就能让他性情大变?!

      久孤困惑问道:“我发现自从你身体有了变化之后,性情也变了。这些事让你不安吗?你之前在神卫营暗影门没干过这种事吗?”

      泽浣:让我不安的是我要如面对自认为头上一片青草地的林书翰...

      心情不好的泽浣怼了他一句:“我干过最热血火爆的事就是炸了你们九头鸟老巢。”

      久孤哑然,抿嘴轻笑:“仙尊,郑重声明一下,九头鸟跟我没关系。我洗了一百年,早洗白了!你我就不要互相伤害了,好吧。”

      泽浣还想着给林书翰或者说是无涯生个崽子,他看着久孤目前能秒送他到沙海的人也就是他了。触到泽浣那带着企图的目光,久孤警觉的往后坐了坐,翻开本账本假意工作道:“嗯,你实在不想回奉莲殿,住在樊楼也行,这里热闹,玩的也多。”

      “久孤!”泽浣放下糕点坐到久孤桌对面,央求道:“久孤,你送我去沙海好不好。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找他商量。”拖到下月再见面的话,他还不如找个地方躲到生了崽子再见人。

      久孤拒绝道:“我送你去波波那里...算了她哪里也不安全,你还是留在樊楼等林书翰。他都没告诉你去沙海的事情,估计就是不想你跟着去。”

      泽浣见他拒绝,转念又想这件事他得找个女人商量下才行:“你能给我点灵力,我想找波波商量事情可以吗?”

      “这个可以!”久孤领着泽浣到了休息室,给他打开幻化镜,给够灵力便离开了。

      不多时幻化镜出现木桐子的影像:“师尊,你总算想着联系我们了。”小徒儿开口就是抱怨。

      泽浣蹲坐在软塌上,举着幻化镜道:“你们那边怎么样,南诏兵甲的魔气消弭干净了吗?”

      木桐子说道:“波波布了监控阵,监测到的能量数据显示到下月草场完全复苏后就消弭干净了。”

      “波波在不在,你能让她过来下吗。”

      正在等待十二泥人巡视消息的波波被叫进山洞,当听完泽浣的讲述后,波波倒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淡然模样。她道:“你是担心无涯怀疑你出轨吗?你有出轨对象吗?”

      “不是,你怎么就问这么让人难以启齿的问题。我哪里有出轨对象?”泽浣惊慌辩解。

      波波蹙眉道:“你这副样子挺像有的啊。”

      “不是,你关注点有问题!你用常识来判断。我跟林书翰清清白白,突然间我跟他说我怀孕了,这个孩子的爹是我,娘也是我。他能理解单体繁殖吗?林书翰他理解不了,我怕他做出极端的事情。”泽浣急得火烧火燎。

      波波思忖后道:“不是能不能理解单体繁殖的问题,是他愿不愿意相信你的问题。你在担心什么,再过一个月他就十八岁了,林书翰理解不了的事情,无涯能理解啊。”话落下,波波又兀自捂嘴笑道:“历劫之后的无涯,回到天庭,发现自己喜当爹。哈哈哈,双喜临门!”

      泽浣的脸色随着波波的笑音跌至冰点,他冷道:“你太不友善了,波波,你也变了...”

      笑到捂肚子波波,摆了摆手道:“原谅我,亲爱的,我这几个月绷得太紧,让我在你这里放松放松。”纾解压力,放松之后的波波正色道:“你就是想多了,老狐狸。这有什么难理解的,我们母星人还直接跳过体内孕育过程繁衍后代了。这段时间,你想吃就吃,想玩就玩。林家的事有我们,你别管了。我想无涯他知道你怀孕只会把你拎到夕梧宫,给你配置最优母婴团队全方位照顾你。你就好好珍惜最后的自由时光吧!”

      泽浣听闻想到无涯的劫数从既定变成未知,现在连化神都成奢望。他突然没忍住双眼酸胀,连忙捂着脸,压抑住想要痛哭的冲动,道:“波波,咱假设无涯在人间要经历一辈子的劫数行吗。”

      波波看他的反应,意识到那令人惊惧话外音,她沉下心冷道:“阿泽,你的意思是无涯的劫数不是司命给的命符那样简单,对不对。当年,他的雷刑不单单是惩罚对不对。”

      泽浣终究是没忍住,热泪顺着指缝淌了出来,他道:“我也不知道当年的雷刑到底算什么,我没看完行刑的过程。我当时都吓死过去了!我猜,那副神躯应该是没了,他和降魔杵同修万年,那一身的戾气稍有不慎就会吞噬他。估计那副神躯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被毁了,从凡躯历劫化神,那该是条怎样艰险的路。人生千千劫,苦难万万种。难道都要他全部经历一次吗?”

      波波听完叹了口气,这两兄弟真是一个比一个能搞事情。等泽浣哭完,发泄完毕之后,波波安慰他:“以凡躯历劫也不是没有成功的先例,虽然我上世以凡躯化神失败,不过我这不又开局重来了吗。阿泽,我觉得这件事你不要强求,这是对他的考验,考验他到底信不信你。我是不赞成你去沙海的,你去了能干什么,用沙子洗澡的事情你能忍受得住吗?”

      泽浣擦干眼泪,不服气的道:“谁说我忍受不了,我在青云山修行十万年,等下雨才能洗澡。在任大荒君的二十年里,我也没过什么好日子。而且,波波,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什么叫考验他,这事能考验什么,这事叫折磨他。道德制高点不好站的,同样的话你敢向林墨谦说吗?我怀孕了,这孩子虽然跟你没关系,但是你放心,你头顶没绿!只要你敢说,我就在东京城等林书翰。”

      这种话,不怕死才敢对林墨谦讲。

      轮到波波尬笑:“好好,我收回我的话。我让猞猁陪你去沙海,你自己小心点。”

      “你那里没木桐子也不行啊,要不你给久孤说句话,让他送我过去趟就可以了。”

      波波心想久孤在东京城有更重要的事情处理,而且...她不能欠他太多人情债,她还不起。她道:“南诏士兵的魔气消弭的差不多了,只要他们恢复正常,我对付一个风厉威还是没问题的。微澜把缚灵袋给了我,里面都是北极仙境的灵力。够用的,木桐子是你徒弟,他出手帮你们不算违规渡劫。就这样决定了,你先休息,木桐子明天一早来接你。阿泽,没事的,不用担心,天大的事,我们这么多人,你扛扛,我扛扛也就过去了。”

      沙海外围,林书翰在铁盾碉楼里吃肉喝酒之后,回到给他们三人安排的房间。胡奴归拿过伤药给他道:“口服药多吃一粒,你喝了酒会影响伤口愈合速度。”

      铁盾赚了钱,心情大好,十只肥羊炖汤烧烤,款待林书翰也犒劳跟着自己的族人部众。接下来的五天里,他们要运出七千千斤的白盐,不把库房守卫的人打点好可不行。歌庄篝火上,林书翰和铁盾不但豪饮还赤膊上阵玩了几把摔跤,腿上的伤非但没愈合又有些红肿。

      他给自己换好药,包扎好后便准备睡觉。

      回头看见坐在床榻上发愣的阿尔汉,林书翰拍拍他肩膀道:“没事先睡了啊,明天还得你帮我们沟通运货了!”沙海胡语,林书翰算是精通,可他不能显露。跟底下人打交道时,还得麻烦阿尔汉这个小掮客当翻译。

      阿尔汉瞪了眼林书翰,他知道这间房间的隔墙里一定藏着在监视几人的沙民,他不能表现出任何异常。他脱履盖被,三人睡的是通铺,胡奴归和林书翰睡床铺左右将他夹在中间。

      望着石墙空窗外的星月,林书翰脑海中浮现出峡谷里的晒盐场,峡谷上奔腾的孔雀河。临近断层的河床夯土稀薄,堆几包炸药就能让孔雀河水灌入峡谷,把千亩盐田冲得干干净净。

      林书翰在观文殿任侍读学士之时,已经详阅帝国关于沙海的所有典籍。早在百年前,铁战部所在的阳关以西大片地区,因孔雀河汇流而成的青湖滋养,有塞上江南的美称。

      这里曾是沙海王朝最大的产粮区,也是西出阳关的商队最大的补给站。就是因为那什么狗屁战神,一记乾坤戟横劈峡谷,抬高河床、震出地底盐矿层。改变此间地貌,原本流入青湖的孔雀河改道冲向沙海最终渗入地底。断层盐矿浸入断绝水源的青湖,良田千顷变成盐碱地。沙海王朝失去了最大的产粮区,以致民变国破,沙民变流民,失去家园游走沙海靠收商队过路费为生。

      都是天上不干人事的神造的孽!

      林二公子要改变现状、要拨乱反正、要把穆容青的钱袋子毁掉、要还塞上江南给此间沙民。

      此刻的林二公子还不知道沙民口中的战神就是前世的自己,还没明白自己的屁股总需自己擦的道理。

      铁战部族长铁意格居所外就是该部供奉神域战神的庙宇,此刻的铁意格和儿子,侄子正在房间议事。同样彪悍壮硕的铁矛比铁盾大五岁,是穆容青的死党,他仗着穆容青的支持丝毫没把叔弟放在眼里。

      他喝完酒将酒杯重重的摔在地上道:“我反对跟那个来历不明的关内人做生意!七千千斤白盐几乎是我部屯盐总量,这些是储备盐,以防万一的底线!”

      铁盾讥讽笑道:“你不就是见不得我赚钱吗,什么他娘的储备盐。我们守着盐湖,桃花季燥风一吹,千亩盐田月余出盐。盐在我们铁战部就跟黄沙一样取之不竭!神明赏饭!这单生意我做定了!赚了钱,我们才能买粮买水买装备。比起他娘的储备盐,我们更需要储备粮!”

      储备盐,给谁储备的,那是给穆容青备战的储备金。铁盾颇为不屑的想着。

      “你!”铁矛怒瞪铁盾,锃亮的鼻环在他狠戾的面部表情下随着鼻翼耸动。

      “怎么?”铁盾冷笑回瞪他,“还想对我搞次伏击?铁矛,你上次没弄死我,以后都不会再有机会了!”

      “我问你那人的底细你真的清楚吗?”铁矛再问。

      铁盾冷笑道:“他有什么问题,今天的盐运出沙海,关内的眼线就盯上去了,看着他们运到黄河渡口,直接上的船。我搭上了木家,我的好堂兄,比起抠抠搜搜、啰里八嗦,经常扣尾款的王家,木家才是真正的财大气粗。木家在四郡什么生意都做,咱们十二部若遇歉岁,我们还能指望木家赊我们些糠了!”

      “好了!都别吵!”胡子花白的铁意格摸摸光头,“既然已经收了定金生意自然是要做的,盐多晒晒就出来了,粮食可没那么容易弄!”

      铁盾得到了父亲的首肯对铁矛轻蔑一笑,走了出去。

      看着铁盾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气焰嚣张的模样,铁矛对铁意格急道:“叔叔!盐湖产盐量逐年递减,去年全年晒盐产量却只有前年的一半。盐湖里的盐出不了一辈子,我们不能不留点!”

      铁意格对着铁矛摆摆手道:“我们会在盐湖绝产前找到出路的,我的孩子。沙民的地不出庄稼就只能往关内想办法。铁盾不是说这些盐是运给关中驻军的吗,给盐里加点料,吃死那些当兵的。阳关以内全是良田,我们能把沙海边界线推进一千里也好,盐湖本来就是个意外,是神明的恩赐,在绝产前我们得找到能产粮的土地!”

      “是!”铁矛眼中露出黠光与阴鸷。让关中的兵都成没有战斗力的废人,西线战事若起,王家驻军便失去了最佳援军,贻误战机,到时候连四郡都会是沙民的囊中之物。

      他离开房间,直接派手下连夜给盐包加料。

      第二天,天微明,泽浣的冥识就传来西克的声音。

      西克:【亲爱的。你昨天用什么打我的?我双眼乌青,不管用什么办法都消不了。这个样子我如何出席国会,如何见人?】

      泽浣:...

      西克:【亲爱的,原谅我吧!我就听你说要陪那个凡人赴黄泉,气急了才发疯的!我喝了酒,我控制不了我自己。】

      泽浣:...

      西克:【亲爱的,我昨天说的话,都是胡话。我虽然不是同你一起航行的少年,但是,我已经把那段经历事无巨细的溶于我的记忆了,换句话将那个少年就是我!】

      泽浣:...

      西克:【亲爱的,我只是犯了一个男人都会犯的错。你说句话呀...】

      泽浣:...

      西克:【亲爱的,我眼睛要是消不了肿,今天国会很重要,是讨论对华民开放商业的事情。林家不是想来黑海吗...】

      泽浣:【打晕你的是天地戾气,只能慢慢净化...或许可以用你族人的那枚胸针来净化。】

      西克:【你原谅我好吗...】

      泽浣:...

      西克:【你不会再回应我了吗?!】

      泽浣:...

      西克:【好吧,我再做到真正克制前不回来打扰你了,抱歉,亲爱的。】

      天亮之后木桐子来到樊楼,久孤问了些波波的情况便拿出给泽浣准备的沙海行装。

      一身白麻布衣,头戴斗笠裹巾的泽浣搭着木桐子的云座来到阳关。因为远离内陆,变成人形及耗灵力,木桐子变成原型成了只毛球猞猁蹲在泽浣肩头。

      “林书翰在阳关以西的盐湖附近!”猞猁感知到林书翰的气息,对泽浣道。

      泽浣看到远方沙漠戈壁之上涌动的热浪,感到体毛厚实的猞猁热得快虚脱了。“要给你剪毛吗?”

      猞猁闻言混沌的眼眸遂便的清亮,它抖动了下全身,毛发在簌簌而动间齐齐落下,剩下的是贴皮肤的短毛,乍一看还真像只体型偏大的家猫。

      “他跑盐湖去干什么呢?!”泽浣兀自自语。

      “还有,仙尊,我感应到这里有人献祭神明。”猞猁说道。

      “献祭神明...”

      泽浣想到四百年前久孤在旧皇城地下布置的念力阵法。

      那个搜集念力的法阵被久孤转换到血灵阵和弑神阵差点毁了无邪、杀了波波,并最终导致人间大乱。至百年前他出任人间国师之时,便严令禁止帝国上下献祭神明,九州人族应该相信人力而非神力。

      “进去看看吧。”

      他骑着马进入沙海,从西而至的道路上,运输白盐的马车三三两两结伴奔行。

      泽浣来到沙海外围的那个破败小镇,猞猁蹲在他肩头道:“这里也有他的气息,不过他此刻不在此地。”

      泽浣翻身下马,牵着马匹走进城墙,哨兵照旧拦下他问道:“来此做甚?”

      “投宿。”

      “你进沙海来干什么?”

      “找人。”

      “找什么人?”

      “找家人。”

      “你家人来沙海干什么?”

      “办事。”

      此时,那只黑獒再次从巷口串出,对着泽浣咆哮,因为没有闻到他身上的沙海味道,黑獒直接冲上就要扑咬,却被泽浣抬眼一睨失了血性,呜呜咽咽退倒主人身后。

      铁盾的小妾青娘看见黑獒这般反应,不由对这位白麻布衣的关内人产生了兴趣。青娘自觉阅人无数,却没有从这位布巾裹面的男人身上嗅出任何来沙海的意图,他身上没有财气,没有霸欲,干净得像初生的婴儿。却以一记眼神便让黑獒俯首,真是个有意思的人。

      她领着泽浣到镇上旅店走去。

      “客人从何而来。”青娘问道。

      “从关内家里来。”泽浣不咸不淡地答道。走到林书翰居住的小楼时,收到猞猁的喵叫,他看向青娘道:“这是何处?”

      “这啊,这也可算作旅店,不过已经住满人了。我领你去宽敞的地方。”青娘看着眼前这位粗衣青年,虽看不到他的面容却也能感受到股从其身上漾开的脱俗气息。

      泽浣从兜里掏出锭银子给青娘道:“能否方便安排我住这里。”

      青娘接过银子,道:“客人,可不是我不识好赖,这家小院真的住满了,而且里面住的人都是臭男人。你这样香玉干净的人可不敢让你住这里。”

      泽浣闻言又道:“他们来沙海干什么?”

      “我一个开旅店的女人哪知道这么多,客人还是跟我去好点的地方住。”

      泽浣没有坚持,跟着她继续走着,两人走过两条街来到家门庭干净的小院落。青娘让小厮把泽浣的马牵到后院吃草。领着他走上二楼房间,打开门对他道:“客人就住这间吧,下午背阳不晒。”

      泽浣点点头,又问:“老板娘,在下独自出游,信福祸神佑,不敢不敬神明。请问此处可有庙宇,可容在下参拜祈求前路平安?”

      “有的,往西五里便有神庙,但是我们沙民习俗,五天后的新年要在神庙祭祖祈福,暂时关闭不开放。客人要拜神,小店正堂便有奉像神龛,客人可以焚香祈愿。”青娘笑着帮泽浣关上门。

      泽浣放下包袱,从壶里倒了杯水,放在桌上将猞猁放下让它喝水。

      他取下斗笠,整理了下头巾和面巾走下楼,来到正堂,果然在面东的墙上看到神龛,里面摆着个手持乾坤戟的神像,那面容,那身铠甲,不就是上一世的无涯吗。当泽浣与神像目光相交的那一刻,阵阵心悸让他呼吸一滞,他激动得全身都在轻微颤抖,他的无涯,原来还有人记得,在这个被神遗忘的荒芜之地,得沙民供奉。

      在他赶在失态前,跑上楼,回到房间。猞猁看到他神色悲怆,连忙跳到他肩膀道:“师尊,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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