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城》简城拾页

47、眼泪无尽

　　几人讲着讲着，大家的思绪因而引到帮凶嫂子刚拿车那天，红红火火，恍恍惚惚，从林以辰另一个同学的小作坊加工厂出来，帮凶嫂子四轮撞摩托车！
　　惊悚现场，那天也正是工厂开业！
　　帮凶嫂子撞了人，继而掏出手机，欢天喜地发朋友圈道:“撞发！撞发！大吉大利！大吉，大利！”
　　林以辰嘴一撇，骂道:“傻x！撞了人还吉利！”一会，他才心平气和，道:“那个摩托车司机，想来也詐，看她是个女的，又是外地车牌，无论轻伤重伤，就想訛她一笔算的！”
　　帮凶嫂子因为撞人，双方协商不下，于是下午工厂不见，因为，她要去医院，警察局善后！
　　两人回味那次事故后，又你夸我一言，我夸你一句的聊香水，美食，男人和包包！
　　沈恩衣坐后面，因而不用答腔与说话，这也成全她的自由自在！她时不时看窗！车行之处，有时过桥，有时蹿街走巷，有时穿城！
　　那么远呀！开车都要一两个小时！难怪没人想来，光是车程，许多浪费！中午应该没有休息时间了！
　　三人先去总厂，长发美女跟那边很熟，她一会哥哥，姐姐，要翻的东西也都全部得了来，且还得一个办公室操作！
　　帮凶嫂子开始劳作，她调机，正要做，长发美女也不客气，说:“你那个不对？”
　　“什么不对？”
　　“声音！机子的声音不对！”
　　果然，她的产品做出来，还是报废和翻工货！
　　“不对！”
　　“什么？”
　　“顺序不对！”
　　“不对！”
　　“又怎么？”
　　“数量与单号，对不上！”
　　许多许多的不对，如此看来，除了开车和摆姿势，这个帮凶嫂子对工作一竅不通，一无是处！她也不恼不气，看到称重的秤，高高兴兴去称！
　　她胖，人才站上去，那边有人大喊:“你那么大个，站上去，这秤还要不要了？”
　　帮凶嫂子于是下来，殃殃道:“我不知道，秤不称人！”因为什么不会，这工沈恩衣翻到下午！
　　中午吃饭，两人主事，由长发美女带领，三人吃了丰盛一餐！
　　“我要拍给你们同学群看看！”她掏出手机，拍这拍那！她一发，余子表准见！
　　同学！他们的同学，林以辰的同学，不知何时何地，这类人，这个词，像恐不分子一样，快速又讯猛地朝沈恩衣的生活淋漓尽致的渗入！
　　那时！沈恩衣想不到什么！
　　驚濤駭浪之前的一切，多么怡然与风平浪静！而她那时觉得的天，是多么自然与平静，普普通通的一天！丈夫创业，妻子帮，儿子可爱，家庭圆满，她以为是，且从不怀疑！
　　“我的小车车就是好，再窄的地方，也都可以拱，可以去！”帮凶嫂子不无骄傲道！
　　她的那个车，沈恩衣坐着，感觉硬帮帮！
　　“没我们家车空间大，坐位也没我们家车软和舒适！”
　　林以辰听了提眼道:“那你知道那车多少钱？”
　　“不知道！”沈恩衣答！
　　“保守估计，最少二三十万！”
　　回程，长发美女拿特产给她开厂的哥！商场照面，没什么好写，一帮陌生的人，说着陌生而又客气，虚伪，拍马的话！人沈恩衣一个没记住，话一句也无印象，倒是觉得特别渴，她因而连着喝了许多茶！
　　是龙井还是铁观音，她也记不全，总觉得好茶，好喝！
　　从厂里出来，长发美女话可多了，她说她哥资产好几千万，一个四到五层的厂，在南海地区都有房子，娶的老婆的娘家也是财大气粗，资产千千万万！
　　两人财上加财，视钱如土！
　　沈恩衣想笑，但没出声，又因自己平民，没什么钱，因而一路无话！
　　帮凶嫂子的无能渐渐体现在管理上，这不懂，那不会！汤婆给林以辰说话！
　　林以辰道:“她一个以前只会天天打麻将的人，现在肯到办公室一坐已经不错，你还想要她怎么样！”
　　沈恩衣听了无话！
　　是呀，一个以前只会天天打麻将的人，现在肯到办公室一坐已经很大改变，倒是自己，一年四季，长年累月做着工作，现在继续的，也还是工作而矣！
　　别人的改变那是上进！退后，停止不前的，反倒而是自己！
　　沈恩衣坐车间干活时，她想到工厂，想到林以辰，她是全力以赴助他，做他隐形翅膀！她如此打算，也那么做了！
　　上班，下班！
　　林以辰变了，和同学吃饭时，不带她了！他和同学去唱歌，烧烤，任何娱乐，也不带她！
　　“我们去玩，你回家安心带孩子！”
　　工作厂，沈恩衣想到她以前工作过的蝸牛制衣厂，蝸牛制衣厂不叫蝸牛，只是它太宽，太大，大到一望无边，花园密布，下雨后，大花园爬出一颗颗像拳头那般大小的蜗牛，所以叫蜗牛厂！
　　如果以后，林以辰的厂也开得像蜗牛厂那么大，如果以后，林以辰很有钱……
　　想到这，沈恩衣想到办公室，继而想到办公室恋情，最后，她也亳无逃避想到小三！那时的自己，既使只是女人的第六感都如此准！
　　仿若终止符号，她的想法与思路，止于小三！对！小三，没有比这更为严重了！
　　工厂开不到一月，林以辰频繁出入各大娱乐场所，去得最多的，是浙江！
　　“浙江的同学开业！”
　　“同学邀请！”如此总总，都是出行的理由与借口！而且一去数日，家不理，厂不管！事实是，打着富二代与大老板的号头，带余子表到处玩！
　　“下个月，我打算把我的货车卖掉！”林以辰头也不抬，轻描淡写说！
　　“为什么要卖掉货车？”沈恩衣着急问！这厂没开几天，就要卖车，她的第六感又不好了！
　　难道厂也是骗！
　　林以辰不悦！
　　“我只说说，关你何事？车是我的，我想卖就卖！”
　　林以辰依然广浙两地跑，像有钱人一般娱乐，飞来飞去，浙江对他来说，似乎有一种使他无法抗拒的魔力在里面！
　　那魔力，对沈恩衣来说，那时是看不清道不明的，也是无尽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