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妙玉不想出家》杨梅客

99、传家玉镯

　　“　　第102章
　　“怎么，我看你这般吞吞吐吐，还有什么事儿不能和我说。”方老夫人见林安不住地打眼色，猜到他有什么事情要说，就挥了挥手让小丫鬟们都出去了，只留了两个大丫鬟在身边：“好了，人都出去了，你只管说。”
　　“这事儿本不该麻烦师娘，只是我一个大男人到也不好办，只能劳烦师娘了。”林安就把此次南下遇到何楠的事情和方老夫人说了，又说了自己去贾家和贾母商谈，但是贾母也没给出什么明确的意思，黛玉虽说眼下年岁还小，但是何楠这般的好亲事可不太有，何况何夫人和贾敏又是闺中密友，对黛玉也很喜欢，想来嫁进去也不会磋磨。
　　“这真真是个好亲事，不瞒你说，我先头也在帮着给玉儿寻摸一门好亲事，只是你师傅往来的都是些武将，玉儿纤细的心思这些个粗人哪里能知道。我娘家倒还有些文人，可惜合适年岁的太少，先头还觉得贾家那个宝玉实在找不到人还能凑合，毕竟听玉儿说是个逢低做小的性子。不过还是比不过你说得这个何楠，年纪轻轻有了功名，家世也不错，又是通家之好，玉儿嫁进去也有个好婆婆，你这小子，怎么就不把事儿定下来呢，这般的好亲事可莫要被人抢了去，我看到时候你怎么和你堂兄交代。”方老夫人听林安说完，气地拍了拍椅子的把手，若是她在金陵，非要把婚事敲定了再走，这样子的少年郎，这样子的婆家，不知道多少人眼馋。若不是黛玉的娘亲和何夫人相熟，这般好婚事哪里能轮得到。
　　“师娘，你莫要急，何掌院先头写信给我，等着我们的回复了，不会再另寻婚事。我这不是急着回京打探打探我堂兄有没有给玉儿订下婚事么？”林安看方老夫人这么急，赶忙辩解道，他就怕当初林如海给黛玉订了婚事自己却不知晓，到时候还要闹出些事情了。
　　“你个傻小子，你堂兄若是真给玉儿订了婚事，还能不和你说。若是有什么口头约好的，准女婿总得去丈人前头烧根香吧。我先头问过玉儿，可没什么少年郎去扬州上香，我看最多你堂兄托了贾家老太君帮着给玉儿找个好亲事，婚书肯定是没有写下的。”方老夫人想着以林如海的性子，若是真订了亲，肯定不至于连黛玉都不知晓，最多口头和贾母含糊过几句，正式的婚约想来是没有的，若是真有了，林安都去贾家说看好了一个亲事了，贾母早就拿了婚书出来，不至于含糊几句打发了林安。
　　“师娘说的极是，我倒不如师娘思虑得多。不过这事情我看还得问问玉儿的意思，毕竟是她的婚姻大事，倒也不能由我随便定了。”听方老夫人这么一分析，林安倒是觉得坦然了许多，准备改日接黛玉出来住几日，让方老夫人帮忙旁敲刺激一番。
　　“你说得倒也是一番道理，要不是你执拗着不肯成亲，眼下黛玉就有了堂婶照样，也不必整日在贾府居住。”方老夫人点了点林安，笑着说道：“你那宅子好好收拾收拾，过两日就把玉儿接出来，我看贾老太君也没教导些什么东西，倒不如我这把老骨头好好教教。以后总要做当家主母的，总不能理家的账册都不会看。”
　　“有要劳烦师娘了。”林安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有什么劳烦不劳烦的，正好我膝下空虚，玉儿那孩子我喜欢的紧，不像你这般淘气，整日里惹我生气。”
　　“那过两日我就把玉儿接过来，我听说那园子里头贾宝玉也搬进去住了，他年岁也不小了，若是住的久了，难免玉儿的名声有碍，倒也不知贾老太君是如何想得，整一个园子里头还有亲戚家的姑娘，竟然让宝玉一个半大小子搬了进去。”林安实在是想不明白贾家的行事，宝玉的年岁也不小了，换做寻常人家，都该由父亲带着在外头办些事情，哪能整日在内宅厮混。
　　“贾家一向乱，还好玉儿住的是荣国府，宁国府上恐怕还要不堪。我看你若是给玉儿定下亲事，贾府还是少去。她家老太君毕竟年纪大了，下面又长幼不分，实在不是什么好去处。”方老夫人眯了眯眼睛，虽说四王八公都是些退下来的老家伙，但是像贾府这般混乱的人家倒也是没几个。
　　“师娘说的是，我定会小心。”林安和方老夫人继续闲聊了几句，想着先头妙玉当掉的那对坠子，自己家的库房里还有些上好的东珠，准备回去找找。
　　林府的忠叔见着林安回来了，一下子就开了笑脸，笑着说道：“今儿个哥儿怎么回来了，可有什么事情？”
　　“忠叔，倒也没什么大事。只不过许久未回家了，来看看罢了。”林安笑着和忠叔问了好，又问了问他近些日子身子骨可好，若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可莫要强忍着，一定要去求医。忠叔回了句自己一向都好，这身子骨结实了，还能帮林安照顾小主子呢。
　　“忠叔，你还记得我先头打仗弄回来那盒子东珠放在哪里么？之前去贾府送了些，我记得还有盒浑圆的留着，就是一下子不记得放在库房哪里了？“林安想到自己在北疆那么多年，其他土特产倒是不多，东珠存了不少，反而人参貂皮之类的，见的多了倒是存的少些。
　　“哥儿是要去送哪家的姑娘，我记得那盒子东珠好像放在库房里那个黄花梨的箱子。”忠叔听到林安要找东珠，一下子来了劲儿，自家哥儿莫不是看中了哪家姑娘，都说江南的水土养人，莫不是哪个南方姑娘被哥儿一眼相中了。
　　“忠叔你又说笑了，我这是拿去给玉儿打些坠子。”不知为何，林安下意识地不想说出这些东珠是送给黛玉的，两人谈话间已经到了库房门口，管门的婆子见着林安来了，赶忙帮着一道打开库房的门。忠叔听闻是给黛玉打坠子，倒是没那么激动了，一个人慢慢踱步到黄花梨的箱子前头，打开箱子指着里头一个紫檀的木盒说道：”也不知道太太留下的这一对白玉镯子还能不能送出去，忠叔我年岁也大了，哥儿再不抓紧些，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小主子了。“
　　“忠叔，你前头还说自己身子骨硬朗，怎么才过了这一会儿就不行了。你放心，也就是这一两年的事情，等着苏家平反了，若是苏大姑娘还找不着，我这退亲好歹也算是全了一片心意。眼下苏家还在北疆流放着，我总不能做这等忘恩负义之人，毕竟苏家老太爷对我们林家还有恩。我看陛下的意思，横竖这两年内就会给苏家平方。你看苏家的外孙眼下都已经封了宁王。”
　　“是啊，人家苏家的外孙都已经有了小世子了，哥儿你连个动静都没有，哎。”忠叔听到林安提到宁王，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宁王成婚好几年都没个动静，眼下可是儿女双全，让京城多少人羡慕。
　　“放心，忠叔，你还有好多年可以活呢，怎么会看不到我儿子，以后还要替我儿子管家呢。”林安翻了翻箱子，很快就找到了那盒东珠。他本想拿出几颗让人去打坠子，后来想了想，还是把盒子拿了起来，递给身后跟着的待戈，准备自己去银楼里头挑个款式，下人挑的可能不怎么合自己的心意。
　　”说起来宁王怎么一下子有了孩子，我看太子也有些着急？“听着忠叔说道宁王的事情，林安正好闲得无聊，打算听听八卦。
　　“我倒是也不太清楚，只是听说好像是去城外的牟尼院求了哪个师太，叫什么玉的，开了方子吃了好些日子，还整天走来走去，就有了孩子。”忠叔倒是不太清楚这事情，毕竟林安都没有成婚，眼下还没有子嗣的难题。他只是哪日在府里走着，听着两个婆子聊天时候说起。
　　“师太。”林安听忠叔这么一说，在箱子里翻寻其他东西的手停了停，难怪这次太子出巡要带上妙玉，莫不是和宁王有什么关系。只是宁王求子怎么会找到妙玉头上，虽说看着妙玉懂些医理，但这般年纪恐怕不能和宫里的老太医相提并论，难道里面还有什么自己不知晓的情况。他听着总觉得里面有什么不对劲，回头还是要派人去查一查。
　　“哥儿，东珠不是已经找到了，你还在找什么啊？”
　　“我记得之前母亲礼佛，有一串请来的小叶紫檀的念珠。此次前去正好有一位师太助我良多，正好可以赠与师太。”
　　“太太的念珠怎么回来这里呢，哥儿你真是家里的事情万般不上心，还不早日娶个夫人来帮忙打理着。”忠叔真是三句话不离娶亲的事情，他没好气地看了林安一眼，才开口说道，念珠在素日太太礼佛的佛堂里头供着，若是赠与师太倒是极好。
　　林安看了看箱子里头也没什么合适的，就随手把箱子盖一放，自顾自往佛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