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妙玉不想出家》杨梅客

89、湖边围猎

　　“叔叔放心，虽然父亲素日里饮酒作乐，但还是分得清轻重缓急。”贾琏把事情和林安一一交代了，感觉心头的大石被搬开了，说话也轻松了一些。
　　“这件事情不急于一时，我看到时候弄清楚了，让你父亲写个奏折给陛下，说自己管家不严，以至于发生了这等事情。你家不是还有个娘娘在宫里，若是有法子，让娘娘直接请罪，倒也是条路。”
　　贾琏听林安这么一说，苦笑了一声，宫里的娘娘可是二房的，素日里都是听贾母和王夫人的指示，自己的话可听不进去：“林叔叔，你也知道我家的事情，娘娘哪里听得进我们的话啊。这件事情，到时候还请林叔叔在陛下前头帮父亲解释几句，父亲若是知道，是万万不敢这么肆意妄为的。”
　　“我到时候看着办吧。”林安想着以陛下的手段，这件事情恐怕早就知晓了，贾家那个贵妃的名号里头玄机真不少，若是贾琏办的快，在陛下发作前头上奏则请罪，倒是还有可能有一条生路。等陛下找到时机，贾家恐怕就要大厦倾倒了。
　　“小侄多谢林叔叔。林叔叔打猎一事，小侄和甄家约好了，就派人给林叔叔送个信。”贾琏见要说的事情都说的差不多了，就带着下人离开，回到了贾家在金陵的主宅。贾蓉在花厅里头踱着步，见着贾琏回来了，赶忙迎上前去：“琏二叔，你可讨到了什么法子？”
　　贾琏摇了摇头，自家不知道事情，还能逃过一劫。宁国府恐怕就难了，珍大哥还在家里招兵买马，岂不是自寻死路。贾蓉虽然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但作为儿子，一向是被连坐的命。贾蓉见贾琏摇了摇头，面色变得雪白，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琏二叔，你可要救救小侄，小侄可是什么都没做啊。”
　　“眼下我都自身难保，还怎么救你。”贾琏一把推开贾蓉抓了他裤腿的手，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大口的喘了几口气。贾蓉哭哭啼啼地跪着爬行到他面前，趴在他的腿上：“琏二叔，你可得给小侄想个办法啊，我可是真真没主意了。”
　　贾琏扫了他一眼，见着贾蓉满脸的鼻涕眼泪，嫌弃地转过头去，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扔了过去：“起来擦擦，你个大男人这样像什么样子。”贾蓉伸手拿过帕子，擦了擦脸，却没有站起来，还是跪在原地：“琏二叔，你不给主意我就不站起来。”
　　“你，你。”贾琏指着他愣是被气地说不出话来：“你问我，我哪里知道怎么办，我若是有主意，我还用去求人啊。”
　　“您那不是和林家熟么，小侄都不敢和林爷爷打招呼。”贾蓉小心翼翼地说道：“二叔你帮我向林爷爷讨个主意呗，父亲干的事情，我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你这是缠上我了。”贾琏看着他这般样子叹了一口气，难怪林安看不上贾家人，都是如同贾蓉一般扶不起来的，常年在温柔乡里养着，一点儿男儿的血气都没有：“回头我帮你问问，但到底能不能成，我也不知道。你先回去弄些心腹的人好好打探打探，看珍大哥到底看了些什么好事。自己报上去总比回头被人报了好点。”
　　“多谢琏二叔，多谢琏二叔。”贾蓉一边起身，一边忙不迭地说道。他走到贾琏的背后，替贾琏轻轻地锤着肩膀：“琏二叔，你可要多帮我在林爷爷面前美言几句。我的身家性命可全靠你了。对了，琏二叔，我那继母家里有两个绝色的姐妹，回头，你来府上我介绍。”
　　“得了得了。”贾琏摆了摆手让贾蓉莫要继续敲了：“你啊，还是收收性子，哪样的女人找不到，非要去招惹你继母家的姐妹，我可没什么兴致，陛下可是封了我做江宁的县令，我哪有空回京。你回去替我给你婶婶带些东西，她身子养好了也要过来，到时候你去搭把手。”
　　“叔叔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贾蓉看着周围没人，侧在贾琏耳边说道：“琏二叔，我打听到秦淮河上来了个绝色的，回头我请二叔去看看。”
　　“得了吧你，我看你还是好好上进些，这次的事情可没那么容易了，就算陛下开恩饶了你的性命，你还指望能继承爵位呢，家产能剩下多少还不知道呢。”贾琏无奈地摇了摇头：“你眼下在金陵，不如多置办些祭田，我记得抄了金陵这些奴才有不少银子吧，拿回去也是被你爹花掉，不如多买些田地。”
　　“叔叔给的倒是好主意。”贾蓉虽然有些不太明白祭田有什么用处，但银子带回去了，自己估摸着也捞不到多少，不如还是听贾琏的意思。他撇了撇嘴，想到之前秦可卿似乎也提到过这事，不由得感叹自己前头的媳妇真是样样好，可惜福薄遇到了贾家。
　　“行了行了，你还不赶紧去张罗，我还要去拜访甄家大少爷呢。”贾琏摆了摆手让贾蓉自己去忙，他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办。
　　贾琏办事的速度倒是不错，晚间林安就收到了信，说是已经约好了人，明天可以一道去湖边的庄子那里打猎。林安拿着纸条点了点头，贾琏这人倒是还有些用处，只是自己要去的话恐怕今天晚上还要准备些东西。不知道薄荷被放在庄子的哪里，最好能机灵点，自己找个机会出来。他本想着和妙玉去说一声，但想了想，眼下还没能见到人，不如等着见到了人，再和妙玉提起，免得让她空欢喜一场。
　　第二天一早，贾琏就带着人来找林安和他的几个弟兄。林安骑着马和几人一道往城外走去，贾琏在牵头带路，笑着说道：“林叔叔，甄大少爷已经在庄子那里等候了，我昨儿个问了，说是山上野鸡野兔之类的极多，若是运气好还能遇到些野猪和其他的野物。”
　　“这江南的地儿，就没什么凶猛的，哪像我们那里，林子里想要猎个熊，弄个老虎都不难。”
　　“那是，不知道这位叔叔如何称呼。北地的林子和江南的林子自然是大不同，各有各的好处。”贾琏被人说了，也不见恼，依旧笑嘻嘻地说道。
　　“你这个大老粗，既然那么喜欢北地，当初咋就不在北地待着。”
　　“死狐狸，是我要回来嘛。明明是你要回来，我这不是不放心你这破身子，万一折了可怎么办？”说着说着，两人就争执了起来。贾琏有些不知所措，回头看了林安一眼，林安对他笑了笑：“无事，这两人素日里总是这般争执，若是哪日不吵了，才是奇怪的事。”
　　贾琏这才放下心来，指着前头不远处的山丘说道：“林叔叔请看，就是那座山，甄大少爷就在山脚等我们。”说着，他一马当先往山脚骑了过去，林安拉了拉缰绳，也放开了速度跟了上去，后头的李雄嘟囔了几句，这么矮的也好意思叫山，就跟着林安一道冲了过去。
　　等着他们到山脚的时候，就看到山脚下有一个二十来岁桃花眼的男子坐在一张竹椅上，旁边七七八八的站着好些家丁。见着贾琏来了，那男子起身迎道：“琏弟，好些日子未见，不知近日身体可好？”
　　“多谢宝和兄关怀，此次要劳烦宝和兄，着实有些不好意思。”贾琏翻身下马，和甄宝和相互见礼，又给他一一介绍了林安和其他几个人。甄宝和虽然早就听过林安的名头，但还是第一次和林安打照面，他倒是没想到林安还这般年轻，脸上的诧异便是遮都无法遮住，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林将军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没想到比我也不过大了数岁，就已经有了一番成就。”
　　“甄公子客气了，不过是运道好些罢了。”林安对着甄宝和笑了笑，一时间仿佛春花灿烂，让甄宝和有些反应不过来，一时间愣在了原地，过了好一会儿才笑着说道：“这番林将军来访，真是让甄某深感荣幸，只是眼下正值春日，这湖边的景致倒不是极好，若是夏日里来访，正好可以湖上泛舟，别有一番趣味。”
　　“春日自然有春日的景致，不是说江南风光好，我看这与北地倒是大不同，树泛新绿，鸟飞杂花，北地着实不能比啊。”
　　“林将军说笑了，北地的风光大气，哪里是江南这般小桥流水的地界能比的，不过是占了些春来早的先机罢了。”甄宝和笑了笑，指着前头的山丘说道：“我这山头倒也没什么好物，不过山顶有几株茶树长得不错，今年的新茶还差些时日，只能请林将军尝尝去年的陈茶了。”
　　“那就却之不恭了。”林安翻山上马，率先往山丘上头冲了上去，其他人也赶忙跟着往山上跑去。这山里大约平时没什么人来，鸟雀见着人也不着急跑走，就是走兽不多，好一会儿，林安也只打了三四只野鸡并着两三只野兔子，一点大的野物都没有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