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妙玉不想出家》杨梅客

88、贾琏求援

　　“你呀，哎。”王青泉看着李雄叹了一口气，这个大笨熊除了打仗的时候有些用，平日里看着就觉得头疼，还好往日里自己和他的说话不多，不然迟早要被气死。李雄见王青泉看着他直摇头，举起手挠了挠头发，好奇地继续问道：“死狐狸，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就听不懂呢？”
　　“算了算了，你就不需要懂了，反正迟早会知道的。”王青泉摇晃着脑袋走了出去，李雄转头看向林安，林安也不说话，笑了笑跟着王青泉一道出门。妙玉的事情还是需要贾琏帮忙，自己眼下没什么事情，不如在这金陵城里逛逛，看有什么东西可以给师娘带去，方老夫人本来也是江南人士，跟着方老将军成婚后一直在北地，好多年都没回到故乡，想来对这故乡的水土应该有着不少的思念。
　　第二天一大早，妙玉就和黄雀一道收拾好了东西，雇了一辆马车在码头等着。黛玉来的比预计的要早一些，大约是午时之前就到了。黄雀一直在外头张望，见着紫鹃扶着黛玉下了船，赶忙走上前去请了安。黛玉冲着妙玉坐着的马车笑了笑，跟贾琏说了几句，贾琏就让手下的人驾着马车挪动到妙玉的马车旁。妙玉掀开马车窗户上的帘子，对这外头的贾琏打了声招呼，贾琏想着这马车着实有些寒酸，请妙玉上了黛玉的马车，让黄雀和雪雁一道坐着，一路往太子的行宫驶去。
　　林安今天一日无事，一直在住处等着妙玉几人。黛玉和妙玉下了车，顾不得拂去惫意，先和林安相互见了礼，才去自己住的院子里头休憩。贾琏带着贾蓉一道给林安请安，贾蓉第一次见林安，还有些害怕，随口说了些什么，就被林安打发回去了，留了贾琏一个人谈些事情。
　　贾琏一向乖觉，见着林安留他一个，想来有什么私密的事情要嘱咐，低声说道：“林叔叔，可有什么事情要小侄去办？”
　　“到也不是什么大事。”林安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了下去：“你们家应该在金陵有不少庄子，我倒是有些好奇，金陵那些上好的庄子都是谁家的？”
　　“林叔叔，莫不是想在金陵置办些田地，这事儿交给小侄，必然给您办的妥妥的。”贾琏的桃花眼眯了眯，林安好端端的问这个，难道是对金陵的土地有些兴趣，想来是在北地发了不少横财，眼下想要置办些田舍倒也正常：“金陵的庄子最多的是甄家，其次是我们贾家，史家，王家和薛家。其他的人家手里的庄子都比不过我们。不是我说，林叔叔，这金陵的庄子可比其他地儿的要好的好，每年的产出可真真不少，总是我家下人贪墨，还比京城那些庄子的租子要多得多。只是眼下恐怕没什么人家会把庄子卖出来，不知道叔叔想要什么样的，回头我帮着打听打听。”
　　“江南水乡之地，我倒是想要个附近有湖泊的，出门还能游船，玉儿一向喜欢听雨打荷叶的声音，离湖近一些，引水到自家园子里也方面。”
　　“要有湖泊倒是还真有些苦难。”贾琏坐在椅子上思索了片刻，才对林安说道：“偏偏小侄家中那些庄子，没有一个靠湖的，不过我倒是记得甄家的有一个庄子附近有个大湖泊，素日里甄老太君还和祖母写信提起过，说那湖里的莲藕滋味甚是鲜美，做了藕粉上供给太上皇，还得了太上皇的赏赐。可惜眼下是春日，若是夏日里来，倒是还能去湖上泛舟，别有一番滋味。”
　　“哦，这个庄子听这倒是不错，不过想来是甄家的心头好。”林安听了贾琏这么说，挑了挑眉，贾琏虽然诗书不行，俗事上头还是有几分机敏。
　　“林叔叔说的是，若是其他庄子，叔叔喜欢，侄儿还能卖个薄面。偏偏这个庄子前有山后有水，最得甄家老太太的喜欢，我记得这庄子当初还是苏家的，可惜后头坏了事，抄了家被甄家买了来。”贾琏见着林安似乎对这个庄子很有兴趣，心里暗暗叫苦，若是其他庄子，自己出面说了，想来甄家也愿意割爱，这个庄子当初甄家弄来也废了不少的力气，肯定是舍不得割爱。
　　“哦。这个庄子附近还有山，不知道里头有啥猎物，自从来了江南，我好些日子没去外头跑马了。”
　　“叔叔若是乐意，侄儿今儿个就去跟甄少爷提了提，想来山里有不少野物，叔叔还能打些给林妹妹尝个新鲜。眼下里冬日已过，外头的野物比这往常还要多一些。”贾琏见着林安似乎有兴趣去骑马打猎，赶忙说道甄家庄子附近的那个山里景致不错，野物也有一些，虽然比不得北地里头有什么虎豹，但是兔子野鸡之类的还是应有尽有，若是运气好，还能打几只野猪回去解解馋。
　　“也行，这事儿就麻烦你了。”
　　“林叔叔尽管放心就等着我的好消息。不过还有一事，侄儿不知道该说不该说。”贾琏想到前几日贾蓉和他提起贾珍在府里的行为，面色就有些不好看了，这件事若是捂着一直不说，若是哪一天皇帝发现了，自己的官位不仅要没了，恐怕命都有些难保。
　　“什么事儿？”林安倒是很少见贾琏这般模样，他眼下就是一个还未上任的小小知县，哪里有什么特别难办的事情。依着贾家的权势，江南地面上也不会有人不给他面子啊。
　　“还请叔叔救命。”贾琏思来想去，也只有林安才能够救一救贾家。想到此处，他掀起衣摆，对着林安跪了下去。林安被他这么突然来了一下，吓得有些反应不过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过来，伸手想要扶贾琏站起来。贾琏躲过林安伸出的双手，眼泪不自觉地流了出来：“林叔叔，这件事情恐怕只有你能救小侄一家了，小侄万万没想到珍大哥这么胆大妄为。”边哭着，贾琏边把自己了解到的事情都和林安说了。他一向是个富贵公子，哪里经过这样的事情，心里越想越怕，哭的眼泪鼻涕一把，丝毫没有什么名门公子的样子。
　　林安嫌弃地看着贾琏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样子，随手掏出一块帕子扔到他身上：“擦擦，擦擦，荣国公怎么会有你这般软弱的子孙。哭能有什么法子，你先起来。”
　　贾琏见林安还愿意搭理他，知道还有些希望，赶忙拿起帕子擦了擦，对这林安说道：“叔叔，侄儿从来都没见过这般的情况，一下子真真不知道怎么办了，还请叔叔给个主意。”
　　林安听着贾琏把了解到的情况都一一说了出来，伸手按了按自己的脑袋，这件事情确实不太好办，陛下最讨厌的就是首鼠两端的人，贾家的胆子也着实大了些，若不是为了玉儿，自己还真不想帮着解决这件事情，但总不能让玉儿有一个坏了事的外家，更何况当年堂嫂对自己也很是照顾。看来堂嫂的份上，自己恐怕还得伸手管一管。
　　他摆了摆手，让贾琏在一旁坐下，自己拿起一盏茶抿了一口，才开口说道：“眼下你也不知道荣国府到底牵扯进去多少，宁国府的事情先放在一旁，虽说是一笔画不出两个贾字，但你们到底是隔了房的亲戚。我看要不这么办，你先找几个心腹，把这件事情好好打听清楚。好在之前你父亲交了欠银，在陛下那里倒是得了几分好感。反正陛下也知道你父亲一向没有荣国府的权利，只要没有其他违背国法的事情，倒是也不至于怎么惩处。你若是处理得宜，倒还能让陛下欣赏几分。”
　　“叔叔的意思，是让我自己写个奏折把事情一一交代了。”贾琏听着林安的意思，宁国府恐怕是救不了了，反正大房一直都没什么权利，不如一五一十的和陛下说了，还能让陛下从轻处置。
　　“是啊，陛下到底有多少眼线，怕是我都不知道。你说的事情，陛下知不知道，没有任何人知道。若是陛下已经知道了，眼下你只有老实交代的一条路。”林安叹了一口气，贾家眼下都没什么权势，老太太在府里也不安分，还要弄些事情出来。男人不景气，就靠着女人和祖辈的荣耀，到底不是什么正路。
　　“成，回头我就让心腹回去和父亲交代一声，把事情打探清楚。”贾琏虽然一向不是什么有决断的人，但眼下生命攸关，由不得他犹豫徘回。陛下的手段，他也是有所耳闻，若是陛下真的知道了，老实交代确实是唯一的路，这种事情，遮掩是无法遮掩的，更何况他还亲自去平安州送过书信，这些个书信都是催命的符咒，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对贾母有些抱怨。自己堂堂荣国府的爵位继承人，对着府里的大事一点都不知晓，只做个跑腿的杂事，出了事情，还是要自己大房一家顶上，祖母未免有些太过了。
　　“记得让你父亲嘴巴严实些，走漏了风声，可是谁也保不住你。”林安想到贾赦素日的行径，还是再叮嘱了贾琏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