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妙玉不想出家》杨梅客

90、围猎野猪

　　甄宝和见着林安有些不够尽兴的模样，指着远处一座高些的山丘说道：“这些小东西想来不能让林将军尽兴，前头那个山里之前有佃农来报信，说是里头有好几窝野猪，冲到山下糟蹋了庄稼，不如我们去那头看看。”
　　“如此甚好。”林安还没有说话，后头的王青泉就先替他应了，几人策马从林子里出来，往远处的山丘冲了过去。这山丘旁边就是一个硕大的湖泊，眼下倒是没有荷花，只能看到湖边有不少荷叶浮上水面上。甄宝和指着荷叶说道：“这地儿的藕不错，前头送上去的藕粉还得了老圣人的赞许。”
　　“这地儿倒是山清水秀，好一番田园风光。”林安看着眼前的湖光山色不由得赞叹道，怪不得甄家要用法子把这个庄子买下来，真真是一个好地儿。不过他也没打量太久的景致，后头的李雄一个劲地催着要去打野猪，只能由着他往山上跑去。跑进山没多远，李雄就在泥地上发现了野猪的脚印，他指着地上的脚印感叹道：”乖乖，这一窝野猪倒不少，让我细细来数一数，一二三四五，我的天，竟然有七八头的样子。“
　　“这么多野猪。”贾琏听着李雄这么说，倒是有些慌张，他从来没有一次性打过这么多野猪，野猪发起疯来，可是很危险，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抗住：“我看，要不然多叫几个人，万一这野猪疯起来，可不是什么小事。”
　　“呵呵。”李雄听贾琏这么一说，回头看了他一眼，嘲讽着说道：“我可不是你们这等弱公子，不过是七八只野猪，当年在北地，遇到老虎的时候，我也是一个人扛过去，不过是区区野猪，更何况我们眼下可有十多人个人，哪里会对付的不过来，你这也太小看安哥儿了。”
　　“那是，我们怎么和林将军比。”甄宝和赶忙打了个圆场，一群人跟着李雄往山里头钻了进去，越到里头骑马就越难，几人只能舍弃了马匹，徒步往山里走去。山里四处的野草，扎的人脸疼手疼，李雄吐槽了几句南边的山上怎么野草这么多，北地这会儿都是光秃秃的，骑着马可以畅通无阻。大约走了三刻钟的样子，李雄似乎听到前头有什么动静，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停住脚步，自己一个人小心地拨开了前头的草叶子，远远地看到远处的树下，正好有一群野猪在觅食。它们似乎还不知道有人来了，真无忧无虑地相互玩闹着。
　　林安走到李雄旁边，仔细地数了数，大约是有六头野猪，自己三个人可以解决掉三头，就不知道贾琏和甄宝和还有那些个家丁能够解决掉几头。他悄无身息地退了回来，对这贾琏说道：“我看了看，前头的野猪到也不多，不过是六头，我们三个人每人一头，你们这么多人三头可以么？”
　　“林叔叔，我可没对付过野猪啊？”贾琏听说要让他们解决三头野猪，面色就变得苍白，一旁的甄宝和脸色也变了，他们素日里打猎不过是打打野鸡兔子，最多能打几个狐狸已经是很了不起了。若是野猪，往往要十多个人打一头，哪里能对付三头野猪那么多。
　　林安看着他们的样子，哪里猜不到他们心里的想法，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指了指面前的大树，示意几个人爬上去，若是在地上，野猪跑过来的时候，难免会被攻击，不如上树安全些。贾琏长这么大都没爬过树，站在树下有些不知所措。好在带来的家丁从小在庄子里头长大，对于爬树这件事情倒是得心应手。好几个家丁率先爬上了树，然后下头几个拖着，上头的拉着，才把贾琏和甄宝和一道弄上了树。
　　林安见他们已经找好了躲藏的地方，才和王青泉一道走到前头，靠的离几头野猪更近了，才各自找了一棵树爬了上去，将被在后头的弓箭取了下来，搭上弓弦，对这其他人示意了一下，一道拉开，三支箭嗖地一下就飞了出去，立马三头野猪就倒了下去。其他野猪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四处打量着，有一头似乎感受到了威胁，呼呼地冒着气往林安藏身的大树跑了过来。林安不慌不忙地再掏出一支羽箭，对准野猪射了出去。野猪奔跑地极快，箭支只是匆匆地擦过他的身躯，倒是没有一击让野猪倒地。旁边树木上的李雄似乎看到了，对这林安眨了眨眼睛笑了笑，他第一次见林安失手，倒是有些意外，不过手头不敢停下来，对着野猪也射出了一箭，林安的第三支箭也射了出去，野猪被两只箭分别射中了，但是还是没有倒下，猛地撞上了林安藏身的大树。
　　这一棵树不算大，被野猪撞了一下，晃荡地厉害，林安站在树枝上有些站立不稳。野猪似乎还有余力，通红着眼睛不停地撞着面前的大树，丝毫不畏惧一旁李雄和王青泉冲着它射出的箭支。林安被它撞了几下，在上头越发的不稳了，随时都要跌落下来。旁边的王青泉和李雄也有些紧张，对着野猪不断的放箭，大约是皮糙肉厚，野猪一时间并没有倒下去。
　　林安只能估算着距离，挑了一个野猪喘气的时间，纵身往稍微远一些的另一棵树跳了过去，野猪见他跑了，气冲冲地跟着跑了过来，又开始重新撞树的过程。随着野猪的跑动，地上洒满了鲜红的血液，野猪撞树的力度也弱了下来，似乎已经没有了力气，渐渐地野猪停住了，瘫在地上喘着气，慢慢地气也没了，似乎已经死去了。
　　林安在上头看得不够真切，不远处的贾琏和甄宝和，看到野猪躺下了，这才放下心来，让家丁将他们从树上抬下来，慢慢往林安这里走去。林安也从树上爬了下来，李雄和王青泉各自下了树，走到他跟前，还没等李雄开口要说些什么，林安就觉得后背似乎有些动静。他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往后头砍去，匕首扎进肉里，血液彪出，倒是把林安的衣服上溅地血迹斑斑。原来这野猪刚刚并没有死去，只是躺在地上休息，眼下被林安狠狠地扎了一刀，巨大的身躯一下子瘫落下来，林安赶紧往前跳了一步，野猪的身躯猛然坠落在地，溅起不少尘土。
　　李雄也被刚刚的事情吓了一跳，走到野猪前头狠狠地踩了它一脚，还好攻击的是林安，他随身倒是一直带着匕首，若是遇到攻击的是那两个公子哥，恐怕半条命就要留下了。几个家丁走上前把死不瞑目的野猪拖了出去，林安他们打死的野猪着实有些多了，带的家丁一下没办法把野猪全部拖走，只能先挑了三头大一些的抬了出去。
　　贾琏走到林安前头，刚要夸赞些什么，就见到林安的面色有些白。他见着林安背上的鲜血越来越多，伸手抹了一把，似乎并不像是猪血的样子，一旁的李雄也觉得有些不对，素日里林安不像是这么不爱说话的性子。他走到林安身旁，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哥儿，被吓到了？不该啊，不过是一头野猪，你以前不是连熊瞎子都不怕的么？”
　　林安被李雄拍了下，身子颤抖了两下，猛地往前倒了下去，还好贾琏就在前头，赶忙接住他的身躯。一旁的王青泉也觉察到有些不对，赶忙上前摸了摸林安的背部，他把衣服猛地撕开，就看到白皙的皮肤上，被野猪的蹄子划来一整条伤痕，鲜红的血液正不断地从伤痕处留了出来。贾琏看到不断流出的鲜血，似乎被吓倒了，呆在原地傻愣愣地什么都不做。倒是甄宝和还有些见识，赶紧从怀里掏出一盒药罐递了过去：“这是内廷的药粉，效果比这外头的止血散要好些。”
　　王青泉接过药膏，道了声谢，打开药罐，把药粉小心翼翼地洒在林安的伤痕上。甄宝和的药粉倒是真真不错，不一会儿血就被止住了。甄宝和看着林安的模样，指挥着家丁赶紧编一个软架子出来，才开口说道：“林将军受了伤，不如去庄子里头稍微擦拭包装下，我家那庄子离的不远，若是回城难免伤口的灰尘时间久了不好清洗。”
　　“此次倒是劳烦你了，原想着打些野味回去换换口味，也是我学艺不精。”林安躺在架子上，自嘲地笑了笑。
　　“那畜生这般狡诈，林将军哪里能预料的到啊，若是我，恐怕根本没有还手之力。”甄宝和开口安慰道，野猪起来的那一瞬间，他整个人脑子都是空白的，直到林安把野猪捅死，他的意识才慢慢回来。若是自己遇到了，恐怕今天的命就得交代在这里，行伍之人果然和他们是大不一样，他在心里默默想到。
　　等着走到林子稍微空旷点的地方，随行的家丁把马匹牵了过来。王青泉过来扶着林安站起来爬上了马背，自己纵身一跃坐到了他身后，让林安依靠着他，放慢了速度，跟着前头引路的甄宝和，往庄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