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妙玉不想出家》杨梅客

83、雨夜佳人

　　甄家库房里的箱子着实有些多，好一会儿几人才找到一些书画，但看着外头的雨势，林安倒是有些心疼书书画，怕被雨淋坏了，犹豫了好一会儿，他才用油纸包了几卷书画放在一旁。这库房里头倒是没什么金银首饰，怕是都在各个太太小姐的房里，但还是有一些合适的小摆件，林安挑了几幅慧纹的小屏风，递给王青泉，让他小心拿着，这可是难得东西，一般勋贵人家也未必会有。
　　李雄对这这些东西丝毫没什么兴趣，一门心思地找着金银珠宝，傻人有傻福，倒是被他在靠里头最底下的箱子里面找到了两盒子未经打磨的宝石：“这甄家这些个石头可真大。”他拿出一颗宝石看了几眼，就扔回了盒子里放在一边。
　　“甄家的银子难道不放在此处？”王青泉找了好久，都没找到银子，有些纳闷。
　　“想来是在里头，不过是库房里东西太多罢了。”林安想着自家库房的银子都喜欢放在一楼离门近的地方，估计甄家应该也是。只是离门近的地方找东西，难免被外头那两个婆子听见了，他想了想，给两人做个手势，示意他们把楼上的东西先收好，放进包裹里头，再带着两人轻手轻脚地走下楼梯。库房里头木质的楼梯，走起来难免有些咯吱声，但外头的雨声着实大了些，倒是让两个婆子没注意到。
　　下头箱子好些都挂着锁，比上头挂锁的要多得多，林安随手弄开一个看了眼，里头密密麻麻的都是银锭子，但这着实不好带，他还是有些遗憾的盖上了箱子。几人又连续开了几个箱子，银子倒是发现了不少，可惜都不好带。王青泉还找到了一盒子珍珠，也拿出来放在了包裹里头。林安对这门口的几个箱子看了看，若是他估计的不错，甄家的银票想来就在这几个箱子里头。他对两人挥了挥手，李雄和王青泉在门边分别站好，若是婆子推门进来，就立刻把人捂了嘴处理掉。
　　林安小心地拿了一只先头找到的簪子捅了锁扣，铜锁应声而开，掀开盖子一看，里头东西倒不多，只有几个小木盒，看着边皮磨损的模样，想来是时常在打开的。他掏出一个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着都是一百两面值的银票，又掏出一个看了看，里头则是五百两面值的，最后一盒子里的银票并不多，都是一千两的银票。只不过这些银票都是同一家钱行，写着是开元钱行，林安倒没怎么听说过，可能是甄府自己开的。他想了想，并没有动一百两的那个盒子，这盒子看来是时常再打开的，而是从另外两个盒子里各拿了一些，用油纸包裹好放进自己的怀里。
　　正当他在拿银票的时候，一旁的李雄有些无聊，走到他面前一看，乖乖，这么多的银票他从未见过，一下子有些惊呆了，不小心脚碰到了一旁的箱子。外头喝酒的婆子似乎听到了声音，一个婆子开口说道：“你听，里头是不是有动静。”林安几人一下子停住了手上的动作，屏住呼吸，准备推门进来的时候给人致命的一击。另一个婆子喝了口酒，摇了摇酒杯，开口说道：“你是不是酒喝糊涂了，谁敢来甄家啊，许是猫进去躲雨罢了。”先头那婆子放下酒杯，细细听了听，屋子里头悄无声息地，她自嘲的笑了笑：“年纪大了，这耳朵也不好使了，大概是我听错了吧。你说得对，甄家在江南可没什么人赶来来，更何况外头那么多护院，若是真来了人，他们也早就知道了。“说着，又拿起酒杯喝了起来。
　　林安见拿得差不多了，就把木箱重新锁上，带着两人弓着身子悄悄地原路返回到二楼。上了二楼，李雄才敢说话：“好险，差点我就以为我们要被发现了。”
　　“你想太多了。”林安笑着摇了摇头：“这两人只是看门的，便是钥匙都未必全。大下雨天的，她们就算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也没有胆子去惊动老爷太太。若是没事，惊动了主子，她们可落不得什么好下场。便是有什么事情，这门好好地锁着了，要发落也是先冲着外头那些守卫，这些婆子本来主子就没指望他们有什么大的用处。”
　　“安哥儿，你懂得倒是多啊。”李雄举起蒲扇大的手掌拍了拍林安的肩膀：“这些东西，你看是不是差不多了，我看着再拿些也成，我背的动。”
　　“你背的动，那你等下出的去么。你知不知道打草惊蛇，拿得多了可就容易早被发现，这东西就出不了手了。”王青泉在一旁撇了撇嘴，傻大个就是傻大个，什么都不懂，只知道拿就没想过拿好了怎么办，这些东西出手可不容易，还不能让别人追查到是他们动的手。
　　“眼下这些好出手的拿着就成，我看了下其他的东西，要不是笨重，要不然就不值几个银子，至于那些御赐的，更是万万动不得，不小心就要惹火上身。”林安盘算了下此次拿的东西，恐怕已经价值三十多万两，也足以平息他的心头怒火，这些银子也够北疆战士一个多月的开销，若是再多哪些，到时候甄家抄家了，银子差的太多，倒也是个麻烦事儿。
　　“也行，都听你的，反正你脑瓜子最好使。”李雄一贯不喜欢动脑子，见林安这般说着，他没觉得有什么问题，跟着林安一道从先头的洞里爬了出去，又把瓦片搬了回来。这外头的雨越来越大了，林安都有些看不清楚路了，他只能凭着记忆往前头走去，这远远的看到亭子里的有摇晃的烛火。李雄看着有些诧异，他哆嗦了一下：“死狐狸，你看到前面的烛火了，大晚上的，不会是。。”
　　“不会是什么啊，没想到你这么个大男人，害怕鬼。”王青泉讥讽地说道：“人也没见你少杀，居然现在害怕起来了。”
　　“人跟鬼怎么一样，更何况这深宅院子里，我都觉得身子有些阴森森的，你不觉得么？”李雄用手抱住肩膀：“不会是哪个冤死的女鬼吧。”
　　“你是不是想太多了，便是有鬼也不是冲着我们来的。”王青泉着实有些无语，这哪跟哪儿，好好地哪里会有什么鬼怪啊，他拍了拍李雄的肩膀，惹得李雄啊地跳了起来，响亮的声音一下子就把亭子里的妙玉给惊动了。她倒是有些奇怪，这大晚上的甄府哪里能有什么男人走动。于是她推开了亭子的窗户，往外头张望着。这李雄就更害怕了，因着他晚上实力不错，远远能看见妙玉穿着一袭白衣，吓得躲在王青泉后面：“死狐狸，你看，那个难道不是女鬼么，你看她还穿着白衣服，天呐。安哥儿，我们换条路走行不行？”
　　“放心，若真的是女鬼，你现在哪里还有说话的机会啊。”林安倒是不知道亭子里是谁，想来是甄府的女眷，这李雄的声音估计把人惊动了，不过看着周遭的院落门都没有打开，那些人或许睡成了。好在出府的路不用经过那亭子，自己小心些，里头的人可能就将自己几人认为是府里的婆子。他也没有畏缩，带着两人依旧大摇大摆地走着。
　　妙玉借着烛光，倒是能看到几个人影，但见他们一点都不害怕大摇大摆地走着，可能是府里几个晚归的少爷。她思索着，还是把亭子的窗户给关上了，自己可不想惹什么少爷的注意，还是莫要惹是生非好。
　　“死狐狸，你看那窗户又关上了。”李雄见着妙玉又把窗户关上了，倒是有些意识到刚刚那不是鬼，可能是甄府里的女眷：“这甄府里的小姐也真是奇怪，大半夜的不睡，在亭子里作甚？”
　　“死呆子，人家睡不睡与你何干，还好没把旁边院子里的人招惹出来，不然我们今天搞不好要被你折在这里。”王青泉没好气地抓了把李雄的头发，这家伙的一声嚎叫，恐怕不止一个人听到了，至于那些人为什么听到声没出来，他并不关心，只要不妨碍他们办事就可。
　　“也不知道这甄家的小姐是怎么样的天姿国色。”李雄眯着眼睛说道：“和画舫里的姑娘有什么不同。”
　　“你若是喜欢，回头我就让老夫人替你上甄家提亲，嫡出的小姐估计不太能，这庶出的想来甄府也是乐意。”林安转回头看了他一眼。
　　“别，别，安哥儿你饶了我，这些小姐整日里什么诗啊画啊，我看着就头疼，你可别害我。”李雄连连摇头，这些小姐看看还成，若是娶回家他可受不了，还是北地那些个母老虎他比较喜欢，江南的女子看着倒不错，动不动就哭的性子他可受不了，还是让其他人享受吧。
　　“我看着甄家恐怕也支撑不了多少时日了，呆子你回头拿银子买个就成，倒也不用娶进门。”
　　“算了吧，死狐狸，买回来也不能干活，有什么用，难道养着整日让她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