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妙玉不想出家》杨梅客

78、返回金陵

　　镇江离苏州不算远，随从带着一行人骑马前往，凌晨的时候就到了镇江的城门下。晚上城门关着，他们也只能靠着城门旁的墙砖休息了了一会儿。等着第二天城门已开，一行人急匆匆地往知府衙门走去。这镇江的李知府收到了何掌事的信件，脸色变了变。这堂堂的朝廷三品大员在自己的辖区出了事，自己免不得要被斥责。他赶忙叫来衙门里的衙役，让他们带着人去四处寻找林安的踪迹，务必要把人的下落找到。
　　林安住了两日，身子骨已经有些康健，但还是不能劳累奔波。这一日他正在院子里头坐着晒太阳，小姑娘和着爷爷正好从县城里头卖鱼回来，见着他坐着，笑着上前打了个招呼：“大哥哥，你身子骨好些了么？”
　　“好了不少了。今儿个你去县城了啊？”
　　“是啊，今天县城里头好热闹，我们进城的时候还看到有一队人急匆匆地走了进去。大姐姐呢？”小姑娘想着在城门遇到的那些行色匆匆的人，不由得好奇这些人有什么事情。
　　“她在屋子里头待着呢。”林安想着眼下自己和妙玉两人尴尬的处境，因着两人明面上是夫妻，也不能够分两件屋子住。这渔家也没有两间空余的屋子给他们住，这两日，妙玉都是在地上打着地铺睡得。本来他想打地铺，但是妙玉说他身子骨还没好，若是挨了冻到时候好得更慢些，非要自己睡在地上。自己都不知道以后怎么面对妙玉师太，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出家人，这些事儿万一被传出去，这身家性命恐怕都要保不住了。想到这里，林安不由得纠结起来。
　　“哦，我去看看大姐姐。”小姑娘笑着和林安道了别，一蹦一跳地走进了妙玉的屋子。
　　妙玉倒没有什么事情，斜靠在窗前发呆，见着小姑娘走进来，朝着她招了招手：“霞儿，你回来了？”
　　“嗯，大姐姐，我回来了。爷爷的药也抓来了，爷爷说昨天大姐姐给她按了按，今天起来膝盖舒服了许多，让我和大姐姐道个谢。”原来昨天妙玉无事，老奶奶就央求她给自己的丈夫看下腿。妙玉看了看，这腿是经年的老寒腿，常年在水里泡着导致，眼下她又没有针，只能按一按，开些药方，让老大爷先服用者，又把按腿的法子交给了老奶奶，说什么时候痛的厉害就这么按按，能够减轻些痛楚。若是治好，以后就不能老是泡在水里，平日里也要注意保暖。
　　林安坐在外头想着小姑娘说的话，这县城里来的一群人不是会冲着他两而来把，偏偏眼下他的身子也不能支撑他去县城里头打探，看来最合适的法子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只是自己虽然能够骑马，但手头的银子恐怕也不够买一匹马，妙玉更是连马都不会骑，若是用马车，耗费的时间就要多上一些，这事儿真真是有些麻烦。他想了想，还是决定走进屋子和妙玉商讨一番。
　　霞儿见着他走了进来，想来是有什么事情要和妙玉说，便起身走了出去。妙玉见他面色有些暗沉，不安地问道：“将军，可是有什么坏消息？”
　　“倒也不知是坏消息还是好消息。霞儿跟我说她今天去县城里头，遇到了一队急匆匆的行人，我怕是来找我们的人。只是不知道是我的手下，还是别人的手下。眼下我看还是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为妙。”
　　“将军说的有些道理。只是将军眼下的身子恐怕还是有些不宜劳累，要不然我们雇一辆马车，我手头倒是还有些银子，到金陵估计够用，只怕将军身子有些受不了。”妙玉想了想，自己卖了珠子还有几十两银子剩下，雇佣一辆马车丝毫不成问题，只是林安的身子还没好透，恐怕急着出行于他不利。
　　“眼下也顾不得许多了，我觉得已经舒服了不少了。”林安身子骨一向康健，他觉得两日的休息已经足够了，这时间紧迫，若那些人真是来找他们麻烦的，自己一个人恐怕护不住妙玉，难免还要连累这救了自己的一家子。若是自己能平安到了金陵，自然是要重谢这一家子。
　　听得林安这般说，妙玉倒也没有其他意见。她起身去找了找了老奶奶，托她在村子里头雇佣一辆马车，又请她帮忙烙了一些大饼之类的食物准备带上马车。老奶奶也没问什么缘故，依着妙玉的吩咐出门去帮她找找有没有马车可以雇佣。好在这江南富足，这村子里头还能租到一辆马车，老奶奶替妙玉谈妥了价格，又让媳妇给他俩备上一些食物清水，才和妙玉来说东西已经准备好了，若是要出发随时可以出发。
　　妙玉对老人家道了谢，她和林安两人也没什么要带的，就扶着林安上了马车。这马车比不得之前那些马车舒服，里头的空间有些狭小，也没什么绸缎包着用来避震。一路上颠簸的厉害，让妙玉一贯不晕车的人都有些坐的难受，差点就要吐了出来。这镇江到金陵坐马车也要一日多的功夫，他们出发的时候已经是正午，到了傍晚的时候，马车夫说前头有个小镇，不如在里头休息一夜。不然再继续往前，都是荒郊野岭，也找不到什么可以打尖的地方。
　　林安若是自己的一个人，自然是连夜前些，但眼下还带着妙玉。他在车上看到妙玉坐了一路，面色已经很不好了，便依着马车夫的意思找了个客栈住了下来。他本想要两间客房，但一旁马车夫还在，又怕半夜里头有什么意外，还是只要了一间上房。两人略略用了些饭食，就穿着衣服依靠在各自的榻上眯着眼休憩。
　　金陵甄家四公子的书房里，四公子正对贵哥破口大骂：“你个没用的东西，我让你绑的是妙玉，你给我带回来的是个什么东西。就你带来这样的人，我能看得上。你的眼珠子是不是瞎了。要你有什么用，抓个女人都能让他跑了。”
　　“少爷，少爷，小的错了，少爷饶命，少爷饶命。”贵哥见抓错了人，连连磕头求四公子饶命。四公子对这妙玉倒也不是说非要不可，他喝了口茶，让贵哥先别磕头，把事儿给他交代清楚。贵哥赶忙跪着爬到四公子前头，把自己的计划一五一十地和四公子说了。
　　“你说那妙玉和一个男的一道掉进水中，确定么？”四公子眯了眯眼，这人不弄来倒不是什么大事，重要的是不能活着来金陵。
　　“千真万确，小的哪里敢欺骗公子您啊。”贵哥一边打量着四公子的脸色一边说道，见着四公子脸色未变，才继续说了下去：“我看那尼姑是没福气，公子对她一片心意，她非不要，惹得自己丢了性命。”
　　“那些个人你处理好了么，可不要出什么纰漏。”
　　“公子放心，那些人根本不知道是我是甄家的人，我和他们连面都没有见过。回头把封二打发了去外头，这事儿一定瞒地死死的。”
　　“最好是瞒地死死的。”四公子扫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你也是甄家的老人了，这后果你也是知道的。”
　　“是，小的一定小心行事。那个丫鬟公子你看。”贵哥想到抓来的薄荷还有几分清秀，若是四公子不要，赏给他们下人倒也不错。
　　“大鱼大肉吃惯了，偶尔吃些清粥小菜换换胃口倒也不错。”四公子想到今天看到的那丫鬟，倒是还有几分姿色，哭着求他放过自己的时候，那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他越发地想欺负得狠一点。只是这身子骨还没好，动不动要咳上几声，难免扰了人的性质，看来还要养上几日才能享用。
　　“小的先下去处理封二的事情。”贵哥看四公子的心思不在自己这儿，赶忙磕头告退。幸好自己还给公子抓了一个人，不然公子的怒火可没有这么好消。
　　“滚吧。你带几人悄悄地给我去镇江，把事儿探查清楚，若是这人没死，手脚干净点把人带来。至于那个男的，就不必留他性命了，知道了没有。”四公子挥了挥手让贵哥赶紧去镇江收拾干净首尾，虽然他不管事，也知道眼下甄家并不太平，可不能被人抓到什么把柄。
　　金陵的另一处，贾琏早已经到了，他得了林安出事的消息，急的在屋子里头团团转。贾蓉一向听他的话，见他这般焦虑，也跟着焦躁起来：“琏二叔，眼下可怎么办？我这可是好不容易才把金陵这摊子给收拾好。”
　　“你收拾。”贾琏冷笑了一声，他到金陵的时候，贾蓉可是他从秦淮河岸拎出来的，虽然自己素日里也沾花点草，但好歹分得清楚轻重。贾蓉什么事都没干，金陵那些个烂账都是他一点点收拾了，这不收拾到不知道，这些个奴才吃的可真是够饱，尤其是贾母屋子里头鸳鸯的爹妈，看屋子看的屋子都要姓了金了，看来京城那些奴才的惨状到没有让他们收敛分毫，好在自家在金陵还有些人脉，这些个刁奴卖的卖，抓得抓，弄来的银子还真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