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妙玉不想出家》杨梅客

55、处置下人

　　这贾珍一大早就和着丫鬟们玩闹，听着贾赦喊他，怕是有什么新鲜事儿一起出去玩，便整理了衣裳跟着丫鬟走了进来。等他到了，贾赦吩咐丫鬟们都到外头去，把门给关上，他才觉得有些不对，打量着两人的脸色说道：“叔叔，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我这有笔发财的生意，珍儿你要不要一到做了？”
　　“叔叔真是记挂小侄，什么发财的生意。”虽说东府不缺银子，但贾珍也想着多多益善。贾赦把这贾琏打听的事儿一一给贾珍说了，贾珍想了想说道：“这事儿倒是该办办，往日里倒是知道这等子奴才贪银子，到不成想贪的这般多。叔叔打算什么时候去办，要弄那些个奴才，我看总得留几个守规矩的，不然这府上恐怕就没能用的人了。”
　　“事不宜迟，我看你回去就打点军士，我这边也备齐人马，到时候直接扑上去。”贾赦想着这走漏了风声，银子可就飞了，不如抓紧时间早点对那些人下手。说着，三个人凑在一起商量着那些奴才拿下，那些奴才倒是可以留一留，想着先把自己的几个心腹放一放，还有平日里看着老实的也搁置一旁，那等子看不顺眼的正好借此机会发卖出去。
　　想着府里的丫鬟，贾赦转了转眼珠子，但又想到贾母会闹，他还是暂时先按下了心思。贾琏怕着王熙凤在屋里东想西想，便趁着准备人手的时候，到自己房里去安慰她，顺道把事儿给她说了。王熙凤眼下还是当家奶奶，自然有丫鬟跟她说着早上发生的事情，听着贾琏把事情都扛下来了，平儿对着她说道：“奶奶，二爷这心里还是有你的。你可莫要再和二爷置气。”
　　“他不过是因着我的叔叔罢了。”
　　“什么叔叔。”贾琏掀着帘子进来，听得王熙凤又在炫耀她那个叔叔，没好气地说道：“我叔叔才二十都已经是三品官，你叔叔二十还是个六七品的。何况眼下外头什么情况你难道不知道么？整一个夫人之见。”
　　王熙凤见他进来，自己办了错事倒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干巴巴地说道：“外头到底是什么情况，你也不跟我说说，我怎么知道？”
　　“你啊。往日里我不爱读书，倒是也误了你。”贾琏想着林安虽说没结婚，这道理倒是一套一套的，女子哪里能无才便是德，这书读的少，办出来的事儿就无法无天。这读过书的即使是办坏事，倒也懂些手段，不那么直白。他只能耐着性子把自己打听到的事儿一一给王熙凤说了：“眼下太上皇年岁越来越大，这天下终究是陛下的，你叔叔并着我们贾家以前都是太上皇的人，现在我们倒没什么权利，缩在一旁皇上想来也不会特地动我们，你叔叔掌着兵权，这不特地给他一个擢九省统制让他奉旨查边，却把京营节度使给他解了，这节度使才是陛下的心腹啊。”
　　“你这般说我倒是明白了，往日里要动奴才，有时候顾忌着上头的主子，先给他换个位置，把这他那些个关系都给断了，再慢慢处理他。那叔叔岂不是危险了？”王熙凤想着若是王子腾出了事，自己在贾家的日子可没这么好过了。
　　“看你叔叔如何处理了。毕竟叔叔在官场那么多年，比这我们肯定是手段要多得多。”贾琏叹了一口气，这地位地也有地位低的好处，自家只要不作死，这陛下一时半会儿也顾不上他们。还好自己家没什么成器的人才，等到了下一辈又要好多年。
　　“那陛下怎么突然把娘娘给提了上来？”王熙凤有些不解。
　　“你回头替我打探打探这东府的小秦奶奶到底是什么身份？前头给蓉儿说亲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这蓉儿好歹是东府袭爵之人，怎么找了个抱养的女儿，秦家也不是什么有名望的人家，这笑容奶奶的模样可不是一般普通人家养的出来的？”
　　刚听到贾琏提到秦可卿，王熙凤还有些吃醋，但是看着贾琏这么一说，她也觉得有些不对劲：“蓉儿媳妇确实不像是小户人家出来的，你看珠大奶奶，这还是四品官家里出来的，比这蓉儿媳妇哪里也远远比不过。之前我替蓉儿媳妇打理后事的时候，见着她往日里的用度都不凡，本以为是珍大哥哥送的，后头听着丫鬟说是蓉儿媳妇的嫁妆。”
　　“这么说来，到时候是得好好打探，可这秦家眼下也没什么人了。我听说蓉儿媳妇的弟弟也去了，宝玉还特地去送了一场。”
　　“是啊，这好好的人说没就没了。”王熙凤叹了一口气，这秦钟倒也是一副好模样，转念一想倒还真有些不对劲，怎么蓉儿媳妇走了没多久，她那弟弟就跟着也走了，莫不是其中有什么关联。贾琏听着她这么一说，觉得越来越不对劲，两人相互望了一眼，冷汗抖抖地就出来了。
　　“还是指着林叔叔早日给我找个位置，离了这京城。”贾琏越发觉得这京城不是久待之地，自己还是赶紧找个差事离了去，可不要惹祸上身。王熙凤听着他这般一说，连连点头，虽说她素日里也是个大胆的，但也不想参活到皇家的阴私中。这珍大哥哥真是个大胆的，可贾母对这蓉儿媳妇往日里也客客气气，莫不是贾母也知道这事，她在心里暗暗想到。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贾琏站起身往外走去。王熙凤本想说留着柱儿一命，但转眼想到自己丢了的哥儿，对这柱儿媳妇起了莫名的怨言，到底是住了嘴。贾赦自己隔了屋子住，府里到不知道他已经备齐了人马准备气势汹汹地往宁荣两府的后街冲去。
　　他和贾琏带着军士，贾珍也在东府门头带着人马，三人回合了，先到了柱儿家。这柱儿在屋里哼哼唧唧地躺着，早有要好的小厮告诉他府里出事了。他媳妇又是一夜未归，他就越发觉得不对劲，可惜自己的身子骨不行，也不能爬起来，偏偏儿子又不成器，只能干瞪着眼着急。
　　这贾琏走到柱儿家门口，也不推门进去，对这外头的军士说道：“给我进门好好嗖嗖。”那批人如狼似虎地冲了进去，这先头主子们就告诉过他们，到时候抄完了自然有着他们好处，而且这往日里这些个奴才各个趾高气昂地看不起他们，眼下有了机会可以好好对付这些奴才，他们正好报报私仇。这柱儿好好躺着，就被军士一把抓起，扔到地上，这屁股更是雪上加霜。
　　那些军士翻箱倒柜，柱儿的儿子想要阻挡反而被推在一旁，和着柱儿相互看着不敢说话。这柱儿家不算大，不一会儿，这些个军士已经抄完了所有财产，对这站在院子里的三人说道：“各位爷，这抄了下有现银一千两，黄金两百两，银票五千两，另有城外地契一百亩，金银首饰古董绸缎若干。”
　　贾赦看着面前放着的箱子，笑了笑：“你这媳妇入门才几年，手下人倒是攒了这么多家私，那些个积年的岂不是更加厉害。”
　　“父亲，不如趁此机会好好抄一抄。”贾琏也不敢辩驳什么，只能想着多抄些人家多弄些银子，这府里的窟窿可不小。这林叔叔可不会看着他家白白用了黛玉的银子，偏偏自己的好二婶还要把宝玉当成个香馍馍，还指望找个高门儿媳妇，想到这事他就头疼，哪里能再弄个百万两银子，偏偏自家这些个人都当没事人一般，就想着先花了再说。
　　贾珍看着这白花花的银子，眼里也越发火热：“是该好好整治整治这些刁奴，到没想到这银子比这主子奶奶的私房还要多。”
　　“还等着什么，先去把那周瑞家给我抄了。”本来柱儿家外头好多奴才探头探脑看热闹，他们大多也知道了府上发生的事情，想着这事儿落不到自己头上。见着那堆军士又冲进了周瑞家，这才有些慌张，这几位大爷要干什么，偏偏贾赦出门时候，把这几个管门的都换成了自己人，让着他们没法子去里头通知奶奶。
　　这周瑞家的家底可比柱儿家厚的厚，光是银子就有上万两，地契房契更是不少，尤其是里头还有几张金陵的地契，贾琏看着有些眼熟，递给贾赦一看，贾珍也凑过头一看，立马跳了起来：“这不是我家留在金陵的宗田，倒是被着等子下人贪了进去。”
　　贾赦拿起箱子里一个汝窑的花瓶，细细看了看，恶狠狠地对周瑞说：“说，这花瓶你是从哪里来了？”
　　“大爷，大爷，这是二太太让我发卖的，我也不知道啊。”周瑞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
　　“好你个二太太。”贾赦漫不经心的脸色终于变了，他把花瓶递给贾琏：“你好好收着，这可是你娘的陪嫁。我看是要好好开库房查一查，这些年你没什么长进，我就没把你娘的陪嫁给你，没想到倒是被人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