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妙玉不想出家》杨梅客

51、东窗事发

　　说着，他由新秋引着到前头的佛堂里，拜了拜，又拿着签筒摇了摇，很快就有一支竹签掉了出来，上头写着观音灵签第十一签：书荐姜维。竹签的背面则是四句诗文“欲求胜事可格外极度，争奈亲姻日暂忙；到头竟必成鹿箭，贵人指引贵人乡。”贾琏拿着竹签递给妙玉，妙语看了眼说道：“琏二爷，这是上等签啊。最近可有遇到什么贵人，平安若问用事只近贵人即可。”
　　“多谢师太。”贾琏想着前些日子刚和林安打过交道，这莫就是自己的贵人，他还在思索着，外头就有小厮传话进来说林安有事找他。
　　原来这林安带着黛玉住到温泉庄子，这方老夫人听着黛玉讲到往日里迎春温柔的性子，越发满意，深怕她这看中的姑娘跑了，就派着林安过来打探打探消息。这林安着实有些无语，想着贾琏是迎春的亲哥哥，只能派人叫了贾琏去外头酒楼里聊聊。
　　贾琏到不知道什么事情，想着莫不是林叔叔替自己谋好了职位，这速度着实有些快了。他赶忙回家换了身出门见客的衣服，由着小厮一路带着他到了酒楼。林安已经找了个包厢点好酒菜等着贾琏进来，贾琏进门先给林安行了礼道：“林叔叔可有什么要吩咐小侄办的？”
　　“倒是也不是什么大事，我那师母看中了你的妹子，想给她做门亲事，前头听说你那妹子还没许人家，不知眼下是否有什么变动？”林安自己都没结婚，让他来说这是着实有些为难。
　　“二妹妹眼下还没许人家。想来方老夫人介绍的是极好，我回头请着内人去问问老太太的意思。”贾琏见是说迎春的婚事，这兴致就有些下来了，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妹妹，若是嫁的好这自己也有些益处，还是继续问道：“不知道老太太要给哪位做媒啊？”
　　“是我先头的下属李和虎，眼下当着四品的城门领。这家里很是清净，父母都已经没有了，性子也很敦厚，往日里从不与人有过争执。眼下在京城也置了些家业，前头陛下也赏了一座三进的宅子，就在师傅家附近。”林安把这李和虎的情况一一道来，贾琏很是仔细，想着若是真如林安所说，倒也是门好婚事。这李和虎年轻力壮，又是从军的，自己虽然军中还有些故旧，偏偏家里没个吃得起这般苦的，若是成了婚事，这李和虎不得靠着自己，自己也在军里有了依仗。
　　“叔叔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贾琏想着回去了自己派着小厮出门再打探打探，若是合适，不妨撮合这门婚事。
　　“说起来，你的事儿我也替你打探了。眼下倒是没有实缺，不过听着兵部的意思，过些日子南边儿的得动些人，到时候我在帮你留意着。”林安想着请人办事总要给他点甜头，就把自己打探到事情和着贾琏说了，本来这事儿说的七七八八，两人随便捡着用些酒菜。他突然想到前些听到的传闻，放下筷子对贾琏说道：“这古人云修身齐家立业。你还得好好管管家里的事情。这妇人有时候不怎么知道国家律法，你这要做官了，总得把律法给好好读一读，这放贷的事情可是万万不可沾染。“
　　贾琏想着前头妙玉也和他提过伤阴德，莫不是自家那个还真在放贷，这她的胆子也太大了，自己回去得派着下头的人好好打探，说着赶忙放下酒杯，对这林安说道：“多谢叔叔提醒，小侄倒是还不知道这事，我回去必回好好查查。”
　　“你可得小心些，这出了事，你们大房可是袭了爵的，若真是出了事情，你可跑不了。还有啊，家里的名帖收收好，莫要让人随便拿了。”林安语重心长的说道，他看着这贾家大小无序，长幼不分，外头那乱七八糟的传闻着实有些头痛。若不是方老夫人旁敲侧问了觉得黛玉对宝玉有着一番情谊，他还真不想管贾家那些事情，眼下为了黛玉，他想着还是要提醒提醒贾琏。作为下一任的袭爵之人，有些事情还是要立得起来。这贾家外头的男人什么顶不起事情，里头的女人倒是胆子很大，什么都敢干，说实话，这真不是一个适合嫁进去的人家。不知道黛玉对这宝玉到底是兄妹情谊还是有着男女之情，自己还得托着师母好好打探打探。
　　贾琏听着林安这般说，心里直打鼓，这王熙凤到底在外头干了什么事，他着实有些惶恐，这饭菜也只是草草用了几口，就赶忙回去。路上他问着自家小厮兴儿：“奶奶最近可有干什么事情?\"
　　“二爷，我们哪里知道府里奶奶的事情。只是听着丫鬟们说这些日子月钱发的晚了，隐隐约约好像是利钱还没来。”兴儿虽然知道一些，但毕竟不是王熙凤的心腹，到底也不敢说什么。
　　贾琏听得兴儿这般说，心里有了成算，自己老婆想来在外头真有放贷的行为。等着到了贾府，他也不回住处，径直到了外书房，喊上几个心腹小厮，每人赏了10两银子，让着他们把王熙凤在外头的事情仔仔细细查清楚给她报来，这几个小厮愁眉苦脸地接了银子，这活着实不好干，若是二奶奶知道是他们告的密，到时候要揭了他们的皮，二爷也未必护得住他们。若是说没有，看着二爷的意思，想来也有些传闻，到时候二爷也饶不了他们。几人只能相互看了眼，默默往外头走去。
　　王熙凤的胎越发不好，虽然整日躺着，苦汁子往里灌着，太医也上门替她日日熏艾，但下头的血一直淋漓不尽。家里的事情暂时没人管理，下人们偷奸耍滑地，整个贾府弄得乌烟瘴气，倒是让几个小厮打探消息方便了些。没过两日，贾琏就得了小厮的回报，这王熙凤在外头不仅放着利钱，还拿着贾赦的名帖揽了不少事，甚至还牵扯到人命官司，这贾府的名声更是臭不可闻。
　　听着小厮的回报，看着手里的借贷单子，贾琏怒不可和，这火气直冲脑门，气冲冲地想冲到王熙凤那里问个清楚。但路上走着走着，他就想到这王熙凤眼下还怀着身子，若是有了争执，难免肚里的孩儿不保，贾琏只能调转方向，往着自己的书房走去，他想着兴儿偷偷跟他说这来旺儿曾经假托他的名义，送了封书信给太守还闹出人命官司，这眼下不好跟王熙凤起争执，这一个小厮他还是对付的了得。
　　想着到了书房，他唤来兴儿和住儿一道把这来旺儿叫来，这来旺儿在家里好好待着，没成想被贾琏叫来，他还不知道什么事情，走进来跪着请安道：“二爷，有什么要小的去做么。”贾琏走上前踢了他一脚，开口说道：“你胆子真不小，这都敢借我的名义写信了，要不然这二爷让你来做的了。”
　　“二爷，这这都是二奶奶让我做的。”来旺儿赶忙跪地求饶，但心里还有些不以为意，这琏二爷都是靠着二奶奶过日子了，自家的媳妇是二奶奶的陪房，想来也不至于拿自己怎么样。贾琏叫着外头的小厮把来旺儿按住狠狠打二十大板，这小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上前办事。
　　“二奶奶，二奶奶，我看这家要不改姓王得了。”贾琏看着眼前这般模样，心里明白，自己在家的权威果然比不得王熙凤。见着他这般生气，小厮们畏畏缩缩地拿着板子往来旺儿身上打去，但这力道轻飘飘的，根本没什么疼痛，贾琏在一旁看着越发恼火，又不知道去何处发泄，只能气地将书房的花瓶砸在地上。他还嫌着不够，直接往着马厩走去，兴儿看着天色渐晚，赶忙追上去：“二爷，二爷，这外头天晚了，可不能出去。”
　　“滚。”贾琏眼下看着身边的小厮脸色都不好，这些人都知道王熙凤办了什么，却都蒙着他，仿佛他就是傻子，什么都见不到，什么都听不到。等到了马厩，他随手牵出一匹白马，骑着往外头走去。好歹他还有些理智，在城里并没有策马狂奔，等出了城门，天已经有些暗了，路上也没什么行人，他才挥起马鞭，策马狂奔起来。
　　那头，见着贾琏这般生气，其他小厮也不敢留着力道，后头几板子结结实实地打在来旺儿身上，这屁股直接开了花。等着来旺儿家的开了门，见着来旺儿被搀扶着回来，心疼地眼泪一串串掉下来，她先扶着来旺儿在床上躺下，替他揭了衣服，这血都凝固在衣服上，只能用着剪子剪破衣服，再用着清水细细擦拭。来旺儿趴在床上不住地喊疼，这来旺儿家越发觉得心疼，哭着说道：“你这是哪里惹了琏二爷不开心，怎么能把你打成这样，明儿个我非要找奶奶去说说不可。”
　　“啊呦，我的祖宗啊，你可别再惹事了。”来旺儿听着她要去告状，赶忙劝住她：“奶奶眼下有着身孕，若是你去闹了这孩子有了好歹，我可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