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妙玉不想出家》杨梅客

52、胎儿难保

　　“那琏二爷也不能这般啊。”旺儿家的终于把衣服揭开了，一下子就看着屁股都已经血肉模糊，心里越发难受：“这家里没有药膏，我去问着平儿姐姐要一些。”
　　“你可千万莫要提我这事啊。”来旺儿还有这几分精明，知道眼下凤姐儿这胎最大，若是掉了，这上头贾母王夫人恐怕都放不过自己，可不是打几个板子的事情。
　　旺儿家的抽抽提提地到了凤姐的住处，正巧凤姐正在小憩，平儿在自己的屋子里做些女工，见着她进来了，赶忙招呼她坐下：“家里可是出了什么事情？”她看着旺儿家通红的眼睛说道。
　　“平儿姐姐，我来要些跌打药膏，我家里的药膏用完了。”旺儿家的想着来之前的嘱咐，倒是没说琏二爷打了来旺儿，只问着平儿要药膏。
　　“好好的，怎么要药膏了，来旺儿跌倒了？”平儿有些好奇地问道，但见着旺儿家的摇着头不说，也就不追问下去了，起身说道：“你且等等，药膏在奶奶房里，我去拿一些。”
　　“多谢平儿姐姐。”旺儿家的赶忙道谢。这平儿进屋子拿药膏有些动静，王熙凤睡得不沉就听见了，开口问道：“这好好地，你怎么开箱子了？”平儿就把旺儿家的要来拿药膏的事情说了，王熙凤到没想到来旺儿是被打了，笑着说道：“这旺儿年岁也不小了，怎么办事还是这般粗糙，我记得前些日子太太送来一瓶，你去那个格子里找找。”
　　平儿依着吩咐把药膏找了出来，这来旺儿家的接了药膏，听着凤姐醒了，想着总得进来磕个头。这她一进来，王熙凤就注意到她通红的眼睛：“你这么大年纪，旺儿是怎么了，你哭的这般厉害？”
　　“倒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有些损伤罢了。”旺儿家的遮遮掩掩地说道。王熙凤看她这般遮掩，心头莫名地腾起一股火气：“我这躺着又不是死了，到底是什么事情？”
　　“不敢瞒着奶奶，我家的是被，是被琏二爷打了。“旺儿家的吞吞吐吐地说道，这凤姐在一旁就越发地火气冲天：“我们王家的人，哪里能让这贾家的人打了，他为什么要打旺儿？”
　　“奶奶，这我也不知道，旺儿他躺着爬不起来，是兴儿他们把他送来的，送来时候已经是打的不成样子了。”旺儿家的边哭边说道：“我们一贯是听奶奶吩咐的，也不知道哪里惹了琏二爷。”
　　“平儿，派人去给我把兴儿叫来。”王熙凤气地对这床沿狠狠地拍了下去。
　　“奶奶，这天色都晚了，要不明儿个在问。若不然等下二爷来了，问问二爷。”平儿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劝道。
　　“呵，眼下我的话是越来越没当回事了。”王熙凤冷笑一声，平儿赶忙跪了下来说不敢，一头机灵的小丫鬟赶忙去外头喊兴儿过来。
　　这贾琏气冲冲地出去，兴儿没追上他，只能在外头游荡着不敢回去。那头小丫鬟找不到兴儿，只能叫着柱儿过去，这柱儿听说王熙凤已经知道这事，有些慌慌地跟着丫鬟到了王熙凤的住处请了安，在外间门口垂手侍立。凤姐儿道：“你过来，我问你话。”柱儿才走到里间门旁站着。
　　“这好好地，二爷怎么突然打了旺儿，是不是你们在外头挑唆。”听着王熙凤这般说，柱儿一下子唬软了，不觉跪下，只是磕头，并不敢说些什么。
　　“到底是怎么回事？”凤姐儿见柱儿不说，越发气恼起来。
　　柱儿又磕头说：“奴才该死！”往上瞅着，不敢言语。凤姐儿道：“怎么这事儿与我也有着关系？“
　　“奶奶恕奴才，奴才才敢回。”凤姐啐道：“放你妈的屁，这还什么恕不恕了。你给我好生说着。”
　　“原是二爷不知道哪儿听来的消息，说奶奶在外头办事，让着我们帮着打听打听。后来兴儿打听到旺儿借着爷的名义给这守备送信，这爷就火气上来了，命我们抓着旺儿打板子。我们原不敢打，这爷发了火才不得不打的。”柱儿想着兴儿反正在外头，不如把这事推给他，至于放贷的事情，既然王熙凤没问，莫要自己主动送上门。
　　“原是如此，倒也怪不得你。怎么我的人，他也敢随便打。”王熙凤这般听着，心中的怒火越发盛了：“到底是哪门子小人在被偷嚼舌头。”
　　“这小的也不知道，只知道二爷前几日不知哪里听来一嘴。”柱儿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说道。
　　“你还能不知道，前几日他跟哪个狐朋狗友去逛过。”王熙凤不依不饶地问道
　　“二爷整日里来往的不过是那些人罢了，不过前儿个和林大爷见过一面。”柱儿不知道贾琏也见过妙玉，只见着外头的事情。
　　“罢了，问你也不知，等他回来我好好问问他。”王熙凤咬着牙说道，她倒是没往林安那儿想，毕竟林安才来京城不久，她办的那些事情也隐秘，应该不知道才是。等着听外头的人说贾琏骑着马出去了，眼下还没回来，一时间怒气冲心，一旁的小丫鬟见着她下身有着鲜血沁了出来，吓得喊出了声：“奶奶，奶奶，血。”平儿转头一看，暗叫一声不好，赶忙扶着凤姐躺下，又派人去报告王夫人，王夫人一听这话，赶忙让人拿着贾政的名帖去请王太医。那头平儿想着妙玉也懂些医术，这王太医过来还要些时间，便让人去栊翠庵将妙玉请来。
　　那小丫鬟急匆匆地跑到栊翠庵的时候，妙玉正在和惜春，迎春一道喝茶，听着这般情况，就让薄荷拿着她的医箱，连走带跑地跟着丫鬟后头。这惜春本想跟着一道去看看，迎春拉了拉她的衣袖，低声劝导：“这未成婚的女子是看不得的，我们且去老祖宗那儿等消息吧。”贾母听了这事，派着鸳鸯到王熙凤的住处看看情况，听着贾琏没在家里而去了外头，这王熙凤的胎儿也是被他气得不稳了，骂道:“这还了得!快去外头把人给我拿来!”
　　这鸳鸯只能派着小丫鬟去外头传了贾母的意思，一时间整个荣国府都热闹起来。便是贾赦，也在屋里子转悠，不住地说道：“祖宗保佑啊，爷的大孙子可不要出事啊。”这屋子里往日调笑的丫头也不敢到他前头去凑趣，每间屋子都是静悄悄地，奴才们深怕说了什么惹得主子们生气。
　　这妙玉到了王熙凤的住处的时候，她的脸色痛的发白，身子下一股一股地出着血水。身旁的平儿淌着眼泪，拿着帕子替她擦拭下身，妙玉见着这般，赶忙让薄荷将箱子打开，拿出一套针具说道：“我且替奶奶施枕，这能不能成只能看着上天的意思了。”
　　“多谢师太了。”虽然王熙凤觉得腹痛如绞，但还是忍着痛道了谢。妙玉让丫鬟把王熙凤的衣服掀开，快速的对这肚子扎了下去，又让人拿了艾草对这肚子熏。趁着针灸的间隙，开了药方让外头的丫鬟去抓，等着王太医到的时候，王夫人已经在外间坐着，见着王太医来了，让着里头的丫鬟替王熙凤收拾好，放下了床幔。王太医进来的时候，只看到王熙凤伸出的手臂上挽了一只红宝金镯，他还想让着丫鬟将丝线绑在王熙凤的手上。赶来的贾母说：“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请供奉直接看吧。”王太医这才敢小心地将手指搭在白皙的手臂上，又让这丫鬟开了帘子：“还请看看奶奶的金面。”平儿赶忙掀了帘子，王太医瞅了一眼，见着王熙凤面色青白，结合着脉象，想来是保不住了。
　　这时候丫鬟把这熬好的汤药送了上来，王夫人让着王太医看看这方子可有大碍。王太医细细看了看方子，点了点头说道：“这方子开得极妙，若是我开也只能如此。这药下去能否保住也只能看看了。”听闻这话，王熙凤还没什么反应，平儿已经忍不住抽泣，一边还要端着汤药服侍王熙凤喝下去。
　　王熙凤见着太医告辞出去了，吩咐丫鬟把帘子拉开，对这平儿说道：“哭啥哭，你奶奶我还没死呢。这保不保得住听天由命便是。”
　　“凤丫头。”王夫人听着她这般说，忙坐到床头安慰道：“好歹你和琏儿年岁还不大，要好好保重身子莫要动气啊。这孩子以后还是会有的。”
　　“太太，劳烦你来一趟，我这眼下起不得身子，不能行礼了。”
　　“这都什么时候，你这孩子就是要强，哪里还用讲这些虚礼啊。”王夫人赶忙按住她的身子，开口说道：“我已经派人去找琏儿了，你且吃了药好好休息。”她安慰了王熙凤几句，又敲打了屋里服侍的丫鬟，才带着跪坐在地上的柱儿家的到贾母那里去。
　　贾母眼下也无心睡觉，这在屋子里由着丫鬟们敲着腿，鸳鸯到外头把事儿打听的七七八八，见着王夫人带着柱儿家的来了，赶忙掀开帘子引着她们进去。贾母眯着眼睛说道：“这就是那等子惹祸的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