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妙玉不想出家》杨梅客

50、熙凤养胎

　　一旁的雪雁听着也很有兴趣，凑趣地说道：“小姐出去可要带着我，我也没去外头看过呢。”
　　“放心，带着你带着你。”黛玉好笑地看着她这般急迫地模样，仿佛就要下了马车往外头走去。林安见着几个小姑娘打打闹闹，心里有些感慨，这年岁小就该如此，整日里板着脸像个学究一样有什么意思。
　　方老夫人冬日里腿脚不好，在温泉庄子里住些好些时日。她替着黛玉收拾好了屋舍，至于林安，就让他自己在外院里随便找个房间窝着睡就好。等着林安带着黛玉进来，她就上前挽着黛玉的手臂，开口说道：“早就想让安儿接你来住些时日，只是前几次派人去说忙着贵妃省亲，眼下才有了空接你过来。”
　　“老夫人好。”黛玉第一次遇到这般热情的老人家，到不知道如何招架，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林安。林安接收到了黛玉的目光，笑着说道：“师娘，你也太热情了，怎么就把我忘在一边了。”
　　“我这盼了个乖孙女那么多年，眼下才刚有一个，能不宝贝得很，至于你一边待着去，看着你这皮猴子我就头疼。”方老将军早先也有两个儿子，只可惜还未成婚就战死沙场，后头收了好些徒儿，都是五大三粗的壮汉。方老夫人眼馋别人家娇娇嫩嫩的孙女好多年，眼下有了个黛玉，这不得好好亲相亲相。
　　“乖玉儿，来，跟着奶奶往里头坐坐。你可别喊我老夫人了，论着辈分，你可得喊我奶奶才是。”说着，方老夫人带着黛玉到她的院落去休憩片刻。黛玉乖乖巧巧地喊了声方奶奶，惹得方老夫人心情越发好了几分。等着到了住处，黛玉看着自己的屋子被布置的精巧无比，陈设一看就是特地挑着小姑娘喜欢的玩器，被子床幔都是新作的，方老夫人还在一旁说着：“我也不知道你们这小姑娘家家的喜欢什么，只能按着我的喜好来了。若是有什么不中意的，你尽管自己去库房挑喜爱的便是。”
　　“方奶奶，这屋子打理的真好，我都想长住呢。”黛玉搂着方老夫人的手撒娇道。
　　“长住就长住，你这身子骨不太好，这冬日里不如在这庄子里好好泡泡温泉，对这身子的好处可多呢。反正我们就吃安儿的用安儿的，谁让他不成婚，这银子留着也是浪费，不如给我们娘两用了。”说着，回头对林安说道：“你还不去外头打些鲜嫩的野鸡，我昨儿个吃的野鸡炸了配粥，味道倒是不过。”
　　“知道了，师娘。”林安边走边叹气道：“以前是个宝，现在就是一根草，哎，女人心海底针，往日里担心我外头打猎伤了身子，现在就赶我去打猎。”他还配着夸张的表情，惹得过往的下人们纷纷捂嘴笑了起来，方老夫人也笑得前俯后仰，伸着手指指着林安：“你啊，真是活宝。”黛玉也被逗乐了，拿着帕子捂着嘴低着头。方老夫人担心黛玉坐了这么久马车难免有些累了，让她先在屋子里休息会儿，到时候再派人带她去泡池子。
　　妙玉听着黛玉去泡温泉了，倒是有几分羡慕，只可惜自己没个温泉庄子，虽然五皇子还是派人传了信说有个温泉庄子，请她得了空去玩几日，想着五皇子府的情况，妙玉依然拒了。这贾府里过了几日又有了热闹，原来是宝玉见着黛玉住了好几日还未回来，嚷着要去看她。可是王夫人并不想带着他去，偏偏王熙凤下头有些出血，原来是有了胎自己不知道，急急忙忙地派人请了妙玉去看看。
　　妙玉到了王熙凤的住处，看她满脸蜡黄地躺在床上，头上扎着一根白色的头巾，见着妙玉进来，还要挣扎着起来说话，被这一旁的平儿扶住了。“二奶奶，你都这样了，可别讲什么虚礼了。”妙玉赶忙走到她身边，扶住她的肩膀躺了下来，又替她细细把了把脉，皱着眉头半天说不出话来。
　　“师太直说变成，我受得住。前头也请了好几个太医，说保不住了。”王熙凤说话的语气有些倦怠，想来是身子亏的厉害。
　　“我先头就和奶奶说过，奶奶的身子气血两亏，要好好养才能坐胎。眼下是保不住了，若是奶奶还是这般操劳，恕我说句不中听的话，将来也难。”妙玉摇了摇头，这王熙凤的胎儿她着实保不住，若是发现的早些，早点休息还可能有些希望。
　　“都怪我，我这要是注意到奶奶这个月还没换洗过，想来也不会出事。”平儿在一边懊恼地说道，边说着还打着自己的脑袋。
　　“这哪里怪的了你啊。前些日子娘娘省亲，便是我想躺着也没得功夫躺，这里里外外哪里离得开我啊。”王熙凤大约早就知道这孩子保不住了，虽然有些悲戚倒是没怎么失态。妙玉给这平儿留了张药方，说先吃几日看看，若是真不行她回头再写个保养身子的方子，这最重要的还是要好好休养，莫要操劳。平儿道了谢，接了方子对王熙凤说道：“往日里我怎么劝你，你都不肯听，眼下师太说了，奶奶你就听些劝吧。”
　　“知道了，可我也没什么法子啊，这府上太太不管事，除了我还有谁呢。”
　　“奶奶这话就说错了，这世上哪有离了谁办不了的事儿。”妙玉在一旁插嘴道：“便是朝中大臣丁忧了，自然也有人接手，何况是贾府的这些杂事，依着规程自然就能办。
　　“哎，师太说的到也简单。”王熙凤精神头不是很好，说了句就不想接下去了，妙玉见着她这般情况，就行了礼告退了。外头贾琏焦急地踱着步，见着妙玉出来，赶忙上前问道：“师太，奶奶的身子可有什么大碍。”
　　“琏二爷，不如换个地方说话。”妙玉看着四周都是王熙凤的丫鬟，知道在这里说什么里头的王熙凤知道的一清二楚。
　　“不如我去师太的庵堂坐坐吧。”贾琏想着自己的外书房那里毕竟人多口杂，不如去妙玉的栊翠庵坐坐。说着，他在前头替妙玉引着路，直到栊翠庵里坐下，新秋送上了茶水，妙玉才开口说道：“奶奶这胎不太好，着实是因为奶奶的身子亏空的厉害，若是奶奶还这般劳累，这子嗣难啊。”
　　“师太说的是啊。”贾琏大约好久没地儿可以吐口水，见着妙玉这般说，就把心头的话都说出来：“往日里我也劝她莫要过去劳累，可她也不听。师太，我这心里也苦，我这么大年纪，膝下也只有大姐儿一个孩子，看着别人儿女双全我也苦。师太你可有法子帮帮我啊？”
　　“我先替你把把脉吧。”妙玉想着贾琏纵情声色，恐怕这身子恐怕早就被掏空了，这精子的质量估摸着也不太行。她说着替贾琏搭了搭脉搏，静静感受了一会儿才说道：“你们夫妇两这问题都有些大，这子嗣的事情到也不全是琏二奶奶一个人的问题。”
　　“不瞒师太说，这事儿我想着跟着我自己也有些关系，她虽然平日里拈酸吃醋，但我这私底下偷偷摸摸的事情也不少，怎么就一个都没怀上呢？”贾琏眼下只有大姐儿一个孩子，虽然想着王熙凤管着他，但他和着平儿也干这事，私下其他的丫鬟小媳妇也勾搭了不少，这孩子是一个都没见着。
　　“我看琏二爷你这脉象，想来往日里精气出的有些多了，这肾气有些不足，我看着你要修身养性些日子才可。”妙玉想了想这王熙凤往日里私底下无法无天的行为，又开口说道：“这子嗣跟着阴德也有关系，琏二爷家中素日里莫要行恶。”
　　“师太说笑了，我这虽然不务正业，倒也不至于欺男霸女，都是些你情我愿的事情。”贾琏心里嘀咕自己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怎么会被妙玉这般说，莫不是王熙凤私底下做了什么，他有些犹豫不定，凤姐儿素来胆大，这书又没怎读不会背着他干些有损阴德的事。“
　　“奶奶也要好好休养，我看奶奶的身子骨虽然看上去强壮，但是内在气血耗得厉害，若不好好调理，这身子都要毁了。”妙玉想着自己提王熙凤把脉，这不过是二十来岁的年纪，这气血比这三十多岁的人还不足。
　　“哎，师太你也知道，我这没个正经差事，往日里说什么她也听不得。”贾琏想着自己平日里也说过王熙凤几句，倒是被她反驳地厉害，说什么要是没这管家权，恐怕自家在贾府里根本没人能正眼相对，让他也不好意思再说些什么，毕竟自己也是没什么本事，只能依附着家里过日子。
　　“所谓好男儿志在四方，琏二爷何必拘泥眼下这小小的贾府呢。”妙玉笑了笑没有说下去，指着前头佛堂：“琏二爷不如抽一个签吧，看着上头是什么意思。”
　　“师太说的有些道理。”贾琏心里思索着之前林安说着让他去当个粮草官，不知道是否可行，不如抽个签问问菩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