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妙玉不想出家》杨梅客

48、黛玉来访

　　过了几日，贾府忙碌着迎接贵妃省亲，林黛玉没什么事儿，就想着前几日见着的妙玉师太也是江南人士，本想约着其他人一道来，没想到只有惜春有着空陪她一起去。她们到的时候，妙玉正教着新秋习字，见着她们来了，起身让新秋自己再写三十个大字，自己则是领着两姐妹到往日里休憩的耳房一道坐坐。
　　林黛玉看着耳房里的布置，古朴文雅，一旁的书架上还有些她未曾见过的孤本，得了妙玉的许可，伸手取下一本看了几页，恰是妙玉之前看过的游记，讲着云南那边儿的风物，一时间看得津津有味。惜春倒没什么兴趣看书，只是取了一卷画轴，细细探究起来。妙玉见她们看得入迷，没打扰两人，只是让着薄荷去泡些花果茶，林黛玉取了茶喝了一口，这茶味酸酸甜甜，比这往日里她喝味道还要还几分，好奇地问道：“师太这茶我从未喝过，不知师太从何处得来？”
　　“这不过是去用应季的水果并着玫瑰，枸杞等物一道泡了，你们还年少，整日的喝清茶难免伤胃，不如喝些花果茶暖暖肠胃。这玫瑰花滋阴补肺，我看你这身子骨，想来肺不太好，平日里多用些玫瑰膏倒是能好好滋养滋养身体。”妙玉打量着林黛玉的身子，开口劝道：“你这身子，往日里必然是思虑过重，这可对这身子无益。”
　　“师太说的极是，没想到师太你还懂医术啊？我家姑娘往日里十天能睡好一天就不错了。”紫鹃在后头开口说道：“不知师太有没有方子替我家姑娘好好调理身体。”
　　“我先来把把脉吧。”妙玉说着让黛玉在她对面的椅子上走下，伸手搭在她的手臂上。这明明还有着夏日的余温，黛玉的手臂摸上去还是冰冰凉凉，想来是气血不足。她感受了一会儿脉象，才收回手说道：“你家小姐往日里是不是不爱吃肉食，平日也不怎么动？”
　　“师太说得极是，我家姑娘素日里都喜欢清淡，到不怎么爱吃这油腻之物。”
　　“不吃油腻之物道是无妨，荤食还是用些，用些清清淡淡地蒸鱼或者是弄些白切的牛肉，五香羊肉均可。若是长此以往，不但身子有亏，恐怕这寿命也有妨碍。另外你家小姐素日里是否有痰疾，这些日子秋梨正好，弄些秋梨膏每日一勺，我切将方子给你，你回头自己去做，倒也不麻烦，若是有燕窝每日里吃上一盏，陪着冰糖也是极好。”
　　“多谢师太了，回头我就让外头采买些秋梨。”紫鹃细细一一地听着，小心地收到了妙玉递来的方子。
　　“原来这般麻烦，师太，你看看我可有什么问题？”一旁的惜春画也不看了，凑到旁边看着妙玉看病。
　　“听你这声音，身子骨康健的很。”妙玉笑着也替她搭了脉：“你们这些大家小姐，往日里动得少吃的也少，这可不行，要多吃多动，身子骨才会好啊。等会儿我教你们一套五禽戏，你们闲时练练，于着身体有莫大的好处。”
　　“莫不是当年华佗传下来的五禽戏？”林黛玉以前在书里曾将看到过这个，便开口问道。
　　“是啊。”妙玉笑了笑，起身站起来在前头示范着如何动作，惜春很是欢喜，让着入画帮着她把头发打理好，也站在身后跟着她一道动作，黛玉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并没有站起来，只是在一旁细细看着。妙玉做完了一遍，就走到惜春便让替她纠正了动作，对着黛玉说道：“林姐儿，要不一道来，这看看可看不会。“林黛玉抿嘴一笑，磨磨蹭蹭地从榻上走了下来，站到惜春的一旁小心翼翼地动了起来。妙玉摸着她的手臂的时候，她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觉得有些怪怪的，但是动起来的感觉到真不差，身子略略沁出些薄汗。似乎身子也轻快了很多。
　　两姐妹在这里玩闹了一下午，到了用晚膳的时候也舍不得离去，派了婆子跑腿说今儿个陪着师太用素斋了。贾母听了，点了桌上的一个荷塘月色，一个莲藕丸子让人送了过来，给着妙玉加个菜。因着黛玉是扬州人士，妙玉特地让薄荷掌厨做了几个南方菜，吃的黛玉感慨万分，连说道妙玉这地儿的菜和着她的胃口。妙玉笑着说若是喜欢这口味，可以多来几趟，她一个人在这栊翠庵也有些无聊，有人能陪她聊聊天是再好不过了。
　　林黛玉抿着嘴笑着应了，惜春在一旁说道：“可惜二姐姐，三姐姐没来，到时候我要回去好好馋馋她们。”等着两人用完饭告辞了，妙玉又让薄荷装了外头送来的凤梨酥并着一袋蛋糕，指着东西说道：“这是外头送来孝敬我的，你们回去尝尝，若是和着口味，下次我再给你们送一点。”
　　“多谢师太好意。”林黛玉吩咐雪雁接了东西，微微颔首做礼，等着东西拿好回去了。她思索着师太看来也是一个喜好看杂书的人，挑了两本林安送来的新书，派紫鹃给妙玉送去。
　　这府里的日子过得飞快，等到年底的时候，因着准备贵妃娘娘省亲的事情，连个年都没有好好过。五皇子倒是派人送了封信来说刘姨娘生了个女儿，很是玉雪可爱，让着妙玉去府上再住些日子。妙玉思索着五皇子府上女主人大着肚子，又有一个产妇，便写信拒了五皇子的好意，又将自己素日里看来的新生儿照顾要点一一写了送去。
　　五皇子收到信到不敢马虎，派了个识字的丫头细细读了遍，又让赵嬷嬷在一旁听着。赵嬷嬷听着、，倒是和自己往常不一样，细细想来也有些道理：“这小小姐不愧是读过书的人，这好多事儿我们都注意不多。比方说这个要在烧炭的屋子里开个风口，不然这碳气有毒。我还奇怪往日这冬日里夭折的婴孩比这夏日里好多的多，想来是如此缘故。还有这个莫要与大人同睡，免得闷坏，主子在宫里这事儿少，外头穷人家就一张床，闷死的孩子每年都有不少。“
　　“表姐真是把我放在心上。”五皇子想着宫里的其他兄弟姐妹不过是草草送个礼便当这事过了，哪里及得上自己的表姐，这般细心嘱咐。他带着赵嬷嬷并识字的丫鬟一道到了刘姨娘的住处，这刘姨娘正在屋里头躺着逗弄她的大姐儿，五皇子稀罕孩子已经取了小名叫珠儿，见着刘姨娘抱着珠儿倒还有几分慈母的样子，指着带来的赵嬷嬷说：“你年岁小，没经过事，我请着赵嬷嬷替你一道看着珠儿。这丫鬟识字，眼下先让她跟着珠儿，等着珠儿略大些，再让皇妃给她添置。眼下皇妃身子重，一时顾不上你这头，若有什么事情，你跟赵嬷嬷说便是。”
　　“多谢爷。”刘姨娘因着坐月子不便站起来，只是抱着珠儿欠了欠身。五皇子看着珠儿躺在刘姨娘怀里，两只葡萄般的眼睛盯着他看，嘴角弯弯的含着笑，一腔慈父之心涌上心头，让着赵嬷嬷把孩子给他抱过来，他抱孩子的时候不多，动作有些生疏，小心翼翼地平举着，深怕摔了。等着刘姨娘要喂奶了，他才放下孩子去五皇子妃那处看看。
　　五皇子妃已经8个月了，因着她母亲常说怀了孩子要多坐多躺，多吃些东西给肚子里的孩子补补，身子看上去臃肿不堪，肚子更是比刘姨娘怀孕的时候还要大些。五皇子倒不以为意，他凑到五皇子妃身边，侧着身子听了听肚子，笑着说道：“今儿孩子有闹你么？”
　　“今天倒是挺乖了，没往日里踢的那么狠了。”
　　“那就行，看来是我们的小世子知道疼惜他母妃了。”五皇子看着五皇子妃怀孕并不容易，只能安慰道：“等着孩子出来，你就轻松了，母妃替你选了六位奶嬷嬷，到时候你有空挑两个好的。说起来听着太子哥哥说，等过了年父皇就要封赏皇子了，好像我的封赏还不错。”
　　“那就先恭喜爷了，这真是双喜临门啊。”五皇子妃笑了笑，因着肚子大了，她也不敢多坐，不一会儿就碧玺扶着她侧躺着，碧玉拿了一个小锤子小心地替她敲了敲小腿。五皇子想起来自己把妙玉的信带来了，伸手掏出信纸递给五皇子妃：“表姐写了信过来，讲了些育儿的事情，你得空了看看，我先去书房忙，到时候晚间再来陪你一道睡。”
　　“表姐，又是他那个表姐，搞得跟祖宗一样。”五皇子妃等着五皇子走了，立马把手上的信纸扔在一旁，冷笑着说道：“嬷嬷，这年头连个娃都没怀过的人还好意思来教我，我们这金贵的小世子还轮不到她一个尼姑教。”
　　“姐儿。”王嬷嬷看了一眼外头，丫鬟们都规规矩矩站着，不敢有丝毫的动弹，才开口说道：“爷这也是怜惜你。毕竟爷只有师太一个正经亲戚，姐儿可莫要因此和爷短了情分，姐儿有了身孕，爷还经常陪着姐儿睡。这满京城的也找不出这般疼惜妻子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