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妙玉不想出家》杨梅客

46、迎春说亲（二）

　　等着方老夫人走了，小姐妹们叽叽喳喳地聊了起来。这王熙凤才把方家拿来的礼品单子细细看来。这方家的礼倒是寻常，不过是一些布匹皮毛，林安还另外专门送了一份礼。这王熙凤一打开礼单就愣住了，这礼送的着实有些丰厚。林安给贾母送了两根二十年的人参，两条狼皮，两条灰鼠皮另有榛子，口蘑等干货若干，给着邢夫人和王夫人都是两根十年的人参，两条银鼠皮子及干货，贾赦则是古扇两柄，鹿茸泡酒两瓶，银狼皮子两条，贾政则少了两柄古扇其他都与贾赦相同，给自己和贾琏送的则是银狐皮两条，弓箭一柄，四支珠钗另加干货，给着宝玉贾兰的则是新书2部并一些玩器，给贾环则是新书两部玩器略略少些，各位小姐均是一人两条皮子，两匹上供的绸缎，另外林黛玉还多了两个大箱子，不知里头是些什么东西。
　　下头的人把东西都放到各人的住处里去了，因着林黛玉就住在贾母这，探春嚷着让林黛玉赶紧把箱子开了，看看里头有什么好东西。林黛玉也有些好奇，吩咐丫鬟们把箱子拿来，打开看看。这箱子着实有些重，打开一看一个箱子里头满满当当地装着各色的绸缎并皮毛，王熙凤走上前拿起里头的一条白狐皮子，抖开来给这众人看了看：“这皮子可真不错，我看着一根杂毛也没有。这红狐皮子也不错，等着到了冬天给妹妹做条围脖正好。”
　　“凤姐姐，赶紧看看那箱子里有什么。”惜春对这皮子没什么兴趣，倒是对另外一只箱子里的东西有些好奇。王熙凤看着箱子里尽是一个个的木盒，挑出一个梨花木的，打开一看，里头是套时兴款式的珍珠头面，她拿起其中的一支发簪，指着上头的珍珠说道：“这珍珠是真真好，一点儿杂质都看不出来。”
　　“林姐姐的叔叔对她可真好。”惜春在一旁低吟道，她的叔叔可没这么把她放在心上。
　　另外几个小箱子也被一一拿出来打开，依旧是一些头面珠宝。下头几个略大的木箱打开里面满满当当地塞着书，并上几幅画卷，惜春对这画卷有些兴趣，打开其中一幅，恰好是文徵明的《茶事图》，她细细揣摩着，欣赏着，根本舍不得放下来。林黛玉看着她这般喜爱，笑着开口说道：“这画就先借你看几日。”惜春闻言笑着道了谢，让入画替她把画给收起来，但还舍不得把眼睛离开画卷。
　　探春见这般热闹，也走上前，拿了其中一个书卷，恰好是她最喜欢的米芾的法帖，搂着法帖对林黛玉说：“林姐姐，这也借我看几天把。”
　　“依你，依你。”林黛玉眼下有了亲人，倒是大方得很，去着前头挑了挑，拿了本棋谱递给迎春，又挑了孤本递给宝钗，两人笑着收了，说改日看完了再来换一本看看。宝玉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说道：“林妹妹，我的呢？”林黛玉看着王夫人在一旁看着，有些纠结要不要给宝玉挑一本，若是挑了闲书，这舅母想来就不开心，思来想去，她挑了本诗集递给宝玉：“诺，这给你。”宝玉匆匆看了眼封面，就开心地收到袖子中，一旁的王夫人见两人这般形状，脸色有些暗沉，但顾着贾母在前头坐着倒也没说什么。
　　这贾家这般热闹，方老夫人到了府上，方老将军正等着她一道用膳。这方家餐桌上倒是没有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林安坐在下手，另有几个随着方将军一同回朝的将士没有落脚处，暂时也一道住在方家，和着他们一道用膳。方老将军夹了一块红烧肉，开口问道：“如海那女儿看着如何？这贾家可有欺侮她？”
　　“面上看着对她倒是极好，只是这孩子身子骨看着有些不足，用饭跟个猫儿似的只有一点。只是这婚事，安儿你要好好思虑。”方老夫人想着马车上她带去的丫鬟打探来的消息，对这林如海订下的婚事有些犹豫。
　　“怎么了？师娘可有什么见解。我看着宝玉的脾性倒还不错。”林安在外头，只觉得这贾家男人有些扶不上台面，但堂哥在书中写着不求自己女儿嫁入豪门大户，只求能着安稳度日。他思索着看着宝玉的性子倒是个敦厚体贴人的，自己侄女又有着大把的嫁妆，自己到时候再帮寸些，这小两口的日子想来不差。
　　“你们男人啊，怎么知道这后宅的日子。我这身边的丫鬟打听着，这玉儿的二舅妈可没看中玉儿，她想着要自己的侄女儿嫁给宝玉。这贾母的年岁大了，这玉儿迟早要在婆婆手下讨生活，我看着宝玉他妈的面相，就不是这么和善人。这舅舅就算是怜爱她，也顾不得后宅那些事。”方老夫人想着这贾府传的沸沸扬扬地金玉良缘，内心不由得腾起一股火气，既然你这贾家看不中玉儿，不如早些把话说明了。
　　“这有什么难，军中这么多好汉，老夫人帮着挑个好的不就成了。”下头吃着饭的江林头也不抬地说道。
　　“你懂什么。“方老夫人指着他笑着说道：“安哥儿的侄女儿看着就是个精通诗书的模样，军里面那些连个大字都不识的，这成了婚到时候连着夫人说什么都听不懂，这怎么行啊。而且玉儿看着身子骨不太好，怕是受不得北疆的风雪，这事儿还得慢慢来。”
　　“这是想来是要拜托师母帮忙寻摸了，我看不知道堂叔的门生故旧里有没有合适的子侄。”林安没和黛玉怎么聊，只是看着黛玉的身子骨不怎么结实，怪不得堂哥想着亲上加亲。
　　“实在不行，到时候春闱放榜了，让着侄女儿来看，哪个看上了我们就绑了哪个。若是非要贾家那个公子哥，就把他绑去北疆，看他那个妈还怎么作妖。”江林觉得这些都没什么事，看上哪个绑走那个不就成了。
　　“你这真真还是个土匪作风。”方老将军看着他这般说话，顿时来了脾气：“这京城可不比北疆，你这性子不给我收收，到时候连我也护不住你。”
　　“老将军放心，他只是和着我们都熟，才这般说话。外头我们这江侍卫可规矩了，这精神气比这那些个勋贵子弟强多了。”一旁的李和虎看着情况不对，赶忙帮着劝了几句
　　“你们呀，都给我好好干事。尤其是江林，这在宫里干着二等侍卫，这日子不比得以前，一不小心就会被那些个言官给抓了错处。”方老将军想着那时候觐见陛下，这陛下看着江林长得威风禀禀，非要让他做二等侍卫，自己这个心啊就一直提着没放下过。
　　“知道了，老将军。”江林知道方老将军是一片好心，赶忙放下筷子应了：“说起来，这老将军封赏怎么还不见陛下下来。”自己跟着方老将军回京城倒是也有些时日了，除了方老将军的封赏，其他人都得了职位和赏赐，只有方老将军还没着落。
　　“你这小兔崽子急啥，我都没急。”方老将军虽然知道江林的一片好心，但还是拿着筷子敲了敲他的脑袋，惹得江林立马就绕着桌子跑，一下子整个吃饭的气氛就热闹了起来。
　　“对了，虎子，我倒是给你看中了媳妇，不知道你看着如何？”方老夫人想着丫鬟给自己在车上说打听到这迎春的性子，觉得越发合适。
　　“老夫人看着行就行，我相信老夫人的眼光。”李和虎对这成婚的妻子并没什么要求，只有她能帮着自己打理好家便成。他从小就是就看着母亲经常被醉酒的父亲拳打脚踢，后来打伤了不给看大夫就这么去了。母亲快走的时候他已经是十三四岁的年纪，想要找父亲算账，可是母亲劝住了他，让他以后千万不要跟着父亲的样，好好地对待自己的妻子。等着母亲走了，他就从了军想着这条命丢了也无妨，没想成在战场上拼死厮杀的他反而得了方老将军的青眼，一路扶摇而上。后来听说家那头遭了灾，他也没费心去打听，反正当年他娘挨打少不得他奶的挑唆，至于是死是活与他也没什么关系。他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都有了家，自己也觉得越发孤单，想要有个人夜里一道说说话，等着有了孩子领着去给她娘坟头看一看。说起来自己有了银子之后，托了同乡的人回去给娘再重新找块墓地葬了，那人传话说弄好了，不知这荒年过去了，娘的坟头还好么。
　　“这哪成啊？这婚事得两人看对了眼才成，这日子啊是你们自己过得，要是不喜欢，我这凑了一堆怨偶，反而是害了你们。”方老夫人想着自己小时候见过的那些整日争吵的夫妻，后来丈夫升了官这争吵打架的见不到了，整日里宠着小妾的倒是有不少。
　　“我看中的是贾府的二小姐，看着是个沉稳的性子，模样也不错，就是是个庶出的。丫鬟打听着来她的脾气和蔼，从未与人争吵过，我看着配你倒是不错。虽然是公侯家的小姐，倒也没有那起子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