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妙玉不想出家》杨梅客

44、游大观园

　　“这北疆哪有什么趣事啊。不过整日里看得都是些冰疙瘩，不过秋日里去打猎倒也是一件乐事。说起来我可听说你家有好几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还不快请出来瞧瞧。“
　　“哪里有你说的那般好。鸳鸯去后头叫她们姐妹出来见见客人。”贾母命人去后头将迎春姐妹并着黛玉宝钗都一道叫来。
　　方老夫人见着几个姑娘聘聘婷婷地走了进来，定睛一看各有不同，其中一个弯着柳叶眉的少女，行动间带着江南水乡的温婉，想来就是如海的女儿黛玉吧。果不其然，王熙凤拉着姐妹一一给她作了介绍，她看中的那少女果然就是林黛玉，模样和着林安还有些相似。她笑着让随身的丫鬟给这几位姐妹美人送上一对珠钗，笑着说道：“北地也没什么好东西，这玩意你们就留着赏丫鬟。”说着拉着黛玉的手不肯放开：“老太君，不是我说，这丫头和我那徒儿长得可有好几分相似，便是说两人是亲兄妹，想来也有人信。”
　　“真是如此，想来这这林叔叔也该是一副好相貌。”王熙凤在一旁笑嘻嘻地说道。“老祖宗，那还不派人去前头把林叔叔请来，让我们也开开眼啊。”
　　“依你依你。”贾母说着就让人去前头把林安并着宝玉一道叫来，迎春姐妹几人赶忙避到屏风后头去。不一会儿，她们就看到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穿着一袭月白色长袍走了进来，看上去温文尔雅，丝毫不像是一个在北地打了多年战事的将军。
　　“这林表叔一点都不像那些个粗人。”惜春年纪小，说话没个顾忌。宝钗看着站在林安旁的宝玉，这气质风度似乎都被人压了下去。
　　林安进门和贾母并着王夫人等人一一见礼，贾母到没想到林安是这般俊俏的少年，笑着说道：“怪不得老夫人说和着玉儿是亲姐妹，这模样果然有几分相似。”说着，便让她们姐妹几个从屏风后出来见礼。林安还有些不好意思想要避一避，贾母忙说不必了，都是自家亲戚，不必在意这些虚礼。几人才依次坐了下来，算着辈分林安是黛玉的堂叔，他也给众人送了两块皮子作为见面礼。林黛玉坐在贾母的下方，偷偷摸摸地一直打量着林安，她小时候听父亲提起过这堂叔，明明有着状元之才，非要去习武。等着父亲快要过世了，还嘱咐她若是贾府对她不好，一定要派人送信到北疆给堂叔。
　　之前宝玉老在她耳边絮絮叨叨，这个习武之人血气重，说话必然是粗俗不堪，可她看着眼前的堂叔，明明是文质彬彬，比这宝玉还要俊俏几分，根本不像是在北疆出战多年的将士。这通身的气派和着自己的父亲也有几分相似，让她一时之间眼眶也红了起来。王熙凤眼光八路，看着林黛玉的眼眶有些泛红，赶忙说道：“玉儿这事看到了亲人开心啊，这金珠珠都要掉下来了。”
　　“琏二嫂子就知道捉弄我。”林黛玉被打算了思绪，玩笑了几句，倒是止住了眼泪。
　　林安备着一屋子的女眷包围打量着，着实有些坐立不安。两边坐着好几个未婚姑娘，他的眼光也不敢乱飘，只能愣愣地傻站着，倒是感觉比在战场上还要难熬几分。等着前头贾政派人传话说安置好了家宴就等着林安和宝玉过去，林安才感觉心里吐出一口气来，他正要同着宝玉一道前去，宝玉已经在贾母身边忸怩着身子不肯走，非要和着姐妹几个一道。贾母笑着对林安说：“林哥儿，宝玉一道同她们姐妹几个玩惯了，就留我这儿松快松快。”林安看了宝玉一眼，想着自己第一次来也不好说说嘛，只能跟着下人告辞离开了。
　　方老夫人在一旁看着很不以为意，这男子汉天天腻在女眷堆里算怎么回事，只是毕竟不是自己的子侄，她也不好说说嘛。贾母带着众人到花厅用餐，方老夫人看着眼前杯盘里的珍稀佳肴，心里默默叹了一声这京城的人还是一如既往地奢靡，这贾家不过是个二等人家，就这般花销。这京城里的一等人家不知要如何奢侈，这北疆的粮草往往都不能及时运抵，还要靠着几个将军自己想法子弄点粮草，这好日子可不见得能长久啊，做皇帝的哪能看着臣子比自己过得更舒心，这不居安思危可不行。
　　等着用餐的时候，方老夫人格外注意林黛玉，看着她小口小口没吃几口就放下了筷子，心里有些感叹这般食量，难怪看着弱不禁风的模样，这身子骨还能好不。等着用完餐，贾母提议带着方老夫人去新修的园子里逛逛，方老夫人开口推辞道：“府上的园子是为贵妃省亲所造，我这等人物哪里能在贵妃前头去看看啊。”
　　“老夫人多虑了，是请您老去给我们掌掌眼，您看得多替我们把把关，看看这园子还有什么不足的。”王熙凤在一旁打着边鼓。见着推脱不掉，方老夫人就随着贾母进了园子逛逛，穿过贾母院子的后角门，不一会儿众人就到了这大观园中。这进了细雕新鲜花样的大门，就看到面前一带翠嶂挡在前面，只有一条羊肠小径隐隐约约地通向里头。王熙凤引着众人往羊肠小道上走去，沿着小道，不一会儿出亭过池,就看到前头立着一带粉垣,里面数楹修舍,有千百竿翠竹遮映。推门而入，众人看到里头是小小两三间房舍,一明两暗,里面都是合着地步打就的床几椅案。从里间房内又得一小门,出去则是后院,有大株梨花兼着芭蕉。又有两间小小退步。后院墙下忽开一隙,得泉一派,开沟仅尺许,灌入墙内,绕阶缘屋至前院,盘旋竹下而出。（来自红楼梦）
　　宝玉指着屋舍旁的牌匾对一旁的林黛玉说：“林妹妹，这倒是个读诗书的好去处，你看我拟的有凤来仪的牌匾怎么样？你看那这对联也是我拟的。”林黛玉看着面前挂着的“宝鼎茶闲烟尚绿,幽窗棋罢指犹凉”的对面，侧头笑着说道：“这写得倒也有几分趣味。”方老夫人回头见两人窃窃私语的模样，感叹这两人的感情倒是不错。
　　众人一面走,一面说,倏尔青山斜阻。转过山怀中,隐隐露出一带黄泥筑就矮墙,墙头皆用稻茎掩护。有几百株杏花,如喷火蒸霞一般。里面数楹茅屋。外面却是桑,榆,槿,柘,各色树稚新条,随其曲折,编就两溜青篱。贾母指着眼前的田舍笑着说道：“这倒是有些乡间风情，如今你们这些年岁小的，便是连稻田都没见过。我们不若去里头看看，你们宝兄弟还给这取了个命叫稻香村呢。”众人跟着贾母推门而去，就看到里头尽是纸窗木榻,富贵气象一洗皆尽。王熙凤笑着说道：“这农家生活看着也不错，有机会倒是去庄子里住几日玩玩。”
　　“这是给你们富贵小姐看得，若是真的去田里，怕是一个时辰你们都受不得。“方老夫人是苦出生，对这农家生活映像深刻，眼前这个园子不过是富贵人家臆想出来的田园生活罢了。若是真让她们去几日，别说下田了，便是坐在家里，那苍蝇老鼠之类，就够这些娇小姐受的。
　　“老夫人见识的多，可别嫌弃我见识浅薄，快给我们讲讲。”王熙凤被人说了也不以为意，上前搂着方老夫人的手腕说道。方老夫人倒没想到她这般性子，着实有些吃惊地看了她一眼，对这几人讲了讲自己早年在乡下的生活，她没怎么讲那些困苦的过程，只捡着上山摘野果，下河摸鱼这等事讲了讲，倒是让年轻的小姑娘们起了些心思去乡下庄子里住几天。
　　绕过稻香村，贾母觉得有些累了，看着眼前的湖面，对这王熙凤说：“我们几个且在这里歇歇，你去叫那些个船娘撑两个画舫过来。”王熙凤笑着说道：“听着老祖宗要游园子，早就备好了。”说着，就让下头的小丫鬟去叫船娘驾船过来。众人依次上了画舫，这正好夏末，一路只能看到碧绿的荷叶，荷花只有隐隐约约几朵，倒是莲蓬还留着不少。惜春最是年少，指着外头的莲蓬说道：“快给我摘几个莲蓬。”船娘依着吩咐到将画舫撑到荷花荡里头，惜春探出身子伸手摘了一个莲蓬，一旁的入画眼睛紧紧地盯着她，深怕她不小心掉了下去。其他几个姐妹年岁大些，倒是对这事儿没什么兴趣，只看着惜春玩地开心。
　　一旁的林黛玉对这薛宝钗说道：“往日里在扬州父亲带我去游湖，这瘦西湖上满是荷花莲蓬，到是不以为奇，眼下到了京城这莲蓬倒也成了稀罕物。”
　　“所谓物离乡贵，莫不如此。”薛宝钗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我记得这栊翠庵里似乎新来个师太，好像是苏州人士，改日里我们一道去探访探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