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妙玉不想出家》杨梅客

42、拜访王夫人

　　周瑞家的在一旁也收到了一个荷包，她掂了一掂重量心里很是满意，对这妙玉的态度更是客气了几分，笑着说道：“我也不知师太是喜欢住哪里，这栊翠庵比这林子头的道院风景要好些，住的也舒心了，就先给师太安置在了这里，若是师太不喜欢，上头还有一个院落。”
　　“这里风景清幽，我很是欢喜，多谢妈妈帮我挑个这个地。”妙玉对这栊翠庵还是很欢喜，更何况这原是书中妙玉的居处：“眼下东西还没归置好，等着闲暇日，我必要去找周妈妈好好聊个天。”
　　“师太愿意来，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周瑞家的知道妙玉有一手好医术，她往日里这边痛那边痛的，正想找妙玉好好替她看一看，眼下有了机会是再好不过。她想着妙玉肯定刚搬来必然有很多事情要办，就和妙玉告退：“师太先稍作休息，等着下午我来接师太去太太那里。”
　　“劳烦妈妈了。”妙玉起身送周瑞家的离去，转儿回到这栊翠庵准备好好逛逛，毕竟这是她起码要住一两年的地儿。两位嬷嬷领了几个小尼姑去安放器具，薄荷则是跟着妙玉一道闲逛，有个机灵的小尼姑见着机会，赶忙凑上前来：“师太，这院落我熟，我带着你逛逛吧。”
　　“多谢你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师太，我原是叫翠花，眼下府里忙，还没给我取新名字，不如师太帮我起一个。”那小尼姑笑嘻嘻地说道。
　　“也行，那我就帮你想一个，现在正是夏末秋初，不如你就叫新秋如何?”妙玉取名也没什么水准，只能随心而取。
　　“新秋，这名字好听，多谢师太给我取的新名字。”新秋对这名字很满意，连连谢谢妙玉。她带着妙玉绕着栊翠庵的内墙，指着外头的山门说道：“师太，这外头的院子里可好玩了，我以前都没见过这么多的花花草草，只是外头管门的嬷嬷不让我们出去。不过这院落里也不错，屋子比我家的大多了。”
　　“改明儿我带你们出去走走。”妙玉知道这贾家都是一双富贵眼，若是没有银钱开路，这管门的哪里会放人出去。这栊翠庵靠着墙门种着一片梅林，眼下没开花只有茂密的绿叶。梅林旁边则是一个八角亭，摆放了几个石凳，想来是用来观梅饮茶用，这过了亭子就是内院的院门，这院落正中央是一个用来焚香的青铜香炉，两边则是东西两个禅房，正中央三间正房并着两间耳房。新秋指着东禅房说道：“师太，这东边的禅房里头供奉着观音像，我们几个都住两个禅房旁的耳房。北屋正中央那间也供奉着菩萨，西边禅房给师太留着。”
　　妙玉看了下王嬷嬷好像看中了东禅房，把这自己的东西都安置在那里头，她带着薄荷几人则是住在一旁的耳房。妙玉想着北屋正房附近的耳房似乎没什么用，跟着王嬷嬷说了一声把一间给她改成书房，另一间则是让几个小尼姑搬出来住，住的稍微宽松些。
　　等着王嬷嬷安置好器具，已经是中午时分，妙玉使了银子让外头管事的老婆子扛了两桶热水来，她想着自己这吃的是素斋，和着贾府的众人都不一样，不如弄个小厨房方便些，正巧山门旁还有两间小屋，改作厨房也不麻烦，到时候得和王夫人提一嘴。
　　等着她洗漱完毕，用稍微用了些点心，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唤来薄荷帮着她一同换了衣服。毕竟这贾府都是富贵眼，妙玉特地挑了月白交领长袄，下头是一条铁灰长裙，外头则是罩着一件黛绿滚边黑白阑干镶领淡青紫灰二色菱格水田比甲，头上则是裹了一块淡紫色垂珠珞妙常巾。等着她打扮完毕，周瑞家的已经在外头等着，笑着问妙玉是想坐轿子去，还是走过去。这栊翠庵离着西门不远，若是走到王夫人的住处荣禧堂要不了多少时间。
　　妙玉想了想，对这周瑞家的说道：“到时要劳烦妈妈带路，这走过去我正好熟悉熟悉府上。”
　　“哪里说得上劳烦啊，师太请跟我来。”周瑞家的说着就在前头给妙玉带路，妙玉带着薄荷并王嬷嬷两人一道出去。沿着园子里的小路，穿过一条河，周瑞家的笑着说宝二爷给这去了叫沁芳河，还怪好听的，不一会儿就穿过了院子门，到了贾府里头，正中是一个南北大道，北边立着一个粉油大影壁，后有一半大门，小小一所房室，周瑞家的指着屋子说那是琏二奶奶的住处，若是有什么东西要添置，就找琏二奶奶便是，府上眼下是她管着大小事情。等着大道尽头的角门，周瑞家引着她到进东房门来。临窗大炕上铺着猩红洋罽(jì)，正面设着大红金钱蟒靠背，石青金钱蟒引枕，秋香色金钱蟒大条褥。两边设一对梅花式洋漆小几。左边几上文王鼎匙箸香盒；右边几上汝窑美人觚(gū)——觚内插着时鲜花卉，并茗碗痰盒等物。地下面西一溜四张椅上，都搭着银红撒花椅搭，底下四副脚踏。椅之两边，也有一对高几，几上茗碗瓶花俱备。其余陈设，自不必细说。周瑞家的让妙玉炕上坐，炕沿上却有两个锦褥对设，妙玉倒是没有不上炕，只向东边椅子上坐了。见人进来，这屋里的大丫鬟就奉了茶水上来，妙玉一边用着茶水，一边打量着屋里的陈设，和小时候电视剧里看得倒也没什么区别，周瑞家的在她一旁站着与她讲些笑话。过了一会儿，就有一个穿着半新不旧的衣裳，打扮的肃穆的中年女子带着一群丫鬟走了进来，周瑞家的赶忙站起来迎接，妙玉看着这模样，估摸着这就是王夫人，也站起来稽首到：“夫人万福安康。”
　　王夫人微微点了点头，对这妙玉笑着说道:“刚刚有些事情，劳烦师太久等了，不知这栊翠庵住的可舒适？”
　　“多谢夫人，这屋子打理的很是不错，想来是府上用心。”
　　“师太喜欢就好，若是师太有什么不满意尽管。。”王夫人话还没说完，外头就传来了一个明亮的声音：“太太，太太，大喜事啊。”随着声音，一个头上带着金丝八宝攒珠髻，身上穿着缕金百蝶穿花大红洋缎窄褃袄，外罩五彩刻丝石青银鼠褂，下着翡翠撒花洋绉裙的女子走了进来，妙玉看着这穿着打扮，想来便是琏二奶奶王熙凤了。王熙凤见着屋里还有一个出家人坐着，马上想到这应该就是王夫人请来的妙玉师太，之前她打听到这五皇子妃有孕少不得这妙玉师太的手笔，对这妙玉师太客客气气地说道：“没成想太太这里有客人，倒是我叨唠了太太。”
　　“无妨，这位是我特地请来的妙玉师太，若是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让她来找你。师太，这是我那不成器的侄儿媳妇琏二奶奶。”王夫人为两人相互介绍，两人相互见礼了一次坐下。
　　妙玉思索着小厨房的事情，等着王熙凤说完了闲话才开口说道：“说起来真不好意思，眼下倒真是有一件事要麻烦琏二奶奶，我素日里吃素，打算在这栊翠庵里添置些厨具，方便做些素斋。”
　　“原是这等小事，倒是我准备时候没考虑仔细，我记得栊翠庵里大门旁还有两间小屋，不如就给师太做了小厨房，到时候从府上再排个厨娘过去就成。太太，你看这样可否。”王熙凤思索了片刻，立马给出了主意。
　　“麻烦琏二奶奶了，不过厨娘到不用了，我那头天天茹素，怕是厨娘不习惯，正巧我身边丫鬟还能做几个小菜，只不过这菜蔬还得劳烦府上采购。”
　　“既然师太不习惯外头的手艺，那就依着师太的意思，我派两个烧火丫头给师太的人大大下手便好。到时候让着他们每隔几日来大厨房拿菜蔬便是。”
　　“那如此可好？”王夫人见王熙凤给的主意不错，不由得转头问道妙玉。
　　“多谢太太，如此甚好。“妙玉见着两人似乎有事要聊，赶忙告辞，王熙凤连声说着明儿去找她。但她没想到的是，这两人谈到的人，倒是和她也有些关系。
　　“什么事情，这么咋咋呼呼地。你这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跟个孩子似的。”王夫人笑着对王熙凤说道。
　　“太太，这倒真是大好事。之前不是方家送来拜帖说方老将军的夫人过几日要来拜访老太太，我想着我家往日里和着方家也没有交情，怎么突然要来拜访，让着琏二外头去打听打听，没成想倒是打听出一个大消息。”王熙凤兴奋地手舞足蹈，惹得王夫人也好奇不已：“到底是什么大消息让你如此激动，我也有些纳闷这方老将军之前倒是和老国公有些交情。自从国公去了，我们和着方家倒也不太往来。莫不是因为宫里的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