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妙玉不想出家》杨梅客

37、忠顺王府

　　那头忠顺王在金银铺里拿了定做的头面送给新上手的秋官儿，惹得美人对他笑的脸若春花，等秋官儿陪着他玩闹了大半天，他才心满意足地带着手下回去。这王府离秋官儿的戏楼不算远，忠顺王懒得骑马，带着一群人横行霸道地走着，他的心腹林奇似乎有些不对劲，走着走着差点就要撞到一旁的屋子，惹得忠顺王看了他好几眼。
　　等着到了王府坐下休息，他唤着林奇留下：“今儿个你怎么魂不守舍，莫不是家里有什么事情？”
　　“王爷，倒不是家里有什么事情。”林奇想到今天在金银斋门口看到那女子帷幕被风带起，露出的模样让他仿佛看到了一个旧人，想了半天才开口道：“今儿个在金银斋那里爷不是撞了一个人，小的看不是很清楚，但恍惚间那人的脸似乎和着先头的义忠亲王的王妃有些相像。而且爷不是遇到了五皇子么，我在后头看着那人是和五皇子一道走的，这五皇子和苏家的关系爷也是知道的。”
　　“什么，你说得可是真的。”忠顺王听得他这么说，手头的茶碗猛地放了下来，砰的一声掉落在地上，四散的水花飞溅在他的长袍上，但他也没有理会，直抓着林奇的衣领问他看到的是不是真的，义忠亲王的王妃就是妙玉的二姑姑，也是忠顺亲王的心上人，当年他看着苏家没能看重他，要选当今圣上做女婿，派人去义忠亲王那儿说这苏家二小姐是如何的天姿国色，勾引着义忠亲王出手纳了她做太子妃。眼下这林奇说看到一个和她长得相似的女子，哪里不会惹得他起了心思。
　　“依着你看，这是当年苏家留下的子嗣。我记得当初苏家好像也没有适龄的丫头啊，那些个流放的应该是都死的七七八八了。”当初苏家落难少不得忠顺王下的黑手，只可惜太子妃的唯一一个妹妹已经嫁进了当今圣上的王府，其他女眷要么被一道流放，要么就被自己娘家给赎买走了，忠顺王对长得和太子妃不像的也没什么兴趣。
　　“那怎么知晓啊。王爷你也知道，当今圣上和苏家的关系匪浅，难保当年保下个女童也正常。毕竟这苏家门生故旧也多，这男孩盯得紧，女孩要是年岁还小，报个早夭能有谁知道。”
　　“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忠顺王想着毕竟当初难免有一两个漏网之鱼，只是这苏家几房那时候好像也没什么女童啊，莫不是外头养的，这才逃过了一劫。自己这个侄子看来胆子不小，府里还敢收留苏家的人，不怕父皇责难，看来自己的好哥哥私底下也没少违背父皇的旨意。他想着若是那女子真的如林奇所说，和太子妃有些相像，自己倒是有几分兴趣，弄来玩几天也好，思索了一会儿他对林奇说道：“我这好侄子出来建了府，我还没去拜访过，你回头替我下张拜帖，过几日我去他那儿玩玩。到时候你好生打探打探。”
　　等着和林奇吩咐完，他想着这女子一定是住在内院，让随从打听难免有些困难，就过去和王妃提了一嘴。忠顺王一向独断专行，王妃怕他怕得很，只能连连答应，她也见过太子妃几面，只是伺候的丫鬟们没见过，忠顺王又派人从书房里拿出他藏着的太子妃小像，给几个丫鬟们看了，说道若是有人能打听到消息，赏赐五十两白银，惹得丫鬟们眼热不已，纷纷把这画像中的模样记在心里。
　　五皇子接到忠顺王的拜帖着实有些奇怪，这王叔从来不和他来往，怎么突然要来拜访了，但他也不好拒绝，只能让五皇子妃看着招待。等着隔了几日忠顺王来了，东拉西扯的和五皇子说着话，好像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非要等着用了膳才走。五皇子夫妇两人等着人走了，相对看了一眼，实在是奇怪这人到底来干什么，好像也没什么事情要谈，两家也没什么关系，简直是有些莫名其妙。
　　忠顺王则是按耐不住，放弃了骑马，而是坐在马车上问着几个丫鬟有没有打探到什么消息，几个丫鬟都摇摇头，说五皇子府近日里除了一个替五皇子妃祈福的师太，其他好像也没什么新人来。听着院落里小丫鬟的话，除了五皇子妃，五皇子好像也没有什么爱宠。忠顺王想着莫不是自己这个侄子置办了外宅，不然自家的丫鬟也不至于什么都打探不到，看来自己回头得派着林奇去找几个人跟着自己这侄子，好好找找看这个女子安置在哪里，若是安置在外宅，自己动手倒也更方便些。
　　妙玉回到牟尼院的时候已经是八月初了，贾府里的大观园已经建造的差不多了，忙着栽种花草。放置摆件。林之孝家的聘买来了十个小尼姑、小道姑，想着先头去外头上香，听着牟尼院里带发修行的妙玉有些名声，年岁也小，就派人去请了妙玉。第一个来请的是是个外头办事的老婆子，趾高气昂地说着贾府是如何的富丽堂皇，这妙玉进了贾府就是进了福窝，惹得妙玉没好气地甩了一句：“侯门公府，必以贵势压人，我再不去的。”
　　这五皇子府上又起了新的波澜，之前妙玉提到的羊胰子做肥皂试了几次就成了，这肥皂的生意远比他想的还要红火，不少游商采买一大包去江南等地卖，这草木灰好弄，猪胰子羊胰子根本供不上。五皇子想着关外头这羊胰子根本没人要，但他自己没什么路头，最好是能和嫁到关外和亲的端淑长公主一道合伙，他这段时日和五皇子妃相处的不是很好，自从五皇子妃知道了这肥皂铺子是他开的，还分了妙玉四成利，在家里闹了好几回，说一个方子最多不过是几千两银子，更何况妙玉一个出家人要么多银子干什么。
　　因着这事情，五皇子不打算把合作的事情再和五皇子妃提起，他写信和妙玉说了近日肥皂卖的极好，货不够用，想着和关外的人合办，不知妙玉的意下如何，至于五皇子妃的抱怨倒是隐去不言。妙玉想着若是和关外的端淑长公主合办，法子倒是不错，只是这羊胰子不好运输，莫不是得在外头再弄些庄子，不知道这草木灰的溶液能不能长久保存着运出去，若是能保存着，倒也是一个法子。
　　五皇子见着她同意了，他自己和端淑长公主没什么交情，借着和平妃请安的时候把事情和平妃说了。平妃倒是没想到这五皇子的铺子竟然有这般利润，想了想说道：“你这个倒是个好法子，你父皇当年也就端淑长公主一个亲姐姐，因着母后皇太后不受宠，这长公主就被送去和亲了，你父皇心里头倒是很愧对长公主。你既然有法子让长公主多写私房，想来你父皇也乐意。只是我们直接和端淑长公主没什么交情，贸然写信过去也有些不妥，我看你这事和你太子哥哥提提，你太子哥哥必然有着更稳妥的法子。”
　　“母亲说的极是，若是到时候再扯到边贸，难免有些其他的不妥之处。”五皇子小的时候，太子已经是世子，他一直习惯了尊敬自己这个哥哥，倒也不怕太子抢了他的功劳，就和平妃又聊了几句就走了。
　　平妃等着五皇子走后，和着身边人唠叨：“这妙玉真是个贴心人，要是我有这般的好儿媳就好了。”说者无心，闻着有意，这五皇子妃素日里对这平妃宫里的宫女们送着厚礼，那几个大宫女倒是没怎么被大动，有几个小宫女和着碧玺很是要好，偷偷乘着五皇子妃进宫的时候把这事给碧玺说了。这次碧玺没能忍住，和她说了，引得五皇子妃气得砸了好几个杯子。
　　那日五皇子出了平妃的宫殿，就去太子的东宫。太子倒是很好奇自己这个弟弟有什么事情，听着他说了，问了他这小小的一个铺子，眼下货供不上的情况，每月都有上万两的净利。他想了想说道：“楠儿你现在也是能干了，这事就交给我。你嫂嫂前些日子还提到过她娘想买什么人参美肤皂还卖断货了，原来是你搞出来的。这事儿你就放心交给我吧，只是这利润那么大，我看到时候父皇难免要插手进去，你可得做好心理准备。”
　　“嫂嫂若是要，我明儿个就派人送来。只要嫂嫂不嫌弃外头的东西不如上供的精致变成。反正我这几个月赚的也不少了，便是之后父皇想把这收进了内务府，难不成还会让我吃亏不成。”五皇子笑着说道，这肥皂若真是于国有益，他这个做皇子的难道还霸着方子不放。他素日里对这金银不上心，研究这肥皂也不过是满足了好奇心，眼下这两个月都赚了他好几年的年奉，他早就很满足了。没想到他一回到家，把这事和五皇子妃说了，惹得五皇子妃大动肝火，这下蛋的金鸡居然还要拱手送人，五皇子妃是万万不能忍。她怪不得五皇子，就把这一切都算在了妙玉头上，在府里大声咒骂。
　　妙玉在五皇子府的时候，和着下头的丫鬟关系不错，就有一个被她看过病的丫鬟偷偷过来送了消息。妙玉听了这事情，觉得这是着实有些烦恼，自己若是还住在牟尼院，难免五皇子又要请她去府里小住，不如找个其他的地儿暂住些日子。正巧王夫人特地让外头的书启相公写请帖送来，妙玉思索着好像剧情里是这个时候去贾府了，就矜持地点了点头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