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妙玉不想出家》杨梅客

35、新店开张

　　五皇子妃听得外头来传话的人说平妃要些薄荷花露，一时之间还摸不到头脑，等着下头的人弄清楚了，才知道是妙玉弄出来的事情。她手头没有能做花露的人，只能派人和妙玉说了，自己则是和王嬷嬷抱怨：“这府里到底是谁当家，这么大的事情没一个人来跟我说一声的，这爷让着赵嬷嬷帮我一同管着事，我看眼下这样子还不如让赵嬷嬷管着，何必让我单这个虚名呢。”正巧她抱怨的时候，外头的丫鬟也都四散了去忙事情，五皇子走进来的时候来不及通传，被五皇子听了个正着。想着五皇子妃怀着身孕，五皇子不欲和她起冲突，走到门外的脚步停了停，重重地剁了几下，让里头的五皇子妃立马住了声，他才走了进来。
　　“云淑，这几日可好，你看我做些了新的胰子给你送过来，你到时候试试。”五皇子让下头的人把加了艾草精油的胰子用着木盒装了给五皇子妃递了过去，旁边的赵嬷嬷接过来打开盒子看了里头整整齐齐摆放着6块浅绿色的胰子，上头雕刻着6株不同姿态的兰草，细细闻着还有艾草的香味，笑着拿给五皇子妃：“若是爷不说，老奴还以为这是外头新出的糕点呢。”
　　“云淑，到时候你试试，若是好用，我改明儿个再给你做一些新的。”
　　“多谢爷，只是我平日里都不爱打扮，这些胰子能用好多时日，爷还是多花些心思在正事上。”自从有了孩子，五皇子妃对这五皇子整日里弄些机关奇巧之术意见越发的大了，其他的妯娌们提到自己的夫君，不是在外头和人交际，就是替父皇跑腿。只有自己家这个，指派的事情做完了就立马钻进书房弄东弄西，自家什么时候才能够有个王爷的爵位啊。之前父皇封各位皇子的时候，自家爷刚好年岁差些，没有轮到，眼下又是好几个皇子年纪到了，父皇估摸着又要分封了，就自家爷不得宠的样子，到时候封的爵位低了，自己哪有脸面出门，便是自己的孩子以后也要和其他皇子的子嗣差一截。
　　“知道了知道了。”五皇子满不在乎地说道，往日里平妃也是整日说他，故而被其他人说几句他也没啥。本来他还想和五皇子妃商量着开个铺子卖这些新作的胰子，被五皇子妃这么一说，他也就懒得说了，派了个人传了信给妙玉问她有没有兴趣一道弄。
　　妙玉觉得这倒是个好主意，靠着五皇子府，也没什么人会打方子的主意。她将以前自己过的几种肥皂的做法写了出来，有写着或许可以参点牛乳或者其他草药，这叫胰子没什么新意，不如叫做肥皂，最好每个工序都由不同人的人负责，地点也可以分开。另外精油也可以自己做一些，只是这花材眼下不好弄，没有人大批量种植，还得弄些庄子种花材。她想着参股总得给些银子，不知道多少合适，让着李嬷嬷拿了三张一千两的银票连着信一同给五皇子送去。
　　五皇子看了信觉得妙玉说的挺有几分道理，但银子却没收，对这李嬷嬷说：“表姐这般客气了，这方子都是她出的，哪里还要表姐的银子啊。嬷嬷回去和表姐说这若是有利，表姐自然是要占五分。”他觉得自家表姐无依无靠，身边估计也没多少伴身的银子，这铺子便是白送表姐也无妨，只怕表姐性子高傲不肯收。
　　妙玉听着五五分成，觉得自己占的有些多了，三七分就很不错。两人书信来往了几次，最好商定下来是四六分，妙玉还写契书让五皇子签了，倒是惹得五皇子一番好笑。
　　五皇子将这事交给齐安办了，因为用着是他自己内库的银子，故而只是和五皇子妃提了一嘴，到时没怎么细说。宫里头平妃知道了，怕着五皇子银钱不凑手，还派人送了自己的几千两私房，说算在妙玉头上便可。齐安倒是个能干的人，一头弄了两个庄子专门从府上抽了先头会做的几个人教采买来的新人，一头将原先在前门大街上卖绸缎的铺子关了，重新装饰改成卖肥皂等物的铺子，还特地从别处调来了几个女掌柜，女小二，让采买东西的夫人小姐们可以逛得更舒心些。
　　妙玉在五皇子府住了二十多日，觉得差不多了，就打算辞行。五皇子传话说外头的那个卖肥皂的铺子快要开业了，不如表姐等着去看了铺子开业再回牟尼院。妙玉想了想就同意了，等着铺子开业了，五皇子派了赵嬷嬷过来接着妙玉一同去看热闹，他本叫了五皇子妃，但五皇子妃怕鞭炮声吓着了肚子里的孩子，就婉拒了。等着听说妙玉去了，五皇子妃心里头又有些不痛快了。
　　妙玉倒是不知道五皇子妃心里又有些不舒服了，因为到的早，店铺还没有开业，她和五皇子从店铺的后门走了进去。齐安边在前头引路边笑着说道：“爷今儿个还能去二楼看看，往后这二楼只有女客可以上门了。爷只能在1楼等着了。”他给两人介绍，这二楼是留给那些个小姐太太的，高门大户的一般自己不会亲来，他们准备了些女小二可以提供□□，这小户人家的小姐太太来了，轿子直接抬到后门，下了门从楼梯上二楼，不会让外头的人看到分毫容貌。
　　妙玉笑着说：“表弟手下人才真多，这法子一般人可想不出来。”五皇子跟着夸赞了齐安几句，等到了二楼，则是齐安已经出嫁的姐姐齐果在楼梯口迎接，因着二楼都是女客，让外头请来的掌柜看齐安也不放心，跟着自己的姐姐聊了，姐夫也同意让姐姐赚些银钱补贴家用，他们家的小子快要到读书的年纪，想着能出去赚一点是一点，齐果就同意了来帮齐安打理铺子。
　　妙玉走上去一看，大约眼下正是夏季，这二楼都是用湘妃竹隔出来一个一个的小包房，推开其中一间的竹帘，可以看到正中央摆着两把圈椅配上一个方桌，方桌上瓷瓶里斜插着一株白色的莲花。包房的两旁则是垂挂着两幅水墨画，靠着竹墙上下错落着钉着好几排木板，上头放着各色的瓷瓶木盒，木板前头则是用小楷写着瓷瓶内放的东西和价格。妙玉看了一眼有什么牛乳皂，人参皂，茉莉白□□。齐果看妙玉看的仔细，在一旁解释道，因为北地人喝花茶的多，这南边有好些种茉莉花的地儿，眼下正是茉莉花开得旺，她们派了那些个会做精油的带着器皿去南边做好了茉莉精油和茉莉花露，再快马加鞭送过来。倒是其他玫瑰精油之类的，虽然想着也要做一些，但是产量跟不上，怕做的根本不够卖，以后准备专门推给那些个豪门大户不缺钱的太太。至于最普通的肥皂，连同最好做的艾草皂都在下头售卖，卖的价格也相对便宜些。
　　看着外头鞭炮摆好了，妙玉想着这铺子快要开门了，就和五皇子两人走了下来，去对头的茶馆找了个可以看见这边的包房坐了。五皇子也是第一次看铺子开业，着实有些新奇，看着周边的人群聚集着，齐安派人给小孩子分撒着糖果，惹得小孩子再门口跑来跑去的。等着算好的良辰一道，齐安就向周围拱了拱手，具体说什么他们隔得远了听不太清，总归是请着各位照顾生意的意思。等着放完了鞭炮，又向人群撒了些馒头糕点之类的，齐安就命人打开了店铺的大门，外头看热闹的人群一下子涌了进去。两人又坐了坐，齐安就过来给五皇子道喜，这肥皂的销量真不错，虽说他们定的价格不低，要500个钱一块，今日备着的基本都卖完了，倒是上头那些个精油的香皂，估计还没打开名声，价格又高些，买的人不是特别多，但也比这预计的要好很多。只是眼下这猪胰子每日能收来的就这么些，就怕到时候供不上货。毕竟不到过年，大部分农村人家都舍不得杀猪，自家庄子里的猪倒是基本都被杀完了。妙玉在一旁插嘴道，既然猪胰子可以，不如试试羊胰子，牛胰子，估摸着都差不离。这京城的人爱吃羊，羊胰子倒是多见些，想来采买也方便些。五皇子听着这话倒是有些想头，若是这羊胰子可以做，关外那些个草原上蒙古人的羊胰子都是直接扔了，收来都不需要什么成本，只是这运输有些困难，但眼下还没试验过，到底好不好用也不知道。他暂时放了下这等心思，问着妙玉有什么地方还想去逛逛的，自己眼下没什么回去，可以陪着一道去逛逛。
　　妙玉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毕竟她对于衣服首饰没什么兴趣，倒是对吃喝还有些兴致，只是自己眼下的身份好多都不能吃，只能望洋兴叹。她对这五皇子说自己没什么要去的，但五皇子想着既然难得出来了，不如还是去走走，正好自己给云淑定的簪子打造好了，索性就去金银斋逛逛。妙玉虽然没什么兴趣，但也不想抚了五皇子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