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妙玉不想出家》杨梅客

34、肥皂制作

　　今天五皇子兴致勃勃，他下了朝就指挥着一行人带着他做胰子的器具，兴致勃勃地到了妙玉那里。他来的时候赵嬷嬷正和妙玉几人在聊天，说道往日里苏府的时光，李嬷嬷都有些感怀。见着五皇子来了，和着妙玉两人兴致勃勃地搞着那些个她看不懂的玩意儿，她在一旁很是欣慰。平妃和她略略有些提起过想法，让她平日里注意着两人的相处，若是两人都不乐意，这事儿就不必强求。但是两人若是相处得好，倒也真是的个好姻缘。现在她见两人谈得起劲，说道高兴处两人拍着腿直发笑，虽说五皇子和五皇子妃两人相处也没什么矛盾，但明显没有和妙玉那么融洽。
　　那头的妙玉根本没想那么多，她和五皇子一起做胰子的时候就和这跟自己的同学做实验的感觉差不多，男女大防早被她抛之脑后。等着要过滤烧沸草木灰的时候，五皇子一定要自己来，怕妙玉烫伤了手。大概他大概没有干过这等差事，拿着草木灰的盆子过纱布的时候，不小心滴了些在自己的衣袖上，有几滴溅到了手上，一下子疼得他缩了手。那盆险些就要掉了下来，好在一旁伺候的丫鬟眼疾手快，赶忙接住盆才免得那盆掉落在地。妙玉看他被烫了，赶忙让人拿着凉水冲他的手，又让人去一旁拿了些她平日里自己酿的果醋倒在手上。赵嬷嬷也被吓了一大跳，赶忙走上前握着五皇子的手说：“爷，这，要不要让太医来看看。”
　　五皇子冲了会儿凉水，已经觉得不怎么痛了，他看了看手只是有几个小泡，满不在乎地说道：“嬷嬷，你也是太小心了，我一个大男人，这算什么伤，要是哪日里去打仗，这嬷嬷你还受得了。”他看了看周围的一群人，有些严肃地说道：“这事儿别传到皇妃那儿去，要是惹得云淑动了胎气，不管谁，我都不轻饶。”一堆人连忙应了。
　　五皇子知道自己媳妇平日里就讨厌自己弄这些，眼下又有了身孕，若是知道自己出了事，虽然是这点小伤，但免不得到时候又哭又闹的，还不如让下人闭紧嘴巴。他看着接住盆的丫鬟，让下人赏了她几两银子，又和妙玉继续研究了起来，两人做起实验了就忘了时间，用了大半日的功夫，等着皂液都倒进早已准备好的模具里，妙玉才有些饿了。一旁的丫鬟见两人忙完了，赶忙把一旁放着的饭菜端了上来。好在眼下是夏日，菜有些凉也不打紧，五皇子着实有些饿了，懒得走回去自己的住处用餐，和着妙玉两人狼吞虎咽地吃了些，就去书房办其他事情了。
　　妙玉指着丫鬟们收拾好了做胰子的东西，又让人把放在模具里的胰子找个清爽的地方放了，等着过几日给五皇子送去。
　　两人哪里知道妙玉园子有个丫鬟是五皇子妃特地放着的，等着看妙玉休息了，那丫鬟跟着管门的嬷嬷说自己要去外头找姐妹拿些绣样，得了嬷嬷早去早回的嘱咐，就一溜烟地往五皇子妃的住处跑去。像她这样的小丫头没资格直接见五皇子妃，本想找碧玺说事，没想到碧玺正在忙，王嬷嬷听着她把事情一一说了，嘱咐她务必要把这事情烂在心里，莫要四处乱传，又赏了一块碎银子。那丫鬟接了碎银子，怕别人看见赶忙走了，王嬷嬷想了想，这等事情还是不让五皇子妃知道了，免得动了她的胎气，到时候太太来了和着太太说，看看太太的意思。
　　这夏日里真真暑热，妙玉虽然平日里爱动，但这有着冰盆的屋子着实太舒服了，她根本不想离开。每日里就在自己的小院落里待着，不和其他人有什么接触，倒是让五皇子妃放心了不少。过了几日，妙玉看着胰子做好了，让着外头粗使丫鬟拿来脏衣服擦拭着洗了一下，那丫鬟刚开始还有些不敢用，怕损坏了贵人的东西，因着妙玉劝了好几回，才胆战心惊地拿起胰子在衣服上涂抹了一下，然后死命地开始搓揉，很快就见到白色的泡沫在水盆里浮了起来，她抖了抖衣服，发现衣服上的油渍已经被洗的干干净净，自己手里平时残留的指甲缝里的脏污也一点都看不到了。她有些惊奇地说道：“师太，这胰子真好用，比这我们平日里做的好用的多了。”
　　妙玉想着眼下这些胰子都没加过精油，恐怕直接用在脸上和身体上，那些金贵的主子难免有些不适。她让这外头的嬷嬷把做好的胰子都给五皇子送去，又嘱咐她和五皇子说，现在这个方子看来能成，做出来的东西用着也不错，不如加些精油做一些新的胰子，到时候给宫里的平妃娘娘送去也成。只是这加了精油的胰子，到时候孕妇用要小心了，那些个精油到时候对着孕妇可能有些坏处。
　　至于精油的做法，她倒是清楚，无非是加水加酒精一直蒸发能够分离就行了。老底子的花露其实和精油的萃取过程差别不大，只要略略改改器皿。眼下正值盛夏，做些莲花精油、玉簪花精油倒也恰是时候，只是这做精油着实耗费花材，不知道能不能够买到这么多花。若是在云南恐怕就不愁了，买上些田地，雇些人种花倒是不错。想着自己的京城外头的几亩田地不如也种上花材，只不过这年代没有大棚，种花难免遇到狂风暴雨，到时候花蕾全被打落，想想倒是也有些头疼。
　　她知道之前自己说了句莲蓬长得不错，五皇子妃把这湖中成熟的莲蓬大半摘了送来，惹得后院那些侍妾有些不满，虽然不敢来她这儿说些什么，但背地里还是议论纷纷，说她大煞风景，这好好的莲蓬都被摘个精光，让人闲着去湖边赏风景的兴致都少了大半。妙玉想着自己若是想做些精油，到时候把表弟府上的花都给霍霍完了，那后院那些姨娘们不得背地里念死自己。反正自己也不缺银子，不如差遣了王嬷嬷出去买一些，想着莲花花型大萃取出来的精油只有一点点，还不如去弄些薄荷简单些。
　　这薄荷野地里长得不少，王嬷嬷自己没时间出城，给了些银子让五皇子府的下人城外的庄子里采买些。这庄头听着上头人这般吩咐，虽然不知道这薄荷有什么用，但反正给了银子，那些个小子夏日里也没事情，正好可以赚些银钱补贴家用，没两天功夫就送来一大袋薄荷。妙玉看着薄荷还很鲜嫩，想来是当天摘的，她想着这天气外头干活着实不容易，又让王嬷嬷多给他们些银钱买些去暑的茶饮。
　　薄荷看着眼前这一大堆薄荷，捧了一捧薄荷叶，看着妙玉说道：“小姐这是要折腾我呢，买了这么多，是要把薄荷也一起熬了么？”
　　“哪里舍得熬了你啊。”妙玉笑了笑，让外头的丫鬟帮着一起把这些薄荷叶清洗了，她的赏钱给的丰厚，下头的丫鬟很是乐意帮着她做事。等着丫鬟们洗完了薄荷叶，妙玉让她们把叶子放在阴凉处晾干，等着叶子差不多干了，她花了银子买了套蒸花露的工具，略略改了改下，就和下头的丫鬟交代了怎么做，看着她们把薄荷叶子浸在水里放进一个大铜瓶，上头连接着铜管，铜管的尾部则是一个琉璃的小瓶，铜管外头浸着凉水，在下头慢慢用文火熬着，看着一点点水汽凝结成水滴滴落在琉璃瓶里，上头则是漂浮着一层薄薄的油脂。她让着丫鬟把这层油脂收集起来，下头的花露则是另外用着工具存起来，这好大一袋薄荷熬出来也不过是几个小瓷瓶的精油。
　　妙玉让着丫鬟把小瓷瓶里的精油分成两份，将其中的一份让人给五皇子送去，说着若是下次再做肥皂的时候，可以将这个精油参进去。平日里若是有些烦闷，也可以用这个滴点在随身的荷包上，闻着也可以清心静气。她还特地交代了这薄荷凉性，莫要让孕妇平日里用着。她想着夏日里喝点薄荷花露可以凉凉心，让着丫鬟把花露用个外洋来的玻璃瓶装了几瓶，派人给牟尼院里的几个师太送去，剩下的自己留了两瓶，余下的则是给五皇子送去，让他自己留些，也给宫里的平妃送些去。
　　平妃这些日子天热，老觉得自己喉咙也疼，牙齿也有些浮肿，见着妙玉送来的薄荷花露闻着有一股子清凉味道，就让下头的宫女替她冲了杯喝了下去，觉得一下子肠胃就舒服了。等着连续喝了几日，她觉得自己的喉咙舒服了很多，人也轻快了几分。正巧其他嫔妃来看她，平妃就把薄荷花露拿出来给大家分了分，自己留的就不够喝了，派人传话到府里说再做些送来。正巧来传话的小太监来的时候，五皇子不在府里，这话直接传到了五皇子妃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