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妙玉不想出家》杨梅客

129、准备礼物

　　“我倒是真要买些东西，只是将军何不在回程之后买，眼下买了，还得带去草原？”妙玉有些不解地问道。
　　”原来师太不清楚，我们眼下是从镇北台进入草原，等着秋日到了，牧民逐草而居，到时候就从山海关哪里直接回到京城就好。若是师太有什么要带回京城的，最好也是眼下买了，到时候到了草原里头，就没什么好买的了。”林安给妙玉讲解了一番之后的行程，听得妙玉连连点头。
　　“原是如此，若不是将军，我倒是真真不知道。”妙玉想着既然如此，虽说后日要与长公主一道赶集，但明儿个计划着要去见苏锦，自己带的东西有些不足，在榆林城里头还得买些，正好和林安一道逛逛。这般想着，她点了点头：不知将军何日有空？”
　　“择日不如撞日，眼下离晚膳还有些时间，不如一道去走走。”林安站起身来。妙玉想了想，应了一声，王嬷嬷赶忙叫着门房去准备马车。到了门口，妙玉带着王嬷嬷上了马车，林安则是在一旁将书信交给枕戈，让他去一趟苏家。自己则骑上马，陪同在妙玉身边。
　　林安领着妙玉到了一家有些年头的金银铺子。大约常有女客来，马车可以直接从后院子里头进入，妙玉跟着迎客的女婢上了二楼，就有一位三十来岁的女掌柜笑着迎了上来，她大约是认得林安：“小将军今儿个怎么有空来了，是要替老夫人买些什么吗？老夫人近日身子骨可好？”
　　“师娘身子骨一直硬朗。”林安笑了笑：“倒是要买些东西，家里眼下还多了个小侄女，也要给她带一些。师太，你要看些什么东西？”他转头问了声妙玉。女掌柜第一次见到林安带着妙龄女子前来，眼里不免多了几分好奇，但还是忍着没开口，见着林安转头，她趁机打量了妙玉几眼，身上的打扮不像是一般的女子，倒是和庙中的女尼道姑有些相像，心中越发地好奇。
　　“有劳店家给我拿些孩童用的，此外不知店里是否有沉香木的拐杖，若有，我倒是想要一柄。”妙玉心中早有盘算，二爷爷年岁大了，送个拐杖最为合适。
　　“师太一看就是大地方来的，我们这里哪里有什么沉香木啊。”女掌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倒是前些日子下头收了个梅鹿竹的，式样有些别致，不知道师太是否喜欢？“
　　“有劳掌柜取来。”妙玉点了点头，沉香木的虽然贵重，到底不适合携带，还是竹制的更加轻便些。掌柜的听了她这句话，忙不迭的招手让一旁的婢女取了东西，不一会儿，两个婢女一个托着一个红木漆盘另一个托着一柄竹杖一道走了上来。妙玉站起身来，先凑过去看了看竹杖，竹杖上头雕琢着一只鸠鸟的图像，妙玉伸手取了竹杖掂了一掂，觉得还算轻便，冲着掌柜就点了点头，示意这个拐杖她已经看中了。林安正在看漆盘上的首饰，榆林城离西疆略略比京城近一些，有好多西域传来的玉石，虽然工艺比不得京城，但还是有些野趣。
　　见着妙玉走过来了，林安赶忙抬起头笑笑：“还要劳烦师太帮我选选，玉儿那丫头我也不知道她喜欢什么？”妙玉凑过脑袋看了一眼，一下子就被一套和田玉的十二生肖给迷上了，每一个动物都雕琢的憨态可掬，她笑着指着那套摆件说道：“这摆件京城倒是不常见，想来玉儿必定喜欢。”林安看了看，确实有些不错，就让掌柜的先包了起来，又给方老夫人挑了一对羊脂玉的镯子并着一支玉钗。
　　妙玉看了下托盘里头有一对绞丝玉镯，玉质温润就先收了下来，想着听林安说堂兄家里头还有一对小儿女，就挑了一块连年如意的玉佩，并着一对珊瑚的珠花，让掌柜的帮忙包扎了起来。这时候林安见妙玉的眼睛往一旁放置的和田玉镯上头瞄了几眼，似乎有些兴趣，但最后还是转移了视线。他默默在心里记了下来，准备趁妙玉不在的时候，把东西买下来。妙玉付了银子，林安又带着往城中有名的老字号糕点铺买了几个点心盒子，本来还想买些绸缎，但王嬷嬷上手摸了摸，轻轻地摇了摇头，妙玉就止住了心思。两人逛了一个下午，直到将近晚膳的时间，林安才送了妙玉回去。长公公早就听人说了林安带着妙玉出去，对着身边的嬷嬷微微一笑，等着妙玉回来给她送上带来的糕点，她才开口说道：“我让人送了几匹绸缎到你屋子里，你好些日子没做衣裳了，正好让身边的丫鬟做几件，若是忙不过来，我这儿的宫女还好多没事，正好带几个去帮你做做。”
　　“多谢伯母，我那里人手倒是足足的。”妙玉哪里不知道长公主给她绸缎并不全是让她做衣裳，深怕她带的料子不够送人的，才换了名头把料子给她送去。两人用完了饭菜，长公主就催着妙玉早点回去归置归置东西，明儿个一大早就要出去忙了。妙玉起身合十行礼，就回了自己的屋子。王嬷嬷早就把东西准备的差不离了，就等着妙玉来确认一下。妙玉看了看，给二爷爷准备的是一柄梅鹿竹杖并着四匹石青色青团花的织锦缎并着四匹墨绿色流云苏罗，一块白玉蟠螭佩，一块青玉伏兽佩，两块金星砚一套湖笔并着几刀澄心堂纸另外还有几盒子点心，给堂兄堂嫂准备的是四匹素色的苏罗，四匹大红色缠枝花纹织金绸，两匹月白色锦地大花纹缎，两匹古铜色万字纹样花绸，两匹桃粉色菊花海棠芙蓉纹春绸并着一对玉镯还有几部新书。王嬷嬷还给家里的孩子们每人准备了些笔墨纸砚还有些点心，小首饰之类的，满满当当地摆了一个桌子。妙玉看了看，觉得差不多了，又让薄荷开了箱子取了两张五百两的银票，压在首饰盒子的里头。她怕自己直接拿出去，到时候堂兄肯定不肯收下，倒不如放在盒子里头，万一却银钱的时候，可以拿来应急。
　　王嬷嬷看着眼前的东西，絮絮叨叨地说着当年府里的趣事。虽说苏锦她没怎么见过，但二老爷还是有不少印象的。当年二老爷不喜诗书，整日里舞枪弄棒的，身子骨倒是比府里的几个老爷更加结实下，难怪在北地里还能活下来。妙玉倒是不清楚这些家长里短，托着腮听着王嬷嬷津津乐道地讲着，李嬷嬷也在一旁穿插着说上几句，说道苏锦的婚事，李嬷嬷叹了一口气：“当年大少爷五六岁的时候就定了一门亲事，可惜后来苏家出了事情，恐怕婚事也做不得数。不知道眼下的大少奶奶是哪家的小姐，哎。”
　　“还能是哪家的小姐，我就盼着是个知书达理的就成，不求什么读书识字了，只要长得齐整些就好了。这榆林城了，本就没什么好姑娘，便是有，也不到大少爷头上。”王嬷嬷也叹了一口气，若是苏家不出事，苏锦还是好端端地苏家大少爷，眼前这些东西哪里能看上眼。现在小姐要送些东西，若是送的太多了，恐怕大少爷也不愿意收，自己千挑万选了一些，只能给二老爷多送些。
　　妙玉听了好一会儿，突然想到了些什么，让薄荷取了行李里头还没用过的宣窑瓷盒装着的胭脂花帮并着两瓶子桂花油，还有西洋盒子装着的珍珠霜放到盒子里头。榆林这儿冬日里天冷，若是有些珍珠霜倒是对面部皮肤极好，想来堂嫂也舍不得买这些玩意儿。
　　第二天妙玉起了个大早，用完早膳王嬷嬷就帮着薄荷一道给她细细梳妆，虽说不能打扮的太富贵，但也不能太寒酸。妙玉指了一件月牙白的纱衣，头上只是简单地带了一个攒珠的发冠，略略上了些脂粉就带着两位嬷嬷一道在门口等着。林安早上好好地梳洗了一番，何叔听说他要去苏锦府上，还想着要开箱倒柜准备些礼品，第一次见娘家人可不能马虎。林安赶忙阻止了他，摆了摆手说道：“何叔，眼下苏家还不知道这门婚事，倒也不用这么麻烦。下次等正式认了亲，再好好准备。”
　　“小少爷，你这就不懂了，伸手不打笑脸人，听叔一句话，带上不会有错的。”顾不得林安的阻拦，何叔还是收拾了一些东西，让林安带去，就当是同僚之间走走，带些东西也是人之常情，总不能空手上门吧。林安摇了摇头笑了笑，到底没有违背何叔的意思，接过几个盒子，用绳子穿着，挂在马屁股上，后头跟着的枕戈马背上也挂着几个盒子，主仆两人对视了一眼，无奈地笑了笑。
　　等着到了长公主的住处，妙玉早就备好了东西，门房见着林安来了，赶忙去里头通传了一声，两人相互见礼，妙玉就上了马车，由着林安领路，径直往苏锦的住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