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妙玉不想出家》杨梅客

128、美酒佳肴

　　第132章
　　“你啊。”武提督指了指他，笑了笑：“你那大儿眼下不过二十多，已经在军中立了不小的军功，你还不知足，真是。”他笑着摇了摇头：“我那孩儿也快二十了，整日里游荡，我倒是羡慕你得很啊。”
　　“说起来熙儿也快及笄了，提督可找了亲事？”李将军笑着问道。
　　“她啊，脾气拗得很，非要自己满意了才成，我哪里敢随便给她做主啊。”武提督虽然嘴里抱怨着，但嘴角还是微微翘起，并没有什么不开心的意思。
　　林安倒是没接这个话茬，他从小看着熙儿长大，一直把她当妹妹看待。虽然先头武提督也想做一门亲事，但见他没有兴趣，到底还是没提起来。他想着自己带来的两坛酒，就让下人把酒坛子开了。虽然武提督想着南边儿的酒哪比得上北地的烈，但开坛的时候，喷涌而出的香气还是让他有了些兴趣。林安将酒一一倒进了几位将军的酒杯里头，就见到纯净如水却有有着淡淡黄色的酒液缓缓摇晃在白瓷的酒杯里头，扑面而来的是醉人的浓香。武提督率先喝了一口，让酒液在喉咙里头盘旋了一会儿才咽了下去，这一喝就让他来了兴致，等着全部喝完了，他才放下酒杯对林安说道：“这酒倒是不错，你从哪儿弄来的？”
　　“说是给陛下上供的，先头陛下赏赐给了我，师傅尝了尝还成，我就给给魏叔叔带来了。”林安也不是特别清楚酒的来源，只知道是黔地上供的，见着几位将军都有些兴趣，就准备回去打探打探，到时候采购一批送来。
　　“原来是宫里的贡品，难怪滋味不同凡响。”李将军一杯接一杯地喝了下去，整个人面色变得通红。林安赶忙说道：“李叔，这酒后劲可不小。”
　　“这酒喝着醇厚，哪里来什么后劲，又不是北地的烧刀子。“李将军一边喝着酒一边笑着说道：“怎么，你李叔的酒量你还不放心，还是你小子舍不得美酒，想让提督留着自己喝。”
　　“倒也不是，只不过先头师傅喝的时候，有些贪杯，难得醉酒了。”林安微微一笑，放下酒杯，夹了一些菜尝了尝，好两年没有回到镇北台，外头的菜色到底不如这里的和他的口味。
　　“你师傅，年纪大了自然酒量就差了。”李叔听说方老将军醉酒了，心里乐开了花，当年千杯不醉的老将军到底是老了，不想他喝好几斤烧刀子都不在话下。大家边喝边聊，直到月上西山，才勉强站起来，和武提督告辞。李将军已经有些喝醉了，走路的时候踉踉跄跄地，嘴上还不住地说着：“我没醉，我没醉，再来一杯。”武提督微微摇了摇头，让一旁的小厮扶着他往外头走去。林安走在最后面，和武提督又说了几句，才缓缓离去。
　　何叔知道他今儿个肯定要喝得有些多，早就派人驾了马车在外头等候着。林安摆了摆手，说自己想走走，马车就慢悠悠地在后头跟着。他随着心意慢慢走着，不一会儿就到了长公主的住处，他看着紧闭的大门，不知怎么地就想着上前敲一敲。一阵冷风袭来，让他的精神略略清醒了一下，他放下了敲门的拳头，慢悠悠地走到自己的马车前头，一用力就跳上了马车。家丁也没说什么，见他上了车就驾着马车往家里走去。
　　林安坐在马车上，整个街道里头也没有人，空空落落地，只能够听到打更人敲锣的声音。他不知为何突然在这个空寂的环境里头，就格外的相见妙玉一眼，和妙玉说说话。到了自己家的时候，何叔已经备好了醒酒茶，见着林安面色通红，不由得有些心疼 ：“少爷怎么又喝多了，提督也真是的，不知道劝劝少爷。”
　　林安靠着何叔，走路的步伐已经有些不稳，还要替武提督解释几句。何叔已经将矛头调转了对象：“肯定是李将军，就他整日想着喝酒。”
　　“也是好些日子不见，大家心里头高兴。”林安笑着说道：“也是难得一次，以后再也不喝多了。”
　　“少爷，你啊。”何叔摇了摇头，扶着林安往屋子走去。进了屋子，何叔扶着林安在椅子上坐下，替他绞了帕子擦了擦脸，又拿起备好的醒酒茶递给林安。林安接过醒酒茶，一口喝了下去，皱了皱眉头：“家里的醒酒茶，味道还是那般奇怪。”
　　“少爷若是想要味道好些，等少奶奶进了门，可能就能有好味道了。”何叔笑眯眯地说道。
　　“她啊，倒是有些喜好美食。”林安想到先前妙玉和她提起过自己有一个糕点铺子，他也去买过几次，里头的糕点滋味真不赖，要不是到榆林城路途太长，倒是还想给何叔带些。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有些格外的想说话，絮絮叨叨地和何叔说了不少妙玉的事情，听得何叔在一旁连连点头。
　　第二日一早，薄荷就俏咪咪地出来，她问了几个人，找到林安的住处的时候。林安宿醉还没有醒来，何叔听说外头有个丫鬟找林安，心中有些疑惑，莫不是武提督家的小姐听说将军回来了，特地来派人过来。但他转了几下眼珠，就觉得有些不对，武提督家的人，外头管门的怎么会不认得，想来并不是，莫不是京城中来的。想到这里，他站起身来整了整衣服，亲自到外头去看一看。听着薄荷软绵绵说话的语调，他就知道自己没猜错，这一定是未来少奶奶身边的丫鬟，一下子嘴角就扬了起来，亲自迎着薄荷走了进去。
　　薄荷见到住宅里头各处洒扫的家丁，缺胳膊断腿的，有些面上还有些伤疤，不由得心里有些害怕，走路的步伐迟疑了一下。何叔赶忙笑着解释道这些人原先都是老将军的手下，受了伤没法上战场了，少爷就留着他们在宅子里头做事。“林将军真是一个好人。”薄荷感慨地说道，对着那些人也没有先前那么害怕了。管家留着薄荷在正房里头小坐，又去内室唤了林安起来。林安还有些醉醺醺地，听着说是薄荷来了，才勉强打起精神，换了衣裳见客。等见到了林安，薄荷将妙玉的请求与他说了，林安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我已经派人去打探了，若是下午师太得空，我便与师太说说。”
　　“劳烦林将军了。”薄荷赶忙行礼，见着林安似乎还有些迷糊不醒，倒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略略聊了两句，就离开了。妙玉得了信，心中安单了下来，陪着长公主用了早膳就在宅子里头四处走走，长公主说着等后天正好是大集，两人一道去集市上看看，有时候牧民也会带些草原里头罕见的东西到集市里头换些米粮。
　　到了午间，外头就有人传信说是林安来了，妙玉赶忙走到院子门口亲自迎了林安进来。薄荷见着他坐下，亲自端了一碗糖水。妙玉指着定窑的白瓷碗笑着说道：“林将军试试，这是昨儿个刚熬好地百合银耳羹，不知道合不合口味。”林安笑着端了起来：“长公主府上，哪里有不合口味的东西。”说着，拿起勺子慢慢品味了起来，好一会儿才把碗放了下来，把自己探听到的事情一一和妙玉说道。原来苏锦已经在榆林城安了家，由于苏家眼下还属于流放，榆林城里只有苏锦和妙玉的二爷爷并着苏锦的妻子还有一儿一女，其他人都还老老实实地在流放地。虽说方老将军照顾，但也不能把苏家所有人都从流放地运出来，苏锦还是靠着自己的军功换来了榆林城的一席之地。妙玉听了这番话，心中不住地盘算要带些什么东西，听着林安的意思，苏锦住的地方只有一个小小的一进宅子，性子还是有些清高，虽然受了这么多困难，若是直接给银子恐怕是断然不会接受的。
　　她向林安道了谢，林安见她似乎有些要忙，也没继续叨唠，只是说道师太第一次来榆林，想来是不认识路，到时候定好了时间，自己会亲自过来领路。若是师太有什么书信要转交，自己可以派人跑一趟。妙玉想了想，林安的话语也有些道理，她之前准备礼物的时候，倒是没想到这里还有一位二爷爷，恐怕东西还得再重新准备准备。这般想着，她让薄荷拿出纸笔，思索了片刻，写了一封短信交给林安：“这封信还请林将军帮我交给堂兄，不然贸然上门，恐怕误了堂兄的公务。”
　　“师太想得极是，眼下虽然没有打仗，但军中人要想出来，总得提前报备一声。令兄眼下在提督帐中做个文书，近日还算有些空闲。”林安接过书信放在自己的怀里，又开口说了句：“师太可有什么要采买的，这几日我倒是有些空闲，想给玉儿带些东西，不如师太与我一道去，帮忙给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