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妙玉不想出家》杨梅客

124、初学马术

　　妙玉独自用完午膳，但是没觉得困乏，就拿起先头买来的小白球，试着往地上拍了几下。小白球的弹性不如以往的皮球，但还是扔到地上还是能弹一些起来。想着橡胶加热了能够变形，妙玉就把白球捡了起来，换了身衣服，带着白球往厨房走去。眼下刚用完午膳，厨房里的人正在休息，厨娘见着妙玉进来，赶忙起身迎道：“师太可是午膳用的不合口味？”
　　“你且休息，我借你的灶台用一用罢了。”妙玉摆了摆手，让厨娘自己一旁休息。她看了看眼前的大铁锅，心里想到若是把白球放到铁锅里头，若是融化了，到时候毁了铁锅，这个厨娘免不得要被管家说上几句。
　　她想了想，还是止住了自己要融化白球的心思，毕竟这里不是自己买的宅子，可以由着自己胡来。厨娘见她好一会儿没有动静，又凑过来问道：“师太可是不会烧火，要不要我帮着打个下手。”
　　“倒也不用，我只是想着天儿越来越热了，弄些酸梅汤确实极好。”
　　“酸梅汤。”厨娘想到嘴里不由得沁出一些口水：“师太说的极是，可惜我倒是没有方子，便是想做也不成。”
　　“方子倒是不难，我先头看过一个，只不过不知道府里有没有那些个材料。方子里头有些东西还要去药铺里头买。倒是有些麻烦。”妙玉拧着眉说道
　　“这有何难，师太尽管吩咐，我回头让小子去跑个腿，晚上就把酸梅汤给师太送来。”厨娘听到妙玉有酸梅汤的方子，一下子起了心思，赶忙对妙玉说道：“师太，我记性倒不错，师太与我说一遍，我就能记下来。”
　　“你倒是好记性。”妙玉笑了笑：“不过是用些乌梅1分2钱，山楂2钱，甘草2钱，薄荷1钱，陈皮1钱，桑椹1钱，洛神花1钱并着冰糖，配上6斤水一道煮着，等着熬好了放上些干桂花，用碎冰放凉了，滋味倒是不必寻常，”
　　“这京城的方子果然是不同，竟然还用洛神花这些我们听都没听过的东西。师太放心，我这就让人去采买，晚间就给师太送来。”厨娘听完方子，急匆匆地我那个外头赶去，想来是要人帮忙去采买食材。妙玉微微笑了笑，和着薄荷一道回了住处，又把衣裳换回了男装。她看着白球，想了想素来喜好钻研的宁王，又顾忌到府里的宁王妃，好一会儿才下笔写了一封信。只可惜这个皮球太小了，倒是无法做轮胎，不知道做一双靴子底够不够，妙玉想了想，只可惜眼下也弄不到其他橡胶了，实在不行先做双小鞋子总是可以的。
　　等着写完了信，妙玉才意识到一个问题，这封信送出去还有些麻烦，恐怕得和长公主提一声，毕竟自己一个人也没法子让驿站帮忙送信。她放下笔，洗了手，秋莲就派了一个小宫女说长公主已经醒了。妙玉顾不得摊在桌上的信纸，带着薄荷急匆匆地赶了过去。长公主已经梳洗完毕，见着穿着一袭青色短袄的妙玉说道：“你这般打扮，倒是和你父亲当年有几分相似。”
　　“往日伯母常常提起母亲，倒是第一回提到父亲，不知道玉儿的父亲是怎么样一个人，又是如何模样？”
　　“你父亲啊。”长公主有些恍惚，面前似乎浮现出一个玉树临风的男子模样：“当年你父亲在京城出行，都喜欢乘坐马车，就是怕骑马被那些大胆的小姐的荷包给砸的头疼。自从你父亲和母亲的婚事定了下来，京城不只有多少闺秀夜里偷偷哭泣。我一直在宫中，便是宫中的宫女们，也会趁着你父亲入宫，偷偷去看两眼，真的是少女春闺梦里人。”
　　“原来父亲还有这等往日，我倒是没有听嬷嬷们提起过。”妙玉听长公主这么一说，倒是对自己的母亲越发好奇，是怎么样一个奇女子才能够收拢父亲的心，让他一心一意地对待。
　　“你母亲成了亲之后，也来见过我几次。她每次提到你父亲，脸就变得通红，那时候我就想啊，以后的驸马若是能想你父亲对你母亲那般该是多好，可惜造化弄人啊。”长公主想到自己和亲前，妙玉的母亲倒是见过自己几回，还说着到时候多去各家走走，帮自己挑一个好夫婿。若是公主不嫌弃，苏家倒也有几个不错的选择，可惜了，北戎最终还是向父皇求了亲，自己这个不受宠的女儿自然是父皇选择的最好对象。再后来，她听说苏家牵连义忠老亲王的事情，全家都被流放到了北疆。她还想着要去求情，却受到弟弟的来信，说苏大人夫妇早就去了，只留了一个女儿，被苏州知府护住了，没有沦落到那些脏地儿。长公主的思绪渐渐飘远，好一会儿才收回来，对着妙玉说道：”罢了罢了，还说这些事情作甚，再不去骑马天都要黑了。“说着，她大步往马场的方向走去。
　　大抵是靠近边疆，这家宅子里头有一个小小的马场，虽然比不得皇家的御用马场，但是溜达几个圈确实够用了。胡知州办事的速度确实快，已经给长公主送来了一匹温顺的小母马，正有一个小厮牵着在马场前头等候。长公主指了身边的一个宫女，让她去教习妙玉，自己则是骑上枣红马走了两圈。妙玉跟着宫女战战兢兢地走到小母马前头，定睛看去，这匹小母马通体白色，只有脚蹄子上有淡淡的黑印。宫女指着前头的小母马对妙玉说道：“师太不如给这马取个名字。”
　　“踏雪寻梅，不如就叫寻梅吧。”妙玉看着半人高的小母马对着她喷气，还是有些害怕，不敢伸手去触摸。宫女在一旁笑着说道：“师太尽管放心，这马温顺得很，倒是不会踢人。”
　　“不知这位姐姐如何称呼。”妙玉好不容易克服了恐惧，伸手摸了摸小母马柔顺的长毛，只觉得一片温暖。
　　“师太唤我秋月便是。”姑姑温柔得说道，见妙玉已经渐渐不害怕了，才开始扶着她坐到了小母马的上面，又让妙玉抓好缰绳，将脚放入马镫里头，又让小厮在前头拉着马慢慢地在马场里头踱步。“师太可觉得还稳当？”一边跟着妙玉一道走着，秋月一边问道。
　　“倒是还好，没有之前那么害怕。”妙玉坐在马上稳了稳身子，小厮拉的速度不快，马都没有跑起来，只是慢慢地沿着马场的边缘安安静静地走着。妙玉骑了一会儿，觉得越发地梳洗了，试探着问道：“秋月姐姐，能不能马跑的快些？”
　　“师太初次骑马，莫要贪快，更何况这马还小，恐怕经不得两人的重量，不如我在寻一匹马，到时候去外头带着师太跑几圈。”秋月温柔滴笑了笑，并没有答应妙玉的请求。正当长公主溜了几圈从马上下来的时候，就有小太监来报，说是林将军求见。长公主笑了笑：“就让他来这儿吧，反正也没什么外人。”
　　小太监应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就带着林安前来。妙玉倒是还没从马上下来，林安来的时候她已经操纵着小母马小跑了几步，发出清脆银铃般的笑声。林安刚走入马场就被笑声吸引了，抬眼见一个青年男子正在尝试着自己骑马，细细一看原来是妙玉，一下子就愣住了，好一会儿才晃过神来，对着长公主请安。
　　“林将军前来可有什么要事？”长公主看着林安刚刚的样子，并没有生气，嘴角带着一丝笑容问道。
　　“禀长公主殿下，送信的人已经找好了，等着我们离开了平安州，那人就会前往京城。”林安转过视线，看着长公主面前的土地。
　　“这是交给将军，我自然是放心。对了，先头玉儿和我说有个什么东西要送给小五，林将军不如一道让人带了去。”长公主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林安的脸色，见提到妙玉的时候，林安似乎微微面色发红，但是又说道要给宁王送东西，林安的面色马上变了一变，好一会儿才恢复了原先的面色。长公主冲着一旁在骑马的妙玉招了招手：“玉儿，过来。”
　　“秋月姐姐，我这怎么下马啊？”妙玉第一次骑马，并不会下来，她把脚从马镫里头离开，但是却不敢跨过马背，只觉得整个人虚虚地。秋月扶住她的手，让她借着自己的力道：“师太尽管放心，大胆将脚快不过来，不会有什么事情，这马矮的很，只要往下稍微踩地，就可以下来了。”
　　妙玉听了秋月的话，试探着用脚踩了踩，果然还是一匹小马，不过是往下几寸就够到了地面，她扶着秋月的手，将另一只退跨了过来。林安虽然和长公主说着话，整个人的心思却全在妙玉身上，等着妙玉走到长公主身边，他才微微抬头，偷偷瞄了两眼，只见妙玉已经骑得微微出汗，薄薄的汗珠挂在白皙的脸庞上，透露着青春洋溢的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