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妙玉不想出家》杨梅客

125、异域王子

　　“玉儿，林将军正好要派人去京城，你那东西不如让将军一道带去。”长公主指着林安笑眯眯地说道。
　　“劳烦将军了。”妙玉转过身子对林安行礼。
　　“无妨，不过是顺路的事情。师太要带的东西在何处，不如我先拿去驿站。”林安抬起头来，见着妙玉的发冠正巧与他今日带的是同一样的颜色，不知心中为何雀跃了几分。
　　“倒是还在屋里，将军且等等，我让丫头帮我取来。”
　　“林将军想来还要要是，玉儿，你领着将军去一趟便成。”长公主在一旁说道，林安听着这话不知为何脸红了一下，还是厚着脸皮跟着妙玉一道出发去取信。
　　等着两人走得略远了些，秋莲笑着问道：“殿下可是想要撮合？”
　　“玉儿这般年岁，婚事上到底艰难些。正好林家小子年岁比玉儿还大些，还没有成婚，岂不是良配。总不能让玉儿去做人家的继妻，更何况林安这小子无论是家事还是人品，都是上上之选，不趁这个机会让他和玉儿感情好些，岂不是错过了皇帝的一片美意。”
　　“只是，听说林将军似乎有一位未婚妻。”秋莲犹豫地说道。
　　“到底有没有又有什么人知道呢，便是有，那位未婚妻难道还没有许人，都多大的年纪了。我看不过是林安这小子不想成婚找的借口。我这眼睛倒是还厉着，他对这玉儿可比一般人上心多了。”长公主微微笑了笑：“便是不成有什么打紧，我又不是养不了玉儿。”
　　“还是希望师太能有个好归宿，师太这般的好人品，若是一直青灯古佛倒是有些看着不忍。”秋莲轻声说道。
　　妙玉和林安一边走着，一边听林安问她是什么要紧东西，要急着送到京城，先头怎么没听长公主提起过。妙玉笑了笑，说是自己买到的一个小玩意，觉得有些新奇，恰好手头没有合适的工具，就想着带去给宁王看看，宁王一贯喜欢这些东西，正好拿来探究探究。
　　“是什么样的东西，不知在下可否看看？”林安心里有些泛着酸水，但还是还笑着问道。
　　“不过是一个白球，将军有何见不得了。”妙玉点了点头，答应了林安的请求。两人走到院子里头，林安在屋子外头止住了脚步，由着妙玉一个人进去准备东西。妙玉将摊在桌上的信纸收入信封里头，又将小白球拿了起来，才走到外头把东西交了林安，指着小白球说道：“诺，就是这个小东西，扔到地上还能弹起来，倒是有几分趣味。”
　　“不过是个球，有什么好特地送过去的。”林安在心里酸溜溜地想着，但是嘴里还是不住地称奇。
　　另一头，义忠亲王换了衣裳在酒楼里头等着来访的客人。他一手举着酒杯，听到开门声，头也不回地说道：“王子来得倒是晚了。”
　　“不过是甩掉几只跟着的老鼠罢了。”来人阔步走到桌子前，也不用主人招待，自顾自地到了一杯酒，一口饮了下去才继续说道：“你急匆匆地托人传信，可有什么要紧事情，我出来一趟可不怎么方便？”
　　“若是没什么要紧的事情，我又何必从京城赶来。”义忠亲王边说着，便将面对着窗户的身子转了过来：“王子可知道，我那个姑姑又要回草原了。”
　　“不过是一个女人，有什么好怕的。”铁烈王子满不在乎地说道。
　　“是啊，一个女人，当年就是这个女人让王子的父亲丢了王位不是么？”义忠亲王嘲笑着说道：“你说，若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我那位皇帝伯父，怎么舍得让他受苦受难的姐姐再去草原。我听说现在草原里头，我这位姑姑的名声可是越发的好了。”
　　“还不是弄了什么肥皂，倒是让一堆小民把她当菩萨一样看待，如此雕虫小技，真是上不得台面。”铁烈饮了一杯酒，淡淡地说道：“若是为了这等事情，我早就知道了，你让我跑一趟，岂不是消遣我。”
　　“王子说笑了，眼下我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又何必特地消遣你。王子可知道那位弄出肥皂的人，眼下就在队伍里头。”义忠亲王眯了眯眼，虽然皇帝对外头说肥皂是宁王弄出来的，但是他私底下打听到的消息可不是这般，那位妙玉师太可真是妙人，若不是她的身份，倒真想弄到府里好好疼爱一番。
　　“哦。”铁烈听他这么一说，倒是有了些兴致，整个人凑到前头，倾斜着身子，低声问道：“是哪位，我倒是想请他去草原做做客，好好交流一番。眼下方子可被你那姑姑把持地死死的，我派了好些人去打探，都没有什么着落。”
　　“那可不容易，我那姑姑把那个女子看得和眼珠子一般，恐怕你没这么好得手。“
　　“喔，竟然是女子，我还以为是宁王殿下亲自来了呢。“铁烈王子听了这话，越发来了兴致，没想到，这般汉人娇娇嫩嫩的小姑娘居然还会做这等粗事，倒是让他想象不到。他顿了一顿才继续说了下去：”还请殿下告知我，那位女子的姿容，只要到了草原，可由不得长公主一人说了算。“
　　“自然，草原是你的地盘。”义忠亲王冲着后面的侍从使了一个眼色，那侍从赶忙从怀里掏出一张画像，递给铁烈王子。
　　“王子请看，这就是那位女子。”
　　铁烈王子接过画像，随手打开，一下子就被画中人吸引了：“这般天资绝色，岂会是那等干杂活的粗人，殿下莫不是取错了画像。”
　　义忠亲王呵呵笑了一声：“王子说笑了，这人是我那继母的侄女，自然是姿色非凡，王子若是有心，倒不如赢取回去，做个侧妃总是使得。\'
　　“若真如殿下所言，便是正妃也是使得。”铁烈王子痴痴地看着画像，都不舍得将画像合拢。义忠亲王看着他痴迷的模样，不由得嘴角扬了起来。这位妙玉师太果然和她的姑姑一样，惹得男人都心动不已，到时候可有一场好戏。自己的那位叔叔可舍不得将这样一个宝贝送到北戎去和亲，自己又可以看热闹了。
　　两人又聊了几句，义忠亲王站在门口的侍从悄悄地走了进来，凑到义忠亲王耳边说了几句，义忠亲王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难看了许多，嘴里嘟囔了一句，铁烈王子并没有听清，就见到义忠亲王站了起来，对他拱了拱手，说了几句，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铁烈王子一个人坐在位子里，拿起酒杯默默地喝了下去，对眼前女子的画像，似乎有着势在必得的决心。他们草原的人可和中原那些人不一样，这么能干的女子，若是到了草原，自然能有自己的一片天，不用整日关在大宅子里头跟着其他人勾心斗角。若是她愿意跟自己，那自己可以分她一半的权柄，让她掌管族群里的大小事宜。
　　平安州只呆了三日，长公主的车队就继续一路前行。薄荷看着车窗外头的风景越来越单调，草木也变得稀少，至于村庄更是少见，便心有戚戚地对妙玉说道：“小姐，草原里头是不是都看不到人烟了，我看着村庄越来越少了，那屋子也越来越破旧了，和我们那地儿似乎不太一样。”
　　“那是自然。”妙玉笑了笑：“江南自古是繁华地，跟这边的景色自然大不一样。我们的稻谷一年两熟，还要种些冬小麦，这里一年才熟一回，豺狼虎豹又多，生活自然困苦，哪里能和我们南边儿一样人丁兴旺。能过活在北地的，无一不是坚韧之人，时常会有的兵灾天灾，让他们的身子骨更加的强健。”
　　“听着小姐这么说，我还是觉得我们南边儿，北地儿实在是太苦了。我喝着这水，都比不得南边儿的清甜，似乎有些土腥味。”
　　“你喝的还是特地挑来的山泉水，那些普通人喝的，恐怕还要差些，水里头有不少泥土呢。”妙玉长叹了一声，眼下的王朝，哪里能做得出南水北调这样子的大工程，北地的人有口干净的水喝，不知道要等多少年才能如愿呢。
　　马车继续往前走，一路上也没怎么停留。虽然路过了几个小城，但都有些破破烂烂的，不过是补充些食水。妙玉做的屁股都有些受不住了，但眼下外头全是人，到底不好肆意的骑马。长公主也有些受不了了，但还是忍住了性子，对妙玉说道：“等出了关，到了草原里头，可由不得那群嬷嬷说了算了。”
　　到草原前头最后的一个关卡是镇北台，大约是如今的榆林附近。妙玉透过车窗的帘子，看着眼前雄伟的城门。以往她只知道嘉峪关和山海关，倒是没怎么听过镇北台的名字。一路上长公主与她闲谈，她才知道镇北台是长城中部的要塞之一，镇北台旁还有一座款贡城，周长668米，占地约2公顷，为蒙汉官方敬献贡物、赠送礼品、洽谈贸易的城池。台的西侧还另外有一座“易马城”，是蒙汉互市的重要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