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妙玉不想出家》杨梅客

112、偷偷报信

　　忠顺王站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对着一旁的站着的小厮说道：“去，把林奇叫来。”小厮一溜烟的就走了出去，先到了外头喊来林奇，然后回去的途中拐到了自己住的屋子，对着屋子里头正在缝制衣物的小丫鬟说道：“妹，快去和你梨儿姐说一声，说枫儿来找王爷了。”小丫鬟见他这般慌张，赶忙放下手里的活计，整了整衣物，起身往外头走去。
　　忠顺王妃正在佛堂里头拜佛，梨儿在外头伺候，见着有小丫鬟探头探脑，打着手势说外头有人找。她便抚了一下鬓发，带着一丝笑意走了出去。等着到了外头，见着站在一旁等候的小丫鬟，脸上越发笑意盈盈：“红儿，你怎么过来了，可是有什么事情？”
　　“梨儿姐，是我哥哥让我来找你的。”红儿凑到她耳边，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和她说了，听得梨儿一下子变了脸色，暗道一声不好，枫儿这个贱蹄子，王妃还是太过于仁慈，就该远远发卖了才好。她将手臂上的玉镯子褪下来，放在红儿的掌中，笑着说道：“此次多谢你了，这东西你先收着，回头让王妃给你寻个好位子。”
　　“梨儿姐，使不得。”红儿还要推却，想把镯子还给她。梨儿握住她的手，说道：“好妹妹，先收着，我要去忙了。”说着，头也不回地快步往佛堂里头走去。忠顺王妃见她急匆匆地进来，转头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乱子？”
　　“娘娘，是枫儿的事情。”梨儿见王妃身边只有一个积年的嬷嬷，跪在王妃的蒲团旁，把事儿和王妃一一说道。王妃听着脸色越发难看，伸手让嬷嬷扶她起来，开口说道：“看来，往日里我还是过于慈善了。”
　　“娘娘，眼下我们可怎么办啊？”梨儿想到忠顺王疯癫时候的模样，有些害怕地说道。
　　“莫慌。”王妃拍了拍梨儿的手，转头对着一旁站着的嬷嬷说道：“江嬷嬷，劳烦你去宁王府跑一趟，替我送一封信。”她想着既然妙玉敢来皇宫里头大摇大摆出现，听说又是宁王府举荐给太子妃，恐怕宁王早就知道了妙玉的身份，自己毕竟身份尴尬，不能直接与陛下说，倒是让五皇子去说更为合适。想到这里，她扶着梨儿的手，赶忙到房中，写了一封书信递给江嬷嬷。江嬷嬷接过书信，拿着对牌就往外走去。正好和怒冲冲而来的忠顺王擦肩而过，忠顺王一门心思地赶路，倒是没顾得上一旁行礼的嬷嬷，身后的丫鬟和们虽然看见了，但是素日里王妃待人亲和，她们也就没提醒忠顺王,而是当做没有认出来，跟着忠顺王一路往前。
　　忠顺王气冲冲地踢开了王妃的屋子大门，见着王妃还坐在榻上看书，一巴掌就将王妃打落了下来，嘴里不住地说道：“贱人，你个贱人。你竟然敢瞒着我，你怎么敢瞒着我？”一旁的梨儿赶忙扶着王妃站了起来，其他丫鬟见状不敢说话，分分跪了下来。王妃捂着通红地脸，靠着梨儿站着说道：“王爷今儿个又发什么酒疯？”
　　“发什么酒疯，你还当我不知道呢，你自己干的好事，枫儿可是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忠顺王涨红着脸，捏住了王妃的衣领，一把将她提起来凑到面前：“你还以为瞒住了我就不知道了。”说完，就把王妃往地上一推，梨儿赶忙爬过来靠住，好歹让王妃没有直接摔在地上。
　　“怎么，你还想去皇宫里头抢人。”忠顺王妃虽然早就打听到妙玉已经离开皇宫，但嘴里没有透露处分毫，跪坐在地上梗着脖子说道：“你还以为是当年的皇宫么，便是为了江儿，我也不能让你胡作非为。”
　　“怎么了，皇宫哪里我去不得。老四算什么东西，不就是年岁大一点，不然哪里轮到他。父皇还在呢，宫里可轮不到他说话。”忠顺王气得踢了王妃一脚：“你给我好好在屋子里头待着，要是人我弄不到手，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说着，他不顾跪了一地的丫鬟，径直往外头走去。林奇早就备好了车马，等着忠顺王出发。
　　那头江嬷嬷顾不上套车，好在宁王府和忠顺王府离的不远，略略走一段就到了。门房虽然很奇怪，忠顺亲王素来和他们家不来往，但还是老老实实往里头通传。正好宁王还在宫中议事，接待的是宁王妃。江嬷嬷想着五皇子妃既然被妙玉师太调理过身子，想来是知道她的身份，心里又担忧着在府里的王妃，便把信交给宁王妃，想让她转交给宁王。宁王让碧玺接过信，笑着说道一定会转交给宁王。江嬷嬷略略闲聊了几句，就急着告退。等着她出了院子，从花园里往外头走的时候，又遇到了抱着小郡主玩耍的赵嬷嬷，两人还有几分相熟。赵嬷嬷就将小郡主托付给一旁伺候的丫鬟，领着江嬷嬷说要去她那儿坐坐。江嬷嬷连连摆手，说今儿个是替王妃来送信的，她也知晓赵嬷嬷当年是陪平妃娘娘入宫，是苏家的老人，便把妙玉的事儿略略提了提。赵嬷嬷听着面色大变，到也顾不得留江嬷嬷喝茶，一连声地让人去找她儿子齐安。
　　等着江嬷嬷走远了，宁王妃让碧玺把信封拿出来，伸手接过信封，就要扯开看一眼。一旁的王嬷嬷皱了皱眉头，对着宁王妃说道：“姐儿，这信是给王爷的，是不是等着王爷来再看。”
　　“嬷嬷，我这不看看，哪里知道这个等事情。”宁王妃粗粗看了下，心里就乐开了花，嘴角也浮出一丝笑容：“王爷那个好叔叔，可是看中他的表姐了，我看到是天作之合，她这般身份，能入个王府也是极好。”说着她就将手里的信纸猛一下撕碎，一把扔在地上，对碧玺说道：“把纸儿给我烧了，让外头的人把嘴闭紧了，今儿个的事情若是谁让王爷知道了，回头我饶不了你们。“
　　“姐儿，这般，若是回头王爷发现了，会不会。”王嬷嬷诺诺地说道，自从宁王妃有了孩子之后，越发的左性，和宁王也不复往日那般亲昵，偏偏那个贱丫鬟仗着生了大郡主，整日勾着王爷，行为气派也越发的大方，让王爷来王妃这儿的时候越来越少了。
　　“怕什么。”宁王妃撇了撇嘴，扫了一旁的丫鬟们一眼：“只要事儿不传出去，王爷哪里会知道。更何况，等那人进了忠顺王府，王爷难不成还要去抢叔叔的侍妾不成。碧玺，去看看小世子醒了么，醒了就报过来。”不一会儿，一个嬷嬷就抱着一个两三个月大的婴儿走了过来，那婴儿看着比寻常的孩子要更加小一些，额头上的毛发稀疏发黄，整个人用大红的绸缎包裹着，见着宁王妃也只是轻轻叫了两声，跟小猫叫一般。宁王妃侧过身子见了一眼，就将镯子褪了下来，伸手接过婴儿，小心抚摸着婴儿的面容，轻声说道：“拙儿，你放心，娘会把一切挡你道路的人都去除掉。”
　　一旁的奶嬷嬷笑着凑趣道：“我们小世子就比那等野丫头乖巧，侧妃懂什么，就知道整日抱着娃在花园里头乱窜，不怕风大了闪了孩子。赵嬷嬷都是积年的老人，也不劝着点。”
　　“那是，小世子这般金尊玉贵，哪是那等扶不起墙的人能比的。”一旁的碧玺凑着看婴孩，一边说道。宁王妃抱了一会儿觉得有些累了，就把婴儿交给奶嬷嬷，开口说道：“小心伺候着，若是有什么闪失，你也是知道我的脾性的。”
　　“娘娘放心，奴婢一定小心伺候着。”奶嬷嬷接过婴儿，一边行礼一边说道。宁王妃挥了挥手让她抱着婴儿去隔壁耳房休息，自己则是扶着碧玺的手，往屋子外头走。几人在花园里头远远看见了抱着小郡主的丫鬟们，碧玺暗道一声晦气，就引着宁王妃往花园的另一侧走去。宁王妃扫了一眼，倒也没说什么，自顾自地跟着碧玺一道走向别处。
　　赵嬷嬷急匆匆地回了自己住的屋子，见着齐安赶来了，忙不迭地对他说道：“王爷在何处，你可知晓？”
　　“娘是有什么急事么，王爷今儿个好像在宫中，昨天说了要去平妃娘娘那里，估计还要一会儿。”
　　“那你赶紧去宫门前拦住王爷。”赵嬷嬷把今儿个的事情和齐安说了，齐安赶忙起身，一连串的吩咐下头小厮帮他备马，转身就往外头走去。赵嬷嬷见着齐安走了，才觉得心里有些定了下来，走到梳妆台前头略略梳洗了下，抿了抿发髻才往当初的刘姨娘眼下的刘侧妃住处走去。她到的时候，小郡主正在锦缎上努力的翻滚，偏偏力气还有些不够大，翻到一半就过不去了，又重新折了回来，惹得刘侧妃并着一众丫鬟哈哈大笑。见着赵嬷嬷走了进来，刘侧妃止住了笑声，转头问道：“嬷嬷的身子骨可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