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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悠闲的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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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清婉没有等多久，身旁停了一辆黑色吉普。
她下意识地看了眼时间，没想到路语曼到得要比约定时间早。
“哇，是大切啊。”
“女生开大切好帅啊！”
路过的两个小女生对车子发出惊叹。
杜清婉不懂车，她能认出吉普车，还是因为车标的字母“JEEP”。
不过，她却也赞同她们的话——路语曼开车的样子，确实有种别样的帅气。
坐上车，杜清婉不太熟悉一般要怎样开场寒暄，而且，她对于即将第一次真正工作又有些紧张。
路语曼倒没有那么多顾忌，直接和她交待相关事项。
“我朋友房子清洁工作倒没有什么，主要是比较乱。每次收拾不超过两天，她就又会弄得乱七八槽，她自己也很头疼。如果可以，希望你可以能帮忙按照规整一下。”
杜清婉听着路语曼的介绍，在心中分析：看来路语曼对这位朋友很亲近熟悉。
她沉吟一下，谨慎地开口道：“规整的话，东西可能会变换位置摆放，这样没问题吗？”
“完全可以，按照你的想法来就好。”路语曼爽快地替她的那位朋友应承下来。
语曼和她这位朋友的关系，应该比她刚刚认为的还要更亲近。杜清婉不自觉地这样想到。
她在脑海里设想，一会儿要如何条理清晰步骤明确地展开工作。
身旁的路语曼默契地没有出声打扰，专心地开车。
两个人接下来一路无话，却也不是杜清婉之前所担心的冷场，安谧又自然。
通勤距离果然不远，开车十分钟左右就到达目的地。
杜清婉想，之后她自己再来坐公交大概二十分钟也足够了。
她还注意到，这明显是个私密性比较好的小区，而语曼直接开着车通过门禁驶入小区，心下闪过一丝怀疑。
路语曼轻车熟路地带着杜清婉来到门前，毫无心理负担地拿出门禁卡交给她，“这是小区的门禁，房门的密码一会儿微信发你，省得你忘记。”
杜清婉不清楚其他家政的工作流程是否也是这样，只好乖乖地点头，乖乖地配合。
路语曼只觉得对面的人，乖巧的样子像只懵懂的小奶猫，想rua。
抬起手的一瞬间，才反应过来她的动作有些无礼，转而蜷成拳，放在嘴边轻咳，“一会儿我还有客户，剩下的，就是你自由发挥的时空了。”
想到要在陌生的环境中，迈出工作的第一步，杜清婉不自觉地有些紧张。
她艰难地抬起嘴角，想要给语曼一个回应，最后却只着摆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路语曼见她如此。微微下倾身体，轻轻环抱住她，在她耳边缓声说道：“别有太大压力，咱们只是在做尝试而已。”
她用力回抱住对方，“谢谢你，语曼。”
“傻瓜。”
杜清婉只觉得清冷的女声传递出丝丝点点的温度，从耳传到心，心中的紧张感，就这样奇异地被慢慢抚平。
在路语曼离开后，她壮着胆子踏进陌生的空间，紧张倒是不紧张了，不过却是带着壮士断腕般的决心。
没有退路，不成功便成仁。
独立自主的第一步，一定要迈稳！
戴上鞋套迈进入户门，杜清婉对这个房子的第一印象——房子主人应该是个高冷率性的女子。
整个房间以莫兰迪蓝色作为主色调，装饰物很少，少女心的毛绒玩偶之类的更是没有。
倒也不像路语曼介绍时说的那么乱，但确实也称不上整洁。
整个房子不大，一百多平。特征明显的独居女性的房间。
房间整体比较干净，但是在细节上能看出来有些东西摆放得比较随意，导致一眼望去有些杂乱。
杜清婉没有第一时间开始展开工作，她参观了一下每个房间，发觉面积和她家差不多。
她微微放心了些，布局也差不多。
而且厨房看来用的频率比较低，这样就不用像她家一样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收拾。
杜清婉对整体布局有所了解之后，对于整个工作的先后顺序也在心里有了规划。
她打算先做一遍整体清洁，屋子比较干净，全部清洁完毕不会花费多少时间。
由里向外，从衣帽间开始。
大概是独居的关系，衣帽间与原本应为次卧的房间，打通隔断，两个屋子合并改造成一间大的衣帽间。
其中的衣裙配饰鞋帽，虽然各有位置，但位置摆放明显没有章程，挂放叠放很是混乱。
平时有时间还好，如果是想紧急搭配，一定会存在找不到想要的配饰的情况。
杜清婉边擦柜子，边观察，想着一会儿怎么调整衣帽间的收纳方式。
整理收纳，她还算在行。
只不过时间可能比较紧，就先当攒经验练手吧。
手机闹铃提醒时间到的时候，杜清婉还沉浸在调整门口钥匙收纳盒的角度。
还好，预期的目标基本完成，整体框架、某些细节问题都已经收拾得差不多。
下次再来的时候，除了再做基础清洁，也可以看一下变动大的地方，根据主人家的使用习惯再做些调整。
大概是童年经历和原生家庭的影响，杜清婉内心细腻敏感，习惯站在他人的角度考虑问题。
她一直痛恨自己的敏感脆弱没办法融入人群，却没有想到有一天，这也成为了一种优势。
＊
晚上下班回到家的路语曼，看着虽然没有太大变动，但就是明显感觉更加整洁温馨的房间，内心的一个角落倏地变得柔软。
入户后的家居拖鞋，以进门的方向整齐摆放，钥匙托盘是顺手的方向。
沙发上的靠枕按颜色调整了顺序，拍得蓬松饱满。
应该还有其他暂时没有发现的细节，但她知道，整体效果比之预期的还要惊喜。
没错，路语曼所谓的朋友，是她自己。
路语曼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没有直接坦白。
后来她想，不是为了什么保护杜清婉自尊心之类的理由。
她只是单纯地想和清婉有更全面的接触，她想在其他角度看一看，传统的女性是怎样的。
路语曼是六岁被她爸从孤儿院领养回家的，她爸是个放荡不羁爱自由的浪子。
她不知道为什么浪子愿意主动选择她这个拖累，但是从那以后，她感受到了不比别的孩子少的父爱。
忘了说，路语曼知道她爸是个男同，她爸也从来没掩饰过自己的性向，甚至于，路语曼还曾经认识过她爸的几任男朋友。
路语曼不知道其他家庭是怎样的，她爸从没缺席过她成长中的每一个重要时刻，这样足够。
她不承认自己缺爱，她只是有好奇心，她只是对家庭生活中的传统女性，有着十分强烈的好奇心。
她很坦然地面对，在初见杜清婉的那一刻，自己的怦然心动。
误入陌生场所杜清婉如迷路的小鹿般闪烁的眸子，望过来时忐忑不安的神情，以及轻柔舒缓的声音，一声又一声，缓缓地撞进路语曼的心中。
路语曼将自己陌生又熟悉的家各个角落仔仔细细地逛了一圈，说不上哪里有多少变动，整个房子就从单纯的居所，忽而充满了家的氛围。
她心中隐隐翻涌起一股冲动冲动，想长久地和杜清婉在一起。
拿过手机，解锁，点开聊天软件打开和清婉的的对话框。
一系列的操作没用多少时间，却也使得路语曼冷静了下来。
大概在清婉心里，自己还只是个认识不久、热心助人的朋友而已。
甚至可能还并不熟悉。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对方已婚。
已婚的身份至少代表两件事。
第一：她已婚，其他人展开追求不合适，无论男女。
第二：她目前是直的，至少对方自身是这样认为的。
路语曼从情窦初开时，就知道自己喜欢娇滴滴香香软软的女孩子，对中二又头脑单纯的男生，做朋友还好，谈恋爱还是算了。
她谈过几任女朋友，确实娇滴滴又香香软软。初始阶段还好，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变了味。
娇滴滴变成了敏感多疑的争吵质问，香香软软变成了理直气壮的颐指气使。
路语曼想不明白，谈恋爱而已，她又不是卖身了，对方有什么理由，理所当然地像奴隶主一般限制她的人身自由，又心安理得地享受她的付出。
她一直认为，人和人之间应该有边界感，无论父母还是伴侣。
她欣赏杜清婉的一点就是，无论接受了多小的善意，都心存感激。
即使在自身暂时没有能力回报的时候，也在郑重地感谢。
伴随着脑中纷乱的思绪，路语曼上网查了查收纳师的收费，怕对方多想，折了个中，把钱转了过去。
没有回复。
路语曼看了眼时间，这个时间清婉大概还在忙，想必是在准备晚饭。
有机会好想尝一尝清婉做的饭菜啊。
路语曼在心中畅想，又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机会。
想了想，给对方发没头没脑的消息：【有机会看看老友记第一季】。
再三斟酌之后，又把“第一季”三个字删掉了，唔，有些过于明显了。
不要急，路语曼深吸一口气，缓了一下不安的心情。
也许，还有希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