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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诱骗未果的白兰地 ...

  •   “哈哈那个鼻涕虫听起来真的好脏。”

      “I KNOW!”

      杰西卡笑得轻颤着,像是不经意地,又一次贴近他的胸膛:“oh你真有趣。”

      第三次了。

      西里斯心不在焉地数着。

      不过半刻钟靠在他怀里的女孩就被他逗得掩嘴轻笑。

      well

      这种事,他是惯犯。

      只要他想,他可以变得非常讨女孩欢心。

      什么野史趣史风流史,什么甜话浑话俏皮话。他读过的每一本无用的书,他见过的每一次瑰丽的日出,从梦里天马行空的云翳晨露到自像画里可怖诡谲的业火红莲。

      只要他想。

      他可以一句一句,剖出来。

      他从眼睫底下凝视着她。

      其实她的笑声很好听。

      清清甜甜,有点像颤颤浮浮的绵羊音,又像是苏打水里冒出的气泡。

      可他想的却是另一个声音。

      香烟和烈酒。

      充满恶意地糅合出的缱绻沙哑声。

      而那个人几分钟之前就被玛丽拉走去拆礼物了。他用余光看得清清楚楚。

      西里斯神情若无其事,只有睫毛颤了颤。

      可杰西卡似乎还想要更深入,抬眼笑着,勾着眼角,手掌轻飘飘地覆上西里斯的左胸膛:“你知道我最喜欢什么颜色吗。”

      “灰蓝色。”她自问自答道。

      停顿了片刻,杰西卡眨眨眼,戏谑地补充:“我觉得它很…”

      “害羞。”

      西里斯难得语塞,灰蓝色的瞳孔慌得一瞬间震颤。

      “…Maybe.”

      他侧过脸抿了一口酒,打着哑谜。

      他手指在酒杯上不自然地敲了敲,敛眸,灰蓝色瞳仁从眼尾斜睨了一眼,笑得艳丽的杰西卡。

      不可觉察地吐出一口气。

      吸气间,随即他唇角一勾,倏地又变得老手般的好整以暇。

      “I wait for you to find out.”

      他绞缠着两人目光,灰蓝色忽明忽暗,湿漉漉的,微醺又暧昧。

      杰西卡也不败阵,狐狸眼里的撩拨,旗鼓相当,明荡荡的。

      她俏皮地眨眨眼,却暗哑着嗓音:“Plan to.”

      这下是西里斯接不住了。

      幸好战地记者詹姆斯在如此关头在不远处大咧咧地朝他挤眉弄眼。

      西里斯就知道,他当这玩意僚机这么多回是有理由的。

      看,来报恩了。

      西里斯侧回脸冲詹姆斯眨眨眼,随口扯着谎,喃喃的语气恨铁不成钢:“啊,我就知道那呆子会出状况。”

      杰西卡微微转头,撇了一眼不远处突然忙起来的詹姆斯。她深棕色的瞳孔上下一转,又瞥到一脸平静的西里斯脸上,琢磨出了大概。单挑眉,轻笑出声。

      “我去看看,你介意吗?”他侧头凝视着挑着眉似笑非笑的杰西卡,轻声踌躇。

      她不回声。

      他就一直看着她。

      西里斯的情总是含在那双羚羊般的眼里。不说话,可眼睛在求情。

      简直就是犯规。

      铮亮,深情,真挚到无法挪开眼,没人敢轻易移开眼。

      没有他那般情深坚定,在如此持久硌人的沉默里不自觉的会躲闪扑朔,可他的眼睛从来不会。

      即使是再拙劣又何妨。

      他不愿意,那她放他走便是了。

      她还没有那么Desperate.

      杰西卡抬手拢了拢身上的巫师袍,漫不经心地耸耸肩,抬眼道:“Suit yourself.”

      “那先失陪了。”

      他像是获得赦免般。

      “还要潘趣酒吗,我去拿。那定下来了,我周六下午来找你?”西里斯拈着她秀气的肩头,轻柔地小幅度移开,再熟稔地接过杰西卡两指托着的酒杯,对她敛眸一笑。

      礼数周到得她连气都生不起来。

      “随便。”杰西卡略有点烦躁地回。

      西里斯点点头温柔转身,瞬间垮脸,一步步走向躲在一脸无语的莉莉后面的某人。

      注视着他一开始沉着的步伐逐渐肉眼可见的加速,最后窜向红头发女孩子背后模糊兴奋又慌乱的一团毛影后,杰西卡翻了个白眼,卸下表情,往旁边一倒,抻了个懒腰,百无聊赖地抬腿整个人陷进沙发里,双眼望天。

      梅林知道一个心不在焉的date去要多久。

      切。

      明明是他让别人约她的,现在搞得像她倒贴一样。

      这种榆木麻袋,也幸亏他长得漂亮。

      不然就这态度…

      她分分钟阿瓦达。

      远处的榆木脑袋打了个喷嚏,一脸迷糊。

      詹姆斯一手攀上榆木脑袋的肩膀,以为自己很隐蔽地使眼色:“怎么样。”

      “以后别给我随便找date了行吗,哥们。我都快对tanning这个词PTSD了。”西里斯任他锁着自己的喉,阖眸扯了扯嘴角。

      詹姆斯一听这个,眼睛瞪大了:“什么叫随便,人家姑娘之前给你写的情书我看你都不是好好藏在床上吗。”

      这下换榆木麻袋的眼睛瞪大了。

      “…Say whaaaat?!”

      詹姆斯第一时间转身捂住正在和朋友说笑的莉莉的耳朵,以防西里斯高八度的质疑伤到她。被莉莉没好气推开后,他灰心了片刻,又重新凑到西里斯面前挤眉弄眼。

      “别装了,上次你去跟洛勒莱巫师对决的时候,我和莱姆斯在你床上大战时候不小心都发现了。真有你的,都藏到枕头底下去了。”詹姆斯推搡着西里斯的肩膀,表情丰富地巴拉巴拉说道。

      “…莱姆斯和你在我床上大战?”西里斯表情扭曲。

      停顿片刻,西里斯一脸被背叛的痛哭流涕:“Without me?”

      “你是没看到我真的算是kick his ass哇咔咔咔,我就是枕头大战的king,哎呦,詹姆斯波特一出战,麦格小猫咪都说难,”詹姆斯眉飞色舞地吹牛到一半,忽然清醒,正色厉声,一掌拍到西里斯的背上,“重点在这吗。”

      榆木麻袋真的成榆木脑袋了。

      西里斯思忖着,头顶悬着一个旋转的问号。待机的脑子里始终多不出一份记忆来。

      他眼神逐渐清澈:“所以我的枕头下面…有东西?”

      詹姆斯哑火,眼神逐渐愚蠢:“…所以你不知道你的枕头下面有东西?”

      两人对视一番,同时说了句艹。

      而另一边。

      就在杰西卡神游物外的时候,一句话轻飘飘落到她耳朵里,带着冷气和白兰地的酒酿香。

      “Alone huh?”

      ……

      哪个bitch来幸灾乐祸了。

      杰西卡不屑得动弹,只仰头。

      她目光缓缓往后移,仿若鸟类的细羽飘飘渺渺,拂过教堂琉璃窗下斑斓的竖琴,惹得好整以暇的琴弦都忍不住婉鸣颤栗。

      哈。

      她还以为是谁。

      原来是斯莱特林臭名昭著的baddie啊。

      伊薇特今天长发半披,只简单低束了黑色发带,浑身透着几分随性的意味。正一手托着酒杯,一手随意插在口袋,似笑非笑,单挑着眉地从睫毛底下睥睨着自己。

      杰西卡上下打量着这位斯莱特林,眼神里的刻薄可不是演出来的。

      “Speak for yourself.”明明一个带着冒犯性的陈述句被她念得理所应当。

      目光停顿片刻,杰西卡蓦然恶劣地扯了扯嘴角。

      “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多管闲事的slut。”

      她看见那人微晃着的酒杯一瞬间的停顿。

      紧接着,一声轻笑。

      “Ohh harsh,”那人笑眼狭长,看不清喜怒嗔痴,淡淡说道,“我可只看见一个…slut。”

      那人边说着,边背着手一步一摇徐徐向她走来,写意从心,优雅地坐了下来,屁股稍稍沾到杰西卡的手所在的沙发边角。

      说到slut这个词,她抬着下颚,从眼角不屑睥睨过来,饱含深意地凝视着杰西卡微微起伏的胸口。

      杰西卡唇角不可觉察地一撇。她支起身子,故意露得更光明正大,挑衅一笑,手杵在沙发边上托着下巴,小拇指上还缠绕着几缕金色微卷的头发。

      “Jealous?”杰西卡勾勾眼角,笑得张扬。

      她的表情,语气没一样跟和善挂钩。隐隐的威胁。好整以暇,就连端详着来人的炙热眼神都透着几分挑衅倨傲的意味。

      一声来自鼻腔深处的轻嗤。

      微侧过身,挑眉。

      伊薇特从睫毛底下凝视着她。

      明黄色瞳仁仿若搅进了无数破碎的金箔,浮着她那奢靡金色项链的光点,稍稍流转,就散发出冷漠纵情的酒精味。

      停顿了不知多久。

      “没意思,还以为你会让我fuck off呢。”伊薇特打破静默的拉扯,听不出真假地嗤道。

      完全没有对她无厘头的讶异,杰西卡翻了个白眼:“ahhh,Girl gotta eat.”

      伊薇特倒是被她逗笑了。

      她冲杰西卡眨眨眼,狡黠又恶劣:“owww,I like u.”

      杰西卡倒是不吃这套,耸耸肩,微挑眉梢,一脸习以为常的傲慢:“You should be.”

      伊薇特瞳仁颜色不可觉察地深了深,久久低头凝视着她,连上挑的尾音都带着奇异的热度:“huh?”

      “cuz I am hot. Dah.”杰西卡仿佛不屑回答一般,抻着懒腰从眼角撇了一眼她。

      听到这个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回答,伊薇特轻嗤。仰头,单手堪堪掩脸,浑身微微颤抖着,在杰西卡的视角看来像是在憋笑。

      伊薇特缓缓攥紧覆脸的手指。

      漠然抬眼,望向天花板。忽然扯了扯嘴角,像是真心实意地笑出了声。

      “听起来你好像喝得比我还多呢。”她声音含笑。

      杰西卡翻了个白眼:“没多到管别人闲事。”

      伊薇特单手懒散地撑在背后的沙发垫上,像是无意之举,眼波流转,又低头,恣意妄为地笑着。

      “不管别人闲事,怎么知道被dip shit冷落的小姐会不会心灰气冷…”她的嗓音如同缓慢融化的玻璃糖,又绵又柔。

      突然那人倾身,猛地凑近到她面前,凝视一瞬涣散的瞳孔,仿佛下一秒就要鼻尖相抵厮磨。蓦然一笑,表情烂漫不谙世事。

      “然后向我投怀送抱呢。”

      杰西卡托着下巴的手一僵。

      那人凝视猎物倏地紧绷鼓起的脸颊和羞愤的眼,像孩童看见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样。

      杰西卡瞳仁微动。

      这是她第二次正眼看这个名声狼藉的风云人物。

      如此侵占,狡黠,占有的挑逗。

      可光看她的眼睛,湿漉漉的,自然而然,看久了反倒会为她辩护无辜。

      这个坏心眼的斯莱特林像是把她拘到一个狭小的空间似的,宛如温水煮青蛙的侵略,糖液包裹着来不及设防的她坠入其中。像是粘稠的枷锁,她逃不出,躲不开。

      那人半披的长发尖尖没规矩地触到她的颊侧。

      杰西卡下意识侧了侧脸。

      太近了,她鼻腔里只有白兰地侵略性极强的酒味和糜烂的玫瑰,飘忽的发香和冰冷的雾。冷冽,腐朽而好闻。

      “在这样的对话之后?wow你还真喝醉了。”杰西卡轻咳一声,翻了个白眼。

      看着杰西卡假装毫不在乎地侧过脸,那人势在必得地勾起唇角。

      “Indeed.请你原谅我,”那人眼神诚恳清澈,却哑着嗓音,特地压低音量,暧昧得像是对伴侣耳鬓厮磨的哄话,“我的本意不是如此。”

      杰西卡仍嘴硬地撇着脸,但从眼角瞥了她一眼,又娇又俏。

      将酒杯递到脸颊微酡红的杰西卡唇边。

      “比起灌自己喝得乱醉,我其实更想…”

      那人似笑非笑,低头,伏到杰西卡的耳朵根,在闷热潮湿的呼吸中磨人地停顿片刻,用气声慢悠悠,缠缠绵绵,倾诉道。

      “Get you drunk.”

      杰西卡呼吸一滞。卷翘的眼睫甚至忘了扑眨,呆呆的。

      那登徒子撑在沙发背上,从睫毛底下睥睨着她,眼角微勾,在寂静和美缠绕着的笑之下,殊不知饥肠辘辘的崩坏,攒流在每条细嫩的神经末梢。眼角眉梢,透着杰西卡讨厌又心痒的好整以暇。

      谁都看不出来,那人眼底的蜜糖甜蜜和温柔是多少把磨砂的琉璃刀。

      “赏脸吗?”那人语气温柔,甚至可以说是腼腆。

      可只有杰西卡知道被抵在自己唇边的酒杯,绝对是祈使句的语气。

      稀里糊涂。

      意乱情迷。

      像是被下了迷情剂。

      酒杯慢慢倾,杰西卡也半推半就地润了唇。

      湿漉漉的眼睛注视着她的嘴唇和瞳孔,让整个视野里只有她的倒影。

      酒香入喉从嗓子烧到心口,像是玻璃糖中心将化不化的坚硬部分,以灼烧感划伤她的舌头,她的食道,她的胃,她的心。轻佻又热烈,摧毁疯狂,仿若生啖血肉完,甜而后带着辣与酸涩,让人醉醺醺,飘飘忽忽被辣到眼泪氤氲。泪是氛围久久不肯供认的共犯,直到眼尾幻灭的光影都开始扯地连天,拖着长长的尾巴旋转起舞才软下嘴。

      不是潘趣酒。

      是白兰地。

      她身上的味道。

      酒杯的速度不因哄骗的声音温柔而减慢。

      杰西卡被辣得蹙眉,表情看起来有些痛苦,她没好气地推开那人作恶的手:“够了够了,咳咳咳!oh That tastes like shit.”

      “FUCK off. 我这里可不想收留醉鬼。”杰西卡被灌得咳嗽,不给她什么好脸色。

      “不想吗,What a shame.”那人作势遗憾地收回酒杯,笑着直起身,手肘搭在沙发上,手懒懒散散地垂下,指腹轻轻拭去杰西卡眼角的泪,随手暧昧地捋了捋她嫣红耳朵尖边的碎发。

      那人笑得清澈良善。

      杰西卡红着眼睛瞪着她,像是嗔怪。

      那人就着她留下的唇印,浅尝辄止,脸色毫无波澜,仿佛她们喝的不是一杯酒。

      杰西卡脸色更难看了。

      那人看在眼里,冲她无害地弯了弯眼。

      “怎么办,我想。”

      酒精润过的嗓音,说起令人脸红耳赤的情话。像是多了意乱情迷的水雾。

      杰西卡缓过神,眼神躲闪着,鼓囊着脸,用原本支在脑袋上的手挡住鼓鼓囊囊的脸颊,没意识到自己整个人快要趴在伊薇特的腿侧,却不忘闷闷地骂:“Fuck off.”

      那人怎么可能轻易地放过自己垂涎已久的甜品。

      低头,凝视着她酡红的侧脸,用手指轻轻挑起杰西卡滑落左肩头的肩带,缠绕在指腹,一勾。

      刚想诱骗,却被人猛的推肩膀,害的她差点没坐稳。

      伊薇特竭力克制住想撕咬得不死不休的想法,阖眸咬紧牙根,片刻,缓缓侧回身随即睁眼刺向来人。

      她还以为是谁。

      是那个灰蓝色眼睛的家伙。

      薄薄的巫师袍盖住锋利又招摇的肩胛骨,两指托着酒杯,单手插在裤袋,桀骜不羁地斜斜站着,用不屑又挑逗的眼神看着她。

      伊薇特皮笑肉不笑地挤出一句:“May I help you?”

      他短促尖锐地嗤了一声,双眼望天,不耐烦地顶腮,表情略凶狠。

      “滚。”他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This is MY FUCKING date.”

      说完西里斯一把猛的拉起沙发上待机住,好像被捉奸在床的杰西卡,没等她站稳就挑衅地紧紧扣住腰,搂进怀里,攻击性极强地宣示主权般。

      整个过程伊薇特漠然置之,轻轻晃着酒杯,缓缓眨眼,看起来单调又不屑。

      像是扳回一局,西里斯冲她挑衅一笑,扣住杰西卡的手,举起,以防伊薇特没看清般,紧接着与表情明显不适的杰西卡紧紧十指相扣。骨节戴着的饰戒在灯光下熠熠得招摇。

      做完他鄙夷地撇着嘴,上下扫视着伊薇特,张扬挑眉。

      伊薇特脸色戏谑又平静,慢悠悠地抿了一口酒道:“Well, you don't know your fucking date”

      她甚至还恶趣味地学了学西里斯的怒音。

      然后她欣赏着那个奇怪的人愤怒的表情一瞬间的卡壳,挑着眼尾,冲他怀里暗暗想要抽回手的杰西卡,明晃晃地,恶劣一笑。

      “我知道你更喜欢白兰地的,Sweetie.”

      她笑得自大又狂妄,如同今夜热烈的,不顾一切的不眠狂欢黎明。

      杰西卡鼓着脸,翻了个白眼,瘪瘪嘴冲她比了个嘴型。

      她看清楚了,是混蛋。

      她笑得更艳了。

      而西里斯根本没有低头注意杰西卡的小动作,只以为她在挑衅,更加冒火。

      “你在我眼里就像个跳梁小丑。之前,只是我好心泛滥了,不管被欺负的是谁我都会一脚踢开那个怂货。至于你,呵,别自我高..潮了。”西里斯狠狠嗤了一声,不屑一顾地甩下这些话,然后搂着蹙眉的杰西卡走开了。

      伊薇特盯着他张扬瘦削的背影,可笑地扯了扯嘴角。

      话不投机。

      这家伙反应这么大…是在嫉妒谁呢。

      两人走远了点。

      杰西卡给足面才用力挣了挣,声音沉下来,冷色道:“松开。”

      西里斯如梦初醒般,赶紧松开手,后退几步保持社交距离。

      “抓疼你了?”他攥着酒杯,突然不知所措起来。

      杰西卡把他晾在一旁,面色不善,敛眸揉了揉被不少饰戒粗暴硌红的指节。

      “…那个对不起,我是不小心的。需要去医疗翼吗,我陪你。”他眼眸诚恳地道歉。

      杰西卡仍然把他晾着,继续用指腹摩挲指节。

      西里斯难得一见的局促。他抓了抓头发,眼神飘忽:“我很抱歉,我一时冲动…”

      “Stop.”

      “…huh?”

      杰西卡翻了个白眼,像是极不愿意,浅浅从眼角施舍给呆愣的他一个眼神。

      她清了清嗓子,开始开大。

      “首先,我不是你们争抢的胜利品,也不是拿来给自己脸上贴金的奖项。我讨厌你刚才的…所有行为。很明显我是个人,why don't you treat me like one?其次,你跟她炫耀什么,十指相扣吗?你九岁吗?这次date你自己都知道烂透了吧,你居然还炫耀。Soooo lame。掠夺者?也不过如此吧。而且,你明明对我不感兴趣也不让我和别人接触,她跟我有什么出格的肢体接触了吗?你凭什么啊?We are not exclusive.想占着茅坑不拉屎是吧?我告诉你老娘有的人追。周六,假如说我是你,我不会来我这儿自讨苦吃。And for your Information.我只是喜欢你的那张脸而已。别觉得我非你不可,漂亮的脸蛋到处都有。最后,我的酒杯。”

      她面无表情板着手指有条有序地罗列罪状,嘴像是什么麻瓜机关枪一样,把西里斯从头到脚的炮轰过去。

      说完,她小手一摊。

      西里斯愣愣地听完,愣愣地交出酒杯。

      杰西卡啧了一声,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拿过酒杯。

      她眼神轻蔑一瞟杯中撒出去不少的潘趣酒,当着西里斯的面转身倒进身旁的垃圾桶,动作写意从心,没一丝情面。

      做完以后,她也冲瞪大眼睛的西里斯挑衅一笑,仿佛刚才惊讶住他的动作不是她做的一般。

      “What?”她假装无辜地眨眨眼,明知故问。

      她明艳笑着,恣意妄为地抬了抬下巴,表情讽刺至极。

      “我确实更喜欢白兰地。”

      西里斯嘴巴半张着,好像听见了刚才心中解读碎一地的声音。

      杰西卡把杯子随意放到一旁桌子上,还特地做作地从口袋里拿出手帕,当着他面捻了捻指尖。就差把厌恶写到脸上了。

      “我虽然渴,也不是什么酒都喝。”她抬起手在灯光下,她一副仔仔细细地检查脏污的刻薄架势,漫不经心地说道。

      “Capiche?”

      她像是看什么脏东西一样,鄙夷地施舍给讶异得半张着嘴的西里斯一个眼神。

      还没等西里斯澄清,杰西卡一撩头发,头都不回地踩着皮鞋小高跟哒哒哒走开了。

      只剩下被头发抽了一个大逼兜的西里斯。头顶悬着一个旋转的问号。

      What just happened…

      不远处玩了快一夜真心话大冒险的卢平看他一个人站着不动,出于人道主义走了过来慰问,他拍了拍CPU正在开BBQ的西里斯:“Hey, what's shaking?”

      西里斯没缓过来的眼神有些愚蠢,他抓住卢平的手腕,认真的语气颤颤巍巍的。

      “哥们,我耳朵流血了吗。”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诱骗未果的白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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