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lap dance和hom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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慵懒的R&B。
与鼎沸人声融合交错之际，甚至分不清谁是背景音，像流淌的丝绒，时不时穿插性感的女vocal回应。
他百无聊赖地撇了一眼。
波光粼粼的昏暗。
时不时照进瞳仁的束束金色的光。
微弱，又潋滟。
叫不出名字，摇头晃脑狂欢的少女。
狡黠笑着捧着蛋糕四处捣蛋抹到别人脸上的寿星。
那几个看不真切，在谈话间仰头饮尽酒肆意大笑的少年。
空气里的炙热，像余烬复燃，不知道是谁低沉又甜蜜的轻语低鸣，罪恶感，起舞旋起的微醺裙角，跳着毫无章法的死亡顺从和悲伤的反义词，爆炸牌出老千被抓包而气急败坏的争辩，每一个空拍，延伸着迷幻喧嚣的氛围，和黑暗中的浪漫交吻。
这些都不稀奇。
詹姆斯表情复杂，斜斜地倚在桌面旁边，交叠起双臂，推了推金丝眼镜，盯着不远处。
那才叫稀奇。
半晌他用手肘怼了怼旁边艳红头发女孩子的手臂。
女孩子托着酒杯的手指攥得紧了紧。
她左手反撑在身后盛着潘趣酒的桌子上，半个身子一倾，肆意又冷色，面不改貌，懒懒散散地侧过眼，半眯起，微微向前颔首。
她的森绿色眼睛，逼视着詹姆斯欲言又止微张的嘴唇，和难得黏腻在除她以外的瞳孔。
“okay mister这次你要是还是说不出什么理由，I swear to God…”似乎正和小姐妹相谈甚欢，女孩被打搅的神情难以琢磨，瞳仁被光影罕见地绞缠成忽明忽暗的墨绿色，倏地挑眉，衬得警告都似笑非笑。
詹姆斯抱着手耸了耸肩，神情一言难尽，欲言又止，最后他冲不远处抬了抬下巴：“…你自己看。”
红发女孩百无聊赖，挑起的眉骨冷淡又单调。
又是什么低智的恶作剧。
或者说，又有谁要倒霉了？
她心如止水地顺着他的眼神望过去。几息，挑起的眉骨逐渐凝在她脸上，还不可置信地愈挑愈高，眼神逐渐诡异。
“…小天狼星为什么会在跟莱姆斯跳舞。”她良久卡出来这么一句。问出口的时候，她愣住的瞳孔，绿色都清澈了不少。
詹姆斯百无聊赖地将手覆到她撑着的左手上，无辜地瘪瘪嘴，摇头啧了两声：“我也想知道啊，怎么办，Lilly baby 我要被孤立了。”
“ugh我都说了多少次，别这样叫我，詹姆斯。”莉莉从眼角冷漠地撇过去，扫了一眼詹姆斯从睫毛底下看过来的惨兮兮狗狗眼，翻了个白眼，轻松地撤回自己的左手。
整个人配合着恶寒地抖了抖，只是微乎其微地靠近了些他的胸膛，她压下想要翘起来的嘴角，随即一手托着酒杯，一手散漫地搭着，交叠在胸前。
她毫不在意地侧头，瞳仁上下一转，又落回到那两个翩翩起舞的人影上，有些迷惑：“还有一件事，莱姆斯…什么时候会的女步啊。”
“well kinda my fault———”詹姆斯心虚地眨眨眼。
“Hold on Hold on.杰西卡呢，小天狼星不应该是她今晚的date吗，谁又爽约了？”她嘴角抽搐了一瞬，脑袋上出现一个旋转的问号。
“料到你会这么问了，sweetie，”詹姆斯斜斜站着，手漫不经心地覆上莉莉艳红色的脑袋，假笑了一声，贴心地帮助女孩转头，“沙发上呢。”
莉莉没好气地拍开詹姆斯作乱的手，随意撇了一眼，然后就后悔了。她欲言又止，怀疑的眼神逐渐带有一丝美丽的愚蠢：“那是杰西卡…Lap dancing？”
詹姆斯悻悻地收回手，半眯着眼，一言难尽地yeah了一声。
两人沉默地眨眼。
“跳的挺好。”詹姆斯啧了两声，中肯评价道。
“说实话我没有想到她有这种潜力。”莉莉观赏下来，眼神莫名有一丝离谱的赞赏。
突然她猛的想起来。
“等等既然西里斯在那儿…那她屁股底下的是？”莉莉的声线略微有些颤抖。
詹姆斯有点好笑地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单手虚握成拳，装模作样地抵在唇边，掩饰地咳嗽了一声，紧接着手撑着桌子，微微倾身凑到她的耳边道：“还记得洛勒莱吗。”
“…huh？”
她的大脑有点宕机，手指托着的酒杯这次是真的要攥碎掉了。
告诉她，洛勒莱只是同名。
“哇，杰西卡有点东西，这个twerk wooooo———”他夸张地张大嘴，好像真的在很认真地欣赏。
莉莉假笑，抬手打了个响指示意。
“Focus, honey。洛勒莱，You mean 那个玛丽处过的，布朗家的女孩，你确定？不是什么抱枕沙发品牌名称吗。”
同名同姓同长相也可能啊。
“哎呀你叫我honey了呢。”
真会抓重点。莉莉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詹姆斯贱兮兮地冲翻白眼的她眨眨眼，手撑着桌面更加放肆倾下身，勾着眼角，语气欣喜地翘着尾指，摘下眼镜。
摘眼镜…
Never a good sign.
她默默地移远了点。
“是honey哎，”詹姆斯也不管她的难为情，肆意妄为地贴在她的耳朵旁，鼻尖轻轻摩挲过她的耳垂，长而翘的睫毛几近刷到耳廓，而从睫毛底下凝视的眼神是蜜糖粘稠的恃宠而骄，慢慢地，从舌尖抖落，“我是你的，honey呢。”
他还是一副詹姆斯的作风，用气声。
哑下来的嗓音语调，黏糊糊的，甜蜜的。
…艳.情的。
莉莉浅红着耳朵忍耐地闭上眼，撇过头，像在掐某人犯贱的嘴巴一样攥着酒杯，直至指尖泛白。
假如说可以，她有点想把自己的耳膜给戳破。
她相信，假如说周围音乐声再小一点他都能听见某人快速摇尾巴鞭挞空气的嗖嗖声了。
“H-O-”他贱兮兮地撅起嘴。
得意洋洋的拼音，戛然而止。
…物理上的戛然而止。
詹姆斯睁大眼睛。
有人一把揪住了他这张人见人爱的嘴巴。
詹姆斯皱着脸，更加瞪大眼睛唔唔出声，抗议道。
毒妇！
莉莉跟吃了鼻屎味的怪味豆一样，草草瞥了他一眼，随即看回到不远处沙发上仰着头的金毛。她表情凝重，不厌其烦地再强调了一遍：“I mean.You're telling me 杰西卡，在玛丽前女友身上 lap dancing.”
“…LAP DANCING。”她点名表扬这部分。
旁边鸭子嘴的某人顿了顿，眨眨眼，大眼睛懵懵的，试探性地回道：“嗯哼？”
两人静默，各自都有种快要窒息的平静。
红发女孩一脸匪夷所思地看着沙发上的金毛和黑毛，无意识地半张着嘴，脑袋上出现史诗级的巨大问号旋转得比cpu要快。
“I mean come on.瞎子都看得到洛勒莱脖子上那一串串发光的项链，不意外啦，”詹姆斯趁她不注意，整个人往后一仰，轻轻松松做到了嘴巴自由。他戴上眼镜，懒洋洋地抻了个腰，习惯性抓了抓他本来就乱糟糟的一头卷毛，然后跟没骨头一样，双手软软绵绵，缠绕在莉莉脖颈前，下巴搭在她头上，整个人近乎趴在还在缓冲的莉莉身上，“意外的是，lap dance人居然是杰西卡。”
他百无聊赖地吹吹自己前额黑色的碎发，视线一移，他继续地盯着不知道脑子哪根筋搭错的小天狼星和莱姆斯。
在看到西里斯扶着莱姆斯的腰身，莱姆斯搂着西里斯脖颈下腰的时候，他绝望且无奈地阖上眼睛。
这该死的氛围感。
他攥紧拳头，虚虚抵在唇边，一副眉头紧锁的难言模样：“yeah你盯着他们看5分钟，你的表情就会变成我刚才那样了。”
“打赌输了。”莉莉一锤定音，像什么青天大老爷般。
“我不信，一定是打赌输了被逼无奈为了完成KPI才跳的。”她现在的表情比哭难看。
杰西卡他站这么远都能看清楚的笑容，好像与被逼无奈4个字拆开来的每一个字，都没有一点关系呢。
这些话詹姆斯没敢说出口。
他视线一移，又该死地看到了那一对又不带他玩的狗东西。
打赌这个想法，有著名语录“哪有小孩天天哭，哪有赌徒天天输”的西里斯，詹姆斯他不敢保证。
但是…莱姆斯？
詹姆斯表情沉思。
西里斯加上莱姆斯？
他闭眼掐着皱得快打结的眉心，糟心极了，明显不在一个频道，自说自话道：“shit我早应该看出来的。西里斯这小子面相一看就是homo啊。”
“大大的homo，难怪不喜欢杰西卡，原来是型号不对。”他越说越笃定，一副复盘得清醒且悲哀的表情。
莉莉还是一副呆滞没缓过来的机械表情，眼神无光，有可能是想到了自己以后一眼望不到头的歹毒宿舍生活吧，说着说着，她自然而然失去了任何感情语调：“本来杰西卡以前在宿舍就跟玛丽不对付，假如说她今天晚上决定开始date玛丽的前女友…”
“我又要变成她俩的猫头鹰了。”莉莉一副同款詹姆斯闭眼掐眉心的糟心表情。
她之前还以为谁要倒霉了。
现在才知道，原来是她这个从歹毒的全世界路过的倒霉蛋。
詹姆斯像是想到了什么，整个人的活力瘪了下去，趴在莉莉头顶仿若一个轻飘飘没了气的充气大狗气球。他面如死灰，嘴唇微微颤抖着：“你那算什么。”
“你应该想想，假如说小天狼星和莱姆斯在一起了…”
“那我这个电灯泡该会有多亮。”
莉莉人道主义地抬眼看了看，似乎有了安慰。
沉默一瞬。
两个人互相绝望且怜悯。
一上一下，默契地深深叹气。
“…你去处理他们，我去处理她们。”莉莉没好气地说完仰头，心累地看了詹姆斯的下巴一眼，任命地叹了一口气。
“Yeah.”
詹姆斯毫不犹豫，答应的比约会还快。
两人对视了一瞬，疲惫又严肃的眼神坚定得好像要入党。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lap dance和hom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