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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大因 ...

  •   白鸢一下车,就跑向了糖葫芦摊,每个都看了看,对老板说:“我要这个。”
      老板:“好嘞。”
      白鸢摸了摸腰间,刚要接过,才发现出门的时候没拿荷包,她从没下过山,所以从来都没有随身带荷包的习惯。
      伸在半空的手突然停止,白鸢一时尴尬地无地自容。
      老板:“小姑娘,怎么啦。”
      “啊,我,那个……”“老板,糖葫芦怎么买啊?”
      “两文钱。”“给您。”
      徐舟给了钱以后直接拿过糖葫芦,递给了白鸢。
      白鸢略显尴尬的接过,嘴里叼着糖葫芦,对徐舟说:“徐舟,对不起啊,我出门没有带钱,回去了我会还你的。”
      徐舟感到疑惑:“这有什么对不起的,再说了,你照顾了我这么多天,我早就该回报你了,我手里还有点钱,你再看看有什么喜欢的,我给你买。”
      白鸢一个糖葫芦还没有吃完,转头看向徐舟,眼睛瞪得大大的,含混不清地说:“真的吗?那我就不客气了。”
      白鸢把徐舟拽到一个胭脂摊,说:“徐舟,这个是什么,我看其他姑娘都把这个往脸上抹。”
      徐舟还没出声,老板先说:“这个是胭脂,你把这个抹上啊,能变漂亮。”
      “那这个怎么抹?”
      老板:“您把这个在嘴唇上一抹,再抿一抿,就成了。”
      “是这样吗,”说着,白鸢用手沾了点抹在了嘴唇上,然后又抿了抿,问徐舟,“怎么样,好看吗?”
      徐舟笑了笑:“好看。”
      老板从旁边拿了块铜镜,说:“姑娘,我这有铜镜,你看看。”
      白鸢看了看:“确实显得气色好多了。”白鸢喜欢的不行。
      白鸢还在欣赏着,旁边两个卖首饰的大妈在那说:
      “前几天徐府被灭门的事,你知不知道。”
      “当然知道,阵仗这么大,估计隔壁浥城的人都知道了。”
      “就算阵仗这么大,皇上也一点没管啊。”
      “这徐老爷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平好歹也是朝中大臣,皇上竟然这么不闻不问,他这做派,跟先帝有什么区别。”
      “嘘,你还敢提先帝。要我说,还不都是他家那个仆人,叫徐舟那个,他杀的可是丁家老太太,自从丁老爷不在了,丁府上下还不都是老太太和丁少爷打理的,何等威严,被一个下人给害死了。”
      白鸢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她越听这些言辞,她越难受,忍不住出口:“徐府,徐舟不是被诬陷的吗。”
      旁边一个大妈听见,对她说:“诬陷?不过就是徐府为了驳回点面子想的借口罢了,谁不知道他徐舟是怎么来的啊,谁不知道徐舟他母亲是被丁老太太害死的,这可是杀母之仇,不是他是谁。”
      另一个大妈说:“小姑娘,我刚看你在那买胭脂我就知道,你是个不问世事,单纯的小姑娘,这些事你不懂,也正常。”
      那个大妈又说:“你也不想想,徐舟他一个下人,怎么敢杀丁家主母,还不都是徐咏杰指使的,旻庵城就徐,丁两大家,徐咏杰把丁家搞死了,那这旻庵城不就他徐家,一家独大了吗。”
      “不可能,徐老爷不是那样的人,”徐舟再也听不下去,忍不住冲上来对她们说,“徐老爷宅心仁厚,街坊邻居都知道,他怎么可能会为了所谓的名声去害人呢。”
      “这谁知道,当官的心里几个算盘谁数的清,平时那善良的样说不定都是装出来的。”
      “你……”
      “徐舟。”
      徐舟愈发激动,还欲与她们再争辩却被白鸢抓住,小声提醒了一句。
      徐舟只能忍下。
      “徐舟,我们走吧。”说着,白鸢拉起徐舟就想走,结果一拉没拉动,徐舟还站在原地。
      “怎么了?”白鸢问他。
      “胭脂。”徐舟认真的回答。
      “啊?”白鸢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的胭脂还没买。”说完,徐舟转向胭脂摊老板,“老板,这盒胭脂我要了。”随即给了钱,拿走胭脂给了白鸢。
      白鸢看着眼前的胭脂,被逗笑了:“谢谢。”
      之后两人也没再逛,直接去了徐府。
      事情过去了七八天,地方官已经把这清理的差不多了,只剩下几个小吏做最后处理,过几天就会请工匠重新修缮。
      徐舟拿出几文钱,随便找了个官差,问:“大人,徐府都已经处理干净了,那以前徐府的人都埋哪了?”
      官差看了看手里的钱,说:“埋?不过一群贼子,还用不着兴师动众,都拉到城外乱葬岗扔了。”
      徐舟听到这,悲愤难已,却只能狠狠攥着拳头忍耐,咬着牙说:“好,知道了,谢谢大人。”
      官差走了,徐舟看着与从前大不相同的徐府,内心悲凉,感觉看着老爷一家坐在一起吃饭,好像就是昨天的事。
      徐舟在街上默默的走着,白鸢在后面跟着他,集市再热闹,白鸢看着默不作声的徐舟也没心情逛。
      即使已经过去了七八天,街上讨论徐府灭门的人依然不少。
      基本上都是说,徐府养出了个白眼狼败家子,再就是说徐咏杰不坏好心,指使徐舟杀人,还有胆子大的,说到了皇帝头上,说他昏庸无道,不管朝堂大臣的生死,世态炎凉。
      却没一个人担心徐家的几个少爷是否逃过了血光之灾,没人可怜其他无辜的仆人遭连累。
      徐舟和白鸢一路上都听着这些,走着走着徐舟就站住了,白鸢没反应过来,撞上了徐舟的背。
      徐舟转过来,对白鸢说:“白师父,丁老太太不是我杀的。”
      白鸢说:“我知道,我相信你。”
      徐舟:“可是别人不相信我,其他人都认为徐老爷,我都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
      白鸢摇着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徐舟就说:“所以,我想查清事实,还徐家和我一个公道,我什么都做不了,只有这件事了。”
      白鸢:“嗯,我支持你,等大师兄出关,你们……”
      “等不了了,”徐舟抢话道,“单凭我现在这样,肯定什么都做不了,所以我要拜入笠松山,我想当你的徒弟。”
      白鸢还在措愣中,徐舟就已经跪下,说:“师父,请您一定要收下我。”
      白鸢更蒙了,这还在大街上,白鸢羞愧难当,忙拽者徐舟起来:“徐舟,你别这样,还在大街上呢,我们回笠松再说吧。”
      拽起徐舟立马飞奔到一个无人的巷子里。
      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的扶着墙,徐舟忙道歉说:“白师父,对对不起啊,我刚才一时冲动,没分清场合,但是我想拜您为师是真的,您再考虑考虑。”
      白鸢慌张地道:“那个,我们还是先回笠松山吧,回去再说,回去再说。”
      白鸢拔出剑,比了个诀,御剑走了。
      徐舟在原地还没反应过来,就看不到白鸢了,只冲着她离开的方向喊道:“师父,白师父,你不想收我为徒也别我丢在这啊!”
      没多久,白鸢就御剑回来了,不好意思地对徐舟说:“对不起啊,我习惯了,我平常在山上都是御着剑飞来飞去的,对不起对不起。”
      说完,白鸢拿出一根羽毛,食指中指夹着,闭着眼放到眉心,停一会就扔向空中,羽毛化成一股烟随即消失不见。
      徐舟看完这一切,呆呆的说:“这是什么?”
      白鸢说:“这是传信羽毛,你只要把他放到眉心,心里想着要传给谁传什么,羽毛就会去到那人身边。”
      徐舟听着,不一会马车就来了,两人再没耽搁,速速回了笠松山。
      回到院子里,白鸢先回房放下了胭脂,然后又出门了,徐舟无事可做就去伙房做饭。
      等到饭做好了,白鸢就回来了。
      白鸢:“饭做好啦。”
      说着,白鸢已经坐下夹起一筷子吃了起来。
      “我从来都没有收过徒弟,所以我刚才去找二师兄问了收徒怎么收。”白鸢吃着也不忘了说,“我明白你拜师学艺是为了什么,所以,我可以收你为徒,教你武功。”
      “真的吗,”徐舟喜不自胜,还想下跪,“谢谢,谢谢师父……”
      “你先别,”白鸢在徐舟快跪下的时候扶起了他,“你先别跪,等我吃完饭再收徒。”
      “好,好。”徐舟激动地站起来,坐到了旁边。
      “二师兄说,收徒时,徒弟要给师父敬茶,所以你先去准备茶吧。”
      “好。”说完,徐舟就跑去泡茶了。
      没一会儿,又跑了回来。
      “师父,茶叶在哪啊?”
      “哦,对了,我不喝茶,所以我这没有茶叶,你得去找我二师兄要。”白鸢吃着饭,毫不在意地说。
      “……你二师兄在哪啊?”徐舟尴尬地说。
      “呃,他在,你出了门右转……”
      还没说完,门口就走进来一位气宇轩昂,高风亮节的男人,腰间别着一把玄色剑,发髻高高梳着,干净利落,手里还拿着一盒茶叶。
      “兴冲冲地来,兴冲冲地走,每次都是这样,什么时候能改改你这丢三落四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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