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鸢桥舟》十二融

4、大因

　　“二师兄，你怎么来啦。”白鸢嘴里嚼着饭，高兴地对于垣说。
　　“给你送茶叶啊，你又不喝茶，你院里怎么可能会有茶叶。”于垣走到屋内，把茶叶递给徐舟，“你先去沏。”
　　“好。”徐舟接过茶叶就走了。
　　“师兄，还是你想的周到。”白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师兄你也坐下吃点吧，徐舟做饭可好吃了。”
　　“不用了，我吃过了。”说着，于垣坐到了白鸢身边。“你为什么要收他为徒，等师兄出关扔给他不就行了。”
　　“二师兄你怎么能这么说，徐舟他又不是个物件，”白鸢边吃边说，“我能明白徐舟的心情，自己的家一夜之间被血洗，我也是经历过的。”说着说着，白鸢的声音越来越小。
　　“可是，他心中没有恨，只有不公，他也只想要个公道，”白鸢看着于垣，坚定地说，“我想帮他。”
　　于垣听着，看着白鸢，眼神渐渐变得柔和：“阿鸢，你来笠松的时候就很小，自从来了笠松山就再也没下去过，这十几年一直都与山作伴，你小时候还经历过……”
　　“也或许，你也该出去一趟了，”于垣突然坦然。
　　“师兄，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关心我，还有三师姐，一直把我保护的很好很好，”白鸢放下筷子，不再吃了，“可是，其实我以前就很想下山玩，每次我都怕你们添麻烦，所以我从不会缠着你带我下山。”
　　“现在不同了，”白鸢笑着说，“有这么好的理由，我一定要去，我不想总是呆在山上了。”
　　于垣站起来，看着白鸢苦笑着说，“倒也是，，总待在山上也不行，会不会是我以前保护你的方式不对，让你不知不觉受了这么多委屈。”
　　“怎么会，你是除了亲人外，对我最好的人了。”
　　刚说完，徐舟就端着茶进来了：“师父，茶沏好了。”
　　于垣走到他身边，说：“臭小子，还没拜师呢，就叫上师父了？”
　　白鸢叼着筷子：“哈哈哈。”
　　“行了，我先走了，有什么事尽管叫我。”说完，于垣就抬腿走了。
　　“徐舟，一会儿敬完茶，今天就休息休息吧，明天我们先去丁府看看有什么线索。”白鸢还在吃。
　　徐舟放下茶，坐在一边：“好。”
　　白鸢一吃完饭就进行了拜师敬茶，然后白鸢就去了后山练剑，徐舟去了书房。
　　第二天，白鸢和徐舟照样坐着马车去旻庵城，进了城里，两人便下了马车徒步走。
　　路上，白鸢问：“你知道丁老太太是怎么死的吗，为什么他们就能确定是你杀的？”
　　徐舟：“我听说是被人用菜刀连砍几十下死亡的，其他的我也不知道，当我知道丁老太太被人杀害之后，他们就开始指责我杀的。”
　　白鸢：“也就是说，其实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证明是你杀的，那为什么都说是你杀的？”
　　徐舟：“我听说是被人用菜刀连砍几十下死亡的，其他的我也不知道，当我知道丁老太太被人杀害之后，他们就开始指责我杀的。”
　　白鸢：“也就是说，其实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证明是你杀的，那为什么都说是你杀的？”
　　徐舟：“他们只说，十年前我母亲就是丁老太太害死的，还是用菜刀这种鲁莽的方式，所以就肯定是我杀的。”
　　白鸢：“这么勉强的理由，只有可能是有人故意而为之，不过，他们竟然都相信了。”
　　白鸢不禁感慨：“这人云亦云真可怕。”
　　安静了一会儿，白鸢突然想到：“为什么十年前丁老太太要害死你的母亲，还有昨天那些人为什么说你，野种？”
　　徐舟表情突然变得悲伤，说：“因为，我是我娘被丁邵□□后生下来的。”
　　白鸢听到这，突然停下，满脸都写着惊讶。
　　徐舟走了两步，发现白鸢没有跟上，转身找她，看见了她呆滞的表情，好笑地说：“这没什么，我娘当时都没有郁郁寡欢，寻死觅活过，我就更不会记挂在心上。”
　　说着，两人又一同走起来。
　　“可是，丁老太太因为自己丈夫跟别的女人同床共枕，心里不爽，”徐舟接着说，“就派人到北水村杀了我娘，这我永远都不能原谅。”
　　“后来，托大师伯的福，我来到徐府做了家丁，帮我谋了条生路，可是仇人却与恩人在在一座城里，我每天都恨不得冲进丁府，将我母亲受过的罪还给那个老太婆，可是我不能，我的名字里挂着徐的姓，是徐家一直养着我，我知道，如果我真这么做了，徐家也多多少少会跟着我遭殃。”
　　徐舟叹了口气，说：“现在，我没有做这件事，徐家也依然遭殃了。”
　　白鸢拍着徐舟的肩膀，说：“阿舟，你放心，我们一定会还你和徐家一个公道的。”
　　徐舟笑了笑：“嗯，不过，为什么你从一开始就相信我，相信我没有杀人。”
　　白鸢：“你可是大师兄的恩人，的家人，大师兄信得过的人我也相信，而且，我看得出来，阿舟你是个善良的人，是不会做这种事的。”
　　徐舟心里很温暖，对白鸢说：“谢谢你，师父。”
　　两人到丁府门口时，正好有个下人打扮的人出来，应该是去采买东西。
　　等那个人走得与丁府远一些的时候，白鸢拿剑挟持那人拖到旁边的巷子里。
　　徐舟在巷子里早就准备好了绳子，那人一进来就绑住了他的双手。
　　白鸢的剑还在那人的脖子上，那人感到害怕忙喊到：“大，大侠，饶命啊，我只是个下人，身上可没有钱啊。”
　　白鸢拿着剑说：“你看本姑娘这么好看，哪像个劫匪啦，你放心，我们不会要你的命的，你只需要回答我们的问题。”
　　“好好，好，您问，您问。”
　　白鸢：“你家丁老太太到底是怎么死的。”
　　“是被那个叫徐舟的杀死的。”
　　白鸢的剑离他的脖子近了几寸：“真的是徐舟杀的吗。”
　　“这，我也不知道啊，他们说是徐舟那就是徐舟啊。”
　　白鸢与徐舟交换了眼神，继续问：“那谁会知道？”
　　“那，这，我，我也不知道啊。”
　　那人结结巴巴，明显是心虚。
　　白鸢的剑抵着他的喉咙，声音加重说道：“谁，快说，你肯定知道，要不然这丁府你就不一定回得去了！”
　　“珠绣，珠绣肯定知道。”
　　白鸢：“珠绣？”
　　“对，珠绣是丁老太太的贴身丫鬟，丁老太太死后，丁少爷要让丁老太太所有贴身的人都给她陪葬。”
　　“可是珠绣不想，她给了我一些她从丁老太太那里偷来的钱，让我随便找个女的替她死，然后，然后她就连夜回了北水老家。”
　　白鸢：“北水？”
　　徐舟：“北水！”
　　徐舟蒙着面，以防那人会认出来，对白鸢说：“既然这样，我们可能要去趟北水村了。”
　　白鸢答应下来，对那人说：“好了，你可以走了，不许跟任何人说起今天发生的事情。”
　　“好好，谢谢大侠，谢谢大侠。”没等说完，那人就屁滚尿流地跑了。
　　白鸢收起剑，对徐舟说：“太好了，有下一步线索了，可是北水离笠松可不近啊。”
　　徐舟摘下了黑布，点了点头。
　　白鸢继续说：“你现在身上也没有什么功夫，总不好只身前往，要不先不着急，你在笠松先跟我练习武功，然后我们再去北水。”
　　徐舟：“那当然最好，我们现在回笠松吧。”
　　白鸢：“嗯。”
　　在两人的身后，那个下人的尸体已经躺在了角落里。

　　“徐舟？”
　　两人没走几步，就听见身后有声音传来，没等两人反应过来，就有一把剑从上劈下来。
　　还好白鸢及时当开，把那人击得退后两步。
　　“二少爷！”徐舟惊讶到。
　　“怎么，看见我没死，你很失望，”徐琏没好气地说，“再说了，还喊什么少爷，徐家都没了，这全都归功于你！”
　　“二少爷，都说了不是……”
　　“你还叫少爷！”徐琏打断他，看了看旁边的白鸢，对徐舟说，“徐舟，凭什么，明明是你害了我们全家，现在竟然会有人护着你，你还真是命好。”
　　“真的真的不是我，”徐舟着急地说到，“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谁害了我们。”
　　徐琏：“别把我们和你混为一谈，你根本不配，你知道现在外面的人都怎么说我爹吗，你应该也听到了吧，这都怪你。”
　　“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以前就是我太相信你才会让你在我家呆这么长时间，迟早有一天，我会杀了你，为我爹，为我家冤魂报仇的！”
　　“徐琏，够了。”
　　徐琏身后传来一声老气的声音，然后走来一位白胡子老人。
　　白鸢看到，忙作揖行礼：“戚华真人。”
　　戚华真人向她点点头，然后跟徐琏说：“该回去了。”
　　随后，他带着徐琏头也不回的走了。
　　“那是谁？”徐舟问。
　　“他是戚桕山的长老，看来你二少爷去了戚桕山，到也是个好的去处。”白鸢答。
　　说完，白鸢发现徐舟没什么反应，然后说：“放心，等我们查出真凶来，再告诉他就可以了。”
　　徐舟勉强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