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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第 60 章 鸡毛 ...

  •   “怎么会,向局怎么会害文清,不会的,你胡说。”周韵玲的声音越来越大,几乎歇斯底里。

      唐文博像是听出了什么,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周韵玲立马摇头,否认道:“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一下就抱起了唐文正,转身就朝门外走,却被一个人拦住了去路,是林婉秋。

      林婉秋将手中的包往鞋柜上一搁:“我听秦总说,那几天向华阳找过唐文清,唐文清一直躲着向华阳,后来你去跟唐文清说,你朋友有一套房子要装修,唐文清去了,却没料到竟然是向华阳的,这房子就在金林小区六十二栋三楼。”

      林婉秋的气势一直很足,周韵玲并不是她的对手,这时说到了这件事,她本就心虚,现在脸色更是惨白一片:“我不知道,我要是知道向局是这种人,一定不会让文清去。”

      “事情说开了,你就不用来找小博,如果你一开始没让唐文清去,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情,什么事都不会发生,明白了吗,周韵玲!”

      “可是,就算,”周韵玲还想据理力争,“就算文清做了不该做的事,那也不该由他的儿子去检举揭发他。”

      唐文博缓缓的朝后退去,差点撞上楼梯的栏杆,被大壮险险扶住,他扭过了头,看向大壮:“我是不是不应该,我想去找王玉峭的妈,想让她去给,可她不管,我没办法,我没办法。”

      “你刚才不是说了吗,你爸是被迫的,无意的,不是故意杀人。”大壮劝解道。

      “就算不是故意杀人,那也要坐牢。”周韵玲干脆蹲下了身,捂着脸哭泣道,“我和文正该怎么办,怎么办!”

      “你可以走了,不要在我家里这样。”林婉秋无力的坐在了沙发上,一脸疲惫的看着面前哭声震天的母子俩。

      “不知道向华阳有没有被抓。”猴仔子在一旁小声嘀咕道。

      “那是警察的事情,估计还没有他在场的证据。”唐文博也是疲惫的靠在了栏杆上。

      “你爸会说吗?”大壮递给了他一杯水。

      “会吧,那件衬衣是铁证,我爸只有说出向华阳,才能减轻自己的罪责。”唐文博就着杯中水,慢慢喝着。

      “你的那个朋友,是张厉生的儿子。”林婉秋这时转过了头,看向自己的儿子。

      话一出口,楼梯口的大壮和猴仔子面面相觑。

      唐文博同样没吭声。

      “还真有意思,唐文清竟然没发现,张厉生呢,他发现了没有,也没发现,你们藏得可是够好的。”

      “阿姨,博哥和王玉峭认识是之前的事情,他们也没料到,他们的爸之间还有这种事情。”大壮立马为唐文博澄清。

      “如果不是你这话,还真会让人怀疑,这个王玉峭是有意接近我家小博。”林婉秋这才回过了头,靠在了沙发上。

      一想到这事,唐文博不由的苦笑,先发现张厉生是王玉峭养父的是自己,却会被人误会成王玉峭有意接近自己。

      周韵玲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林婉秋也拖着疲惫的脚步上了楼,她上了一晚上的夜班,还要抽空去了解唐文清的案子。

      “估计要过几天,起码等事情调查清楚了,王玉峭才能彻底摆脱嫌疑。”大壮粗大的手在唐文博的肩上拍了拍。

      “向华阳,向华阳。”唐文博仰头念叨着这个名字,这人才是始作俑者,而他在最近发生的三起案子当中,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向华阳,我怎么觉得这名字在哪里听见过。”猴仔子撑着脑袋,绞尽脑汁的想。

      “走吧,我们去柳条巷看看。”唐文博招了招手。

      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刚走进柳条巷,唐文博就看到王玉峭的家门口,围着一大群人,正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

      他走近,看到门开着,屋里坐着两位老人,还有王玉峭的弟弟张嘉杨,正在放声大哭。

      张嘉杨边哭边说:“都是王玉峭害的,他肯定在里面说了妈妈的坏话,才把妈妈抓进去了。”

      身边的老妇人头发已经被他抓乱了,也在埋怨:“我们家琴子多好一个人,就是因为嫁了这么个东西,赌博赌的家里什么都没了,害死了自己,还害我闺女也进去了。”

      “别说了,赶紧把这两套房子都处理了。”一边的老头不耐烦道。

      “卖房子?这破房子能卖多少钱啊,嘉杨开销这么大,再说金林小区那套房子现在还有人买吗,出了名的凶宅,死过人的房子。”老妇人惊愕的看着老头。

      “金林那套房子留着,给琴子出来住,这套要卖了。”老头斩钉截铁的道。

      祁令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门口,一听他们要卖房子,走进了屋,喊道:“张厉生还欠我五十万呢,这房子归我了。”

      听到有个趁人之危的,两位老人都怒了,老妇人咆哮道:“张厉生欠你的钱,你自己找那死鬼要去。”

      这话很是晦气,门外哄笑声响起,祁令一脸黑线的小声唾骂着。

      老妇人见他还没走,起身站起,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推的祁令脚下踉跄。

      祁令就被她推出了门,祁令原本就想着要钱,因此也没有还手,到了门口,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张白纸黑字的欠条。

      “王哀琴是他老婆,我问她要去。”

      “那你慢慢等着吧,这件事情跟我们说不着。”老头长满茧子的手拍上了桌子,啪的重重一声,把祁令给惊着了。

      听着这屋里屋外的一地鸡毛,唐文博挥了挥手,三人退出了十米远。

      大壮不由得感慨:“这种样子,他们估计是不会管王玉峭了,这房子很快就会换主人,听说张嘉杨的学费可不低。”

      “那岂不是王玉峭没有家了。”猴仔子眼里闪过一丝忧色。

      “他们不管,我管,峭子不会没有家的。”

      闻言,大壮和猴仔子不由得互视一眼,脸上都出现了讶异的表情。

      大壮像是猜到了什么,脱口而出:“博哥,你是不是。”

      话说到一半,他还是把接下来的话咽了下去。

      “我马上要实习了,过一年就工作了,再加上我手上有些钱,他没地方住,就住我那,我名下有一套小房子,学费生活费,我还是付得起的。”

      “你爸的公司?”大壮犹豫了半天,还是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不说了,公司有秦叔叔管,我不会去的,公司是转手,还是怎么,和我没关系。”

      “你爸。”大壮终究是没再说下去,只听到唐文博长长的吐了口气。

      这边说着话,那边嘈杂的声音渐低,猴仔子捅了捅大壮的胳膊:“有人来了。”

      唐文博偏头一看,是一个胖胖的中年妇女,穿着一身黑色衣服,手臂上带着黑纱。

      “她是谁?”唐文博有些纳闷,但见那人神情不善。

      “好像是刘殊伟老婆,估计是刚回来。”猴仔子小声解释。

      刚回来,从哪回来,不用言明,大壮压抑的吁了口气。

      却听到刘殊伟老婆破口大骂:“活该,刘殊伟死了,肯定是张厉生牵连的,张厉生这个死鬼,害了我家殊伟,我家殊伟死的好惨啊!”

      她拍着大腿不停的叫嚷,可周围看着的人,都一声不吭,没人接她话茬,或嘲讽,或不屑,或冷笑的看着她。

      良久,有人忍不住窃窃私语:“谁害谁还不知道呢。”

      “最近这地方风水不好,接二连三的死人。”终于,交谈声四起。

      “听说他们合伙敲诈了谁,刘殊伟还赚了二十万。”

      “对对对,张厉生赚的三十万都输在了赌桌上。”

      “哦,那就是两人合伙敲诈了五十万,谁家这么有钱,五十万说拿就拿出来了。”

      “被敲诈的那人就干净,肯定做了什么违法的事情,被这两小人逮着了,只能给钱。”

      “不对啊,那怎么会是张厉生的儿子杀了张厉生。”

      “有可能是张厉生敲诈得来的钱不给他用,所以就杀了张厉生。”

      听着这些话,唐文博起初还是平心静气,听到他们说起王玉峭,不由得握紧了拳,手背青筋突起,骨节发白。

      有人立马接话:“还不一定呢,这案子还没结,或许不是那小孩杀的,张厉生的儿子挺懂事的,怎么会因为钱的事情杀了养父。”

      这时刘殊伟老婆的大嗓门又响了起来:“喂,是哪里,什么?”

      原来有人打电话给她,片刻后又听她叫嚣:“凭什么,二十万,我凭什么交出来,这是刘殊伟敲诈来的,不对,是他给我的,那就是我的。”

      有人笑了起来:“你们看,还是要被要回去,何必呢,丢了一条命。”

      大壮瞅了瞅唐文博:“是不是你爸在公安局里说了。”

      唐文博已经呆不下去了,掉头就走,等拐出了柳条巷,才缓缓的开了口:“可能吧。”

      傍晚,城规局门口,一辆黑色轿车开了出来,周韵玲抱着唐文正跑了过去,站在了车子前方。

      司机刚探出头:“找死啊,知不知道这是哪里?”

      “往前开,让她跟着,开慢点。”车后座的人扶了扶眼镜。

      周韵玲也听到了车里人的话,识趣的走到马路对面,脚步却加快,尽力的跟着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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