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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新章 ...

  •   “救命救命,救命啊!”韩滢奔逃着,后面跟着一只恶魔。奈何两只脚就是比不过两张翅膀,她已经接近极限了,要跑不动了。手里紧紧攥着那枚令牌,嘴里止不住的碎碎念着。

      “求你了大哥出现吧,为什么交了钱之后才告诉我你早就失踪了啊!”恶魔的利爪向她袭来,韩滢尖叫起来,一个惊吓左脚绊右脚直接摔地上了。不敢懈怠,韩滢强撑着绵软的身体起来逃命。

      恶魔似乎很享受这种猎物受惊吓逃也逃不掉的感觉,也没有立刻痛下杀手。像猫一样玩弄着老鼠。韩滢内心里止不住的咆哮,黑堂就是个坑人的骗子推销组织!
      刚刚穿越回来没几天,她就已经察觉到异样了。但是说好的黑堂给钱就办事的呢?倒霉倒霉。眼前又浮现那个狸花猫贱兮兮的笑脸,讹走她八百让她自选一个。

      就不应该只看名字的。后悔了。
      “鬼桃”这个名字是唯一一个看入眼的,可惜他失踪了啊!那只狸花猫要不要这么坑人啊,好歹交了钱的,就给个没用的破玩意儿!她紧攥着手里的令牌,那狸花猫的诈骗笑容又浮现在眼前,她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千万不要将令牌丢弃哦。”

      “啊——!”
      恶魔突然向她猛冲过来,咆哮着,想要抓爆她的脑袋。韩滢回过头看到这一幕直接吓得不敢动弹,用手紧紧护住脑袋,拼命尖叫着。
      要是他还在就好了。要是他在这……

      “放肆。”
      响起一声,身边好像来了人。
      恶魔发出闷哼,韩滢听到一声,睁眼慢慢往那看去。面前不知何时出现一个斗篷人,手持着长棍,很嚣张的朝那只恶魔挥挥手。“老弟你这不兴打啊。”他歪歪头,说出的话极具嘲讽。恶魔发出气音,张开那双几米的翅膀伸出鲜红的利爪面目狰狞的向他扑来。

      韩滢被吓的拔腿就跑,少年更是直接推了她一把。随后他轻轻一跃,直接踩在了那恶魔的身上。恶魔身体一沉,差点被压下去。它也没想到那人这么大气力。
      “黑堂代号鬼桃,谨听尊令。”少年稳稳落地,莫名冲着韩滢说了一番话语,韩滢一怔,低头看了看手上的令牌。上面还真有鬼桃二字。

      恶魔从地上面前站起身来,鼓动着大翅膀。不顾身后的鬼桃,直直的冲向了韩滢。毕竟她才是目标。鬼桃双手出现一团黑气,凝成了长棍的形状。随后便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纵身又是一跃,恶魔的利爪还未来得及触碰到韩滢,他的身子率先破裂开来。

      韩滢呆呆的站在那儿,鬼桃仅一招,让那个恶魔脑袋连着身子一齐碎裂开来。它那鲜红且丑陋的利爪还停留在韩滢面前,她强忍着恶心将爪子给拍下去。

      他将长棍收起,长棍便又化成一股黑烟,消失不见。韩滢看看手里的令牌,又看看他,欲言又止。鬼桃爽朗也略带歉意的笑了笑,斗篷并未摘下,看不清脸。“抱歉,客官。差点来迟了。”他带着的黑色半截手套有些磨损了,韩滢没有说话。

      两人对峙片刻,看韩滢并未说话,鬼桃便哀求着:“求你了客官,别差评好不好。我刚完成任务回来,很累的。而且总部那边判定我失踪我也不是故意的啊……”韩滢看到他斗篷下,差不多心脏处正冒着盈盈蓝光。她看了几秒,没有听鬼桃的解释,打断了他的话:“我之君主?”

      鬼桃停下嘴皮子,愣住了。死一般的寂静,韩滢已经开始尴尬了,好像不是。

      突然一阵笑声打破了凝固,鬼桃笑了一会儿,摆摆手:“万代千秋。”

      对上了。

      鬼桃突然掀开斗篷帽子,皎洁月光下,白发如霜。
      “黑堂代号鬼桃。”他伸出手,勾唇笑了一下。韩滢看了他一眼,犹豫一下将手递了上去。不料他猛然撤开手,退后几步。眉头紧锁:“你有神的气息?”

      韩滢茫然的看了眼自己的手,不知所措。不可能吧,明明已经和她分开了。郎白心脏开始剧烈跳动着,猛烈的撞击着胸腔,难受。额头冒出冷汗,心脏的跳动剧烈不止。
      韩滢看着郎白胸腔里的那抹蓝光愈发强烈,有一种要跳出来的趋势。自己也不免有些慌张,上前几步,郎白只是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参与过来。

      他跪在地上挣扎了一刻钟多一些,那抹蓝光才慢慢平息下来。
      “时刻之徽?”韩滢说着,郎白勉强抬起晕晕沉沉的脑袋。“你身上有时刻之徽?”韩滢又问了一遍,郎白略带些撒气,撑着地面慢慢站起身:“怎么你们一个个都知道时刻之徽啊。明明还叫我谁也别告诉……”
      “是时刻之徽将我带回来的。”

      郎白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突然脑内弦一紧绷,惊得说不出话:“你,难道你就是——”“我不是。我是韩滢。”韩滢一口否决他要说的,干脆利落果决的表明了自己的身份。郎白摸摸头发,喃喃着:“韩滢,韩滢……好耳熟啊。”想起来什么,问道:“学姐?你就是跳楼的那个?”

      郎白脑子里蹦出来一些片段,他见过她的照片,在报纸上。
      那天的新闻上有她的消息:南高一名女高中生跳楼失踪。

      他感觉到哪里不对,他应该忘记了才对。这时旁边又飞来一只蝴蝶,是迷梦蝴蝶。蝴蝶轻盈停在他的指尖上,下一秒,蝴蝶则慢悠悠的飞走了。韩滢看到眼前这一幕,不明所以也不好做什么。
      看他回过神来,继续问道:“是你将我带回来的?”郎白没明白她的意思,韩滢于是比划了一扇门。并且解释着,郎白才似懂非懂的明白了。

      “我并不知道你说的什么,但是我这一年差不多也——。”轰的一声巷子上空响彻了爆破,所幸没有碎屑掉落。郎白感觉事态不对,果然,下一秒就是一柄利刃直接从空中飞来,带着因高速而割裂开的风声。“危险!”郎白瞬间凝滞时间,带着韩滢一并逃跑。“什么情况!”韩滢叫出声来,回头看着那长度可达两层楼的利刃。郎白自己也是不明情况,但比起那柄利刃来说,他更在意为什么韩滢不会被凝滞时间。

      没时间解释那么多,郎白带着她跑了一段时间,霎时时间又运转起来。郎白开始气喘吁吁,体力跟不上了。感觉那种气息消失的差不多后,他赶紧停下大口喘着粗气。韩滢也是被拽着猛跑的差点没了半条命。

      还没过多久,郎白看着面前地面上莫名多了一条黑影。他抬起头来一看,高大魁梧的男人举起钺向他劈来。还好反应及时,郎白侧身一个翻滚躲了过去。韩滢早就已经跑到远处了,看着郎白和那人周旋。
      那个人很眼熟啊。
      韩滢努力回忆着,突然那人又抛钺挥刀起来,她猛然想起来了。

      “蓐收,停下!”她赶紧跑了出去,站在郎白面前,护着他。蓐收缄默不语,挥着的刀摸摸放下来,眉头紧蹙,说出的话让韩滢一凉:“你是谁?”

      韩滢脸色煞白起来,没想到他翻脸不认人了。转念一想也是,毕竟自己不是她,况且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但她还是试着和他沟通:“蓐收,不对,金神大人。”看蓐收没有再动手的打算,她深吸一口气,强忍着颤抖接着说着:“你说过的,想看看我生活的时代。而且,而且这也不是你的作风啊,怎么能一言不合就动手呢。”本来打算想打感情牌,但好像没什么感情可以打。
      而且好像之前见面的时候就是直接开打的。

      “听你的描述,看来你的时代实现了真正意义上的国泰民安。真想亲眼去看看你们的那个时代。”
      在神州大陆的那会儿的蓐收那爽朗的笑声还在韩滢脑袋里回荡。

      这时蓐收轻切一声,将武器收回。
      “我只是来拿时刻之徽,请你远点。”他冷眼看着韩滢,她心生战栗,但没有退后分毫。郎白在地上趴着,心脏又开始抽搐了。

      见韩滢没有离开的打算,蓐收掰掰手指,毫不客气:“那就连你一块收拾好了。”他突然笑了一下,但很渗人。说时迟那时快,蓐收直接又亮出一把尖刀向韩滢劈去,韩滢闭眼等待死亡的到来。

      铮——
      洪亮的金属碰撞声带着回音,两人瞬间呆住。面前突然现出一块壁垒,几厘米的厚度将蓐收的攻击抵挡在外。“愣着干啥啊,快跑!”郎白率先反应过来,不顾心脏的崩溃,拉着她就开始逃命。那壁垒分割了战场,蓐收一时半会儿也追不上来。

      郎白带着韩滢顺势钻进最近一处小巷,里三拐又四拐的,可算是将蓐收甩掉了。刷的一下,郎白的斗篷被拽掉了。他慌忙回过头,只见一个男生拿着他的斗篷,眼里带着气愤。
      “郎白,还真是你!”他一步步逼近郎白,韩滢见状识趣的退开了。

      郎白咽咽口水,被他抵在墙上。男生拿着那件斗篷,一字一句的逼问着:“你知道回来啊。”他看着这个男生带着哀怨的面庞,但是丝毫想不起他是谁。强忍着尴尬,尽力挤出一个微笑:“我们……认识?”

      男生一把将斗篷又盖在郎白头上,郎白云里雾里的拿下斗篷。男生拍了拍手,说着:“准备回来上学了?”“啊?”郎白眼角抽了抽,有种不详的预感。男生也意识到什么,询问着:“你不记得了?”郎白一听赶紧解释着他之前的事情都记不清了,刚从西藏那边回来。

      男生听着他的胡言乱语,明显,不信。

      受不了郎白那灼热的“请相信我的”眼光,最后只得叹了口气。
      “我,银珩,南高八班的。你,南高三班的。高一的时候也就是去年,你突然说不上了,并且还——”他止住了嘴,郎白追问着怎么了。银珩一把将他噎回去,没有说个所以然。
      一道晴天霹雳轰然在郎白头上炸开。嘴皮子动了好久,就只冒出来一个:“啊?”突然他又恍然大悟了一声:“哦,是你啊,银星——呃,银珩。”

      这时韩滢也凑了上来:“你们,也是南高的?”银珩点点头,韩滢笑笑说:“我也是南高的,按时间来说,我好像是……高二的?”她思考了一会儿,说了一个疑问句。银珩看不下去了,这一晚上怎么要么失忆要么时间观念模糊,怎么当南高的学生没有脸面吗。
      “不过话说回来,郎白,你这些天都去哪儿了?”
      “说来话长,回学校再说吧。也就几天的问题,对吧?”

      哈~
      郎白饮下最后一口水,微微笑道:“多谢款待。就是——”他四处张望,然后压低声音说着:“会不会吵到你家人啊。”
      “这是我房间。”
      “哦。”

      韩滢坐在床边,和坐在椅子上的郎白对话着。

      郎白和她大体解释了一遍如何打开时空之门的过程。
      “害,举手之劳。遇到一个自称是烛九阴的家伙,这是他的请求,正巧自己对西藏向往已久,于是自私的在那儿启动了时空之门,还望不要见怪。”
      “啊没事,不过我也没在西藏出现啦。虽然躺在了城南的大街上。”

      郎白:“你认识那个大家伙?”现在回想起来还是止不住的颤栗,白瞎那么一张好脸了。
      韩滢低眸,又看向郎白,轻柔的说着:“见过。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了。”
      郎白挠挠头,伸手向她要着令牌。韩滢一开始被吓了一下,转后才将令牌交付与他。郎白随手将令牌掰成两半,轻轻一捏令牌便化为了齑粉。

      韩滢直接呆住了。

      “那什么,多谢款待,我先走了哈。”郎白慢慢悠悠的从椅子上起身,跟韩滢说了声。随后便扒拉开窗户潇洒的往外跳去。
      “卧槽。”帅不过三秒,他的脚踩着斗篷一齐滑了下去。韩滢浑身紧张起来,赶紧跑到窗户那边往下看去。郎白静静的趴在地面上。韩滢手指止不住的颤抖,这是要讹她啊!

      在韩滢胡思乱想的时候,底下的郎白慢慢的直起身来,扶着腰,一瘸一拐的走了。他没回头,但是朝韩滢那边打了个手势,示意没死。
      外面的风吹拂着她的发丝,留她一人风中凌乱。

      郎白一瘸一拐的走在大街上,索性将斗篷给它掀了。
      “烦死了。”
      刚从西藏回来还没半天,黑堂莫名其妙的就又派发他一个任务,还被一个傻逼追,又在委托人家里借住了一会儿,什么事儿啊都。
      早晚有一天要洗手不干。万恶的资本主义。

      郎白还在揉着腰,叽哩咕噜的碎嘴着。这时候周围散布出一种气场,他谨慎起来,停下脚步仔细聆听着。到底是谁。嗒嗒的声音愈来愈近,伴随凌厉的风,郎白下意识的躲闪来。翻滚躲开后,用眼睛一瞟。
      果然,又是那把钺。

      这是没完没了。
      郎白心里吐槽着,腰上的疼痛隐隐约约的传来。蓐收没给他反应机会,又是一劈。郎白催动时刻之徽放慢时间趁机躲开,地上又裂出一道缝隙。“看来要找机会跑了。”郎白直起腰,双手紧握住鬼桃,等着蓐收露出破绽。

      擦,根本没破绽,这斧子好快。郎白本以为巨斧沉重,蓐收应该会有那么几秒的迟钝,没想到还挺丝滑。小九九没用了,也逃不掉了,他便顺势凝结出妖气挡去。嘶的一声,郎白瞳孔紧缩,下一秒赶紧将鬼桃收了回去,这斧子就要砍他身上了,算了好死不如赖活着。
      但是好像死的有些草率了。

      但没如愿。
      一柄长刀赫然贯穿钺与人中间,随后——
      刀身断了,飞掉的那段差点刺杀郎白,急速落到一边嵌进了水泥地里。

      “呀?”疑惑的声音发出来,但大钺又诡异一般转了方向斜劈到了郎白左脚旁的地上。整个过程既离谱又惊险。
      刺激。

      受不来了,突然撤掉的威压让郎白大口喘气,一屁股坐了下去。额上也冒出些冷汗。那柄断刀毅然决然的挡在他面前,他抬头看去,是笑。

      笑看着将钺收起的蓐收,没有郎白那似的慌张,甚至带些不耐烦。
      “我说,时刻之徽一旦被锁定,谁也取不出来。”他瞟了眼郎白,又说着:“除非他自愿。再说,你把他杀了,对你有什么好处?”他轻抚刀背,漫不经意的说着。

      “他作为黑堂的成员,关你什么事。”蓐收厉声喝道,又化出一把剑指向笑。笑深思一下,发出了令人匪夷所思的长音。
      “这样啊……那就给你吧。”他后退几步,语气直接大转弯,二话不说就一把将郎白提留起来,扔向了蓐收那边。随后他跑的比兔子还快,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

      郎白一脸茫然的被迫扑入蓐收的怀抱,他用呆呆的眼神看着蓐收那也茫然的神情,畏缩说着:“哥我不是故意的。放我——”话音未落,蓐收一把将他撇出去,郎白趁机稳住身影就拼命的跑。
      恨自己怎么没多长几条腿。

      蓐收拖着钺慢步走着,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令人听了都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蓐——收——”天空之上传下来回音,蓐收抬头望天,天空一个人影正在喊着他。黑色的翅膀来回扇动,周围隐约散布着黑气。他手里拿着的正是时刻之徽。盈盈蓝光格外显眼,怎么看都是故意的。
      “回来吧,幼稚鬼要开会。”
      蓐收哼了一声,没有理会他。自顾自的收起武器,又划出一道门,消失了。
      第九天堕者在空中看着郎白那忙乱逃窜的身影,不禁有些好笑。
      “也有今天。”

      身后几道闪电闪现,顺势向他蔓延开来。火焰卷杂着雷电,企图划开天边。第九天堕者拿着时刻之徽矫健的躲过的那些攻击,顺便嘲讽了一波。

      “你们这么大张旗鼓,真拿我们这儿当窝了。”他将时刻之徽摆在显眼的位置,上句还是散漫蔑视的语气,一秒直接凌厉起来。两只恶魔刚想再次发动攻击,不料身后突现出一个黑洞。旋涡急速旋转,两只恶魔嘶吼着用力鼓动翅膀企图逃脱。

      “回到你们的领界吧。”第九天堕者猛地将手攥起,旋涡吸食着恶魔也消失不见。电光划过,他还未反应过来,右手上的时刻之徽被击碎了。“清脆的声音。”他勾唇笑了笑,“看来这次可以消停一段时日了。”碎裂的时刻之徽被他随手抛了出去,在天空中炸成了蓝色的烟花。
      绚烂,且短暂。

      “啥玩意儿炸了啊。不是还没过年吗。”郎白蹲在一角,身上盖着斗篷,疑惑地看着天上稍纵即逝的星点子。倒时差他也不能直接安排过年吧,这不才七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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