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愿：与君长相守》辛德瑞拉的玫瑰花

54、第54章

　　沈景熙摆脱了束缚，许少宸看着沈景熙扭了扭手腕，走下床。
　　许少宸坐在床上，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
　　沈景熙走到门口推开门，大片的阳光撒在沈景熙身上。
　　沈景熙伸手挡了挡太阳，回头看见屋里等候差遣的李欢和江深，顿了顿道：“你们二人先下去吧，我与王爷说些话。”
　　李欢和江深对视了下，缓缓退出房中。
　　许少宸跪坐在床上，面色发白，他感觉的到，身后的伤在不停的流血，阵阵的疼，像是娘亲口里哼着的小曲儿。
　　许少宸困的想睡觉，他看着沈景熙，沈景熙也看着他，缓缓向他走去。
　　许少宸笑了笑，沈景熙走到床边坐下，一错不错的看着许少宸，良久，他叹了口气，伸手抚上许少宸的脸。
　　沈景熙的掌心是暖的，许少宸的脸是凉的。
　　沈景熙动作轻，他看着许少宸，缓缓道：“你不该救我的。”
　　许少宸疲惫的笑了笑：“我说过了，你是我喜爱之人，救你，是我必须做的。”
　　沈景熙闻言，摇了摇头：“可我不爱你。”
　　“没关系。”
　　“沈兰亭，也不爱你。”
　　许少宸顿了顿，笑道：“也没关系。”
　　“恨我也好，爱我也罢，只要你在身边就够了。”
　　“无关沈兰亭吗？”
　　“我说了很久了，你们…是一个人，我爱你，也是爱他。”
　　“我们不是一个人。”
　　沈景熙顿了顿，无心再与许少宸纠结是不是一个人了，他看着许少宸轻轻道：“你累了。”
　　许少宸点点头：“是有点。”
　　“你先睡会儿吧。”
　　许少宸看着沈景熙，他像是知道，他一旦睡着，面前的人就会离他而去，他强撑着疲惫，摇摇头道：“我不累，你别走，好吗？”
　　“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能让你因为我，失去了前途。”
　　“没有你，我不需要前途。”
　　“你需要的，我太清楚前途对一个人的重要性行了。”沈景熙定定的看着许少宸，眼眶慢慢红了起来：“我才十五岁，我本来应该有个大好前途的，可你毁了我，许少宸。”
　　“对不起……”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许少宸你知道吗？你毁了我，你知道为什么，我的身体里，会出现沈兰亭吗？”
　　许少宸没说话，他直直的看着沈景熙，眼里满是乞求。
　　沈景熙放下手，缓缓靠近许少宸的面庞，看着许少宸发白的唇，他轻轻吻了上去。
　　“你毁了我，我恨你，可我的身体却不许我去反抗你，它告诉我，我爱你。”
　　“景熙……”
　　“我恨你，亦是我爱你，你夺走了我的未来，把我留在你的身边，我恨你恨得要死，同时也爱你爱的要死。”
　　“我本可以考取一个还算可以的功名，或者不考取功名也无所谓，我可以在江南开一个小铺子，娶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孩，生一个蛮可爱的小孩儿，享受幼子环绕膝下的一生。”
　　“可你，偏要毁了我，叫我成为一个我最最讨厌的人，你折断我成长的羽翼，让我像一个残疾的稚子一样，只能依赖你，你生气也好，恼怒也罢，你开心了，还是不开心，你总是一声也不吭，说把我拉到床上，就把我拉到床上，随意的扒光我的衣服，侵犯我，在我的身上泄愤。”
　　“我像是一个你随时随地，想泄□□就能泄□□的宠物。”
　　“我跟你说了太多遍，我不希望有人知道我们在做，我不喜欢在外头做，我不喜欢有人听见，可你总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遗忘我的话。”
　　“你叫我跪在你的面前，一次又一次的折辱我，甚至在我喜爱的女孩面前，羞辱我，许少宸，我真的受够了……沈兰亭再爱你，可他也是我，我不喜欢的，他同样也不喜欢，你仗着沈兰亭爱你，一次又一次的消耗他对你的爱，他也是人啊，他的心，也会疼的啊，他心甘情愿的留在你的身边，可你连句爱他都不肯对他说。”
　　“你知道沈兰亭为什么怕跟你做吗？因为他怕疼，他在你面前哭着求饶的时候，你无视他的哭声，继续做下去，直到你开心满意为止。”
　　沈景熙说完，心口抽痛的厉害，他知道那是沈兰亭在哭，沈兰亭没说出的话，他都说出来了。
　　他永远也忘记不了，那天在皇宫里，沈兰亭不停追赶许少宸步伐时的害怕。
　　他谁都不认识，许少宸要是走了，他一个人，他怕死了，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沈兰亭，真的怕死了。
　　沈景熙喘了喘气，说完了所有的委屈，他像是突然没了负担，浑身轻松，他看着许少宸勾唇明媚的笑着。
　　“如果重来一遍，许少宸，你能不能，还像小时候一样，护着我和我阿姊。”
　　许少宸看着沈景熙的笑，失神了片刻，良久，他垂下眸子，喃喃道：“我做不到，我…太孤单了。”
　　说完，许少宸抬起头无措的看着沈景熙，害怕的紧紧搂住沈景熙，不争气的泪一颗颗的落下来：“我本来可以忍受孤独的，是你救了我，给了我一个家。”
　　“沈景熙，你不能不要我。”
　　沈景熙怔了怔，他第一次听见许少宸说孤单，他不明白，许少宸明明有一个弟弟，明明有一个父皇，明明有权有势，明明有那么多人上赶着爱他，却为什么会孤独。
　　许少宸像是回答他的疑问，轻轻道：“我阿娘，是在冷宫死去的，我曾跟你说过。”
　　“那一年，我才五岁，我弟弟也才一岁，父皇把她丢到冷宫时，把尚在襁褓里的弟弟送到了前朝太妃手里，却把我给丢到了，母亲曾住的宫殿里，自生自灭。”
　　“他不喜我，从我出生时，他就不喜欢我，因为他怀疑，我是，我娘和一个侍卫私通生下来的，可他没有证据，即使滴血验亲证明我是他的亲生儿子，他也不信。”
　　“母亲不在，宫殿里除了几个打扫的宫女，就没别人了。”
　　“我有次，因为太饿，迟迟等不来送饭的太监，于是就出去找他，却无意间看见他在调戏宫女，那宫女是院子里打扫的宫女，人很好，她看我可怜，会在娘娘赏赐点心时，给我留着。”
　　“我瞧见她在挣扎，那太监抓着她的手不让她走，她不停的求救，身边路过几个宫女，听见声音，却无一人救她，她对我好，我一直记得那份情，拾了块石头，朝那个太监丢去。”
　　“那太监被石头砸的疼了，回头看见是我，朝着我的肚子踹了一脚，我被他踹的趴在地上，看见那个宫女趁此机会跑了，那太监回头见宫女跑了，只能对着我撒气，不停的踹我，至此之后，再也不给我饭吃。”
　　“我整整两天没吃饭，饿的去雪地里刨雪吃。”
　　“雪很凉，我吃完，没多会儿就吐了出去，雪在胃里化成水，我只能吐水。”
　　“我吐了好久好久，直到肚子舒服了，才作罢。”
　　“只是，饿还是饿的。”
　　“我当时饿得没力气，还是那个宫女瞧见我趴在雪地里，把我抱起来，给了我两块点心。”
　　“当时，就她对我好，我本来想着，等我长大了，我就娶她，把全天下的点心都给她，可我还没等到那天，就等到一个娘娘，把她指给调戏她的那个太监。”
　　“我求着她别嫁，求着她带我走，我们一起跑，可她跟我说，命运就喜欢捉弄人，她认命了。”
　　“原是在一个我不知道的地方，那个太监，侵犯了她。”
　　“成婚第二天，她就跳井自杀了。”
　　“那时，我看着一群人对着她的尸体指指点点，骂她不识抬举，我跟那些人吵，可我吵不过他们，他们一起把我推进柴房里，想冻死我，那天天气很冷，我本来以为我会这么死了，躺在茅草上，又饿又冷，直到第二天，邵淮书出现了。”
　　“他带着我找到了他爹，我将所有事都告诉了邵伯伯，邵伯伯知道后，进宫告诉了我父皇。”
　　“我本以为，我父皇知道我受了委屈，会护着我，可当天他就闯到邵伯伯家里，命人把我拖了出去。”
　　“他觉得，我在告状，他觉得，我跟邵伯伯说他这个父皇做的不好，所以邵伯伯才会找他。”
　　“他命人把我拖出去，让我跪在太阳底下。”
　　“我当时委屈，我明明只说了我是怎么吃不饱饭，怎么被打，我从来没说过，他一点不好。”
　　“邵伯伯在身边，看着父皇恼羞成怒，也不知该说什么。”
　　“父皇让我跪到天黑，我跪在太阳底下，不知道跪了多久，直到昏过去，天都还亮着。”
　　“我那时只觉得，时间怎么那么慢，怎么还不天黑。”
　　“等到我再醒来，父皇叫我进国子监读书，说，以后的吃食，就看我的成绩如何。”
　　“我太怕饿肚子了，没命的学，可我太笨了，无论学什么，都学不好，有一阵子，因为成绩太差，甚至三天都没吃上饭，那三天，我只能喝井水，或者靠偷摘的果子充饥。”
　　“身边的人知道我偷摘果子，都暗地里笑我，因此没人和我做朋友，好多次，我都听见他们的笑声。”
　　“一直以来，我都是一个人，辞宸总比我好些，有前朝太妃扶养，不会饿肚子，和谁都能玩的来，学东西也比我快。”
　　“直到遇见了你，你对我好，在我饿得快死的时候，给了我一个果子，我至今都记得，那个果子比你的手都要大，沉甸甸的，你攥在手里，把它递给我。”
　　“那时，白藏带着人，找到我，把我带回了你的家，沈知瑶用采来的药治我的伤，你身边的人，都在对我好，你醒来后，有什么事，都跟我说，晚上陪着我一块睡觉，跟着我一起读书。”
　　“你不知道我之前有多孤独，遇见你之后，那是我最幸福的日子，你会依赖我，会对我笑，会把你手里的糖分一半给我，会趴在我的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喊着哥哥。”
　　“景熙你太好太好了，所以我真的，真的不能没有你。”
　　“在身边所有人都笑话我的时候，只有你，不曾笑过我，只有你身边的人，对我好。”
　　“所以景熙，你能不能，原谅我，我会改的，我真的会改的，我会尊重你的，你不开心，你跟我说。”
　　“王爷。”
　　沈景熙打断许少宸的话，他伸手推开许少宸，一错不错的看着许少宸，满怀歉意的道：“很感谢你的喜欢，只是，我不想喜欢你，也不愿喜欢你，我可能爱你，但我更多的是恨你。”
　　“很抱歉，听了你的故事，我无法做到感同身受，可能你很委屈，你很孤单，但那不是你伤害我的理由。”
　　“如果，我听了你的故事，就原谅了你，那么，我就是对不起我自己。”
　　“你的喜欢我收下了。”沈景熙顿了顿，闭上眼在许少宸额上轻轻落下一个吻：“如果有下辈子，我把所有的果子都给你，你能不能，对我好点，也对你自己好点，别再辜负你自己了。”
　　“你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你为了政务，忙的吃不上饭，一整天都在宫里忙活，处理军中大小事物，我都在你的身边看的清清楚楚，你那么努力，理应有一个光明的前途，对自己好点。”
　　“景熙……”
　　许少宸担忧的看着沈景熙，沈景熙起身轻拂上许少宸的后背，在许少宸抱他时，他就发现许少宸受伤了，沈景熙抿了抿唇，扶着许少宸让他侧躺着。
　　许少宸满背的伤，沈景熙小心的不去碰到，等沈景熙起身后，许少宸猛然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他侧躺在床上，沈景熙坐在他身边，他紧张的看着沈景熙急道：“别走，你会死的。”
　　沈景熙笑了笑，看着许少宸轻声道：“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不会死。”
　　说罢，沈景熙拂上许少宸的眼睛，一股淡香从沈景熙的掌心里散开，许少宸闻了这香，控制不住的想睡觉。
　　身边，沈景熙的声音，轻轻传来：“好好睡一觉，你好久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景熙……别走……”
　　许少宸昏睡过去前，只留下这么一句话。
　　沈景熙起身，走到门外，门口等着的李欢，见他出来，犹犹豫豫的不敢上前。
　　沈景熙看了她一眼，从她身侧略过，走到屋檐下。
　　太阳炽热的光，打在他的眼睛上，沈景熙下意识的闭上了眼，他伸手，挡住眼前的阳光，微微睁开眼睛，透过指缝去看天上的太阳。
　　昨天晚上，这里来了一个人。
　　沈景熙不认识她，她却像是认识沈景熙，推开锁着的门，径直向沈景熙走去。
　　沈景熙原本还在床上挣扎，进来的女人见沈景熙看着自己停下挣扎的动作，顿了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女人脸上戴着面具，不似沈景熙的半面面具，而是全脸挡住的面具，面具青面獠牙，活似一个吃人的厉鬼。
　　沈景熙听见面前人的笑声，瞬时警惕起来。
　　女人手里提着油灯，一错不错的看着床上的沈景熙，幽幽的道：“继续啊。”
　　沈景熙没有理女人的问话，历声问道：“你是谁？”
　　“我吗？”
　　女人，随手将油灯放在地上，坐在床边，看着沈景熙，眼神里带着毫不避讳的打量：“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
　　“沈兰亭？”
　　“还是，沈景熙？”
　　沈景熙愣了愣，看着女人，不予回话。
　　女人无奈的耸耸肩，道：“不说算了，我叫你沈兰亭就是了。”
　　“你想做什么？”
　　“我？”女人勾唇笑了笑：“我啊，是特地来帮你的。”
　　“你今天给董奕衡打个半残，丞相府上下，如今对你恨之入骨，许少宸强行带你走，受了你的牵连，本来大好的前途，可以说因你尽毁。”
　　“你想护的沈知瑶，如今在丞相府的柴房里等死，因为护你，她肩膀上被捅出来的血窟窿，到现在都没人看过，你也知道，你和沈知瑶都是伤口一样难愈合，如今没人治，只能等着哪天血尽而亡。”
　　沈景熙闻言，垂下了眸子一言不发，女人见此，从床上下来，站在沈景熙面前，微微弯下腰，看着沈景熙跟个失落的小狗一样，不禁笑出了声。
　　“喂喂，别垂头丧气唉，这可不像你。”
　　沈景熙抬起头，对上女人的眼睛，冷声道：“刺激的话对我没用，你要是有什么想说的，就尽快说，要是没有，就请离开。”
　　“要不要那么冷淡啊。”女人跪上床，缓缓靠近沈景熙，沈景熙察觉到她想要靠近自己，蹙了蹙眉头，道：“你想做什么？”
　　女人面具下的脸，微微勾起一抹笑，缓缓伸手绕到沈景熙颈后。
　　随着一声咔嚓的声音响起，沈景熙脖子上的锁环，失重的落在床上。
　　沈景熙怔了怔，看向女人离开的手。
　　女人的掌心里，赫然攥着一把钥匙。
　　见沈景熙望着自己手里的钥匙，女人笑了笑：“你啊，就是个急性子，如果当时能沉下气来，或许，不会落得那么狼狈。”
　　沈景熙抿了抿唇，轻声道：“可当时，我亲眼看见董奕衡打我阿姊，又是扇巴掌，又是踹的，我怎么能，沉的下气。”
　　“也是。”
　　女人赞同的点点头，伸手轻轻握住沈景熙的手，将他的手腕抬起来放在自己眼前，低头用掌心里的钥匙，抵住锁孔。
　　“你倒也算是有能耐，要唤做旁人，怕是，只能怂的跳脚骂，你把他打成残废，也算是替你阿姊讨了先前受的所有委屈。”
　　沈景熙垂下眸子，看着女人解开自己手腕上的锁环，闷闷道：“我是阿姊唯一的娘家人了，我要是不硬气些，那董奕衡怕是要欺负死我阿姊了。”
　　“是啊，若是换作旁人，怕无人像你一样，处理的那么狠辣，那么干脆了。”
　　“只是……”女人抬起头，对上沈景熙的眼睛，沉声道：“你觉得，丞相府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吗？”
　　沈景熙回看着女人的目光，顿了顿，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连累旁人。”
　　“噢？哪怕受刑，也无所谓？”
　　“嗯。”
　　女人闻言，忍不住伸手抚摸着沈景熙的右脸，她静静地看着沈景熙的眼睛，缓缓道：“丞相府不会那么轻易地让你死，他们会公开处刑，先是拔掉你的十枚手指甲，和脚趾甲，然后拿针一根根穿透你的手指，让你承受十指连心的疼。”
　　“然后，他们会用木棍，夹住你的手指，让两边的人往不同的方向用力拉，直到听见你的手骨碎裂的声音，他们才会停下。”
　　“在此期间，他们会敲碎你的膝盖骨，让你跪在所有人面前，受刑。”
　　“你的惨叫声，会是他们报复的最佳成果。”
　　“你不怕吗？”
　　沈景熙愣了愣，一股冷汗从心底蔓延，抿了抿唇，沈景熙摇摇头。
　　女人见此，继续道：“听说过滚钉床吗？”
　　“他们会拖着残废的你，把你丢在钉床上，如果你命大的话，滚完两圈活下来，他们可能就会放过你，可如果，你就这么死了的话……”
　　女人之后的话，没说出来，沈景熙垂下眸子，睫毛微微抖了抖。
　　“好兰亭。”
　　女人轻轻抬起沈景熙的下巴，一错不错的看着沈景熙的眼睛，笑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保你活下来，你能保证，我说的刑罚，你能抗过来吗？”
　　“能。”
　　沈景熙抿了抿唇，侧过脸躲开女人的手。
　　女人看着逃离的沈景熙，愣了下，忽的笑出了声。
　　她伸手，猛的推倒沈景熙，沈景熙不防备，被她推在床上。
　　女人强有力的压着沈景熙，纤细的腰挤开沈景熙闭合的双腿。
　　“怎么办，我好像爱上你了，小兰亭。”
　　“滚开！”
　　沈景熙拼命的挣扎，女人不耐烦的啧了一声，伸手攥住沈景熙的两只手，把它压在沈景熙的头顶。
　　她低下头，在沈景熙耳边轻嘘了一声：“乖，姐姐不会碰你，姐姐就是摸摸。”
　　沈景熙闻言，更加挣扎了起来。
　　“你是谁！？”
　　“现在我不能说，不过你之后会知道的。”
　　“你！……”
　　沈景熙睁大了双眼，女人在解他的腰带，灵活的手，像是水蛇一样，解开沈景熙的腰带后，溜进沈景熙的衣服里。
　　沈景熙顿时涨红了脸，挣扎的动作停了下来，身体僵硬的宛若岸上干死的鱼。
　　“你……”
　　沈景熙结结巴巴的吐出一个你字来。
　　女人闻言，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她趴在沈景熙身上，停下作恶的手，笑得不能自已。
　　“小兰亭，你要不要那么可爱啊。”
　　沈景熙眨了眨眼，脸涨红的更加厉害，他撇过头，哑声道：“你快从我身上下去！”
　　“好好好。”
　　女人翻身坐在床边，沈景熙得了空，赶忙坐起身，紧紧搂住自己的衣服。
　　女人盘腿坐在床上，脚上穿着鞋子，沈景熙瞧见道：“你好歹把鞋脱了，哪有女…孩子……”沈景熙后面说的话有些无力，他看着面前的托着腮的女人，撇过脸道：“不礼貌，你把鞋脱了，再上床。”
　　“好～”
　　女人笑笑，来到床边脱下鞋子摆好，回头看看沈景熙，问道：“可以吗？”
　　沈景熙点点头，女人见此，撑着床，爬到沈景熙面前。
　　沈景熙看她突然过来，脸唰的一下就红了起来，他急道：“你！你别过来！”
　　女人见沈景熙脸红的像桃子，笑了笑，坐在不远处，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丢到沈景熙手边道：“把它吃了。”
　　沈景熙愣了愣，拾起手边的盒子，他刚想问这是什么，女人直接道：“这是保你命的东西，乖乖把它吃了，明天早上，我保你抗的过所有刑罚，平安活着。”
　　沈景熙顿了顿，毫不犹豫的拆开盒子，里面赫然是一颗褐色的药丸，沈景熙看看里头的药，又看看女人，拿起一颗，吞了下去。
　　女人看着沈景熙吃下药，问道：“不怕我下毒害你吗？”
　　沈景熙看着女人，笑道：“我是什么很好的人吗？下毒那么轻易地死法，配不上我。”
　　闻言，女人噗嗤一声笑出来，她远远的看着沈景熙，顿了顿，从床上下来穿上鞋子。
　　沈景熙见她要走，也不挽留，只是低下头将原本解开的锁环重新套回了脖子上。
　　听见上锁的声音，女人回头看着沈景熙疑惑的问道：“都已经解开了，为何要锁上？”
　　沈景熙坐在床上，后背靠着床头，抬起眸子随意的看着女人：“有些话，我总要跟他说个清楚的。”
　　“噢？”女人耸耸肩，拾起地上油灯道：“你随意。”
　　说完女人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拿出一包药粉，丢给沈景熙。
　　沈景熙伸手准确接过，看着手里的药粉，愣了愣。
　　“蒙汗药。”
　　女人说完，转头走了。
　　她步子轻盈，一股若隐若现的兰香，留在她所经之地。
　　沈景熙转过身，看向李欢沉声道：“王爷受伤了，叫人给他看看吧。”
　　“你要去哪儿？”
　　“我吗？”沈景熙笑了笑：“去送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