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星座——圣斗士同人短篇全集》露浓

38、花与剑

　　沙漠石竹

　　Ancient cactus of lonely desert’s realm,
　　Stands so silently like a pillar of stone,
　　Black thorns make his robe, gleaming sand his throne,
　　And sunlight fiery gold his blazing helm.

　　Neither brilliant colours nor shapely form,
　　Neither green leaves nor sweet fruit does he bear.
　　Yet who has seen in his blood flowers fair,
　　Suddenly blooming like a starry storm?

　　Faithful soldier of cactus’s hardened bones
　　Was cold and sharp as the blade he did wield.
　　Righteous heart unbending did to truth yield;
　　His soul ne’er died like the sword in the stone.

　　Burning sun may glare and fierce wind may blow,
　　Cactus flowers bloom still crimson aglow.

　　寂寞沙漠里一株仙人掌
　　高耸仿佛撑起天空的柱
　　黄沙如宝座黑刺为战服
　　手中宝剑是燃烧的阳光

　　没有亮丽色彩优雅形容
　　也无绿叶葱郁果实芬芳
　　唯有花朵突绽血色辉芒
　　好似繁星起舞流光若风

　　忠诚的战士哟石竹风骨
　　一如出鞘青锋冷漠锐利
　　高傲灵魂只为真理屈膝
　　默然踏上那无归的征途

　　尽管骄阳如火狂风肆虐
　　沙漠之花一般艳丽如血

　　圣域山腰有一块巨石，石上插着一把剑。只露出半截的剑身泛着银绿色的光。

　　“这是圣剑，”教皇曾经对年轻的黄金候选人们解释。“无坚不摧的剑。持这把剑的人，是裁决者。他将拥有斩尽世间罪恶的力量。他也是被裁决的人，因为被圣剑斩杀的人的所有痛苦都会加负在他的身上。”

　　“你愿意选择拥有这裁决之剑吗？”

　　听到这番话，加隆的第一反应是冷笑，然后讥讽地说，“这算什么？众神的玩笑，还是训练死士的洗脑机？”

　　阿布罗迪也是一般不屑。“一只眼睛换一只眼睛吗？”他说。“粗鲁！”

　　撒加没有弟弟一般激越，他皱了皱眉头后说道，“女神是为了让圣斗士对自己的力量有所约束吗？可是这样会让人顾虑重重，只怕会适得其反。”

　　只有艾俄洛思听完这番话后没有立即开口。他沉思了片刻后认真地说，“我觉得我不需要这把剑。真正的战士，没有这剑也一样能了解敌人的痛苦。” 最终他也没有选择石中的圣剑。

　　第二个对着圣剑沉默的是修罗。听完教皇的一番话，他静了很久以后终于简练地回道，“这样很公平。”

　　“是么？如果我希望由你来持这裁决之剑，你愿意接受吗，孩子？”教皇问他。

　　修罗没有问为什么，是教皇自己接着说道，“你很正直，修罗。不过，你也许太正直了一些。你似乎无法理解，你眼中的那些邪恶，是和你一般会痛苦的血肉之躯。这一点，圣剑会教你。”

　　修罗点头，伸手握住了古旧的剑柄。一片耀眼的绿光中，剑已和他的手臂溶为一体。

　　不久之后，修罗接到了第一个任务。一群曾在圣域修行最后却与圣衣擦身而过的人聚在了一起，仗着他们在圣域练出了力量烧杀抢掠，为非作歹。修罗奉命追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刚刚将一个偏僻村子里的信用社洗劫一空，还正忙着放火，准备将信用社和里面一众工作者与顾客付之一炬。修罗轻而易举地制服了那些人。面对他们的痛哭流涕苦苦哀求，他没有片刻的犹豫。他举起手臂，划开面前的风。

　　修罗第一次见识到了圣剑的威力。青光过处，面前的八个人全部倒在了血泊中，无一幸免。与此同时，修罗终于完全了解了教皇所说的裁决之剑的决绝。那些人倒下的时候，圣剑仿佛砍在了他自己的身上。彻骨钻心的痛楚像野狼的牙齿一般撕裂他全身上下。一时间他只觉得眼前发黑。

　　修罗拖着几乎迈不出去的脚步咬牙回到了圣域，身上的痛楚只是越来越沉重。去教皇厅的千级台阶他最终仍是无法走完，晕倒在半山腰。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躺在教皇厅里。站在他身旁的教皇见他醒来，似乎松了一口气。“你忘记我给你圣剑的时候说的话了吗？”厚重的青铜面具也无法挡住话语中的愠意。“今天如果你对那些人的求情有那么一丝怜悯，如果你愿意给他们一次机会，你也不会这样。”

　　“教皇大人，”修罗说。“那些人罪有应得。哪怕现在让我重新选择，我也一样不会放过他们。我杀了他们，吃这样的苦头，也算公平。”

　　青铜面具遮住了教皇的表情，但仍然感觉得到他的动容。

　　第二次，修罗自己撑着走进了教皇厅。他脚步虚浮，脸色白得吓人，一言不发，只是狠命地咬紧牙关。第三次，仍然是这般模样。

　　“够了，孩子。”忍无可忍的教皇叹道。“你太固执了。我以为圣剑会让你懂得公平并不是一切，可你这孩子宁可和自己过不去也不愿退一步。看来圣剑并不适合你。”

　　修罗不说话。他抬起手臂，从一片绿光中抽中了剑，恭恭敬敬地递给了教皇。青铜面具后的老人无奈地叹息。

　　修罗九岁那年成为了摩羯座的黄金圣斗士。他的力量是任何人无法轻视的，只是他似乎永远与圣剑无缘了。

　　直到那一夜，从来无可挑剔的艾俄洛思在向教皇挥拳后背着射手座黄金圣衣怀抱着一个婴儿逃离圣域。听见动静赶进教皇厅的修罗正看见教皇半跪在地上，三重冠落在一旁，一只手捂着松脱的面具。

　　“教皇大人，您还好吧！”修罗惊问。

　　“艾俄洛思，他反了！”教皇沙哑地喊道。“他向我挥拳，还想伤害雅典娜！赶快去追，将这叛徒杀了！”

　　“是，教皇大人。”修罗应着，人已经像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当他路过半山腰巨石的时候，他迟疑了片刻。他唰得抽出插在石上的圣剑，让泛着青光的银刃再次和他的手臂合二为一。

　　当修罗终于追上艾俄洛思的时候，昔日的大哥哥向他挥拳。拳风擦着他的肩膀掠过，将他身旁的山坡击得粉碎，飞舞的石头尘土迅速地在他面前堆起一堵墙。艾俄洛思似乎无意伤他甚至与他对战，只不过想拦住他而以，修罗隐隐感觉到。但他没有时间多想；一眨眼的工夫已足够艾俄洛思离开很远。所以修罗一点点的迟疑也没有。他面前的石墙陡然支离破碎，套在他手臂上的金甲在月光下泛着圣剑的青光。

　　“圣剑？”艾俄洛思惊道。“修罗你。。。”

　　“我擅自取用圣剑，过后我自然会向教皇请罪。不过没有它，我阻止不了你。”修罗冷冷地说道，随即举起了手臂。圣剑的杀气像箭一般射出，射向四面八方，包括修罗自己的身上。久违的痛楚像潮水一般涌过他的身体。

　　修罗脸上一瞬间的痛苦表情并没有逃过艾俄洛思的眼睛。艾俄洛思低头轻声道，“修罗哟，你还是那么固执，还是那么不顾自己。。。” 微弱的叹息，然后他急退，明显不愿恋战。

　　不能让那个叛徒逃走！

　　裁决之剑的杀气让修罗痛得几乎睁不开眼睛。他咬紧牙关，高举起手臂，然后义无反顾地划开了面前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