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chapter 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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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知是真的被白水吓到了，深知他什么都做的出来，他尽量放平自己的声音，提醒白水道：“我说过那是我们最后一次，你不也承认了吗？”
周子知绝望的仰着头，声音缥缈：“而且你总是会结婚的吧，总不至于结了婚后还和我不清不楚的吧？”
“真的，上男人有什么好的，还得担心搅出屎来，何必想不开当一跟搅屎棍呢？”
周子知不期然的看见白水的脸色变得很诡异，说实在的，他自己也恶心到了，但能让白水恶心到，他心中又升起病态的快感。
以至于他笑着和白水说：“亲爱的，你一向拎的清，和我扯上关系跟萨维比起来，想来你知道该怎么选择，不是吗？”
周子知在等他冷静下来。
白水缓缓闭上眼睛。
“你说的对，我是要结婚的人了，我会去找萨维，谢谢你的提醒。”
他将周子知松开，上车离开。
白水找到了解决问题的方式。
在他离开后，周子知恨恨踢了梧桐树一脚，骂道：“人渣。”
专案组办公室着力研究的那个密码并未被解出来，尽管周子知已经找到了方法，但它需要精密的密码机计算，他的计算量非常大，专案组的人员根本就不够。
于是他们从各个办公室抽调了人员过去，周子知不在这些人员之列。
他愤愤不平的去找白水质问。
他甚至连门都没有敲，直接推开，大声质问：“明明是我想到了解密的方法，为什么我不能进专案室。”
办公室里的人齐齐看向他，唯蒙抱着胸似笑非笑，甚至略有些讽刺的睨了白水一眼。
白水似是没想到周子知突然闯进来，当即吩咐张予阳把人带出去，周子知自知自己好像闯祸了，驼着脑袋站到阳台上。
等到唯蒙出来后，周子知看见唯蒙眯着眼睛打量自己，然后饶有兴趣的说：“没想到是你破解了‘Z’，杰斯竟然隐瞒不说，他不相信你，但我相信，你一定能将它彻底的破解，我可以将你调到特别破译处去。”
白水很快走出来，沉声道：“进来。”
周子知顾不上唯蒙说的话，垂着头走进去，他听见白水叹息。
“你真的想去专案室？”
周子知点点头。
张予阳站在办公室外，防止再有像周子知那样冒冒失失撞进来的人。
白水眼睛眯起来，不紧不慢的说：“理由。”
“我能解开它。”
白水闻言笑了，声音很轻，捏住周子知的下巴，迫使与他对视，周子知清楚的看见白水眼底的嘲弄。
“你还真的很有自信。”
周子知也笑：“宝贝，没有自信我也就不会追你了。”
两人对视许久，白水倏然放开他，讽刺的说：“条件。”
周子知茫然了。
“我可以让你进专案室，但你要有足够吸引我的条件来交换。”
说着白水很明显的带有暗示性的盯着他看，目光极为露骨，仿佛要剥开他的衣物将他吞噬干净。
白水悠闲的等着他的猎物过来，他靠着办公室半坐着，长腿撑在地上，屈指敲击桌面，像是在给周子知的考虑计时。
周子知深吸一口气：“我可以去求唯蒙，他或许乐意帮我。”
“哦？”白水似笑非笑。
“我也可以打断你的腿。”
他的语气听上去十分轻松，但周子知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白水是在认真考虑这件事。
“你可以自己选择，或者我来替你选择。”
周子知知道这两种选择的结果都不会太美妙，他站着没有动。
“看来你并不想自己选择。”
白水轻笑。
“宝贝，你知道人和畜生为什么不同吗？”周子知别过头不去看白水的视线，“因为他们不会随时随地的发情。”
被周子知骂作畜生的白水不置可否笑了笑，贴近周子知：“你现在可以滚出我的办公室，打消你那个愚蠢的念头。”
周子知站着没有动。
白水倏然笑道：“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他将周子知摔在办公桌上，那双浅琉璃色的眼睛微微眯起来。
周子知挣扎着起身，羞辱的语气以及屈辱的姿势让他很不堪，然后白水从抽屉里拿枪对着他。
白水是真的彻头彻尾的疯子。
他背抵着桌子，白水倾身，那双浅琉璃色的眸子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大海，周子知能嗅到他衣服上的广玉兰香味。
办公室外有人在敲门。
白水很轻的声音有些暗哑，他问：“谁？”
张予阳很快便回答：“董思睿，他说他来找周子知。”
周子知倏然惊慌的看着白水，他不知道恶趣味的白水会不会放董思睿进来。
白水似是看出了他的想法，认真的想了想，嘲讽道：“你不想让他看见？”
“或许你表现的好，我可以让张予阳打发他走。”
周子知死死咬牙。
白水恶趣味的说：“叫出来，我喜欢听。”
然而周子知硬是压紧牙关，不肯发出声音。
白水弯着眼睛，像是找到了某种乐趣，期待的等着周子知叫出声来。
敲门声还在继续，周子知终是忍不住shenyin出来，他想用手捂着，下一秒天旋地转，他被白水翻转过来，周子知猝不及防的叫了一声。
敲门声一下子卡住，像是老旧的磁带机突然坏掉，接着周子知什么都感知不到了，他无力的看着长桌尽头对准无边灰色天空的窗户，泪水滑落下来。
白水俯身贴着他的耳侧，舌尖轻巧的□□他，忽而压低声音道：“我爱你，你相信我。”
你不相信我，却让我相信你，尽管这样，我还是对你念念不忘。
周子知悲哀的想，他终究无法欺骗自己。
周子知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在梦里，战争结束了，他看见和平鸽在广场上飞舞，看见鲜花开满了绿草地。
而他和白水住在白水的别墅里，白水在弹钢琴，而他坐在沙发上看书，白水依然在国院教书，而他加入了数学角。
吊兰爬满别墅的阳台，开出一朵朵黄色的小花，他拎着水壶给它浇水的时候，白水会从身后抱住他，轻声说：“我爱你。”
周子知很想就一直在这个梦里，不愿意醒来。
醒来时，他已经不在白水的办公室，而是在一间小房间里，里面有一间卫生室，在朝西的那面墙三米高的位置有一扇小窗户，刚好够看到日落西山。
这应该是一间禁闭室。
周子知低头看见自己的衣服换了一身，这是白水常穿的那一套，铁架床上还放了两套衣物，应当是白水给他准备的。
他不知道这次白水准备把自己关多久，他嘲讽的想，你不想让我去专案组其实你用不着这样。
而我只是想帮你破解出那个密码，唯蒙将军说代号为‘Z’的密码，它对你很重要，我只是想帮你而已。
他关到这里一日三餐都有人准时准点的送饭，看守他的人穿的一身青绿制度，那人好心告诉他，每天晚上六点到八点半供热水，其他时间都是冷水。
整整三天，白水没有来过，但却等来了唯蒙。
唯蒙少将看上去很失望。
“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关到这里吗？”
唯蒙少将问他。
周子知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忽然惊恐的问：“白水呢？我要见白水。”
唯蒙似是觉得有趣，他笑了笑，深棕色的眼睛眯起来：“他因为隐瞒你破解z的事正在被接受审查，对了，他还阻止你进入专案组，我们有权怀疑他和你们勾结了。”
“另外，原本你是应该关到审查室的。”他眯着眼睛想了想，“那里，可不是个好地方。”
唯蒙顿了顿：“但是白水私作主张把你关到了这里，他可是送过不少人到审查室，看来他对你真的很关照啊。”
唯蒙偏头笑了笑，看向西边红红的落日。
周子知完全听蒙了，他以为是白水不愿让他去专案组，所以把自己关起来，但他没想到白水顶着压力把一切压下来，听唯蒙的语气，这都是为了自己好。
唯蒙只在这里呆了片刻，问了两三个看上去没头没脑毫无逻辑的问题，然后离开了。
周子知开始坐在床上盯着窗户发呆，他忽然很想白水，他想告诉他，急切的想告诉，想吻白水的嘴唇，想.....和他说，其实他只有白水他一个男人，他只爱白水这一个男人。
他大概能猜到发生了什么，大概是上头查出了什么来，又或者董思睿和殷荣破译了‘黑夜’，他们查到了他父亲的头上，可能‘黑夜’就是他父亲，也可能‘黑夜’是父亲的接头人或者上司。
政府一直在怀疑自己的父亲吗？那么自己进入七号楼是不是也是另有安排？白水不让自己进七号楼是不是也......
董思睿在第五天来看他，那是下午两三点的时候，董思睿满头大汗的走进来，手里提着从餐厅里打包的饭菜，周子知能闻到金丝火腿干贝汤的香味。
他笑了笑，竟还有心情揶揄：“你最近捡钱了？”
董思睿埋怨的看了他一眼，又飞快的低下头，周子知那一瞬间看见他眼底的愧疚。
“这和你没关系。”周子知大致猜到了，那天董思睿急切的来找他，本来想和自己先商量的，但是他和白水在办公室……
后来发生了什么大致也能猜到……这份文件总归压不住，会传到上面去，于是他周子知就关在了这里。
董思睿摇摇头，不吭声的打开饭盒。
他把解读出来的文件一字不落的说给周子知听。
大致意思就是，解密出来的文件上说。
希望周参谋长能够想办法打开某个贸易口，美方那边有一大批军火要悄悄运输入境。
周子知现在不关心这个，他只问：“我父亲现在在哪？白水审查需要多久，能出来吗？”
董思睿摇摇头，他偏头看向窗外，思考着该怎么回答周子知。
“你父亲现在应该还不知道我们破解了‘黑夜’，他现在应该还在家里，杰斯长官的审查不知道多久。”
董思睿顿了顿，垂下头：“但杰斯长官一定能出来的，毕竟萨维卡尔在这里。”
他是在提醒周子知，毕竟白水和萨维的关系不容忽视，让他清醒的不要再想着白水。
周子知现在管不了萨维卡尔还是美方总统，只要能让白水出来，白水和萨维结婚也没关系，他只希望白水好好的。
就像他和白水分手后，他依然热衷于解密，只是为了白水的梦想。
白水的信仰是这个国家，而他周子知的信仰是白水。
董思睿偶尔拿着画板过来找周子知，让周子知充当他的模特。
董思睿的画很写实，他画站着看窗户的周子知，能把他眼底的哀伤完美的跃然纸上。
周子知看着窗户发呆，眼神放空瞳孔涣散，窗外偶有飞鸟掠过，他才有一瞬间的聚焦。
‘只要想起一生中后悔的事，梅花便落满了南山。’
他最近总是想到这句话。
董思睿将他的画递给周子知看，画中的人身上笼罩着一股旁人难以触及的哀伤，微微仰着头，目视着窗外。
董思睿推推眼镜，看着周子知，他说：“我希望我喜欢的人能够快乐。”
这段时间很多人来看他，江洲也来了，但江洲实属没心没肺，他只是感慨说这里住的还不错，然后说自己进了专案组，正在研究‘Z’。
“噢，你不知道‘Z’有多神奇，设计这个密码的人真是天才。”江洲抓抓自己乱如草的头发，激动的按住周子知的肩膀，使劲摇晃，“天，没想到你竟然找到了破解它的方法，太神奇了，这太帅了。”
周子知笑了笑：“其实算是你给我的灵感。”
“你还记得那天你在和我讨论凯撒密码吗？然后你用置换群的方式加密，正是置换群，破解Z我提出了用置换的方式方法来反推。”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chapter 1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