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眨八下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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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阿朴没有感觉到疼痛。
女人的手穿透她的心口，切切实实是穿透，穿透精神介质，然而并非实体。阿朴就在女人的怀里转身，抬头看到一片腻白的皮，一张诡媚的脸。
女人眼中有真切的诧异，但她并没有发问，只是收起了爪牙，退后了些许，双手交叠，一副娴静模样。
“我美么？看呆了？”女人的嗓音像淬了毒酒，醇香醉人又如毒蛇吐信。
“有点眼熟。”阿朴一副能与眼前人取得正向交流的样子。女人的眉眼像一个人，那个举着红伞的小姑娘，多情眼，柳叶眉。和旧照片里的女人倒有点割裂般地气质迥异。
“敢问您贵姓？”阿朴手上那把红伞早已失了踪影，大抵是化作了眼前这个女人。而画家家宅中那对孩童与兜帽衣害怕的对象，恐也正是这个女人——收伞，她就会出现。
“免贵姓林。”好像是知道无法伤害到阿朴，女人与阿朴煞有介事地聊了起来，气氛异样地还算融洽。
“双木林？”
“双木林。单名雨。”
女人悠闲地好像在自己的家中，走进餐厅，煮了茶水。大有一副主人家待客的礼节。
“冒昧猜测，您是林小鱼的母亲吗？我受她所托，来寻一个真相。不知可否？”说是猜测，阿朴基本已笃定眼前人是林小鱼的母亲了。
“真相？”林雨笑了起来，端的是颠倒众生，冷如肺腑。
“真相就是，他们伤害她，我保护她，仅此而已。”林雨说完这句话，便没有继续描述的意思了。她好像很清醒地认知到她此时此刻所处的时空有异常。
好像是过了很久，林雨察觉出来眼前红妆的女子确实没有恶意后，很是理智地问起来。
“她还好吗？”
“还可以，就是一个人看起来很孤独，也很执着于当年的真相，所以唤来了我。”阿朴回复。
“那你留下来，替我陪陪她不好么。”林雨抬眸，定定地看着阿朴。笑容无端有些诡谲。
“她或许未必需要我的陪伴，她只想找到在乎的人离开的原因吧。”阿朴第三次把重点拉到真相上面。
“好吧……你问吧。”女人软倒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
“打铁庄是你杀的。”
“是，用头发勒死的。”
“花匠也是你杀的。”
“是，推了他一把。”
“为什么呢？是他们曾经做了什么吗？”阿朴小心试探面色已经有些狰狞的女人。
“为什么？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罢了。”女人微微仰头，拨开头发，阿朴清晰地见到她脖颈上的勒痕。
“这么说吧。那年庙会，我和燕京中了埋伏，一群异教徒包围了我们。我死于绳结，他坠落黑渊。之锦花了许多年查明真相。那伙人一个接一个地被我们清理干净。其中打铁庄杀了我，花匠么，他犯下的罪孽可太多了。所以他们被留在了最后，也最具报复意味了呀。”
“我能问问花匠做过什么么？”
“他呀，是首脑。他最大的罪孽，是屠命剥皮。”
那么，一切就解释得通了。
“我能到阁楼上，看看么？”阿朴一边用备忘录记下要点，一边没忘了到阁楼上取证。
“请便。”
阿朴拾阶而上，走到楼梯尽头，正准备推门，门已无风自开。
一个黑色的模糊人影蜷缩在透明罩子里。
甜甜的女孩声音响起：
“之锦，你来看我啦？”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眨八下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