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重新创造羁绊的第七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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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哥哥吃了什么东西啊？”五条葉站在高高的墙沿上，提溜着药袋甩来甩去，芥川银心惊胆战地跟在墙下，唯恐男孩摔了下去。
“我……我不知道。”
芥川银攥紧衣角，意识到这是五条葉的衣服后，像被针扎了似的猛然松开。
“哥哥总是把食物先给我吃，可是他从来不会在我面前吃东西。”
乱步才不管这些，他喘着气随意往地上一坐，也不管会不会弄脏他的衣服。
“乱步大人好累!”
五条葉从墙上轻巧地跳到地面上，“快走啦，名侦探才不会半途而废哦。”
乱步眼睛微睁，翠绿的眸子上下打量五条葉:“乱步大人才不吃激将法这一套。”
少年吐吐舌头，低头拍拍瘪下去的肚子，从下至上瞅了五条葉一眼:“肚子说他想喝波子汽水。”
芥川银在旁边急得团团转，又焦急又紧张地看着两人。
“知道啦，回去就给你买。”五条葉长呼一口气，往兜里掏出一颗橘子味的硬糖，这还是织田大叔买的，只有最后一颗了。
瞧见糖果，江户川乱步倏地眨眨眼睛，拍拍裤子从地上站起来，接过糖果利落地撕开包装，含在嘴里的满足感让整张脸都生动起来。
五条葉虚着眼睛，顺手把乱步不小心含在嘴里的头发丝捻开，“可以了吧，再说话就把你卖了。”
乱步斜过视线，瞅了男孩一眼，难得没有点明对方才不会做这种事情，嘴里甜滋滋的味道让他乖巧起来。
三人于长长的巷道穿梭，终于在五条葉心生烦躁之前抵达了目的地。
那是一个很不起眼的地方，杂物歪七八扭地堆积在一起遮挡住入口，隐蔽且安全。
芥川银有些费力地挪开杂物，浓重的灰尘伴随着响声卷入空中，积落的灰尘在空气中来回翻腾，五条葉没忍住闷闷地咳出声。
“抱歉，这里有点脏。”
芥川银回头对两人说道。
“没事，”五条葉摆摆手，挥开面前的灰尘，“就在这里面吗？”
里面是黑沉沉的一片，飞舞的灰尘将一切遮掩得模糊不清，他俯下腰钻进去，试图看清楚里面的布置。
“唰——”
一道声音响起，划破漆黑的房间。
五条葉的步伐忽得一停，他一蹬腿纵身跳出房间，侧身避开直面而来的黑影。
“哥哥，不要动!”芥川银蓦然拔高声音，急忙挡在五条葉面前。
“银？”虚弱的声音一顿，继而厉声道，“不许伤我妹妹!”
“他们是来帮我们的，”芥川银哭笑不得地解释，率先钻进去扶起芥川龙之介。
“你差点就把救命恩人杀掉了。”
五条葉带着一贯散漫的语调，“你把他拉出来看看还能不能治。”
江户川乱步老早就坐在一旁，一边晃动脚尖一边打着哈欠。
芥川龙之介被银好言好语地劝出来，他死兽般的目光恶狠狠盯紧五条葉:“你有什么目的？”
“日行一善行不行啊？”
五条葉扯过芥川龙之介，不顾他绷紧的身体，“你伤得这么重就省省力气吧。”
野兽般的杀气在芥川眼底沸腾，相当戒备地看着五条葉从袋子里拿出药。
“不愧是我，”五条葉自得地夸耀自己，“还买了绷带。”
旁边盘坐的乱步不满地叉起腰，“是乱步大人提醒你买绷带的!”
五条葉自顾自依次拿出药物，完全没带理他的意思。
“抬手。”
五条葉毫不客气道。
芥川龙之介隐忍地咬紧下唇，瞥见芥川银担忧的目光，不得不抬起手臂，开裂的伤口涌出鲜血，眨眼间便润湿了衣袖。
小孩动作迅速地消毒，把受伤了的地方缠上绷带，等他收工时，芥川肉眼可见的地方全是一片白色。
“吃药。”五条葉把药拍在芥川手上，很自然地忽略了芥川眼里的凶光，他转而向芥川银打探道，“这里哪有卖食物的店铺？”
“贫民窟入口，”芥川龙之介沙哑的声音回答道，银灰色的眼睛注视着五条葉。
“带个路吧，”五条葉眼睛发亮，“我找不到路。”
见芥川银的视线默默瞥向乱步，五条葉嫌弃脸:“别指望他，他能把你从横滨带到东京湾。”
乱步大人不满，乱步大人想抗议，乱步大人无话可说——
“我才不要记没用的东西。”
“别嘀嘀咕咕了，”五条葉揉了揉乱步的脸蛋，在白皙的脸庞上抹了把灰，瞧见对方连眉毛都在抗议的表情理直气壮道，“我是在帮你擦脸。”
“还能走吧，”小孩朝芥川龙之介伸手，被拒绝了也不生气，“一起去吃东西。”
三人行里又多了一人。
芥川龙之介自个掉在后面，五条葉也不疑心对方趁自己不注意捅他一个透心凉。
他悠哉悠哉走在前面，任由乱步拉住他的衣角。
“你们知道羊吗？”五条葉打破安静的氛围。
“擂体街的‘羊组织’？”芥川银语气不太确定地回答他。
“诶？”五条葉睁圆了眼睛，一双金瞳好奇地看向芥川银，“连贫民窟都知道，传得还挺远。”
“嗯，知道，他们的首领是中原中也，”芥川银眼里充满羡慕，“听说有人资助他们，有的被收留了，有的去上学了。”
“银。”
芥川龙之介突然出声，叽叽喳喳的女孩马上闭上嘴巴，身体下意识缩了缩。
“对待小孩子可不能这么教育，”五条葉为芥川银出头，言之凿凿道，“你不能阻止她说话的权利。”
芥川龙之介嘴巴一抿:“在下知道了。”
总觉得这家伙怪怪的。
五条葉眼珠一转，决定在路途中找点乐子，他转身对芥川扬起笑容:“你是不是好奇为什么你打不过我吗。”
“因为在下很弱。”
“不，是你缺乏锻炼，摄入的营养不够，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怎么可能打赢我呢？”
芥川带着锐利的目光点点头，“请你指教在下。”
话音一落下，锋利的衣刃自少年身后袭向五条葉，精准地逼近其脖颈。
“喂喂，犯规!”五条葉歪了歪身体躲过去。
芥川龙之介收回衣刃，目光犀利。
“抱歉。”
终于反应过来的银一把拉住芥川龙之介，“哥哥你在干什么啊？”
“你明明知道吧。”五条葉木着脸瞅了偷笑的乱步一眼，那家伙根本就不经逗这回事。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重新创造羁绊的第七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