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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哪里都少不了P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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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魁?我疑惑地看向扶碧?她不已经是了么?
扶碧对这个话题不甚感冒,神思似乎还留在上午的会晤中没有回转,只淡淡回了句:“我知道了,妈妈放心。”就径自绕过点头哈腰的老鸨,往楼上走去。
“秋月你下去休息吧,浸月你来下。”
“是,小姐。”我认命地跟上她。待关上门,扶碧吩咐我:“你去里间的箱子里取些布料和针线来,我想做个香囊,另外,把你的红豆给我一些。”
“小姐是要做红豆香囊么?”扶碧点点头。
我捡了一块暗红色料子,拿了针线,交给坐在榻上的扶碧。
“小姐,秦妈妈说的‘报名’,‘花魁’是什么?小姐不已经是花魁了么?”
扶碧疲惫地抚抚额:“是眠玉公子提议举办的花魁大赛,整个汾清城的青楼都可以派人参加。虽说资质要求不限,但是此大赛有一个条件,就是不能以自己最擅长的才艺参赛,所以基本上才艺受人肯定的姑娘才有资格参加选拔,我原本是不想参加的,无奈妈妈逼得紧。唉~~~”
我心说这比赛没有创意不说,还暗抬门槛,又是这么一个发起人,难怪扶碧不愿参加。
说起这个眠玉公子,相传他风流不羁,温柔体贴,常常留恋各家青楼的红牌之间,眠花宿柳,出手大方,故有人送了他这么一个雅号。而他本人也乐得接受人家这么称呼他,所以反倒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名了。
这个眠玉公子也曾向扶碧抛出过橄榄枝,但是扶碧一心只有元灏璟,又一向不喜这种处处留情的花花大少,便拒了他,不愿与他来往,是以我们都没见过这位仁兄,也不知他长成一副怎样的祸害样。
回到房中问过之桃之蔓才发现这花魁大赛正炒得火热,楼里各个姑娘削尖了脑袋想占有一席资格,这两天老鸨的门槛都快要被踏平了,来来往往都是毛遂自荐的人,把她扰得不胜其烦。
到目前为止确认参加比试的有扶碧和曼舞。宛碧各项才艺皆不拔尖估计是不会参加了;思情因与本地官员和眠玉公子交好,被请去做了评审;而红绡低调惯了也不会去凑这个热闹。那么晚晴楼就还剩一个名额,难怪那些有心上位的要争破头呢,原本扶碧不参加还能上两人,现在扶碧半路硬占走了一个,在私底下她们还不知要怎么说扶碧拿乔作势呢!
唉。。。花魁果然也不是好当的,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有一堆女人的地方更是是非多。
接下来的日子,晚晴楼是晚上热闹,白天更热闹。
姑娘们卯足了劲练习才艺以及四处游说,精神好得觉都不用睡了。然而最后胜出的竟然是一向柔弱不与人争夺的斑斑,真是令人大跌眼镜。
最后一个名额敲定,众女即使再不甘心也只得作罢,内部选秀就如同一场沙尘暴一样,狂啸着刮过后,剩了一堆灰头土脸的人。
算算日子,距离下个月十五的决选还剩不到一个月,扶碧在选择参赛才艺上也颇费了一番思量,反复斟酌删选后选定了舞。
可是曲目和舞种,一时还是拿捏不下,把个老鸨急得天天上门催债似的,巴巴地堵在门口询问。扶碧索性躲了出去,于大自然之间找寻灵感。
走着走着经常会走到那片海棠林,扶碧那日后也问过我怎知这花的名字,我随便扯了个谎说是一个过世的村妇告诉我的,我离开村子时已过世。
死无对证下她也不好追问,我轻轻松松过了这盘问的一关。心里却暗暗告诫自己以后仍需加倍小心,本本分分的,不要做出什么不合时宜、有悖常理的事来。
小命还在人手里捏着呢,我可不要做出头鸟,一切理想还是等恢复自由身再谈不迟,保持低调是眼下第一要事。
虽然我很喜欢这人与花交相辉映的胜景,可是很明显影响人思维。
我总是一眼不眨地盯着扶碧看。而扶碧则经常扶着花枝深思,心事很重的样子。秋月索性全不管,任由我们烦恼,她的经常性动作是蹲在菜圃前,认真研究蔬菜。
短短几日梅花已落尽,桃花和海棠也开过了最好时节开始败落,单调的竹影我早已看厌,我寻思着在自己的小院里也栽上一株海棠花,所以近日都在物色着是否有合适的。
今日眼尖,正好看到海棠林边缘一棵比较矮小的,上面还结着累累花苞,看来是被大部队抛下误了花期的。我越看它越喜欢,好,就你了。
我向扶碧征询了一下,她欣然应允。我便高高兴兴地出门找轿夫,问寺里的和尚借了工具,把它连根挖了起来用绳子小心捆好,再向方丈借了几个武僧,一路给我抬回了晚晴楼后院。
指挥着护院在竹林旁给我栽好,送别了一干人员我就打开了窗,双手撑在窗棂上,望着海棠树发呆。
望着这熟识的植物,思绪就飘到了前世,想起前世的种种,现代的记忆片段就与近日所思混合到了一起。
突然灵光一闪,一拍手掌:“有了!”也不管身后被我吓了一跳的众人,打开门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