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冥界幕间0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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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惯例抽飞了没眼力见的猿猴们，许是大盾拍脸既视感过于强烈让猿猴们回忆起每次活动复刻都要交出野菜溪鱼木柴美酒的恐惧，主动献上肥滚滚的麻雀后逃之夭夭。
劫后余生的肥啾扑腾着翅膀绕着三人快乐弹跳：“啾，得救了啾！多谢啾命恩人……咦？”麻雀突然仔细打量其中一位，惊喜道：“这不是立香大人吗！立香大人终于寿数已尽来当阎魔亭掌柜了啾？”
立香觉得自己还能抢救一下：“……不，这是个意外。”
织田作之助正在清理战场，将小猴子遗落的野菜收集起来。听到对话，他发出感慨：“冥界的麻雀会说话啊。”
太宰兴致勃勃地接话：“但猴子却不会呢。”
织田作之助瞥了他一眼，想起不久前枪炮洗脸差点溺水的经过，决定五分钟内不搭理他。太宰也不在意，在前者视线范围内到处转转，对四周展开分析调查。
这就是之前乱步先生他们不明失踪的原因啊，掉到异界了？他饶有兴致地在内心思考移居的可能性。毕竟他所追求的是“织田作能写小说的世界”，既然织田作在旁边，那在哪个世界又有什么不同？
说起来从刚才开始就好像遗忘了什么……被水浸泡过的思绪一顿，太宰缓缓低下头，看向空无一物的右手。
冷静，没事，不过就是书不见了，首先先找时光机……
——啊啊啊啊“书”不见了啊！
直到此时他才终于有那么一点玩脱了的感觉。也对啦人都掉进滚筒洗衣机了遗失点随身物品很正常，那破世界没救了移居吧，冥界也许也能写小说，最不济还有他和猴子和麻雀当读者！
太宰，思绪混乱中。
见男孩陷入自闭，老实人织田觉得是自己态度太冷淡的缘故，不禁缓和了语气：“太宰，你有在反省吗？”
以前常常被雇佣去当森医生的保镖，虽说后来似乎是为了避嫌而疏离，但印象中这孩子很亲近他，如果知道自己错在哪的话就不要太苛责了吧。
太宰垂头丧气地向好友哭诉：“我一定是遭报应了，我把书弄不见了。”
织田回忆了下：“‘完全自杀守则’？”
得到恹恹的一声回应。
织田安慰道：“我可以帮你找。”
虽然他觉得那种主题的书丢了更好。
太宰突然来了精神：“真哒？不，不用了织田作，你再写一本给我吧！说起来你不是早就有在动笔了吗？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莫名觉得自己被套路的织田：“……但是那和自杀无关。”
太宰：“你写什么我都看！”
织田试图挣扎：“草稿放在侦探社。”
太宰使出撒娇：“你可以再写一次！”
另一边跟麻雀交流完的立香向两人招呼离开，织田松了一口气，赶紧拉着太宰跟上。
一行人跟随指路总算离开迷宫一般的杂木林，来到传统日式的红木桥上，仰望依山而建，巍峨如岳气派宏伟的建筑群。
麻雀员工先一步拍着小翅膀前去通告，其他巡视的肥啾们看到眼熟的身影纷纷叽叽喳喳地围上来。
“啾，是立香大人啾！”
“啾，太好了！老板娘正伤脑筋呢啾！”
立香有些在意，蹲下来拍拍跟篮球差不多胖的肥啾们：“红老师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啾，是奉纳箱长出了一棵怪树……”话还没说完，便被清亮的童音打断：“啾一郎，怎么可以跟贵客倾诉烦恼呢！会造成贵客困扰的啾！”
袖袍翻飞，如同一只红雀从天而降，阎魔亭的老板娘优雅地落在御主面前，第一句话就是：“御主，你瘦了，是不是都没有好好吃饭啾！”
立香连忙打断这个话题：“红老师，因为一些意外我和我的朋友落到这儿了，可否收留我们一段时间呢？还有刚刚说的怪树……”
她确认过拉尼亚凯亚不在口袋，连结刚刚麻雀的话，啊，是熟悉的发展呢。
红阎魔看了看她，又望向落后一步的两位，在男孩身上多停留一秒，点点头：“啾，好吧，御主确实来看一下比较好。”
到了供奉殿，只见存放献给上天的俸禄的奉纳箱盖子再次被打开，一株分外眼熟的漆黑树苗从里面冒了出来。
立香：“……”看看你做了什么啊！！！
她三并两步拔萝卜一样把它给拔起，转头望向红阎魔，一脸沉痛：“我会负起责任的。”
红阎魔摇了摇头：“啾，这个先不急……”
织田作之助眼神很好，发现了被连根拔起的小盆栽底下缠绕的黑皮书，指着道：“太宰，那是你的吗？”
太宰也看见了，正打算说话，下一秒，小盆栽张开不知哪来的血盆大口，像食肉植物一样把书给吞掉了。
把书给吞掉了。
现场有人心肺骤停，有人目瞪口呆。
愣了半晌，立香才从记忆里找出某种似是而非的熟悉感。是了，她之前一直觉得太宰身上有圣杯的气息，后来也没有多在意。但现在顺着魔术契约回传的反馈，可以确定那本书就是类似圣杯的存在。
什么玩意儿，原来你这倒霉盆栽是要用圣杯喂养的吗！
而且会不会看时机，人赃俱获什么的你是幸运E吗！
她尴尬地转头看向太宰，却无法从对方脸上分辨任何情绪，查觉到她的视线，漆黑如渊的目光对准了过来。
“说起来御主，我应该说过‘当主人坠入地狱时，红一定会大闹法庭’这样的话啾……”刀铿一声微微出鞘，彷佛来自八寒地狱的清冷光芒令四周温度几乎冻结，“御主这次所遭受的意外危机，是否来自人类的阴谋算计啾？”
在警告他吗？原本想说些什么的太宰默默闭上了嘴巴，神情变得若有所思。
立香没想到会突然有这么一问，内心泛起阵阵暖意，她确实被很多人关注维护着。
平复了下心情，她道：“没有哦，是我自己思考后决定做出的行动，让红担心了真是对不起。”
“真啾？”
“真的。”
红阎魔将刀归鞘，紧绷的气氛消逝无踪，远处探头探脑的麻雀员工们不约而同松了一口气。
“啾，那就没办法了啾，你总是这么不注意自己，要反省啾！”她又望向织田和太宰：“是御主的朋友啾？有个小孩子呢啾，让啾看看。”
说着红阎魔绕太宰转两圈，评价道：“太瘦了。”
能指望不在乎自己性命的太宰治好好照顾自己吗。立香腹诽。
“无论是御主还是小孩子都不允许在红面前不啾意健康，你跟我来，啾要把你喂得白白胖胖的！”
太宰有些怀疑这是什么新的报复方法，毕竟方才那警告中溢出的杀气是货真价实的，藤丸立香身边果然尽是些奇异的存在。
可是重来一遍他还是会做同样的事，顶多手法更隐蔽，无论从什么角度都无迹可寻。典型的屡教不改，下次还敢。
立香走了过来，打消他的疑虑：“红老师很擅长照顾人，而且饭菜很好吃，你多吃点，不必担心什么。”
她拍了拍太宰的头，力道有些重：“我们晚上再来聊聊。”
太宰乖巧地点了下头，为那隐含的不悦而安下心。
会生气就好，如果藤丸立香真的对之前的试探无动于衷，那么他会觉得很恶心的……就连织田作都会阴阳怪气了。
“说起来御主，您的到来其实是帮大忙了啾。有大人物即将造访，人手不足，小猴子们还不听话，原本非常伤脑筋的啾。”离开前红阎魔露出单纯的笑颜道，“奉纳箱的事请不用担心啾，我们一起招待好客人，很快又能盈满的啾！毕竟御主是未来阎魔亭的掌柜啾！”
红阎魔带着格外顺从的太宰暂时分开，织田作之助发现什么似的，对身边的同事说：“原来藤丸在冥界也有产业啊。”
立香噎了一下，总觉得被跳过了一些前提：“……正常来讲，不是应该奇怪我一个大活人为什么会认识冥界的人吗？”
织田想了想，点头：“啊，说的也是。”
他补上了前提：“原来藤丸你才是冥界的常客。”
立香觉得自己风评遭害：“为什么要用‘才’这个字眼，我又不是太宰治！”
少年语气仍然没什么起伏，淡然地陈述事实：“但是藤丸也属于会往危险跳的人吧，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是。”
那时候为了挡住黑手党的炮火轰击，宝具开着开着就从眼前消失了。
立香试图找出反驳的点，“我之后有好好的注意了……应该。”愈说愈心虚，好像站不太住脚耶。
她偷瞄了有男妈妈潜质的少年一眼，然而实在看不出所以然：“……你不会在生气吧？”
织田作之助眼睛有一点点睁大，露出不太明显的茫然：“为什么这么问？我没有在生气，只是在想幸好绫辻让我跟紧你。”
“如果只有你跟太宰的话，怎么想都很让人不放心。”
某方面来说都在把自己弄没了的边缘大鹏展翅。
立香明智地不深究到底是谁更值得担心还是半斤八两。她吐出一口气，颇感庆幸：“嗯，真可靠呢，侦探社的各位。”
谢谢绫辻塞了一个对宰专用保姆给她。
想到刚得知的一些信息，晚点还要跟问题小孩谈心，她虚心求教：“织田作对太宰有什么了解吗？你之前经常跟他一起工作吧。”
织田作之助想了想：“他啊……”
……
原本太宰是打算从红阎魔身边套话的，虽然才被警告过，但从对方的态度来看，并不是个会暗地里偷偷把他喀擦掉的角色。这也是他如此有恃无恐的原因。
藤丸立香身上的谜团太多了，甚至其本人或许都不了解自己有多矛盾。他对前者的了解仅止于寥寥数面，一方面某位名侦探有意识隔开他的窥探，一方面……他或多或少并不想接近那名少女。纯粹的善意是最无解的毒药，若因此对世人产生了期待，那不久后便将迎来伤害。
但是他得确认才行。如今有机会窥探到对方背后秘密的冰山一角……
“啾，小孩子要有小孩子的模样啾。”明明外型也是个孩童，然而说话语气却老气横秋的，“不可以只吃螃蟹，营养要均衡啾！”
太宰最后还是没能达成目的。
无他，老板娘做的菜实在太过好吃了！冥界是这个样子的话他会忍不住想当这里的常客的。
红阎魔很满意他的赞美，但还是提醒道：“此为连接生与死、贯通过去未来的迷途之家啾，仅因缘分红抢先出手拦截了啾。”
“人类的小孩，若有什么想啾明白的疑问，直接询问御主啾好，像麻雀的肠子一样弯弯绕绕的不可取啾！”
“……我知道了。”太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初来乍到，红阎魔体贴地没有没有安排工作，只让他们用过晚膳后早点休息。于是开诚布公的时候到了。
织田的房间里，三人均面色严肃，彷佛要开一场百物语会议，每人一则鬼故事。
“……算了，这种氛围不利于谈话吧。”立香首先泄气，换了一个舒服点的坐姿。她撑着头，望向对面的男孩：“首先要跟你道歉，毕竟拉尼亚把你那本书给吃了。”
太宰有些意外居然先提起这个，还以为会对他之前的行为要求解释呢。况且在不了解情况的人眼中，那应该仅仅是一本标题奇怪的书才对。
他试探道：“只是一本书而已，没关系的。”
立香瞟他一眼，决定把烧脑的苗头摁死在一开始：“别整些弯弯绕绕了太宰君，你很聪明，不可能没发现那本书的特别。我就直接说了吧，拉尼亚取代那本书，与那个世界的命运绑定在一起了。”
太宰的眼睛有些睁大，不由自主看向摆在桌上的怪异盆栽。
小盆栽：骄傲.jpg
“虽然很过意不去把你的圣杯给消耗掉了，但因为是你先试探的我，所以道歉就是我最大的诚意了，你要还是不高兴，那我们现在就打一架。”
原本下意识分析信息量的太宰，到最后忍不住叫了起来：“为什么是打一架，立香酱你是这么暴力的人设吗！”
立香不满地敲敲桌子：“我对你之前的行为很不满，所以你要是也很生气那就刚好，我可以合理揍你一顿。”
“……不，都听到这样的发言更不可能会上去找打了，我又不是被虐狂。”
太宰似乎终于放松下来，随意地向后一靠。“其实我已经不气了，反正对我也没什么用，倒不如说是个麻烦。”他毫不掩饰脸上的嫌弃。
立香看着他，好像看到了迦里的混沌恶：“并非完全不在意吧，不然你不会一直随身带着。你在守护那本书、那个世界吗？”有点儿感同身受，明明还没长大就得操心整个世界存亡的大事，“应该很辛苦吧……”
太宰浑身不自在，继续深论下去就太毛骨悚然了。他果断转移话题：“立香酱你不是原本我们世界的人吧，有什么目的吗？例如毁灭世界之类的？”
话题非常跳跃，身为房间主人旁听的织田作之助已经陷入了迷茫，然而他的表情从一开始就没变过。
“说什么鬼话，没什么目的啊，一开始就只是被某个粗心的家伙定位错了地方，将错就错而已。”立香对太宰能推测出自己来历毫不惊讶，毕竟已经有两个先例了。
她面上浮现些许无奈，眼神却不自觉柔和了几分：“也因此我遇到了乱步。刚认识的时候他要更加的跳脱一点，现在变得很沉稳了呢。”
“……”想起好几次来自名侦探的恶作剧，太宰有些欲言又止。
你们这些当监护人的滤镜都这么厚的吗！
立香见他彷佛想控诉些什么的神情，忍不住扬了下嘴角：“既然我回答了太宰君的问题，你是不是也应该说点什么？”
说点什么？
说出他先前行为的动机，他脑中的百转千回，他试探的意义，他期望得到的答案？不，那是不可能的，就连他都不想剖析自己的内心，从里面流出的怕不会是馊掉的活力汤。
可没讲好一人一个真心话啊。太宰低下头看着桌面上还冒着热气的茶水，又重新抬起视线，望进那双隐含鼓励的暖色眼瞳。
有话直说吗……
怎么可能做到啊。
大概也知道让别扭傲娇说真心话无异于要了他们的命，立香试着抛出话题：“太宰君先前的试探，是笃定我一定会去救你对吧。在什么都无法依靠的时候，审视我的心性、能力……你是在找能帮助你守护世界的人吗？”
就算手段再怎么偏激，言语再怎么嫌弃，这个孩子……还是爱着那对他而言，泥泞破碎的人间啊。
太宰没做否认。在某些方面，人理最后的御主确实敏锐的不可思议。
不惜以性命为赌注也想逼迫藤丸立香在“救人可能会死”和“不救人可以活”的选择题上选择，并且预计对方一定会选择前者。
从那株怪树上他看到了不属于异能或已知的事物，倒不如说，正是因为拉尼亚凯亚的存在，他才会毫不犹豫启用这个风险极高的剧本。
他一直不能确定为什么江户川乱步要主动承担起半个世界的重量。如果是为了防止他对藤丸立香不利的话，根本没有必要亲自下场。但是那位名侦探确实有好好在呵护这脆弱的世界，也没将决定告诉第三人。
这完全违背了他对江户川乱步的认识。就算是跟随福泽谕吉的那位也会期待社长的夸夸，但这份工作可不会有任何奖励，像在没有尽头的幽暗孤独中踽踽独行，直到死亡才可能为一两人所知。
所以，身为这个世界江户川乱步的引导人……藤丸立香，究竟具备着什么样的特质，才让乱步先生成为了现在的模样呢？那一定是绚烂耀眼到足以让名侦探憧憬向往，引为标竿的奇迹吧。
藤丸立香一定会有着他未曾见过的“未知”。无法使用异能或者类似能力的情况下，对方还有什么后手，那是否就是他苦苦寻觅的答案？
“……因为在我身上看到了相似的影子，所以即使被利用善意设计了圈套，也能原谅吗？”太宰下意识用挖苦的口吻回道。
“我建议你好好说话。”立香完全是看小黑猫猫试图恫吓的神情了，面容和善，带点纵容，“谁说我不生气，我讨厌你不拿自己性命当回事，有话就好好说，不要动不动拿命做赌注。”
太宰虚起眼：“我觉得立香酱没有资格说我。”
立香正色道：“有选择和没选择的差别很大的。”
她所面对的是仅有自己能担起的职责，既然如此，恐惧、踟蹰、逃避……那些都不再被允许。
但是这孩子还有选择啊……
太宰看着她过于坚定的身影，轻声问道：“那你又是为什么坚持呢？”
人究竟是为什么活着？
你能够从那么多绝望死境夺得一线生机，是否代表着你已经有了答案，所以即便苦苦挣扎、狼狈不堪，也足够支撑着堂堂正正地活下去？
这就是，他执迷不悟地徘徊在离死亡最近的地方，想知道的另一个答案。
立香有些惊讶，小小年纪就在思考这么哲学的事情吗。但见男孩专注的神情，她斟酌着道：“很抱歉我恐怕无法回答你，太宰。就我而言，一开始仅仅是想要活下去罢了，然后……”
“……然后我无法再主张自己是正义、是正确，尽管如此我还是得走下去。”
少女的手抚上摆在桌面的小盆栽，某方面而言，它即是证据。
“有人告诉我，杀戮多少就得背负多少，掠夺多少也得背负多少，哪怕是后退着前进也绝不能止步不前。”
“我不再只是我，就算这么说听起来很傲慢，但是……我得代替那些被我亲手斩断未来的无数生灵们，继续活下去才行。”
金色的瞳孔里似有火焰跳跃，当她如此宣言的时候，光与影都如此地浓重，既不否认因她而消亡的生命，而是背负起来，带着满身罪业重回光明的世间。
这大概是我永远无法达成的壮举。太宰别开刺痛他眼的画面，自暴自弃地想。
他浸泡在黑暗之中，早已失去再触碰太阳的勇气。
但是。太宰心中默念。
如果神明存在，并愿意听他的祈祷。
哪怕一生只有一次，请神明保佑他们幸福吧。
“也许我的答案不符合你心中的期待，但如果是为了拯救世界的话，可以放心交给我哦，毕竟我也是住在横滨的居民了嘛。”立香弯了弯眉眼，“一起加油吧，太宰君。”
太宰看着她，终于交付了自己的信任，也慢慢地笑了：“拜托了。”
来电铃声此时不合时宜地响起，两人都愣了下。
有种熟悉的不祥预感，太宰不着痕迹地开始朝门口移动。
立香从口袋中拿出绫辻归还的手机，上面显示一则语音消息。
冥界哪里来的卫星讯号……？诸般疑问飘过，只见日期时间都显示乱码，不过讯息确实来自乱步的手机。
既然是讯息没有不点开的道理，于是乱步连珠似炮的声音从手机传出：“喂喂，讯号测试讯号测试，立香在听吗？太宰才没有要跟你一起拯救世界，只打算找熟练工上岗自己去自爆，请务必阻止他让他滚回来加班。还有太宰你在偷听着吧，世界没毁，限制解除，全横滨的人都排队等着揍你。坟墓我帮你找好啦可以直接看到海，要感谢乱步大人哦~”
语音结束。
自什么？什么爆？
立香下意识指挥道：“织田作，抓住太宰！”
掉线许久的织田作之助终于听到一句能听懂的指令，普通地跨了一步，身体横挡，堵住见识不妙打算偷溜的太宰治。
太宰真的没想到都来到冥界了还能被江户川乱步背刺，可怜巴巴地望向一脸核善的藤丸立香。
“太宰，虽然我知道我的答案可能无法帮上你，但是……”
“你要是再寻死我就请红老师亲自盯着你刷八百年的浴池。”
“八，百，年。”
真正意义上被击中弱点的太宰：……嘤！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冥界幕间0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