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横滨的通常运转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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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里斯正抬着中原中也拔腿狂奔。
对，抬着。
原本一切都好好的，但怎么会这样呢……
追着金苹果的踪迹来到奇怪的仓库，仓库底下还有秘密基地，在基地里面见到了提供线索的Ｎ先生。
那人的眼神让帕里斯不太舒服，就好像世间所有在对方眼中都只是连串数据，理智到过于冰冷。
就算是神明之身的阿波罗大人也不会那样。
而且明明询问金苹果的是他，那人的目光却一直没有离开中也首领。
说着什么异能力，指示式，荒霸吐，巴拉巴拉，还给他们看小影片。
画面上幼小的手指拨弄着一枚金黄色的硬币，正面是狐狸，背面有月亮，一枚漂亮却不知为何有些悲伤的硬币，伴随着诗歌一样不可思议的旋律*。
中也首领似乎再也沉不住气，浑身冒起了红光，冲上去想给眼前的谜语人一拳，但是失败了。
他脚步踉跄，不可思议地发现自己使不上力。
中毒了吗？什么时候？
对了，进大门时的抽血……
Ｎ先生冷冰冰的话声传来：“啊，这是理所当然的，毕竟你这副躯体的强度──”
“──是由我设计的啊。”
有点难以理解。但帕里斯扶起了意识开始不清的同伴，质问道：“你做了什么？”
Ｎ先生终于转移注意，用奇异的眼神打量他：“那种程度的毒似乎对你不起作用。事实上，刚刚在抽血的时候没有注意，但你的血液成分里似乎有些很难以明白的事物……”
大概是指魔力吧，他可是从者啊。说实话分出去那一管血让本就没有补充的帕里斯心痛死了。
帕里斯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凶：“我有阿波罗大人的宠爱，一般的毒奈何不了我。你为什么要对我们下手？”
Ｎ没有回答，只是弹了一个响指。角落有人走出，端着武器朝他们靠近。
就算再怎么不成熟帕里斯还是从者，解决一般的人类不在话下。他迅速地击晕缴械敌对目标。
在此期间Ｎ也没有多余动作，只是一直观察。
理智到冰冷的眼中闪过饶有兴味的光：“果然如此，你是某种有别于异能的力量体系。”
“再让我看看吧，也许能为我们的研究提供更多的思路。”
又是一个响指，这次出现的不再是人类，至少……不是单纯的人类。
那似人非人的东西还会行使奇怪的重力异能，虽然比不上中原中也，却还是令帕里斯感到棘手。
Ｎ已经退到安全区观战，有同僚上前说了几句，他微微皱眉：“银狼阁下……吗，那倒是不太好打发。让他走程序吧，保密设施不是谁都能进来的。”
至于这程序什么时候走完就不好说了。
同僚又补充了另一条信息。
“橘发的少女？”Ｎ若有所思，想到血液化验中途突然异常活跃的不明因子。
不管如何都有实验的意义。Ｎ用扩音器对安全区外一边护着中也一边与异能实验体勉强抗衡的男孩道：“有个橘色头发的少女来找你了，你们是什么关系？”
他满意地发现帕里斯的神情有了变化。“你的力量在上升，真有趣，和增幅型异能有些相似之处。源头是那名少女吗？很有研究价值，你说要是邀请她留下──”
“闭嘴！”帕里斯感应到魔力逐渐活跃，原本焦虑不安的心情一扫而空，委屈和愤怒交杂在一处：“才不会让你对御主下手，吃我一箭──阳光过载，三二一，发射！”
箭矢拖曳流光，在安全区与异能实验体间造成巨大破坏。接着帕里斯抬起中也撒丫子开始逃命。
男孩内心满是愧疚：“中也首领，都是我不好……”
要是没有轻信坏人就好了，要是没有拖无辜的中也首领下水就好了，果然自己总是欠缺思虑。
孩童模样的帕里斯耐力和筋力都不算出众，为了甩开追兵在陌生的过道横冲直撞，哪怕中也不重自己也累得够呛。
勉强拖着对方躲进一处实验室，立刻走不动路了。
他环顾四周，这里只有一个圆筒状的培养皿，一个和中原中也一模一样，却更加瘦小的男孩闭着眼睛，脚踝上绑着银色的枷锁漂在液体中。
帕里斯张大嘴，猛然摇晃起中原中也：“中也首领，快看，快看啊，是你的兄弟！”
帕里斯有个很敬重的兄长，在所有人责难他引起了特洛伊战争时，只有赫克托耳哥哥说你是正确的。兄弟是多么美好的存在啊。
一时间帕里斯又有了力气。他将还昏迷不醒的中原中也藏好，回过身，给自己打气：“我要保护中也首领和他的兄弟！”
话刚说完，背后传来咕嘟咕嘟的声响，Ｎ不知道启动了什么开关，圆筒内的水位开始下降。
瘦小的男孩跌落在地，面露痛苦地咳起了血。帕里斯慌张地跑回对方身边，口中控诉：“卑鄙！为什么要这样伤害一个孩子！”
他痛恨无能为力的自己。
就在此时，碰──
“唉呀呀，帕里斯竟然这么难过，这样连太阳的光辉都会暗淡无色呢。”
伴随着轰然巨响，墙壁被硬生生凿穿了一个洞，立香抱着阿波罗玩偶向孩子们跑去。
先是揉了一把金发男孩的头：“多亏帕里斯射出的箭，让我们行动没有后顾之忧了哦！”
接着望向两名一模一样的孩子，其中一个看上去不容乐观。
阿波罗不愧是见识多广的神灵，一蹬短腿跳到帕里斯头上，指指地板两人：“那边那个是中毒了，这边这个……哦，很奇特的现象呢。”
在帕里斯的催促下祂也不卖关子：“所谓异能力在自身内侧不断迭加，以致身体无法负荷，这个救不了，放弃吧。”
帕里斯急道：“阿波罗大人！”那个可是中也首领的兄弟啊！
留给立香思考的时间不多，她先是用礼装上的治愈魔术给不断咳血的瘦弱男孩续一波命，接着操弄不太熟练的净化魔术试图给中毒的中原中也治疗。
少女着急：“阿波罗先生？太阳神大人？您的权柄里面包含医术吧，就算你不会好歹也给我祝福啊！”
大概是魔术或祝福有些起作用，中原中也昏昏沉沉地睁开眼，还没搞清楚状况，却依稀记得同伴摇晃他时的吶喊。
“先去，救他……”那个让他感到一丝熟悉，未曾见过却无比挂念的“兄弟”。
年轻的首领一直对自己的存在抱有一丝疑虑。没有小时候的记忆，被羊组织捡到前甚至连“饥饿时要进食”的概念都没有。
但如果他有兄弟的话，那么无庸置疑地，他也是人了吧。
立香为难地回到还在吐血的男孩面前，又给对方续了一波命。她很清楚自己的魔术水平没办法拯救这名孩子，若是由伟业升华的奇迹……
阿波罗的声音冷不丁响起：“容我提醒，御主。在世界壁已经薄弱的现在，若是没有分量足够的‘锚点’在你附近，也许你会永远回不来这个世界哦。”
就算有天才发明家的便携式旅行箱做锚点，也因为世界本身的脆弱而无法发挥完全的功效。一时间，立香想到总是跟在她身边的乱步。
也许少年从一开始就看透了这些，才会绞尽脑汁想要赶快长大吧。
帕里斯问向头顶的玩偶：“阿波罗大人就不能想想办法吗？”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说起医术的权柄，那不是……”
阿波罗心领神会，沉吟道：“唔，是他的话应该还钻的进来吧。”毕竟灵基强度就比他们高一点点，“但是这样帕里斯就要结束现世玩乐的时间了呢，好不容易才见到御主不是吗？”
帕里斯眼神坚定：“如果能够帮上中也首领的兄弟，那我愿意去做！”
见男孩已经下定决心，阿波罗便不再劝。倒在地上的中原中也似乎意识到什么，挣扎地撑起身体：“等等……你打算做什么？”
金色光点从帕里斯的脚底开始发散，很快蔓延至腰部，男孩的神情写满能帮上忙的开心：“中也首领，谢谢您和羊的伙伴这些日子的照顾，很抱歉给您添了许多麻烦。”
“很抱歉也给御主添了许多麻烦，但中也首领和他的兄弟，还有羊的伙伴都拜托您了。”
立香有些无奈地笑了笑，都是她的从者，当然是想办法给他们收拾善后啊。“见到你我很开心喔，替我向座上的大家问好。”
“而且以后说不定还可以让你们再见面，等待并心怀希望吧！”
帕里斯笑了，笑容融化在金色的汪洋中，阿波罗身上的羊毛映照出太阳一样的光辉。中也眼睁睁地望着这一幕，内心涌上悲怆：“喂，等等，我才是首领，你不准──”
话还没说完，就见光辉中走出一位白发戴面罩的青年。那人非常不爽地抱怨：“啧，那个总是自说自话的臭老头。”
中也为这变故惊得目瞪口呆：“……你谁啊！”他的小伙伴呢？！
青年扫了一眼趴在地上精神奕奕的橘发男孩，很快不感兴趣地移开视线：“所以，病人是哪一位？要是太无聊的病症，我现在就要回去了。”
身为医学概念始祖的英灵，区区一个中毒还真入不了他的眼。立香清楚这家伙的本性，抓着对方长长的袖袍拖到另一个重症患者前：“阿斯克勒庇俄斯，这边这边。”
无须多言，在看见不断吐血的瘦小男孩后，阿斯克勒庇俄斯主动投入救治工作。他先是诊断片刻，袖袍翻动间一件件简易医疗器材掉了出来：“真是有趣的症状，简直像是被自身的灵魂重量压垮一样，重点在于肉.体与灵魂的协调，可以先尝试最近想出的新方法……”
进入状态的医神两耳不闻外物，中原中也对对方神神叨叨的模样不放心，但立香已经回到他身边继续未完的净化魔术，一边安慰：“别担心，阿斯克勒庇俄斯虽然总是那副模样，但其实是非常关心病患的人喔。我们要做的就是保持安静，必要的时候给他递些工具之类的。”
中原中也这才稍微松一口气，总算有心思打量给自己解毒的少女：“帕里斯要找的御主就是你吗？他到哪去了？”
善良的男孩仍旧十分关心同伴。立香思考了一下回答：“帕里斯回去该在的地方了，为了让更适合现下处境的人到来，他想帮助你们。”
她宽慰道：“这不是最后一面，以后还有机会见到的。”
假如迦勒底要在这个世界落户的话需要一个据点对吧？少女思维有些发散。
她环顾了下这栋隐蔽设施，一个会吓坏夏目猫猫的点子逐渐成形。
这可是国家的财产呢。
可是这里不干人事呀。
立香在发呆，中原中也也在神游天外。他先是盯着少女的头发，亮眼的橘红色，和初次见面的兄弟一模一样，也和自己一模一样。
这是很常见的发色吗？至少在他的印象中没有见过。
――都出现兄弟了，再来一个姐姐也不是不可能对吧？
阿斯克勒庇俄斯没管这两人在转些什么奇妙念头，头也不回道：“御主，过来搭把手。”
立香回神喔了一声，把中原中也平放在地，凑到对方身边：“情况怎么样了呢？”
对方的医术她非常放心。但阿斯克勒庇俄斯泼了一盆冷水：“暂时稳定，只是治标不治本，过段时间病患又会再度被自身压垮。我需要更安稳的环境进行手术。”
立香想法刚有雏形，下意识道：“这栋建筑原本是实验机构来着。”
阿斯克勒庇俄斯满意地笑了：“那肯定有齐全的设备。”
立香又想到一路走来的景象，略为愤懑：“还有很多无辜的实验体！”
阿斯克勒庇俄斯点点头：“更多特殊病例吗？正合我意。”
立香眨了眨眼，图穷匕见：“但这里的人不欢迎我们。”
阿斯克勒庇俄斯先是微微皱眉，然后冷笑：“又是想要阻碍医疗进步的蠢货吗？”
身为藤丸立香的从者，阿斯克勒庇俄斯很清楚自家御主多么有想法。既然赞助者如此积极协助他发展医疗，他自然乐意奉陪到底。
电流的滋滋声突然加入话题：“我有个提议。”
中原中也认得这可恶的声音，不就是坑骗他们的Ｎ吗？
已经恢复差不多的男孩从地板跳起，浑身冒出红光：“无论你躲在哪，我都要给你脸上来一拳！”
Ｎ不管男孩的狠话，语速略快：“我可以提供合适的环境任那位医生使用。我能看出我们是同一种人，你研究医术，我进行研究，我们的目的没有冲突。我们──”
Ｎ的声音戛然而止，广播器传出另一道熟悉的嗓音：“别听他胡扯。这是最后一个，整栋设施的人我都击晕了。你那边如何？”
不愧是福泽先生！立香内心欢呼，又看了一眼自家从者：“我们没事，但有个孩子需要治疗，能麻烦福泽先生把刚才说话的那位带过来吗？我有事问他。”
阿斯克勒庇俄斯则若有所思地盯着冒红光的中原中也：“你能操控重力？过来，把手放在病患身上。用你的重力抵销他体内产生的压力。”
为了帮助兄弟，中原中也听话照做，很快就满头大汗。他一向用异能去欧拉敌人，为了救人却是第一次。
观察片刻，医神有些失望：“罢了，没法恒定也不过治标不治本，只能做为应急手段。”
没有多久，银发男人找了过来，手上拎着五花大绑的研究员。
福泽在现场没找到金发的孩子，却看到两名长相一模一样的橘发男孩和一名不知哪儿冒出来的渐变色白发青年。他面上不显分毫，内心冒出一个一个问号。
阿斯克勒庇俄斯随意给昏迷中的研究员搧两下巴掌，伤害力没有，侮辱性极强。悠悠转醒的Ｎ平淡地扫视在场一眼：“不愧是银狼阁下。”
下手真是快狠准。
被点名的福泽抱着双臂无声站在一旁，就像在表达你还想怎么蹦哒。Ｎ不敢与他对视，目光转向另一对主从，惊讶地发现那位医生竟隐隐以橘发少女为主。
他迅速重拟了一份腹稿：“你们想救治那个实验体，但你们认为异能力是什么？”
不等任何人回答，Ｎ继续道：“只有人可以产生异能力，人死了异能力就消失。人的灵魂就是盛放异能力的容器。”
“而由众多异能力共同交互，在其之上的产生的，便是特异点。”
他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御主，还有摩拳擦掌的中原中也：“目前已知的特异点形式，除去无上限的能量源之外，也有说法是开通连接异世界的通道。”
立香稍稍心虚了下，紧盯着她的Ｎ没有错过：“近期我们捕捉到一些不正常的空间波动，虽然总是被什么力量覆盖了一样数据无法留存，但上面已经注意到了这些现象。”
Ｎ眼中露出奇异的光芒：“藤丸……立香，我知道你不是异能者，但是上面的人不这么想。”
福泽皱眉，他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吗？
要不还是现在把这家伙打晕吧？
“我能为你背书，打消上面的疑虑，也能配合你们稳定这些实验体的状态，提供齐全的设施与环境。我们完全可以合作。”
Ｎ循循善诱：“我对不同于异能力的力量体系也很好奇，也许你能够提供我更多新想法。”
立香：……
当她笨蛋是吧？换句话说那些异能实验将会继续，而他们负责治疗实验体，好让对方再继续伤害吗？岂有此理！
阿斯克勒庇俄斯的关注点不太一样。这家伙想研究他们的御主？
青年脸色有些黑。上一个想这么干的是魔术协会，要不是地球白纸化的快，指不定那群过保护的家伙宝具就要轰上去了。
“果然，愚蠢没药医。”医神自言自语，“我最近对改善愚蠢的症状有些新想法，御主，稍微失陪一下。”
这么说着，一条细长的白蛇拖着被五花大绑的研究员，跟着主人去了众人看不见的隔壁。
福泽欲言又止，还是没阻拦，只是望向少女。后者回到中原中也和暂时稳定的男孩身边，蹲下来解释道：“因为这个孩子需要立刻急救，所以帕里斯和阿波罗先生先回去了，让有医神之称的阿斯克勒庇俄斯过来。”
阿斯克勒庇俄斯是阿波罗的儿子，虽然关系不怎么样，但起码这一层关系让被召唤的精准度大幅增加。
父子啊……
福泽听少女三言两语交代了前因后果，也跟着蹲下来观察瘦弱的男孩。有了中原中也做对比，愈发衬得这孩子的瘦小，只有七八岁的模样。
根据少女与医生的话，是因为无法控制自身的异能力从而不断地伤害自己。也许最近见过太多因为异能力而不幸的孩子，福泽对此深有感触，想帮助他们的念头愈发强烈。
绫辻行人、梦野久作、藤丸立香，还有这位尚不知名的孩子……
福泽下意识握住男孩的小手，恍惚间感觉胸口似有一把火在燃烧。
他不着边际地想到之前少女一时嘴快喊出的称谓。说真的，他这个年纪也顶多会有七八岁左右的孩子，这就刚刚好。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孩子紧皱的眉头似乎舒缓了一些。
阿斯克勒庇俄斯没有离开太久，很快就带着解绑的Ｎ返回。后者耸拉着头，一副有气无力的顺服模样，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面对御主的困惑，阿斯克勒庇俄斯表示：“只是给他脑子杀菌一下而已。”
这还是迦勒底的护士提倡的概念，具体手法不要多问。说到现代卫生，青年问御主：“这里没有护士吗？”
立香先是摇头，又想起一个符合人选。但小晶子还存在些许心理问题，恐怕不适合。
医学祖师爷听了直接道：“恐惧症？什么东西。精神方面的疾病？晚点带过来让我看看。”
立香心中默默给与谢野道歉。医神心地还是很好的，祝福她早日摆脱心理阴影。
阿斯克勒庇俄斯回头确认病患状况，突然咦了一声：“你们谁对病患做了什么？”
男孩体内那股伤害自身的压力减弱了，呼吸平顺，面上也不再因痛苦而扭曲。
立香立刻摇头，她可没这本事，中也也表示为了避免业务不熟练伤害到男孩而停止了异能的输出。
众人目光来到沉默的福泽谕吉身上。
福泽：？
男人摆了摆手：“我什么也没做。”
他一个只知道舞刀弄剑的武者能做什么啊。
但阿斯克勒庇俄斯不那么想。身为阿波罗之子，具有医学始祖概念的英灵，他能看见比人类更多的东西，灵魂在诸神领域也并非秘密。
人的精神承载异能力，换句话说异能力是灵魂的一种折射，仔细辨认的话还是能看出端倪。
“你刚才做过什么？脑袋转过什么想法？一五一十说出来，这对我的诊断很重要。”来自专业人士的权威，福泽竟难得感到一丝窘迫。
下意识回答了问题，阿斯克勒庇俄斯还不满意：“只是触碰而已吗？那时什么想法？”
福泽心说总不能跟父子议题有关吧。
他还在回忆，有所好转的瘦弱男孩此时缓缓睁开眼，比中原中也的眼神更加柔和一些，晴空般的蓝色。
男孩还记得突然包裹自己的那份温暖，那么亲切，如同父亲一般满满的安全感。他的目光越过与自己面貌一模一样的中也，准确地来到银发男人身上。
弯了弯眉眼，男孩顺从心底的冲动，虚弱而欣喜地开口：“爸、爸……”
福泽大为震撼。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啊！！！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横滨的通常运转0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