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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假面甜心 上 ...

  •   阿木想了想问道:“队长,你刚刚问那个邻居是因为你怀疑那个叫朱友良的人吗?”
      “嗯,有一部分原因,就是感觉他的行为比较反常。”南星看了他一眼,“首先,他年龄看起来和死者差不多,在同一个村子里面的同龄人,不管是关系好还是关系不好,都不应该对于认识的人显得那么冷漠,和周围的人对比起来特别突兀。”
      阿木想了想,补充道:“其次他哥哥嫂子工作忙碌,小孩子上学又要早睡早起,他在哥哥嫂嫂家不应该待到这么晚,这点不合理。”
      南星点了一点头,“一两年没见,你倒是口齿伶俐,说话清晰了。”南星看了阿木一眼。
      “马上两年没见,到了元旦就两年整了。” 阿木有点紧张的说到,拳头微微蜷缩,还记得当时南星抛下一切,连行李都没收拾就回国了。

      队长笑了,他的眼睛也在笑,阿木的心脏也快速跳了两下,想避开队长的眼睛,却又做不到。
      那时候南星的交流马上就要到日期了,两个人开始规划接下来的日子,阿木当时就想爷爷一直思念祖国,自己刚好可以带爷爷回到祖国,阿木就回到家里和爷爷坦白了自己在和南星谈恋爱,想带着爷爷和南星回国内生活。
      却遭到了爷爷的强力反对,不惜将不太喜欢的儿子叫回家中对阿木严加管教,更是要亲自去找南星让他们分开,阿木那时候害怕极了,看着气的昏过去的爷爷,阿木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事情。他太害怕失去爷爷了。爷爷在家中以死相逼,他不敢听,不敢想,怕本就被病痛折磨的爷爷被自己气的更严重。最后阿木在家里不知道怎么回复南星,导致南星太失望就离开了。
      阿木知道南星的笑是很礼貌的调侃,可是就算队长笑得疏离,阿木也经不住美色的诱惑,阿木在心里谴责了自己一小会,就坦然地想,这都是美色的过错,我有什么办法,不是我的错。
      阿木观察南星的时候,南星也在观察阿木,虽然一年没见,但是阿木看起来还是那么乖,南星也收回思绪,开始思考案情:“农村和市里不一样,他们一般睡得很早,像在半夜还在外面闲逛或者是走亲戚都是不切实际的,回去要看一下同事们做的走访记录,看看他到底在干什么,而且他在开门的时候还回头多看了两眼尸体,说明他和这位死者应该有一些亲密的关系,并且抛尸地点选在一个毫无隐秘性的地方,这一点很奇怪,这不像村子外面的人作案。地点是偏僻的羊肠小道,也不像村子里的人作案,留在马路上好像希望被人发现一样。”
      南星皱了皱眉头:“而且刚刚我在死者手里有一股啤酒味,手里还扎着啤酒瓶子的玻璃碎片,很有可能他在和对方喝酒,结果出现冲突导致了这起杀人事件。”
      但是朱友良在路过我身边的时候也带起一股啤酒味,这如果说是巧合那也未免太巧了。并且他路过的时候没有和任何村子里的人打招呼讨论这是怎么回事,甚至显得不是很在意死者是谁的样子,所以才会怀疑他。”
      “希顾问你帮我写下来吧,我怕想到的太多,思绪太快一会就忘了。”
      骗人,阿木想,阿木看了一眼南星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的中指和无名指,他在戏弄我,但是阿木没有办法拒绝他。
      “好的,队长。”阿木在本子上记录下了这个问题,还在自己的小本本上记了队长一笔,等以后再算这些,等和好了再说。
      回到局里,南星从殷宜的手里拿到记录本,发现朱友良做的笔录说自己先是在自己的哥哥家待到晚上十点多,打算在父母的屋里睡觉,然后听到了警笛声,出去好奇想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就看到了大家在打理现场。
      南星在朱友良的名字下面打了个圈,然后南星找到连翘去她找朱友良的哥哥父母去核实一下。
      连翘简单的向大家汇报了一下报案人的情况:“报案人名叫朱宝山,43岁,在从别人家翻墙出来落脚的时候,并没有像平常一样踩在砖地上,而是一脚踩在有点柔软还滑脚的尸体上,直接摔到在地上,和尸体来了个叠罗汉,朱宝山一开始还以为是谁家的酒鬼睡在了马路上,这在村子里是挺常见的事情,到旁边路灯下一看,发现自己手里身上全是血,吓得动都动不了,缓了一会嗓子终于能发出声音了,就大喊了几声救命,村子里院子挨着院子,马路两边也都是住户,很快就出来很多人看到了这个情况,赶紧报了警,现在基本排除了朱宝山作案的可能性。”
      南星和阿木在玻璃外面看了看朱宝山,这人现在手还在发抖,眼神游离,分明还处于被吓破胆的状态,南星和殷宜进去审讯。
      “认识死者吗?和死者什么关系?”殷宜问道。
      “认、认识,他叫王蓓强,是我叔辈哥的儿子的连桥。”朱宝山控制不住自己的嗓子,桥字的音都是拐着弯说出来的。
      ?阿木满脑袋问号,审讯室外面的阿木满脸问好,这人在说什么,每个字都听到了,怎么什么也听不懂,连翘在旁边清了一下嗓子,压低了声音在阿木耳边说:“死者是他堂哥儿子的媳妇的姐夫,总之就是有点亲戚关系。”
      殷宜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你为什么翻墙出来,明明这院子对面就有大门?”
      朱宝山终于冷静了一点,抬头看了看两位警察,犹豫了一下:“警察同志,我没有杀人,我看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
      “我在问你,你为什么不从大门里面走出来,非要跳墙,是因为铁门声音大么?”殷宜拍了拍桌子,试图让朱宝山的精神集中一点。
      “习惯了,因为翻墙离家的方向近一点。”朱宝山飘忽了一下眼神到自己的鞋上。
      “是么?这个村子里还有谁知道你和那个院子里的女主人在偷情!你说。”殷宜直接问朱宝山。
      “我没有!警察同志,我没有。”朱宝山分明慌了起来,这要是让村里人知道了,他可怎么在村里生活下去啊。
      “你根本不需要狡辩,如果你不肯说,我们现在就可以叫冷春玲来接受调查,她肯定会说,就算你不承认,我们可以现在就从你身上和她身上取证,总能证明在你跳墙出来之前你们两个发生了性关系!”
      殷宜此时看起来非常严肃,让朱宝山内心刚刚建立起来的一点防线直接溃败,这一晚上朱宝山觉得自己经历了太多,就好像是出轨这件事情带来的报应一样。
      他虚弱地说道:“警官,这个事情可以不说出去么?我在那之前确实在冷春玲家里,事后为了不在马路上被人撞见从她家屋里出来,我就跳了墙,没想到这次下面居然有个死人。”说着说着朱宝山就哭了。
      “这次?那你是一直都从墙上跳出来的?村子里还有谁知道这件事情?”
      这算什么?报复吗?还是希望警察赶紧发现这个尸体?阿木想着。
      “没有啊,警察同志,我不知道啊,谁偷情会往外说啊,可能、可能哪次喝醉酒了提到过,但是我真的不记得啊。”
      “老大,朱友良确实在他姐姐家待到了十点多听到警笛声才走的,我们要去抓他吗?”连翘风风火火的跑过来,一手将材料摁在南星的面前,就要转身去抓人。
      “等一下法医的验尸报告,我们要先确定死者的死亡时间和死亡原因才能进行推断,对于朱友良这个人我只是觉得有一些奇怪而已。还不能下判断。没有证据不能申请搜捕令。放了朱宝山吧,把王蓓强的父母叫进来,我们问一下当天的细节。”南星和阿木换了班,自己进去亲自询问王蓓强的父母。
      阿木就坐在旁听屋里翻看这一晚上搜集的资料,发现王蓓强确实结过婚,但因为婚后什么也不干,家里的收入全靠老婆一人工作,还嗜酒如命,老婆已经离婚,目前和父母同住,靠着父母种地卖菜的收入生活。
      平常喜欢和一群同类人进进出出,喝的不省人事,他的好友里面包括朱宝山也包括朱友良。
      “警察同志,一定要找出杀害我家孩子的凶手啊,我们孩子特别乖,除了平时会喝点酒以外,从来不出去惹是生非,以前结婚的时候,他那媳妇骂他打他,他都不还手的,还是我们看不下去,把他接回家里边的,我们每天工作只是希望照顾好他,结果、结果,啊啊啊啊。”王蓓强的母亲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开始哇哇哭,坐在他旁边的老伴也默不吭声的开始抹眼角的泪水。
      连翘撇了撇嘴,难道他对好男人定义有什么误解么?三十几岁的男人,不惹是生非就是好孩子,无所事事没有担当都没有问题吗?
      “阿姨,你节哀,我们需要你讲一下今天王蓓强在家里做了什么,什么时候出的门,出门做什么去了?这些事情还需要你来告诉我们,我们才能快速抓到凶手。”
      “今天起来他和平常一样,吃了早饭就又躺下了,直到下午,好像有个什么球赛转播,让我给他炒了点花生米,从地窖里边拿了点啤酒出来,就坐在屋里看电视,然后我在外面听见他在屋里骂骂咧咧的,摔了遥控器,随后拎着两瓶啤酒就出门了,早知道这一出去就回不来的话,我就拦着他不让他出去了,我苦命的儿啊。。。”老太太说着说着就哭的控制不住自己了。
      南星给老太太递了一杯水,让他缓了一下,“他向哪个方向走了?”
      老太太双手握着水杯:“出了大门我也没看见,临出门我问他去哪里,他说让我别管就出去了,我寻思他应该就是像往常一样,出去找他朋友出去喝喝酒,消消心里的气,谁知道谁知道。。。。”
      “那他晚上睡觉的时间还没回家,您没出去找一找吗?”殷宜轻声细语的问道,生怕给这位老太太太大的刺激。
      “我应该出去找他的,都怪我,他以往有的时候也会喝醉了直接住在他朋友家的,所以我们以为今天也是,等他明天醒酒了自己就回来了,平常他们要是在我家喝酒也会这样,喝醉了就不动了,直接挤挤就睡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老太太面色绯红,整个人哭的脱水了一样,老伴在旁边扶了她一下,又拍了拍她。
      “您能给我们一份他朋友的名单的?我们想去看看王蓓强生前有没有去找他们,还有他朋友家的位置的简图,大爷,您能给我们描述个大概吗?我们这里做个简报。”南星问道。
      这位大爷显然内心不像表现得这么冷静,连话都说不出来,含泪的点了点头。
      朱顺屯内,朱友良回到家里双手一直发抖,他明明,他明明把人扔到了村后大地的垃圾堆里,为什么会出现在冷春玲家的墙根下,那是不是有人发现是他杀人了,朱友良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回忆了一下尸体上没有留下自己的痕迹,也没有人发现自己去过垃圾站那里,尸体怎么会自己出现在自己家的附近,不行,我得跑了,朱友良收拾了几件衣服,带了钱就赶紧趁着夜色的掩护逃离了朱顺屯想躲起来。
      阿木看到这个简报中,王蓓强的朋友都在朱顺屯内,只有个别几个在隔壁村四方台那,阿木摇了摇头,他手里还拿了啤酒,不可能跑去那么远,剩下的王强,李顺,赵远都在马路对个的村子的另外一半,和他家离的近的是朱友良家,李兆家还有朱友顺家也就是朱友良的哥哥家,但是朱友顺夫妻二人工作很忙,下午根本不在家里,但是李兆和朱友顺都说王蓓强并没有去找自己,这其中应该有人说慌了,但是朱友良的侄女说没有人来找过他叔叔。
      “队长,我们现在就去抓人吗?”阿木一瞬间把头抬起来,“这个李兆的嫌疑真的很大。”
      “嗯,去抓,把李兆和朱友良都抓回来,李兆就以嫌疑人的身份抓回来,朱友顺就以询问带回来吧。”南星说到
      连翘皱了皱眉头,“老大,现在看来朱友顺的现在并没有很大,为什么还要抓他。”
      “连翘,当时询问李兆的时候,李兆表现得比较真实,这并没有什么高智商犯罪之类的,他的表现都是人之常情,我不认为他当时撒谎了,但是目前又不能直接肯定是不是他,而且朱友良身上有很多可疑的地方,解释不清楚的地方,我们只是带回来搞明白而已。而且王蓓强家和朱友良家只隔了一个院子,王蓓强真的没有敲过朱友良的门吗?而且李兆身上没有闻到啤酒味道,当然这不能排除他的嫌疑。”阿木友善的给连翘解释道,希望早早能够打进南星的圈子里边。
      “嗯,快点带人去抓人,别磨蹭。”南星一推连翘,就要去法医室去看结果,连翘被推了个踉跄,你个直男癌,我只是个弱小无助的女警察!你会打一辈子光棍的!连翘边跑边骂顺带招呼同事们去抓人。好个一心三用!
      凌晨三点钟,南星在法医室拿到了尸检报告。
      法医李志博说到:“基本可以确定这是一场他杀案,尸体送到法医室为凌晨2点钟,全身各大关节出可见明显尸僵,死者大概死了6个小时以上,根据眼角浑浊程度推测死者死亡时间不超过12h,死者大概死亡时间大约在7月13日14点到18点。死者身体有生前的拖拉擦伤,还有死后被搬运引起的表皮脱落。尸斑主要分布在颈部,背部和腰部,受害者死后基本处于仰卧状态,我们从尸体身上检查到了一些不应该属于尸体腐化程度的蛆和一些塑料垃圾,初步推断,受害者死后还被放在垃圾堆里了一段时间。”
      南星点了点头,叫海竹带人去搜索朱顺屯的所有垃圾堆,看看到底是被放到了哪个垃圾桶。
      志博同志还在滔滔不绝的说到:“按理来说,这个尸体尸臭不应该这么明显,我估计还是平常泡在酒堆里边,身体都喝废了,按照推测的死亡时间,其实。。”
      南星抬头嘘了一声,“不要说废话,说点报告上没有的。”
      志博同志被气的不行,把摘下的手套往台子上一摔,“这个凶手是第一次杀人,尝试了很多方法才杀死了王志强,说明这不是计划杀人,这可以吗?”
      志博同志又把手套拿了起来,小心丢进垃圾桶里。

  •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有缘人看到了,给个评论康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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