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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玄林 · 四 ...

  •   第四章入府

      江玄坤趴在床上,他的屁股已被打得开花。大夫也是来过了,临走前特别嘱,此伤不出二月有余,是不能下地走路的。

      倒是弟弟玄林,是从一入家门,便被爹爹接走了。也不知怎得,本该在绥州的爹爹,竟是连夜赶了回来。

      江玄坤此时是疼的起不了身,便只能强装着有些睡意,熬过这漫长的一夜。

      可谁知,到了第二日起来,玄林已是被爹爹连夜送进了陈霄的府中。

      。

      一如太阳从东边升起,窗外阳光正是明媚,玄林连夜被送进陈府,临走前爹爹只是对他说得,“你若真想当一名男子,便随陈少君入国书院,好好读书罢。”

      昨夜的一晚犹如狂风暴雨,今日这黎明却是柳暗花明。二娘子想让他作女人,可爹爹最终还是放了他一条生路。

      没了左右的陪侍,一身轻装,初入陈府的江玄林,便早早起床叠起薄被,他将自己身上的布衫收拾的很好,如今他已是一名正经的书童了。

      同来的还有太傅之子王文也,与玄林一般,也是圣上卿选而来的。不过,文也三岁学诗,五岁习字,如今已是饱腹诗书,他在陈府已是住了一些时日,自然比玄林更熟悉环境,见了新人进来,更颇为热情。

      王文也出身官政之家,说话是文绉绉的。江玄林则是商贾出身,因而时常听不明白文也语句中的含义,但他依旧喜欢听他说话,便是觉得他的吐露别有生趣。尤其是王文也性情灿烂,犹如哥哥一般,两个孩童一起,也算有了照顾。

      不过,这西苑算是花鸟莺飞一副温玉之色,但那南苑却犹如高温油锅,一个不小心,便要触着主子的矛头。

      打从昨日少君归来之时算起,下人们可不就是个个都提着心眼儿的,尤其是那昨日陪少君出行的小五,已是领了罚,估摸着正倒在马厩里疼得哼哼。至于少君昨日寻上的那位少女,已是过了十二个时辰,也未寻到个下落。

      不过,照着少女当日所言,至少能锁定一个江字。还有那夺门而入的年轻男子,也算是个搜寻的线索。当下,钱已是打点了,就差等个消息。

      只是就连少君的贴身奴仆都觉得奇怪,少君一向清寡,听那小五说,那少女不过□□年纪,在丛丛少年之中,可是露了裸相的,可值得少君如此上心?这世间,少君独好珍宝,凡人间珍珑,少有几件是看得上眼的,但若是看上了,则不惜人力物力,千金万银,也是要寻来。想来,怕不是昨日排场混乱,少君未下定论,事件便突发偶然,碍于身份,只得早早退场。这随即到手的鲜物,竟是被他人劫走,多少心里是有些不快活。

      倘若平常,但凡是送来的绝色佳人,少君不过让其袒胸在那后院儿,吹吹月色,可曾动过一念一想的?若说烟花女子,更是别想趁那一丝可乘之机。

      只是圣上忽然下旨,离少君上学的日子,是没有几日了。

      与其在这里着急那女子的消息,不如将那住进府中的书童早早调养准备着,当下最着急的事儿,也莫过如此。

      。

      陈霄此刻伏于一沉香榻上,见他手中握着一部兵书,左侧案台则燃着一根蜡烛,只见那蜡烛丁火幽幽,在清风之下,忽明忽灭。

      他是看得有些倦了,便将书摆在那烛台旁。今日爹爹那儿可是下了最后通牒,三日后即刻动身,不容迟疑。

      陈霄便是抿了抿嘴,他一想到三日之后的事儿,就烦得脑壳痛。倒不是有多怕那教书先生,其不过是一只二品的小官儿。他厌的是那条条框框,繁文缛节之下,尽是些腐朽文字。只是那些先生,总以高举为由,自持主张,不过一堆废纸,竟还成天想着写出些什么花样来?

      倒是爹爹太过着急,便将那圣上钦点的两位书童都筹齐了,一位陪读,一位温床。

      只见他冷哼一声,全然不放在心上。反倒是昨日在酒楼中做客,宾上那误入的女子,引了他的兴趣。

      虽说隔纱观容总不抵当场来的清晰。但那欲拒还羞的娇俏模样,头一回牵了陈霄的心眼。在此之前,他还未见过如此这般的女子,那柔弱之姿态,与不屈之精神,倒是将陈霄给迷住了。尤其那身段,谁不想拿来快活快活。

      虽说年岁看着,小是小了点儿,那便可养在府中,正好等自己学堂归来,正是开荷之日。

      要说当今皇后的亲侄儿陈霄陈少君,虽说今年十岁有五,侧房却已是填了两位。她娘便是早早张罗着,千挑百选的,在这名门佳人之中,仅相中了两位才貌双全之女,一位是礼部侍郎之嫡女琼椋,一位是内阁学士之次女卿卿。两女是同日之大婚,倒是颇有合璧之意味。可新鲜劲儿一过,随着时日渐渐,陈霄便觉得枯燥乏味起来,那每日姿势平凡,二女又只知百般迁就丈夫,花床之上犹如提线木偶,提不起丝毫之脾性,卑微至极与那些陈腐之迂女别无二致。

      门外,便是仆从敲门,他道:“少君,二夫人求见。”

      “不见。”陈霄便是翻了一个身,吐出二字,佯装听不见。

      那仆从闻了,便换了一种说法,只听他强调:“少君,今日可是行礼的日子。”

      “我上周不是才行过?”

      “那是长夫人,二夫人葵水刚过,按着规矩,您得补上。”

      “罢了。”只见陈霄一个撑推,整个人便是从榻上坐起来,待舒络了筋骨,便用那银制的灯帽将烛火盖灭,推门而出。

      行房之事不过片刻钟头,只是陈霄所用之时间要更长些,倘若是夫妻不更衣,少说有小半个时辰。只是如今陈少君也不如从前那般耐性,多半是脱了外衫,解了里裤,便胡乱一通,也不管夫人们的心境,如此之乱来,两位夫人却不敢多有一丝怨言。

      陈霄虽说性情肆意洒脱,但父母规矩却是不能坏的。但若遇到特殊时候,少君每与友人出行,少说有几月消耗在外头。可回了府,一样按着日子补回来。在这方面,陈母是一手操办的。她便是想着霄君能早早有了孩儿,日日盼着两位夫人的肚子能生出些征兆来。

      今日的事已办成,陈霄便是提了外衣就从二夫人的房中出来。他早不是新婚那般浓稠蜜月,故而还是喜单房独睡。一位小仆便是在他身后掌灯。入了夜,天气也颇有些转凉的意味,只是方才尽在运动,陈霄的身后出的那一身薄汗还尚未干透。

      此刻,他倒是清幽异常,正巧路过后花园水池之处,却忽然听见不远处有女子般的清脆调笑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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