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数X》温易安

5、第 5 章

　　市中心街市繁华，人烟阜盛。
　　就算是严冬，热闹依然不减。
　　对这种大城市里的人来说，夜晚才是一天真正的开始，霓虹灯五彩斑斓的光束在空中舞动。
　　坐落在路边的一座最高的建筑引人注目，顶上四个大字：
　　天上人间
　　这就是个迪厅，成了许多年轻人发泄畅玩的圣地。
　　最上面的VIP包间隔音效果极好，关上门，就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与世隔绝。
　　其实也不算是隔绝，还有个大屏幕全方位观看底下一群人的一举一动。
　　狄溱晃着杯中的威士忌，看着底下一群人的迷惑返祖行为，满脸的嫌弃。他怼了怼旁边正在闭目养神的人。
　　被怼的人睡眼朦胧，带着浓重的鼻音：“干嘛啊老大。”
　　“啧你觉不觉得，这一个个的跳的跟个猴一样的，辣眼睛。”
　　“......”
　　“我开的迪厅怎么能有这么张牙舞爪的东西！”
　　“......”
　　“哎，你说，”狄溱“砰”地把酒杯磕在桌子上，半杯艾雷岛限量洒出来不少，看得旁边那几个人心抽抽，“要不我以后在门口贴个告示，进门必须跳华尔兹。”
　　离着屏幕近的一个人听不下去了，“啪”得关了开关，屏幕闪了闪，“哔——”地尖叫了一声，黑了。
　　“我说狄大少爷，能不能积点德。”
　　狄溱灌了口酒：“不能。”
　　他的姿态优雅，长得很温和，与那个杀人诛心，赌城第一高手的狄溱一点边都沾不上。
　　“狄溱我操你妈有病吧。”
　　狄溱把嘴中的酒咽下去，声音还是温柔，笑着：“操的动？”
　　“......”
　　“操的明白？”
　　“......”
　　“呵，幼稚。”
　　那人从来没有受到过如此的委屈，闭着嘴当哑巴。
　　最靠门边一个一直在玩扑克的纹身女郎朝狄溱抛了个媚眼，撒娇道：“溱哥，小云呢，为什么今天没来啊，人家无聊死了。”
　　狄溱面不改色：“犯了点错误，教训了一下。”
　　众人脸色一变。
　　那些跟着狄溱很久的老人都知道，“教训”换个更贴切的词，是“处理”。
　　小云不死也得残。
　　那个妖娆的大波浪一看就是新人，一点都没察觉出异样，娇嗔了一声，又转回去继续洗牌。
　　装哑巴的那个人又吱声了：“被发现没。”
　　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当然，只要那群警察不是个蠢逼，已经知道是方片党了。”
　　“握草怎么会知道。”
　　狄溱眼睛弯弯，淡淡的双眼皮沿着微微上翘的眼角向上划去一条浅浅的线条，就算是微笑，也难以掩盖的攻击性：“做了一点小手脚。”
　　“我留了一张方片A，在脊椎骨上刻了行字。”
　　狄溱又笑了，声音又是那么柔和，脸上的表情可谓甜美：“他们那领头的小警察有点合我心意。”
　　众人都静了下来，只剩门边女人打牌的笑声。
　　一个一直在玩电脑的清秀的男人耳机都掉了，半晌，脸上的肉拧在一起，吃力地问：“握草，方片A你喜欢男的？”
　　回复的很快：“我也很惊讶，但我就是喜欢他。”
　　“我一看到他，我就喜欢得不得了。”狄溱一顿，“今天我站在远处看他，竟然被发现了。”
　　狄溱低头又是一顿笑。
　　狄溱又犯病了，很苦恼地说：“我怎么觉得有点眼熟，那个身形我绝对见过，难道这就是缘吗？”
　　众人顶着一张张送葬脸听他们老大发春。
　　“为了他，我就杀最后一次人吧，”狄溱又说了句让他们发疯的话，“以后靠你们为我复仇了。”
　　“下一个，就是刘曜国了，”狄溱又开始洗牌，“let me see see，我希望他死得寸尸不留。”
　　“K，帮他抽一下。”狄溱又拧成一个扇形，随意地递向旁边那个清秀的电竞青年。
　　那个叫K的也很随意，夹了一张牌扣在桌上，继续打游戏。
　　每个人都往这瞟了一眼，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还是那熟悉的字迹。

　　赴汤蹈火

　　“盒盒盒盒盒盒盒，”狄溱这个变态高兴了，“圆满。”
　　K对3小声嘀咕：“老大这字.....用到这上面，可惜了。”
　　那个女郎转过头来：“溱哥，以后你怎么办。”
　　“我不是说了吗，”狄溱一摊手，“靠你们了。”
　　“我要当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狄溱满脸无辜，理直气壮。
　　关屏幕的那个男人“嗷”地叫了一下，抽抽着气：“哎卧槽，咬着舌头了，......”
　　“很惊讶吗？我逃回来还准备了一些呢。”狄溱扔了几个小册子给身边的人。
　　众人顶着棺材脸一看：《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
　　众人：“......”
　　“...............”
　　天地之间，寂寥似无人。
　　方片K摔了耳机，大骂：“草！A你他妈做个人！”
　　方片K翻了翻手中的小册子，说：“上面还说不让杀害剥夺他人性命呢，那刘曜国......”
　　“杀了他啊。”
　　狄溱依然无辜，耸了下肩：“我不知道有这一条，怎么着？”
　　理不直气也壮。
　　要不是实力不允许，方片党这帮人就能揭竿而起，造一把反。
　　包厢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过了一会，狄溱又怼了怼旁边的K。
　　“干嘛！”K往里缩了缩。
　　被嫌弃的狄溱丝毫不生气：“请问泾北第一黑客能不能帮忙拟造个身份。”
　　“啥？”
　　“让我当个刑警。”
　　“......”
　　K瞪大了眼睛，如果给他把刀，他绝对会毫不犹豫往自己心脏处捅。
　　如果可以，他还想把老大脑子里的水晃出来。
　　那个厚脸皮的人还在继续叭叭：“我查了查，他是一队队长。”
　　“他叫何愈，我总觉得这名字真的很熟悉”狄溱搓着下巴，认真地看着地面，瞪大眼睛琢磨着。
　　K心一紧，环视了一圈周围，有几个人同样正襟危坐，朝着K摇了摇头。
　　“我要求的不多，当个实习队员就行。”
　　好笑！不当个小实习，你还翻天想当局长？
　　K想让旁边这个b一块死。
　　但他惹不起这个恋爱脑，吸了口气：“行我试试。”
　　狄溱眼睛里发出了希望的光芒。
　　方片K噼里啪啦打键盘打了有半个小时，笔记本吐出一张纸。
　　“拿去。”
　　狄溱激动地想要叫K爸爸。
　　他欣喜若狂地看完一遍小纸条，看到了纸条上拟的姓名，愣了一下。
　　“我叫什么？”他的声音略微颤抖
　　K抬起头：“这是还没出生的时候你妈给你起的名字。”
　　“跟你妈姓。”
　　狄溱低头沉思了一会，释然的笑了：“好，好......沈回时....我喜欢。”